「想要自爆金丹?那也要我同意才行。」
在魏索直接將鷹鉤鼻修士擊殺之時,金鷂真人的頭頂,透出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彷彿有一股毀滅性的威能,正在醞釀而生。但是魏索卻是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伸手一點,又是幾個小小的光符,從他指尖中射出,打在了金鷂真人的身上。
「啊!」
金鷂真人馬上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頭頂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的整個人卻是猛烈的抽搐,表面的肌膚上都沁出了一顆顆的細小油珠。
「怎麼樣,我這種手段叫做焚血天燈,是用黑煞火氣引燃你的氣血,再慢慢將你的骨、肉熬油,按照你的修為,應該可以支撐三十幾天,才慢慢將你體內的東西全部熬成油,你才會油盡燈枯而亡。」魏索看著不停的發出殺豬般慘叫的金鷂真人,「你要是覺得還不過癮的話,我還有些方法,可以讓你的神識對痛苦的感覺提升許多倍的。」
「啊,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對李寫意有恩,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詛咒你,也被人生生折磨而死,而且折磨千日,萬日!」
「…。」
一開始,金鷂真人是不停的慘叫,厲吼,詛咒魏索,但是魏索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金鷂真人。
過了大概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金鷂真人就已經顧不上咒罵,只是不停的慘叫。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後,這名身上已經黃晶晶的,好像抹了一層黃油的修士,終於崩潰了,慘呼道:「是不是只要我將身上和洞府裡面的東西都交給你,你就可以放過我?」
「放過你是不可能的。」魏索毫不避諱的說道:「不過我可以讓你死個痛快。」
「好!我說,我什麼都說。只求你給我個痛快。」金鷂真人又是慘叫了片刻之後,叫了出來。像他此種修士,死倒是不怕,但魏索這種手段,將他的身體慢慢熬成油,卻實在是太過狠辣,讓他實在是承受不住。而且從魏索方纔的手段來看,他也是知道在魏索的手中,是根本無法倖免的。
「那你說吧,把你身上和洞府中有的法器,寶物,你所知的功法,全部說出來。」魏索面無表情的看著金鷂真人,「等你說完之後,我自然會給你個痛快。」
「方纔被你收走的那顆白色珠子,是洞天骨珠,半玄階的法寶,我是沒有來得及完全激發威能…我的洞府的防護法陣是七霄雲月陣…。」金鷂真人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著,一邊慘叫,卻一邊不停的說了起來。
「也就是個普通的金丹修士,只能說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正好撞在我手裡了。」
不到半個時辰,金鷂真人是將自己所知的術法都全部說了出來,魏索將他的洞府也是徹底搜查了一遍。對於魏索來說,這金鷂真人身上的東西,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除了一件方才阻擋魏索暗皇劍氣的那顆白色骨珠之外,這金鷂真人的身上只有一件道階下品威能的銀笛狀法寶。其所修的功法也只不過地級低階,術法也根本沒有超過地級高階的。這樣的金丹修士,還根本不如魏索之前滅殺的黃芽子。他的洞府,也只不過就是十幾間的石室,沒有什麼特別的佈置。
「我已經將全部所知的都告訴你了,你給我一個痛快罷!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魏索搜查完金鷂真人的洞府之後,金鷂真人發瘋般的叫了起來。此時他的嘴裡,舌頭上都是熬出了黃色的油出來。
「嗤!」
魏索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伸手化出幾道光符打入金鷂真人的體內之後,直接取出了食血法刀,一刀插入了金鷂真人的胸口。
現在他的這柄食血法刀正好是空著的,雖然金瑤真人的修為和玄武真人等人相比是差了許多,但好歹也是一名金丹修士,凝出的血珠,威能也是超過道階上品法寶。
食血法刀一插入心脈,金鷂真人的生機便頓時斷絕。
魏索卻是將一片自己方才記載了金鷂真人的功法和術法的記事青符和從金鷂真人身上搜出的那件道階下品的銀笛狀法寶點到了黃袍老者和兩名年輕人的面前。
搜查過金鷂真人的洞府,也是並沒有見到任何女修的屍首,而從金鷂真人的口中得知,那名女修的屍首是已經被他的那兩名弟子用術法焚燒掉了。
「此人殺死了你們的一名同伴,我將他殺死,也算是為你們報了仇,人死不能復生,他的這些東西,也算是一點補償吧。」
