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玉 第五部 第五章
    早晨的氣息總是格外清新,從溫暖的被中爬起來後,我悄悄向空中飛去,一直到蘭尼的屋變成一個模糊的灰點。

    從這裡俯瞰漂亮的大海,心情也會好很多,我著飄浮在眼前的朵朵白雲,愜意地想著。不過這裡的空氣顯得有些冰冷,尤其是在萬米之的高空中,我用手緩緩掠過身前急促的氣流,感受著流淌在指間的濕意。

    晴空之下,一架波音767客機正掠過白雲,向著海岸線高速飛行,龐大的機身閃著銀灰『色』的光澤。

    機艙之中,一位美麗的空中姐正帶著微笑向大家道:「歡迎大家乘坐美聯航70號客機,我們即將到達此行的目的地紐約,非常高興和大家共渡了一段愉快的旅程。」

    「機長,我們已接近曼頓島,大約五分鐘後抵達紐約中心機場。」年輕的副駕駛扭頭道。

    「嗯,現在進入低空飛行,恢復手控『操』作。向地面指揮中心請求機場清道,聯航70班機5分鐘後抵達。」機長斯克爾思點了點頭。

    「是,機長。」副駕駛熟練地『操』控著儀器,「解除自動駕駛狀態,進入手動『操』作。咦,那是什麼?」

    副駕駛低頭著儀表盤的雷達顯示區,似乎發現了什麼。

    「什麼事?約翰。」斯克爾思疑『惑』地詢問年輕的助手。

    「雷達儀有反應,前方五公里處發現不明物體。」

    「哦?」機長斯克爾思立即警覺起來,飛機安裝的熱能掃瞄裝置,能夠掃瞄到五公里以內的任何熱感物體,即便一隻飛鳥也不例外,這為飛機的安全『性』能提供了更好的保障。

    「那東西沒有移動,正好停在我們的航道,奇怪,不像是一隻鳥。」副駕駛有些緊張。

    斯克爾思下意識地了儀表盤測速儀,時速79英里。

    「天啦,那東西還沒有動,」駕駛驚慌起來,「還有幾秒鐘我們將與它相遇!」

    「立即轉變航道!向地面指揮中心報告我們的情況。」斯克爾思迅速反應過來:「不管那是什麼,即便是一隻飛禽也會對飛機造成巨大的威脅,更何況從體積分析,那個東西要比鳥大的多。」

    「來不及了!」副駕駛撲向複雜的設備儀器,快速『操』作起來:「地面指揮中心,地面指揮中心,我們遇了麻煩,現在正在轉道。」

    「那是什麼?」我很早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物體向我這個方向飛來,在由蘭尼那得到的知識中檢索了一遍後,我找到了答案。

    原來這東西就是飛機,我輕輕一笑,現在的人類確實進步了許多,創造出了許多新鮮又有趣的事物。

    奇怪,它怎麼不換方向?我著直直駛來的飛機,微微皺了皺眉。

    「糟糕,機體過大,無法完全避開,即將與目標相撞。」副駕駛臉『色』發白,驚慌地向前方。

    沒辦法了!斯克爾思咬了咬牙,拚命將『操』縱桿一拉。

    「嗡——」在飛機即將及體的一剎那,我身形向旁輕輕一讓,差之毫釐的閃了開去,急衝而至的飛機帶著撕破空氣的巨大顫音呼嘯而過。

    「好險——」斯克爾思抹了抹額的汗珠,沒有聽到穿破艙體的破裂聲,他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場危機,「嘀嘀嘀——」沒等斯克爾思松完氣,一連串紅光開始在駕駛艙內閃動,尖銳的警報聲隨即響起。

