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百花迷宮外被佈置的迷陣被破,一群慕府弟子整齊出現在一品堂成員的面前,一品堂十四個成員紛紛色變的聚攏到一起:「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一名一品堂的女弟子驚呼。
「你這人真有意思,沒看到我們是走進來的?」
慕府這邊人數雖少,但是一看就能發現裝備精良的優勢,每一個人身上至少是4段全套一品名器,氣勢驚人,面對多於己方的對手,表現得十分輕鬆,出口不無調微的意味。
「……」
一群一品堂弟子頓時無言。
對方答非所問,但是他們多少已經清楚過來。
外面的幾撥人馬多半如對方所言,已經全部被收拾掉。
隊伍裡,隊長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沉穩可靠的漢子,此時卻是額頭掛出了冷汗。
慕府的九個人裡,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懶洋洋沒有絲毫殺氣和威脅的年輕人,打扮得文人雅士一般,可是斜插在腰際的一把碧綠色的洞蕭卻將後者的身份暴露無遺。
就是相鄰的慕府分壇,實力排名第二的高手,東邪黃藥師的傳人,人稱「小東邪……」
在他身邊的八位,無論男女,神態輕鬆,氣勢不俗,應該都是分壇百強的精銳。
落到這一群人的地對面,而且還是在白花宮裡,他甚至已經預見到十四人敗亡的結局。
不過……
任何人到了危險的時候都會想辦法。
「你們到底怎麼進來的,這裡是我們一品堂的勢力範圍,你們……難不成想引發戰爭?」
沉穩大漢厲聲喝斥。
一旁,發現慕府等人的女同伴微微搖頭。
現在說這話已經完全沒有意義。
剛才對方話裡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他們在進入百花宮之前,已經消滅了外面樹林裡的幾撥弟兄,若是真心要戰,恐怕已經挑起事端;
而且!
如今慕府、一品堂明顯處於戰爭狀態。
果然!
話音一落,對面的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好吧,看在你們當中居然有人精通陣法,我就跟你們浪費點時間,反正相信你們的老大,也就是夢雲夢堂主已經收到這裡被突襲的消息,所以這件事也不再是秘密,索性讓你們死得明白。」
「……」
此言一出,一品堂的十四人紛紛屏住呼吸。
中東邪微笑道:「這次慕府全線出動一共數萬人馬,如今除了宣城,所有一品堂前線的分壇力量應該都已經遭到重創,也就是說,我們不是想引氣戰爭,而是我們上面的人根本已經發起戰爭。」
「……」
話音一蒂,一群一品堂弟子臉色煞白。
一直冷靜自若的女玩家也是露出驚駭和不敢置信之色,忍不住的脫口而出:「這麼說,你們在北方腹地發起的襲擊,根本就不是單純為了給大部隊創造突圍機會,而是早有預謀的。」
「答對。」
小東邪笑了。
左右的慕府弟子也露出相同的笑容:「一品堂,現在該完了……好了,該是時候送他們上路。」九人扇形地撲向一品堂一群人!
戰鬥打響。
從百花宮戰死的十四人很快輪迴轉世,一個個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從武廟裡走出。
走出武廬大門的那一刻,身邊不斷有更多的人陸續跌跌撞撞地閃出來,大部分都是一品堂的人馬;
在武廟外面的空地,黑壓壓一地的人,密密麻麻,全部跌坐在地,盤膝打坐恢復氣力。
各種腔調的叫罵不斷衝擊著在場玩家的耳脆!
「慕府的王八羔子,居然趁老子練功的時候偷襲……」
「外面人都幹什麼吃的,死了也不知道飛鴿傳書示警。」
「草!老子才恢復過來的,又掛了。」
「……」
看到這一幕,許多人跟他們一樣,一顆心徹底地沉了下去。
當然,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冷靜地不斷放出信鴿,也有人一邊吞服丹藥一邊離開武廟走向城門。
這些人多半是慕府弟子。
交手的時候碰到比較厲害的一品堂高手,不小心被擊殺。
慕府弟子的身後掛了一屁股的人,一個個腳步虛浮,但是眼神異常凶狠:「王八蛋,有本事出城跟老子打!」,「對!單挑!!」,「……」
一群慕府弟子也沒答應,也沒拒絕,速度不減的繼續往城外走。
見狀,一品堂的人既義憤填膺起,又無比的井喜,還道對方真的答應,一路跟出一各不小的尾巴。
來到城門口。
慕府弟子十分坦然的走了出去;
看到一群一品堂弟子躊躇的不肯上前,一個個回頭冷笑:「剛才不是叫囂得厲害?來啊,出來啊!!我現在就在這裡,城外,有本事讓我再死一次。」
「……」
「單挑,誰出來都可以。」
「……」
連續叫嚷了幾次,城內範圍內的一品堂弟子,無人響應。
最終,一群人憤憤地掃了一眼城外,很沒氣度地甩道:「王八蛋。
「別裝逼,裝逼遭雷劈。」
「傻瓜才答應你出城!」,確實……
這時候一品堂的人真要出城才叫傻。
在一群受傷的慕府弟子的後面,超過兩千名慕府的精銳弟子,整齊地排列在那裡。
無邊的曠野上,人影幢幢,許多小隊還在源源不絕的往成門口彙集。
光是看到這一幕,許多一品堂高手都是大門都不敢往外邁,這些死過一次的人,哪敢輕易的出去送?
