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五強勢
「對了,克裡夫,你的狼牙棒和那套鎧甲還在我那裡……」塔修想起來沖克裡夫喊道。
「先放老大你那吧,我要用時再來拿。」克裡夫頭也不回的喊著,看來這粗線條的傢伙雖然嘴裡說得硬,但實際上也是想家了。
塔修無奈的聳聳肩膀,帶著蟲蟲和小黑繼續往學院裡走。小黑,還是寄養在魔獸區裡好了,蟲蟲嘛,雖然不是封印師學院的學生可也沒別的地方可去,先回學院,到時拜託布蘭琪給她找個住的地方。
時間是正午,陽光從學院蔥蔥鬱郁的綠葉縫隙裡打下來,給塔修的身上沐浴上一層碧綠的色彩。心情很不錯。
帶著蟲蟲和小黑漫步在學院的綠蔭道下,想想那段在封印師學院努力學習封印術的時光,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自己從一個三品封印師的隨從居然走到今天的程度了……
「那個……是塔修嗎?」。突然,一個有些遲疑的聲音打斷了塔修的感概。抬頭看去,只見亞歷山大皇家學院的封印術老師菲娜就站在不遠的地方,手裡拿著的一堆書本因為驚愕已經散落了一地。
菲娜是封印師學院中專精於封印師精神協調度教學的老師,塔修在入學的時候曾經接受過她的指導,算是關係不錯的一位老師。當然關係更好的老師還有兩位,一位是教給塔修魔藥煉金的煉金狂尼歐?布萊恩;另一位就是魔法師學院的水系大魔法師芮爾凡斯。
「菲娜老師,真巧,沒想到在這碰到你。」塔修向菲娜微笑點頭。
「是……是啊,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菲娜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彎下腰去撿地上的書本。剛撿了兩本忽然覺得視線一暗,塔修已經迅捷的幫她把所有的書本都撿好塞到她的手上。
「呵呵,謝謝了。」菲娜有些尷尬的用尾指挑了下頭上的髮絲:「對了,尼歐?布萊恩一直念著你呢,有機會去他那裡看看。」
「好的。菲娜老師,我有事先告辭了。」塔修禮貌的欠欠身,帶著蟲蟲和小黑大步離開。
「塔修大哥,那位老師好像有點奇怪?」蟲蟲邁著小碎步跟在塔修身後不解的問道。
「嗯,沒什麼。大概是我太久沒回來上課了。」塔修想了想,自己從離開封印師學院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再加上道格拉師大魔導師之前的通緝,就算是學院的老師也難免會有諸多猜測……不過沒關係,現在自己回來了,再加上布蘭琪的幫忙,應該能把這些不利的負面形像扭轉過來。
帶著小黑來到魔獸寄養區,看著那名管理員一臉驚愕的表情,塔修嘿嘿笑著以老規矩為由,彈給對方一枚金幣。魔獸當寵物來寄養一向是塔修的傳統嘛。
解決了小黑的事,塔修和蟲蟲依舊向自己的宿舍走去,準備在宿舍裡等裡斯艾回來。現在中午的時間,學院的學生不是在學院內部的飯堂就是回自己的宿舍裡呆著了,路上倒看不到什麼人。偶爾會有幾個路過的老師沖塔修投來驚訝的目光。
蟲蟲跟在塔修身邊無聊的道:「塔修大哥,怎麼你們封印師學院裡冷冷清清的都沒多少人?比起我們蛇族的戰技場差遠了。」
「呵呵,現在時間正是午休時間,大家都不會出來的。要是等下午上課時你再看看……」塔修隨口和蟲蟲扯著話題,忽然兩人的腳步一停,同時聽到裡斯艾那熟悉的聲音自前方的樹蔭後傳來。
「你們想做什麼?」小艾的聲音裡混合著一絲驚訝與憤怒。
塔修和蟲蟲對視了一眼,兩人立刻加快腳步轉過樹蔭,一眼看到裡斯艾正被三名同年級的學院生圍著。