    「飛機轉體幅度過大,機體進入失重狀態,左側發動機沒有反應,飛機目前正在下墜。」副駕駛驚呼了起來。

    「立即進入45度側飛狀態,拉升機頭,啟用左翼備用發動機。」斯克爾思冷靜地指揮著,同時雙手不停地在儀表盤下飛舞起來。

    「備用發動機失靈,左翼發電機組無效反應,目前無法控制飛機。」副駕駛員緊張地聲音再次響起。

    「該死的,早叫他們把左側渦扇發動機換掉,那東西已經過了服役期,後勤部那幫混蛋總是拖拖拉拉的。」斯克爾思忍不住咒罵了起來。

    與此同時,飛機客艙內也是『亂』成一片。

    「怎,怎麼回事?」立足不穩的空中姐『揉』著紅腫的額頭,漂亮的藍『色』大眼睛充滿驚恐。

    「天啦,飛機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怎麼回事,姐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劫機嗎?」

    「我的天啦,飛機不會墜毀吧?」驚惶失措的乘客們躲避著四處飛落的零散物品,一個個恐怖的大叫著。

    這飛機不能及時轉向,我著傾斜著向下墜落的飛機,心裡有些明白了。腦中電光一閃,隨即向下方急追而去。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我是70號航班,飛機突然失控,左翼發動機受損,已經進入緊急狀態。」斯克爾思額頭淌汗,大聲向對話器呼叫著。

    接到飛機的呼叫信號,紐約機場指揮中心也是『亂』作了一團。

    「聯航70,聯航70,我是指揮中心。命令你拉起機頭,拉起機頭,就近尋找降落點,就近尋找降落點。」工作人員大聲回復著,忙『亂』的腳步聲開始在指揮中心內響起。

    「報告指揮中心,飛機已完全失控,我們無法控制,重複一遍,我們無法控制。」副駕駛的驚恐的聲音從呼叫器中傳出,給瀰漫著緊張氣氛的指揮中心更添了一份陰影。

    「70現在的位置在哪裡。」紐約機場負責人海寧格急急趕到了指揮中心。

    「目前飛機已進入低空飛行,從我們的雷達消失了。」工作人員連忙回答道。

    「飛機剛才的位置在哪裡?」海寧格的目光從地圖表掃過。

    「已經接近曼頓區。」

    「立即啟用可視軍用微型雷達,掃瞄三千海米內一切可疑物體。」海寧格大聲道。

    「天啦!」當聯航70再次出現在巨大的雷達顯示屏時,指揮中心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機長,」副駕駛臉『色』蒼白地轉向斯克爾思,「我,我們進入了曼頓。」

    「什麼?」斯克爾思腦子哄地一聲,這架波音767體長60餘米,重7噸,裝載了269名乘客,一旦在曼頓這個紐約最繁華的中心地段墜毀,後果將不堪設想。

    聯航70呈45度角直線向下墜落,在它的下方,是一片片重林而立的高樓大廈,以及千絲萬縷般向四周伸展延長的街道。

    「卡卡——」波音767的機身在狂暴的『亂』流中吱吱作響,左側機翼抵受不住巨大的拉扯力,發出『啪』得一聲脆響後離體而去,高速向地面墜落。

    曼頓——紐約市中心區,包括曼頓島,依斯特河(即東河)中的一些島及馬希爾的部分地區,總面積方公里,占紐約市總面積的7%,人口50萬人。紐約著名的百老匯、華爾街、帝國大廈、格林威治村、中央公園、聯合國總部、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大都會歌劇院等名勝都集中在這裡,使該島中的部分地區成為紐約的bd。

    曼頓人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一場災難,在他們的頭,一駕失控的波音767正以時速59英里的速度飛快墜落,而聯航70的下方,正是曼頓的中心街。街道的人們正如往常一樣行『色』匆匆,如『潮』的人流從中心大道一直漫延到各個街角。

    巨大的翼展飛速向下方墜落,淡藍『色』的金屬支架發出可怕的卡卡聲,而它飛落的方向,正是一條擠滿人流的中心大道。

    「啪——」一道白光閃過,構成機翼的金屬離子瞬間飛灰煙滅,在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機翼在氣化後的熱流仍向四處溢散,這令街道旁隱約覺得頭有些異樣的人們奇怪地抬起頭來。

