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休息了好久,終於慢慢的回過神來。楊天早就遠遠的離開了這個小小的人類圈子,手拿著地圖,靠坐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仔細的看著什麼。
比爾向黛芙妮說道:「小姐…他是…」
「我的救命恩人。」黛芙妮輕聲說著,看向遠處的那個顯得有些孤獨的屍影,眼中泛起了陣陣的感激之色。
「可是…他是一個…一個喪屍?」比爾惶恐的眼神依舊未變,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個喪屍。
「他有人類的思維,他對我很好…」黛芙妮整理著身上的槍械,說話的同時再次一頓,又看向楊天的身影,湛藍色的美目中閃動出一絲溫暖的神色:「一隻披著狼皮的羊…」
比爾嚥了口唾沫,回想到當時自己在楊天面前,連呼吸都要窒息的感覺,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披著狼皮的羊?真是如此麼?
「摩托車顯然載不了這麼多人,你應該考慮的是這個!」黛芙妮制止了比爾的再次詢問,同時拋出一個話題:「附近哪裡有交通工具麼?或者最近的小城鎮距離這裡多遠?」
話音剛落,遠處哺育孩子的珍妮轉過頭,眼中流露著無盡的哀求之色,看向黛芙妮。
「有是有…可是…實在是太危險了!」比爾急忙搖著頭,想要制止自己小姐的行為。
「說!」黛芙妮吐出一個字,有一種不可置否的意味。
比爾看著黛芙妮巨大的變化,還有語氣中帶著那種威嚴之色,錯愣了好久,才慢慢開口…只是,話語依舊有些吞吞吐吐:「前面…前面有一個小型農場…我們前天從那裡逃出來的,那裡應該有交通工具,但是…」
「但是什麼?」黛芙妮收好兩把MP7,繫緊了背包帶,抬頭問道。
「我們本想在那裡找到一些補給,但是那裡有喪屍,大概十數個,而且都是人高馬大,非常凶悍!這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那裡的牛和馬好像也變成了喪屍動物…它們實在是太瘋狂了!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我們損失了好多好多人!」
黛芙妮皺了皺眉,轉身向楊天走去…
「求求你…帶上我們好麼?」身後傳來珍妮哀求的聲音。
黛芙妮身子一頓,她很同情這個女子,她也想帶上她,可是要看看楊天怎麼說…聯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黛芙妮心中按下決定,就算楊天不允許,自己也會盡量爭取吧。
黛芙妮正思索的時候,珍妮卻覺得事情要變糟,急忙向自己曾經的隊友哀求道:「比爾,比爾…幫我說說情!我不怪你…我發誓我不怪你對我做過什麼,只求你看在這事的情面下,幫我一把。」
黛芙妮眉頭緊皺,猛的回頭看向比爾,寒聲道:「你和他們做了同樣的事情?」
比爾被黛芙妮的氣勢嚇得向後退開一步,嘴角牽扯出勉強的笑容,道:「小姐…我是一個,正常人,而且…如果想要加入這個團隊,總得和他們做一些一樣的事情,才能被接受,被接納…我保證,我絕對沒有虐待過她,真的!」
「是的,他沒有虐待過我,他每次都是很輕柔的,他人很好!」珍妮同樣解釋著。
黛芙妮心中卻泛起了無盡的悲哀,一個女人,要被玩弄到什麼程度,才能說出這樣的話,竟然說強姦、自己的人很好?僅僅是因為這個人的動作很輕柔?她的底線到底退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因為剛剛殺了人?」靠坐在大樹上的楊天微微抬頭,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少女。
黛芙妮看著這個一路陪伴自己的強大喪屍,突然覺得好不真實,這一切都是真的麼?他憑什麼對自己這樣的好,卻沒有索取過任何東西?
不…他有索取,他說過,唯一的條件,是像人類一樣,和他聊天…
可是…這就是原因麼?簡單的讓人不可思議。
「到底怎麼了?」楊天看著臉色不斷變化的少女,皺眉詢問道。
「你…」黛芙妮想了又想,猶豫了許久,終於說道:「摩托車搭載不了這麼多人,前面有一個小農場,應該會有交通工具,不過很危險,據比爾說那裡有變異的動物存在。」
「像我們碰到的野狗那樣?」
「估計是吧…」
「唔…這不是一個好的決定!」楊天撇了撇嘴,轉頭看向遠處的人,驚魂未定的比爾,還有那個抱著嬰兒的珍妮。
「我知道不能要求你太多…但是,我希望帶上他們,你知道,把珍妮留在這裡,就等於死亡…甚至,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黛芙妮輕聲說道。
楊天突然一笑,說道:「我無所謂,我巴不得路途中多一些分岔路,這樣能讓我們相處的時間更長一些。」
「為什麼?」黛芙妮下意識的問道。
楊天一愣,他以為他早就告訴過她原因了,習慣性的抓了抓頭,掃了遠處的人類一樣,又看了看眼前的黛芙妮,說道:「你不會理解的…」
說著,楊天站起身:「出發吧…什麼方向?」
黛芙妮還沉浸在楊天的話中,直到楊天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來:「等等,我去問問比爾…」
………
「小姐…他…他怎麼說?」比爾眼神小心翼翼的瞟著遠處的楊天,身體還有些哆嗦,說話有些吃緊。
黛芙妮看著比爾惶恐的狀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
…………
「嗎的…批下來了!終於批下來了!」獵犬一身西裝革履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蓋著印章的紙,欣喜若狂。
「我聽說…那個喪屍很強啊,你覺得特種小組可以拿下他麼?」一個艷麗女子手裡拿著一塊紅色的結晶體,不斷的把玩著,輕聲詢問道。
「哈哈,寶貝兒,幾千人供養出來的特種小組,可不是鬧著玩的!」獵犬嘿嘿一笑,彷彿看到了無盡的功勞,順手接過女人手中紅色的結晶體,嘖嘖的稱歎著:「這三個人一定能把那個該死的母體抓回來,哦,不…也許他真的是木偶呢,嗎的,每次想到木偶我就能想到傑西卡那個婊子…」
「對了,凱莉怎麼樣了?被處置了麼?」獵犬繼續問道。
「就知道你惦記著她…」艷麗女子哼了一聲,說道:「她身體好像出了一些狀況,被送入了醫務所,然後,又被轉移走了,甚至連我都無權過問,不知道去了哪裡!」
「連你都不知道?」獵犬皺了皺眉,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兒,難道凱莉和高層的某些家族還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