羅柏斯,阿姆帕,薩爾瓦多,三名出身於封印師世家的年青人圍著裡斯艾,薩爾瓦多用手指著裡斯艾一臉怒意:「喂,走路不帶眼睛的嗎?居然撞到我身上」
「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沒看到你們從轉角走出來。」裡斯艾雙手抱著一大疊書本資料,抿著唇朝薩爾瓦多微微欠身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吧。」
「你以為只是一句道歉就行了?」薩爾瓦多的火氣很大,看著裡斯艾那副柔弱的樣子嗓門變得更大幾分:「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長著一張小白臉樣靠這張臉簡直越看越討厭啊」薩爾瓦多說著猛地舉起了拳頭,做勢要打。
裡斯艾嚇了一跳,本能的舉起懷裡的書本擋在面前,同時向後退了一步,誰料到腳下被一塊突出的樹籐絆到,「哎喲」一聲痛叫,一屁股坐在地上,懷裡的書本也散落了一地。
「哈哈哈……」羅柏斯,阿姆帕,薩爾瓦多三人對視一眼,一起發出幸災樂禍的大笑聲。薩爾瓦多覺得還不解氣,追上去伸手抓向裡斯艾胸前的衣服。
「小白臉……呃」
他的話還沒說完,前伸的右手猛地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扭頭一看——怦咚
塔修那張帶著煞氣的臉龐與他近在咫尺。
薩爾瓦多瞬時覺得自己的心裡冰涼一片,嘴角抽了抽還沒來得及說出什麼,塔修的右手一擰「喀嚓」一聲脆響,硬生生將他想要抓向裡斯艾的手臂折斷。
「嗷」殺豬般的慘叫聲從薩爾瓦多的喉嚨裡爆出,但是也僅只喊出了一聲,下一秒,塔修一腳踢中他的膝窩,令他肥胖的身體重重跪倒在裡斯艾的面前。
「住口。」塔修的大手撫上薩爾瓦多的另一邊胳膊,這傢伙早已經因為斷手痛得全身冒出冷汗,被塔修的手一碰到,身體立刻像是篩糠般抖動起來,一張蒼白的彷彿死人的肥臉上汗如雨下。
「塔修……真的是你?」裡斯艾愣了一下,在蟲蟲的幫助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他的左腳明顯扭到了,腳踝腫腫的,一碰到地上就「哎喲」痛叫了一聲。不過生性善良的裡斯艾顧不上自己的這點小傷痛,蹦跳到塔修面前抓著他的手求情道:「算了,他們也不是有意的,都是學院的同學,不如就這麼算了……」
塔修手掌一揮,陰沉著臉道:「這事聽我的」他可沒有小艾那麼優柔寡斷,對付敵人就是一個狠字。
羅柏斯、阿姆帕兩人自從塔修出現並且冷血的擰斷薩爾瓦多的胳膊時臉就變色了,塔修的大名他們倆都聽說過,從來到學院的第一天就打敗了劍士學院的克裡夫。這種近戰的猛人哪是自己可以對付的?
趁著塔修和裡斯艾說話,兩人飛快的交換了個眼神,然後踮起腳尖弓著身體就想溜走。至於薩爾瓦多——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可惜他們剛一轉身,塔修冷酷的聲音就傳過來:「站住」塔修雖然在和小艾說話,但注意力一直放在這幾個人渣身上。傷害了小艾還想走,你們走得了嗎?
塔修朝他們伸出食指勾了勾。
一臉苦瓜相的羅柏斯、阿姆帕扭著臉,極不甘願卻又不得不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塔修面前。塔修也不說話,指了指捂著斷臂跪在地上痛得發抖的薩爾瓦多,又指了指地下。
羅柏斯和阿姆帕兩人臉色由白變綠,別提有多難看。塔修這是對他們赤luo裸的羞辱。可是不聽他的行嗎?