眼睜睜看著慕府的人就這樣揚長而卻,進入慕府的隊列,一群跟隨而來的人彷彿被一百隻蒼蠅卡在喉嚨裡,渾身不舒服。
更多的人,臉色蒼白地看著城外慕府的大抽人馬,隱隱的已經意識到即將要發生什麼……
整個宣城,已然籠罩在一片風雨欲來前夕的寧靜!
在慕府的陣營中,慕府壇主已經與俠義門此次行動的負責人碰到一起:「邪兄,果然不愧小東邪之稱,這麼一小會兒功夫,就把南邊的一大塊全部端了,小弟佩服。」
「哈哈,武兄客氣,俠義門的兄弟可也不賴,這次少說也有四位數人頭的斬獲吧。」
「馬馬虎虎啦,哪裡有東邪兄弟這麼威風,帶了兩千多人馬……」
「兩千人馬可不夠蕩平一品堂的。」
「嘖。」
武姓壇主一驚。
「蕩平?」
小東邪聞言露出詫異之色:「怎麼,武兄不知道麼?這次我慕府與俠義門聯合,上頭的老大們已經在六品堂腹地打開局面,我們這邊調兵遣將,不是準備蕩平一品堂,還能準備做什麼?」
「慚愧,武某真沒得到消息……」
「估計武兄平日在分壇也很少關注武功以外的事物吧。」小東邪善意的笑起來。
後者老臉一紅的點頭。
「那就走了,我都聽說了,俠義門此次除了從我們防線的城市抽調了分壇的人馬,後續叢江南一帶,沿海一帶抽調了不下八萬人馬,正在北上的官路上;而我們慕府,少說也有五六萬人被動員起來,嘿,西域那邊也出動了一萬多人,加上北方的人馬,接近二十萬。」
「……」
聽到這個驚人的數字,武姓壇主頓時驚住!連忙壓低聲音:「上頭真打算把一品堂趕盡殺絕?」
「從架勢上來看,應該假不了,抽調的人馬足夠顛覆整個北方,唯一讓我納悶的是襲風樓和風雨盟居然沒有參與進來。」
小友邪喃喃自語。
武姓壇主卻是完全受教宵的聽了一頓。
寒暄的時候,不時有人從後面報說說某某執事、香主完成任務歸來……
過了一會兒。
曠野上的人影漸漸稀疏,小東邪見天色也差不多:「一品堂的人估計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開始吧」
「好!」,武姓壇主意氣風發。
宣城一品堂的大部分人馬已經回收到分壇。
不過。
因為俠義門和慕府的同時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的除掉了一品堂太多的人,宣稱五千人馬有一半的人已經處於內傷狀態,無法參戰,只能在城中靜觀其變。
只有兩千多普通高手保護的總壇,面對慕府、俠義門的精銳,發發可危。
「壇主!」,一品堂分壇,一群人圍著壇主,滿臉焦慮之色。
「快想想辦法吧,慕府、俠義門這次出動的人馬太多,全都是高手,我們這點人,肯定守不住的。」
府這次準備要玩大的。」
「他就不擔心到時候不好收場?」
「別說那麼多,想想怎麼過這一關才士正途,要不然,被慕府一占,我們這群人怎麼辦?」
「你以為我沒想過辦法?!」,壇主也是焦頭爛額,心裡堵得很,沒好氣道:「放心!援兵已經在來的路上。」
一群人這才放心。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
一封封飛鴿傳書從宣城發往附近的其它城市分壇不久,宣城的壇主就收到了回復,不過並不是回信,而是從其它分壇發來的緊急求援信件——一附近的多個分壇,居然也在同一時間受到慕府和俠義門的猛烈突襲,如今同樣已經兵臨城下。
表示有能力回援的人只有一個分壇,人馬也少得可憐。
這一戰一旦打起來,宣城分壇保不保得住不清楚,但是這剩下的兩千多人肯定全軍覆說……
但是總壇給的命令是死守。
他也只能這麼說。
轟!!!
整個宣城飛騰。
在無數玩家的注視下,數千慕府、俠義門聯令人馬的鐵蹄,氣勢浩蕩地湧入這片他們第一次正式踏足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