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株靈藥?」魏索和綠袍老頭互望了一眼,忍不住看著這頭靈鳥說道。
這頭陽脂鳥頓時對著那串藍黑色的細果一陣猛點。
魏索和綠袍老頭頓時仔細的打量起這串藍黑色的細果起來。
只見這串細果的果形倒是像桃子,但是果子大小卻是只有黃豆大小那麼一顆,總共結了十幾顆果子的樣子,莖葉也是藍黑色的,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莖葉似乎十分的脆,被魏索折斷的地方,汁液是已經凝固了,像一層藍黑色的水晶一樣,閃閃發光。
「咕嚕咕嚕!」
這頭陽脂鳥又是極有人性化的拿著一個翅膀對著這株靈藥連點,同時還不時點點自己的嘴。
「你的意思是,這株東西你要馬上吞服煉化?」魏索看著陽脂鳥問道。
陽脂鳥又是一陣猛點頭。
「既然如此,那這株東西就給你了。」魏索伸手一點,將這株靈藥彈向了陽脂鳥。
陽脂鳥頓時無比興奮的兩個爪子一把抓住,同時對著魏索連連搖頭擺尾,一副你真是好老大,跟著你果然有肉吃的拍馬屁樣子。
隨後這頭陽脂鳥馬上飛快的啄食起來。
「吧嗒吧嗒」,只是片刻功夫,不僅是將這株靈藥上的藍黑色細果,就連這株靈藥的莖葉,都啄食得乾乾淨淨,連一點汁液都沒有留下。
這株東西,連綠袍老頭都不認識,陽脂鳥吞服之後,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魏索和綠袍老頭也都是十分的好奇,所以也都是默不作聲的看著。
「這…。」
可是幾乎只是轉眼之間,啄食完了這株靈藥的陽脂鳥,卻是突然渾身一抽,雙腿一蹬,一下子渾身好險僵直了一般,連舌頭都吐了出來。
而且連舌頭都是藍黑色的。
隨即,這頭陽脂鳥直接直僵僵的噗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這傢伙該不會是看錯了,中毒了吧?」魏索和綠袍老頭頓時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了。
可是翻滾了片刻之後,這頭陽脂鳥又不滾了,倏的一聲,把舌頭縮了回去。
魏索鬆了一口氣,看上去好像狀況好點了。
可是接下來他的眼睛卻是又忍不住一下鼓了起來。
「呃….呃….呃…。」
這頭鳥依舊在地上趴著不說,還不停的發出了這一陣陣古怪的聲音。
叫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過後,這頭鳥雙腳一蹬,也不出聲了。
這下魏索頓時有些忍不住了,一股真元便朝著這頭鳥裹了過去。這頭鳥好歹也是頭罕見的靈鳥,要是這樣直接吞服東西吞死了,那可真是不小的損失。
「難受死俺了…不要動俺,讓俺再躺會…。」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不是吧?」綠袍老頭頓時目瞪口呆的叫了起來。
這頭鳥居然說話了。
魏索也一下子愣住了。
很明顯這聲音是陽脂鳥發出來的,而且這聲音是一個尖細的男人聲音還不算,居然還是一副邊遠地區的外地口音。
「這株是可以大大提高你的靈智,讓你開口說話的靈藥?」綠袍老頭大概花了三個呼吸的時間,才接受了這聲音是這頭陽脂鳥發出來的事實,翻了翻白眼,看著像條死鳥一樣趴在地上的陽脂鳥問道。
「這是普渡果,不僅是可以大大提高靈智,還可以俺進階的。」陽脂鳥繼續發出了外地古怪口音,「就是沒想到這滋味這麼難受,簡直就跟渾身便秘似的,難受死俺了。」
「普渡果?」
魏索忍不住細想了一遍厲若海給自己的培育陽脂鳥的方法,在魏索的印象裡面,似乎裡面並沒有此種靈藥。
看來這種靈藥應該是遠古級的靈藥,厲若海也未必知道這種靈藥。
「你現在已經進階了?」魏索看著陽脂鳥,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和一頭鳥對話已經讓魏索覺得很古怪,尤其和一頭像條死鳥一樣,爛泥一樣趴在地上,又是一副外地口音的鳥對話,就更加讓人覺得怎麼都有點古怪了。
「老大,是的,俺已經進階了,現在俺已經是一個很厲害的鳥了。」
「不就是進階了一次麼,最多也不到六級高階了,能厲害到哪裡去。」綠袍老頭撇了撇嘴,覺得魏索的這個鳥跟魏索一樣,有些容易自鳴得意。
「這不一樣,雖然俺現在的實力的確是只有六級中階差不多,但是俺的腦袋裡,卻是有一團光。」
「一團光?」綠袍老頭覺得這頭陽脂鳥說得有些玄乎。
「現在是一團光,但是過兩天這團光清楚了之後,俺就也清楚了…。」
「什麼狗屁答答的光清楚了,你也清楚了。」綠袍老頭覺得這頭鳥簡直腦袋被燒壞了。