    「快,那是什麼?」第一個發現那巨大陰影的人臉失『色』。

    「飛機,是飛機!」接二連三的驚叫聲響了起來。

    「我的老天。」發覺不妙的人們恐怖的大叫起來,大家開始驚慌地四處逃竄。

    「來,來不及了。」斯克爾思著機前越來越大的城市建築物,頹然無力地坐倒在駕椅,旁邊的副駕駛早已不出話來了。

    「嗡——」波音767冷酷地展開巨大冰冷的機翼,帶著死亡的氣息撲向城市大道,接下來的場面,將是一片濃煙滾滾,殘垣斷壁的可怕景象。

    「卡卡,吱——」當絕望的人們閉目等死時,奇怪地聲音突然在空中響起。

    時間凝固了大約足足五秒鐘,面『色』死灰的人們緩緩睜開了眼睛,有些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仍然完整無缺地保留在原地。

    這是怎麼回事?第一個醒悟過來的人大膽地抬起了頭,驚奇地發現飛機竟奇跡般的停頓在空中,那龐大而又漂亮的銀灰『色』機身,離他僅僅不到二米。

    「要想不摧毀它,又要保住裡面人類的『性』命,還真有些費勁。」我心裡暗暗想著,巨大的能量流呈波狀由腳下漫延開去,迅速流遍整個飛機的機身。

    波音767的金屬機體發出吱吱的顫音,巨大的身體企圖在離心力的作用下掙脫我的控制。但在強大的能量束縛下,很快便老實了下來。

    綿綿湧動的能量流一**湧入機體,減緩飛機因巨大的慣『性』引發的強大衝擊力,以免裡面人類那脆弱的身體受到傷害。

    在曼頓街區中心萬人的注視下,一架身長60餘米的波音767靜靜地停街道的空,離地面僅有餘米的距離,這個情景,相信很多紐約人將終身難忘。

    『咯吱——』空中的龐然大物發出一聲輕響,開始徐徐向方移動。

    「快,那是什麼?」一些眼尖的人發現了機身那個的白『色』身影。

    「主啊,真是難以置信!」在人們驚奇地注視下,波音767的機身重新升天空,許多虔誠的基督徒拚命地在胸口比劃著字。

    「嗯,這裡有片很大的空地,足以容納這個大傢伙了。」我駕馭著飛機向前飛行了一段距離,在前面不遠處發現了一大片空曠的草地。

    我緩緩向下落去,腳下的龐然大物輕盈地像只蜻蜓,穩穩地降落到綠『色』的草茵。遠處的空中隨即傳來直升機的嗡鳴聲,我向遠處的空中了一眼,悄然消失在空氣中。

    「哇——,太好了,我們得救了!」沉寂良久的機艙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我,我們得救了?」年輕的副駕駛員緩過神來,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斯克爾思也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機外的草坪,無數人群和夾雜著刺耳笛聲的警車出現在視線中。

    「各位觀眾朋友,這裡是bs電視台,現在『插』播一段新聞。」

    「大家好,b新聞頻道現在報道一則重大新聞。」

    「曼頓市區驚現失事客機,200餘人離奇獲救,b廣播電視公司全程向您報道。」

    「紐約電視台新聞直播,蘇珊向您現場報道……」

    幾乎同一時間,美國各大電視台出現了一則頭條新聞。

    毗鄰紐約海灘邊的一座住宅裡,黑盒子般的電視裡有一個金髮藍眼的女記者正激動地解著:「飛機離奇般地停留在離地面余米的空中,隨後在人們的注視中騰空而起,降落到了離此地約七公里外的中央公園,有萬人目睹了這個奇跡。」