看看薩爾瓦多現在那副痛不欲生的慘樣,形勢比人強啊
在塔修帶著煞氣的眼神下,無形的壓力壓迫著羅柏斯和阿姆帕,終於,他們倆雙膝一軟,先後跪在塔修和裡斯艾面前。
「塔修……」裡斯艾於心不忍,再一次開口替羅柏斯和阿姆帕、薩爾瓦多求情道:「我已經沒事了,都是同學不要鬧得不愉快好嗎?」。
塔修搖搖頭,視線在他的腳踝上掃了掃:「還能走路嗎?」。
「能當然能」裡斯艾為了讓塔修放心,不再讓蟲蟲扶自己,抽開手試著走了一步,但是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冷汗都透了出來。
塔修皺了皺眉:「還逞強,跟我回宿舍,我替你把傷治一下。」說完,他上去扶住裡斯艾,正當跪在地上的羅柏斯、阿姆帕和薩爾瓦多三人心裡暗鬆一口氣,心想這煞星總算要走了時,塔修猛地轉身向他們冷冷一笑:「說『裡斯艾大人對不起,我是頭豬』一萬遍。」他的聲音一停,視線掃到蟲蟲身上:「替我看住他們,如果有人敢不說完,你就看著辦。」
「好咧」蟲蟲爽爽快快的點頭答應。而塔修看到裡斯艾單腳在地上一蹦一蹦的實在忍不住,眉頭一皺,乾脆一把將小艾瘦弱的身體抄起扛在肩膀上。弄得裡斯艾失聲驚呼起來:「啊塔修快把我放下」
「放下個屁,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自己走路?真是,平時叫你多鍛煉,簡直比女人還瘦弱。」塔修搖搖頭,扛著小艾向宿舍走去。
跪在地上的羅柏斯、阿姆帕、薩爾瓦多三人本來都不是老實人,眼見最怕的煞星塔修就要走了,終於放下心來,各自目光閃爍的打著眼色,那樣子只要塔修一走開,馬上就拔腳走掉。至於這個叫蟲蟲的小子,誰知道他是哪棵蔥啊。
正當三人打著鬼主意時,扛著裡斯艾走出數米的塔修轉過身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指了指蟲蟲道:「對了,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塔修臉上浮現出惡魔般的冷冷笑容:「她叫蟲蟲,可是盜聖歐內斯特的關門弟子,最擅長各種刑訊和折磨人的手段,比如把蟲子埋到你們的皮膚裡;把你們的皮剝下來放在太陽底下曝曬……如果你們有什麼別的心思,不妨試一下。」
說完,塔修再不看這三隻人渣,扛著一臉脹紅,不知是羞是惱的裡斯艾大步走向宿舍。
身後,被嚇得夠嗆的羅柏斯、阿姆帕、薩爾瓦多三人打了個激靈,大聲的喊叫起來:「裡斯艾大人對不起,我是頭豬」
蟲蟲跳在一根樹枝上側坐著身體翹著二郎腿,腳尖在空中悠悠蕩著。她的手裡旋轉著一柄鋒利的小刀,笑瞇瞇的數著三人喊話的次數。
「剛才你對他們太狠了」裡斯艾臉紅紅的說著。他纖瘦的身體坐在床邊上,雙手向後撐著身體,一隻腳蜷曲著,另一隻受傷的腳伸出放在塔修的膝蓋上。姿勢有些曖昧,不過可惜主角是兩個男人。
「那也是他們錯在先。」塔修一手輕揉的托起裡斯艾赤luo的小腿,將他的鞋襪都脫去,露出雪白的足弓。裡斯艾的腳很秀氣,大概因為是狐人的緣故,皮膚特別白,纖細的腳掌看上去充滿優雅韻味,就像是美女的腳一樣。
塔修皺著眉看了一下他腫起的腳踝,烏黑的衍淤痕清晰可見。
「小艾呀,不是我說你,你平時也太少鍛煉了,簡直像是個娘們一樣你看看,我們學院裡有哪個男生的腳像你這麼秀氣了,連一點繭子都沒有。」塔修一邊嘮叨著一邊取出藥酒均勻的抹在裡斯艾的傷處,清涼過後,一陣酥麻的灼熱感傳來。
塔修伸手用特殊的手法在裡斯艾的傷出小心的按摩著,將藥力一點一點的透進去。
「如果不是你這麼弱就不會被人隨便欺負了你看看你今天,被別人欺負到頭上都不知道反抗還有,你身體簡直比布蘭琪還要輕啊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就算只是當封印師也得有一個好體魄。再說你好歹也是猛獸族人啊,做封印師你太弱,做猛獸族人你還是弱,真不知是獸人還是瘦人了……哎,猛獸族人長到你這樣也算是一種悲哀了」塔修大搖其頭,一邊給裡斯艾治傷,一邊拿出給小黑洗腦的勁頭一個勁的想要改變小艾懶惰的思想,最好從明天起就和自己每天早起晨練。
不過他說了那麼多里斯艾全沒聽進去,就聽到了一個「布蘭琪」。他的狐族尖尖耳朵立刻抖動了一下,敏感的追問道:「布蘭琪怎麼了?對了,你和她現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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