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紫霄宮中,看到瑟瑟發抖的兩個童子,張雪不由的鬱悶了,暗想「自己有這麼的恐怖嗎?這……這昊天和瑤池也太沒用了吧。怪不得以後被聖人算計成傀儡天帝。」
於是就隨便找了一個蒲團,盤腿坐在其上,對著兩個嚇得臉色發白的童子問道:「喂……你們兩人是鴻鈞的童子吧,鴻鈞那小老頭到哪去了?不是要講道嗎?老子還等著看熱鬧呢。」
而張雪不知道的事,鴻鈞因為他的來到,早已扔下兩童子隱於虛空中,想先看看其之來意,畢竟鴻鈞曾今和別人一起滅殺了五族的族長。對張雪還是非常忌憚的。
雖然現如今已經成聖了,可是至從上次被張雪撞的重傷,險些入魔後,鴻鈞在對上張雪時,總是沒什麼信心。
聽了張雪的話,兩童子不由的鬆了口氣,互相對視一眼,暗想道「原來是來聽道的啊,不是來尋仇的啊,既然這樣老師為什麼還如此緊張呢,算了這些我又管不了,只要不滅殺自己就行了。管他來幹什麼?」
想清了其中的緣由,昊天不由恭敬的對張雪說道:「這位前輩,本來老師還在這裡的,可是您來了以後老師就突然消失了。我也不知道老師去哪了。」
「呃,你說,鴻鈞消失不見了,還是我來了就消失不見了。」聽了吳天的話,張雪滿是疑惑。
「是的,前輩您剛到時,老師突然臉色大變,然後就丟下我們消失不見了。」昊天非常無恥的把鴻鈞給買了。
「竟然是這樣!」聽了吳昊天的話,張雪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中。「這鴻鈞到底在搞什麼鬼啊,我又不認識他,連一面都沒見過,有必要看到我就躲嗎。難道在算計自己,不過也不像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張雪是完全的被鴻鈞搞糊塗了,根本想不出鴻鈞為什麼這麼做。
而張雪也絕對想不到,其雖然沒見過鴻鈞,卻兩次都差點把鴻鈞給搞死了,特別是第二次,要不是有造化玉碟鴻鈞就差點失去自我了。要是張雪知道這些的話,也就不會奇怪鴻鈞的行為了。
不過現在張雪並不知道這一切,還死命的想著鴻鈞到底為什麼這麼做,最後想的頭都疼了,乾脆眼睛一閉在紫霄宮中領悟其自己體內的法則來了。
時間悠悠而過,來紫霄宮中的人越來越多,張雪自然也從感悟中清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好傢伙整整一院子的人,旁邊的幾個蒲團也已經有人做在其上。
坐在最前面的三人,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一個威嚴莊重的中年,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張雪一眼就看出來此三人便是三清了。
至於第四個蒲團,則在張雪的屁股下面,而後邊的第五個蒲團上坐著的則是一身紅的紅雲了,第六個上坐著一個尖嘴猴腮的烏衣道人,卻是那鯤鵬。
「呵呵看來准提和接引還沒有來啊。」張雪在心中默默的想著。
「師傅」「師傅」「師傅」
後面突然傳來幾聲驚喜的喊叫聲,回頭一看,不由的說道:「呵呵……你們幾個也來了,隨便找個地方坐吧。這次講道你們可要認真些,在怎麼說也是聖人,其的感悟對你們還是很有好處的。」來的幾人正是張雪的幾個徒弟,太一,帝俊以及冥河。
聽了張雪的話,幾人不由的白眼一番,鬱悶的回答道:「知道了,師傅。」
同時在心裡暗想「還不是您老太懶了總是不給我們講道。不然我們才懶得來呢。」
這麼長的時間裡,幾個徒弟到也是看清楚自己師傅是一個什麼德行了。平時的一舉一動猶如凡人,從沒把自己當作開天的人物,一點架子也沒有,就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一個人,就是太懶了點。
正跟自己的幾個徒弟閒聊時,靈敏的直感突然察覺到有人在背後注視著自己,好奇的回頭望去,整個人不由尷尬的愣在了那裡,臉色一紅,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那個……呵呵……那個,女媧你也來了啊。」
沒錯從後面看著張雪的就是女媧,現在的女媧可是和以前的女媧有了天壤之別。以前有點稚嫩的女媧已經完全的消失了,讓張雪不由的感到一陣失落。或許以後在也見不到不周山上的那個可愛天真的女媧了吧。