    「更令人驚奇地是,許多人那時到了機身有人,是什麼人會在這麼驚險的時刻爬機身呢。為此我們採訪了一些目擊者。」

    一個留著大鬍鬚的中年男子大聲道:「是的,我到了,我妻子剛好也在旁邊,她飛機有個人,我一,真的是個人站在飛機的面。」

    「是嗎,您妻子也在現場嗎。」漂亮的女記者問道。

    「是的,她現在就在我身邊,來,傑芙琳,跟大家打個招呼。」中年男子拉過身邊的妻子。

    「是的,您好,我是傑芙琳,我到了飛機有人,好像,好像還是個女人。」一個胖胖的『婦』人『操』著濃濃的意大利腔出現在電視屏幕,表情有些緊張。

    「您那人是站在飛機的,是嗎?」

    「是的,好像是站著的,你是嗎親愛的?」中年男人向妻子問道,後者連忙點頭。

    「就如這位先生和他夫人所的,許多現場目擊者也肯定了這件事。不過眾所周知,當時飛機的速度超過每時600英里,在這樣高速的墜落過程中,人類是不可能停留在機身表面的。有不少人,可能是飛機中的乘客在逃生時爬到了機身外。不過航空公司方面已經否定了這個法,當時機艙門緊閉,防護窗也未打開,任何人都不可能離開飛機。根據我們的瞭解,飛機中的269名乘客也表示從未離開過飛機。」

    漂亮的金髮女記者繼續道:「究竟當時機身有沒有人呢?幸運的是,我們有一位自願者提供了有關這次事件的珍貴資料。」

    女記者拉過一個笑容可掬的禿頂男子:「這位叫就是喬恩先生,他是一位攝影愛好者,喬恩先生當時正好在帝國大廈的7層,從飛機墜落至街區空,一直到這架波音767重新升空離去,他有幸拍到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雖然當時攝像機的鏡頭很遠,但經過電腦處理後的放大圖像我們可以到,確實有一個白『色』的人影停留在飛機的頭部位置,當飛機重新升空時,這個不明身份的神秘人也隨著一起離開,然而當救援隊抵達時,除了70民航的機組人員和乘客外,周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這個神秘人,從大家的視線中消失了。」

    「究竟這個神秘人是哪裡來的,他(她)又是怎麼的飛機,70民航為什麼會離奇獲救,這次事件善後的最新情況,我們會持續跟蹤報道,以下是有關……」

    蘭尼轉過頭來,揚了揚眉『毛』,呵呵笑道:「你相信嗎,飛機自己停在空中,救了千人的命。這不會是電腦合成的圖像吧,bs電台那幫傢伙,越來越會搞怪。」

    蘭尼了持續不停播放的鏡頭:「知道嗎,那個人影還真有點像你,,你不覺得嗎。」

    費城。

    「有消息了。」勞爾森匆匆走進弗蘭克的辦公室。

    「你是那個會飛的女孩?」弗蘭克疑『惑』地著老夥計。

    「沒錯。」勞爾森打開電視,轉到了新聞頻道,巨大的等離子螢光屏顯示出一片嘈雜的景象。

    「這是來自紐約的最新新聞,一架767在曼頓空失事,不過很奇怪,那大傢伙沒有墜毀,反而自己跑到了中央公園。」勞爾森停頓了一下,將搖控器按了個定格。

    「機身顯示有人停留面,在這裡。」勞爾森指了指機頭部分一個並不很清晰的白『色』影子。

    「我懷疑70航班事件和她有關。」

    「你是懷疑她造成了這次事故,還是……」弗蘭克瞇了瞇眼睛,「老天,你該不會認為是她救了那飛機吧?」

    「很有可能。」勞爾森冷靜地道:「既然她能飛,那又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呢?」

    「天啦,那飛機起碼有00噸,勞爾森,你在講科幻嗎?」弗蘭克一拍腦袋。

    「我們用電腦分析過了,華盛頓傳來的資料和她相符,也就是,這個出現在機身的神秘人很有可能是那女孩。」勞爾森沒有理會弗蘭克,繼續道。

    「如果這是真的,弗蘭克。」勞爾森緊盯著弗蘭克,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我們面對是一個很特殊的目標,這輩子從沒有過的。」

    「你的沒錯!」弗蘭克回應著勞爾森熾熱的目光,眼中興奮起來。

    「打起精神來,」勞爾森將目光轉向電視畫面,「5區的人同樣知道了這個消息,據他們已經派出了一組人;在某些地方,他們比我們還要神通廣大。

    「5區?你是那幫成天研究怪物腦袋的傢伙?」弗蘭克皺了皺眉,隨即嘿嘿笑道:「就讓我們,誰先找到那個會飛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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