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莎緊張起來,直覺就是要問她關於情人的事情,頓時一張俏臉泛白:「你不是說,你會替我保守秘密的麼?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可沒有閒心管你的那種事。」塔修一皺眉,不悅的回道。
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太自我中心了!
說實話,從上次走出赫爾鎮冒險者公會的大門之後到現在為止,塔修腦子裡想的,從來都只有那本羊皮卷的封印書。
偷情?桃色新聞?關他什麼事?瞭解這個,又不能讓自己增強自己的實力。塔修很清楚,這個世界的殘酷,只有用實力才能說話。
「那你是……?」麗麗莎仍然很緊張。
「還記得你給我的那本封印書麼?」
「封印書?」
「就是那本羊皮卷的封印術,裡面的文字很古怪的,有點像是『聖卡西亞古文法』的書啊,記起來了沒有?」塔修皺起眉,看起來,這個麗麗莎還真的是有點自我中心,這麼的東西,居然轉眼就忘記了。
「啊,想起來了。」麗麗莎捂了下嘴,說道:「我不是已經給你了麼?那本書,我可是完全不懂的。」
「我知道你不懂。」塔修說道,要是她能看懂,她也就不會在這裡當個小小的辦事員了,而且,很顯然,這地方都沒有什麼人來,標準的流放啊,也不知道她老公是怎麼想的。
不過這一切,都和塔修無關,念頭從腦中一閃而過,塔修追問道:「你說過,這本封印書,是個人交任務交給你的?」
「沒錯,我記得很清楚。是我親手接受的。」
「那麼,你還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的細節麼?」
「記得一些……很重要麼?」
「請把當時的細節和我說一遍吧。」塔修目光堅定的看著麗麗莎。
「當然可以,只要你不把我的……事情說出去。」
「快說!」塔修皺眉。
「其實,當時也沒有什麼事情,那是個戰士,渾身都濕透了,我事後才發現,公會的地板上面都沾滿了一種奇怪的汁水,費了我很大力氣才清洗乾淨,好在是可以洗乾淨的……」
「嗯,然後呢。」麗麗莎的複述十分的囉嗦,為了知道全部的細節,塔修也耐下了性子來聽,反正越是囉嗦,就能從中分析出越多的細節出來,細節往往就隱藏在女人們的囉嗦裡面。冒著耳朵起繭的危險,塔修倒也聽出了不少東西,比如奇怪的汁水留下的痕跡很難打掃,像這種能留下奇怪痕跡的東西,想必不會有很多……
「後來……我想想,對了,後來,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受了傷,很可怕的樣子,那晚我都做噩夢了……他看我有些害怕的樣子,就把那羊皮封印書交給我了。」
「他還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或說什麼話?」塔修追問。
「好像有在自言自語的低咕……什麼古的,也許是他準備下次冒險的古老遺跡吧。別的東西,也沒有留下來。」
「多謝了。」塔修歎了口氣,也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了,說完感謝的話,塔修在桌上留下了幾個金幣,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只留下麗麗莎一臉呆呆的看著桌上的金幣,半晌,才喃喃道:「他幹嘛給我錢?還以為……我要給他錢才對啊,真是個怪人,要盡快忘記這件事情才好……」
離開冒險者公會,時間也差不多了,既然已經感覺得到了放鬆,塔修也不願意太浪費時間了,在赫爾鎮的街道上又逛了一圈,便啟程回到了學院。
回到了學院宿舍,塔修從宿舍管理人員那兒把清風材料店先一步送來的東西收入宿舍後,便倒在了宿舍的床上,又開始了一輪新的封印術鑽研活動,重點還是那本羊皮卷的封印書。
封印師學院的老師傳授的封印術,內容都還是些基礎,塔修已經學得熟得不能再熟,無論再怎麼去研究,也得不到任何有價值了。眼下,也只有這本寫著封印術的羊皮卷書,可以讓塔修腦子糾結一下。塔修不無自嘲的意味的心想,搞不好糾結著就出了什麼靈感,讓他封印術能有零的突破呢。
距大賽不足五天的時間了,塔修硬撐著一字一句的讀著封印書,腦子糾結著不斷的跳躍在不同的封印術學識的海洋當中——的確像是海洋,塔修感覺讀這書,簡直快把自己淹沒了。
不知不覺中,塔修就這麼捧著書睡著了,不過塔修就算是在睡著的時候,也在下意識的修煉著魔法師的初級冥想術,沒辦法,時間有限,學的東西又多,塔修已經連續兩個月把冥想、冥思當成睡眠了。現在已經成為了自然習慣,其實,大多數高級魔法師都是用冥想代替睡眠的,但一個才接觸魔法不久的人也能做到……這無關天才不天才,再天才,也不會天才到睡覺上去,這是純粹的努力,絕大多數人所沒有的瘋狂式的努力啊。
這一覺,塔修睡了很久,直到裡斯艾為了訓練泡泡而特意安排在晚上的打工時間結束回來後,才悠悠的睡飽自然醒了過來。
「咦……小艾,你整理房間了?」一醒過來,塔修就看到整個宿舍的環境大變樣了,要不是認出多出來的幾件飾物都是他今天剛剛從赫爾鎮買回來的,恐怕他會以為自己睡著的時候穿越了。
還在辛苦擺弄宿舍的裡斯艾回過頭來,笑笑的說道:「還好啦,回來就看到你買回來一堆東西,所以就想著怎麼把宿舍裝飾得好看一些嘍。」
「可是……你不覺得這些東西這個樣子擺,有點女孩子的味道麼?」塔修指著天花板上吊著的一件飾物,吊在空中,的確很不錯,但是……晃來晃去,一股子女孩子的氣息。
「是麼?很要緊?」裡斯艾笑瞇瞇的,眼睛彎成兩片小月牙似的。塔修怔了一下,大男人的,沒事睫毛長那麼長,是不是勸小艾剪剪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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