「前輩對我們恩重如山,否則憑我們肯定是無法報得小女此仇,還要被這人殺死,我等又怎麼還好要前輩的東西。」黃袍老者聽到女修的死訊到現在,似乎已經老了十歲,但是此刻聽到魏索的話,這名老者卻是跪倒在地,對著魏索磕起了頭來。
「原來死在他們手中的,是你的女兒?」魏索一呆,伸手一揮,一股真元將黃袍老者托了起來。
黃袍老者點了點頭,老淚縱橫。
「這些東西,本身對我的用處不大,對你們還有些用處。」魏索和女修忍不住互望了一眼之後,對著黃袍老者和兩名神色悲痛不已的年輕人說道,「我們暫時會用金鷂真人和他弟子的身份,你們不要將金鷂真人和他弟子死在我們手中的消息,傳出去便是。」
「我陳書同用我的性命擔保,絕對不會將今日之事透露半點出去。」黃袍老者發誓道,「否則讓我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們二人也用性命擔保,不會透露出去。否則也讓我們受盡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兩名年輕人發下重誓之後,又道:「恩公還有什麼事要我們做的麼?我們就算拚死,也要報答恩公。」
「你們若是真想報答我的話,就再幫我做件事如何?」魏索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
黃袍老者和兩名年輕人互望了一眼,都沒有什麼猶豫,道:「恩公要我們做什麼,儘管說便是。」
魏索點了點頭,取出了一片青色玉符,用真元凝符的手段寫了些東西在裡面,又將青色玉符點到了黃袍老者面前,「這裡面是我要你們幫我做的事。裡面的事你們現在記清楚了之後,便將這片玉符毀去吧。」說了這一句的同時,魏索又取出了一個靈石袋,裡面鼓鼓囊囊裝了不少靈石的樣子,也點到了黃袍老者的面前。
黃袍老者馬上面色凝重的將青色玉符和靈石袋都接到了手中,馬上看起了青色玉符中的內容起來。
只是片刻的時間,這名黃袍老者就馬上將青色玉符遞給了兩名年輕人,兩名年輕人也只是看了片刻之後,就點了點頭,將青色玉符交給了黃袍老者,而黃袍老者又是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自己徹底記住之後,伸手一捏,將這片青色玉符捏成了粉末。
「這件法寶應該對你們也有些用處。我的這件事,就拜託你們了。」魏索看著黃袍老者捏碎玉符,伸手一拍,卻是又取出了一件靈階上品的防禦法寶,遞給了黃袍老者。
「恩公的恩情,我們會記住的。」黃袍老者這次也不推辭,收下了防禦法寶,然後三人又是對了魏索行了一禮之後,便朝著天穹的方位,飛遁了過去。
「那到北蘿城之前,我就佔點你便宜,做做你的師尊了。」看了一眼三人離開的遁光之後,女修卻是對著魏索說了這麼一句,雙手馬上捏出了一個法訣。
隨著其雙手之間光華的湧動,一層薄如蟬翼的透明面具在她的手中顯現出來,女修雙手往臉上一抹之下,她的面目,赫然又變得和金鷂真人一模一樣。
「你這門術法,居然是可以抽引人身上的氣息,不僅是身材外貌,連身上的氣息都可以模仿?」魏索有些瞠目結舌,因為此名女修非但面目變得和金鷂真人一模一樣,連身材和氣息,也是變得和金鷂真人一模一樣,連身外的靈氣,都凝成了一條金色鷂子的模樣。
「我這門術法雖然不錯,但是玄風門有幾名修煉了一些獨特望氣術法的修士,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還有我這種術法的特點,是無法和人動手,一動手,面目和體型還能保持,但是身外的靈氣,就會變成自己的靈氣,會被人看出來了。」女修的聲音,居然也是變成了金鷂真人的嗓音。
「只是我這術法是沒辦法幫你易容了,而且我也發過誓,是不能將所會的術法傳給別人的。」女修有些歉然的看著魏索道,「你自己只有用易容丹處理了。」
「這倒是無所謂了,反正玄風門再厲害,也不可能連金鷂真人弟子這種小角色的相貌都知道的。」魏索自己取出了一顆易容丹,真元一裹,敷在自己的臉上,卻是和那名鷹鉤鼻修士也有六七成相像。方纔那名鷹鉤鼻修士的名字,魏索也是已經特意從金鷂真人的口中問清楚了,叫做柳元浩。
「對了,方纔你叫他們做的是什麼事?」女修看著魏索,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就是應付許千幻逼我出去的事。」魏索笑了笑道,「他們去做,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看他們只是看了一會,你這對策似乎十分簡單?」女修有些懷疑的看著魏索,「既然叫他們去做,那你口頭告訴他們不就可以了?還弄得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麼對策?」
「呵呵,有些話只是不太好意思出口。」魏索呵呵一笑,道:「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哼!神秘兮兮,你不說我還不聽了。」女修瞪了魏索一眼,有些氣鼓鼓的樣子,掠了出去。
「…!」魏索這一下又是哆嗦了一下。他覺得這下這個傢伙又有點娘娘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