「說得簡單點,就是俺現在感悟一些東西,還沒感悟得清楚,但是兩天過後,就應該會清楚了,到時候俺也可以修煉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會領悟出修煉之法?」魏索頓時心中一動,因為他之前聽厲若海說過,像陽脂鳥此種的靈鳥,一但靈智進階到一定的程度之後,是會像修士一樣,領悟出獨特的修煉之法,可以吸納天地元氣,進階的速度遠勝於前的。
「不出意外,應該是這樣的。」陽脂鳥說道。
「這普渡果到底是怎麼樣的靈藥?只對陽脂鳥有用麼?」綠袍老頭眨巴了兩下眼睛,也不鄙視這頭陽脂鳥了,因為他很清楚一頭領悟出獨特的修煉之法的妖獸,是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一頭懂得自主修煉的妖獸,進階的速度比起一頭不懂得修煉的妖獸,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看了這頭依舊趴在地上的陽脂鳥一眼,綠袍老頭接著問道,「還有你怎麼知道這是普渡果,這種見識是誰告訴你的,你又怎麼是這種口音?」
「這種靈藥叫普渡果俺是天生知道得,只知道可以提升靈智,讓俺進階,對於別的有沒有好處,俺可是不知道。」
「天生知道?」
「是的,這在俺是頭小鳥時,不對,應該是在俺是個蛋時就知道了。俺被生下來的時候,這些見識就已經在我的腦袋裡了。」
綠袍老頭一陣無語,看來這妖獸的傳承的確是無法用修士的道理去理解,很多時候這種天生的傳承就像是天性。
「至於俺為什麼是這樣的口音,因為俺以前一直是在寂寒大陸的邊緣的,那裡的修士也都是這樣的口音。後來我跟了火雲真人,才到了雲靈大陸。」陽脂鳥似乎終於緩過了氣來,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你天生知道許多東西,你知不知道這種地方,哪裡有可能有出口?」綠袍老頭看著陽脂鳥,也是怎麼都感覺和一頭鳥說話很不習慣。
之前和那頭魅魔女鹿,好歹人家還長得像名修士。
「這種地方俺怎麼可能知道,就只能等著老大帶俺出去了。」陽脂鳥馬上搖了搖頭。
「你有沒有名字?」魏索看著這頭陽脂鳥,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現在他這頭陽脂鳥能說話了,到時候問它的時候,總不能直接喊鳥,你怎麼怎麼的,總是要有個稱呼。
「俺沒有名字。反正老大你也只有一頭陽脂鳥,你就喊俺陽脂鳥好了。」
「沒有名字,隨便取個名字不就行了,小白小黑不都行。」綠袍老頭撇了撇嘴道。
「那可不行。」只見這頭陽脂鳥馬上一陣猛搖頭,「按照俺們陽脂鳥的習慣,是要娶了老婆之後才能有名字的。如果老婆叫青青,那我就叫陽青,如果老婆叫冰玄,那我就叫陽冰…。」
「你們陽脂鳥還有這樣的習慣?要有老婆之後才有自己的姓名?還要帶老婆的一個名諱?」綠袍老頭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不是和什麼氏什麼氏差不多,難道你們陽脂鳥都是怕老婆的?」
「誰說的。」陽脂鳥很是得意的一甩頭,「我們陽脂鳥可是以夫為尊的,俗話說的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要是老婆敢不聽話,就要被我們一頓胖打。」
「…。」綠袍老頭頓時又是無語。
「那這剩餘幾株靈藥,你認得是什麼麼?」陽脂鳥的進階,對於魏索來說也是個意外之喜了,只是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設法從這個地方脫身而出,所以魏索也不想浪費什麼時候,也不多說什麼,點了點那剩餘幾株靈藥說道。
「這其餘幾株東西,俺也不知道了。」陽脂鳥馬上搖了搖頭。
「走吧,探探清楚此地再說。」魏索將這剩餘幾株不識的靈藥全部裝入了白玉丹瓶之中,隨後陽脂鳥也很是識相的又往魏索的胸口一鑽,魏索就又繼續朝著前方****而出了。
一路前行,沿途所見的各種各樣建築物的殘骸卻是越來越為密集,而且這些建築物上的斷裂裂口也都是新的,很明顯也是和魏索一起被捲入到這裡。
在飛掠了小半個時辰之後,魏索甚至又見到了一塊從靈妙谷裡面被捲來的大的土塊。從上面魏索還又得到了一株相當於紫狐花一半藥效的七葉小紫參。
見到視線之中各種建築物的殘骸越來越多,魏索臉上驚疑不定的神色越來越濃。
又接著飛遁了近兩個時辰之後,魏索卻是突然猛的停了下來。
他前方的遠處,出現了一條龐大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