現在的女媧在張雪的眼中,彷彿真正成了人族之母的女媧聖人,那高貴,聖潔,慈愛的氣質。是那麼的讓人沉迷,世間的一切在其面前似乎都變的黯然失色。而如此完美的氣質下卻又隱藏著一股淡淡的距離感,讓人不敢有一絲親近之意,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張雪不知道女媧為何會變的如此,但這或許才是張雪心中真正的女媧吧。人族之母的女媧。
聽了張雪的話,女媧與伏羲來到張雪的身前,對著張雪說道:「道友近來可好。」
「謝伏羲道友的關心啊,過的好不錯了。就是閉了一次關,收穫良多了。」
「是嗎那恭喜道友修為大進啊。」伏羲一臉高興的說道。
「同喜了,我看道友的修為也是大漲啊。對了,女媧這個蒲團就讓於你坐吧。呵呵,或許這本來就是你的位置。」說著就站了一起,拉著女媧不由分說的讓其坐了上去。
而被張雪拉住小手的女媧不由的臉色一紅,抽出小手,紅著臉對著張雪頷首道:「女媧在這裡謝謝天尊啊。」
不知怎麼的,對於女媧的如此客氣,反而讓張雪有股淡淡的失落,不覺間想起了不周山上的女媧。不料,坐定的女媧突然神識傳音道:「上次偷溜的事咋們沒完。」
「汗,原來還是那麼的小心眼。」張雪不由的為剛才的失落感到汗顏啊。看來本性難改啊。
這時外面突然一陣吵鬧,兩個人匆匆忙忙的趕進來,前一人手持一隻翠綠的樹枝,共分七杈,另外一人苦著一張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嗎,唯一相同的就是兩人都比較狼狽,衣服有點破爛。
張雪仔細的打量著這兩人,心裡邊想到:「這就是那傳說的中的准提嗎,那個無恥無極限的准提嗎?看來要上演一場好戲了。」
果然這一念頭剛在腦海中浮現,准提就已經行動了。
,只見剛才還好好的准提,突然放聲大哭道:「師兄啊!我對不起你,都怪我不好,修為弱,是我連累了你,要不是為了我,你哪能到現在才來,連一個位子都沒有,不能坐到前面,你怎麼能學到高深的法決啊,又怎麼回去教化西方那貧瘠的地方,是我對不起了西方的那些生靈。我乾脆死了算了,一死以謝罪。」
說的時候還捶胸頓足的,那摸樣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說完就要向柱子撞去。
「不可,道友吾這位子就讓與你們吧。」原來紅雲看著不忍,覺得兩人甚是可憐,於是開口說道。
接引一聽連忙坐上去,臉上似乎也不那麼疾苦了。而准提看到接引有了座位也鬆了一口氣。
同時四周的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紅雲,而紅雲卻仍是不自知,依然在那得意洋洋。彷彿自己做了件大大地好事似的。渾然不覺別人鄙視的眼神。
看的張雪都是歎息道:「紅雲啊,紅雲,這是你自己找死啊,我以前就提醒過你了,今天看來你是根本沒把我的話當真啊。」
這時准提起身看了看前面的三清,又看了看最後的鯤鵬,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一臉陰笑的來到鯤鵬前,大義凜然的說道:「就你一披毛帶羽的東西,也配跟三清這樣的人物坐在一起嗎?」
這句話可是說道元始天尊心坎裡去了,要知道原始最注重出生,一直看不起披毛帶甲之輩。現在看到鯤鵬這個披毛帶羽的東西和自己坐在一排時,就感覺到丟了面子。
於是也就順著說道:「是啊,你這羽毛之輩,豈能與我等同坐,還不將位置讓與出來。」說著就一擊將鯤鵬打了下去,而准提則看準時機一下坐了上去。
鯤鵬看著位子已經被搶,而且自己似乎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無奈的放棄了,用仇恨的雙眼看向了紅雲。暗想「如果不是你這白癡,我又怎麼會被搶了位子呢。」
看著鯤鵬看紅雲的眼神,張雪就已經知道紅雲以後的下場了,現在大家還不知道位子關係著聖位,倒是沒什麼。可是等以後都知道了位子就是聖位後,鯤鵬又怎麼會放過害自己丟了聖位的紅雲呢。紅雲的隕落已成必然。
待所有人都坐好後,只見上方的蒲團上憑空出現了一人,正是那「高臥九重天,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的道祖鴻鈞了。
原來這麼多年來,鴻鈞也知道張雪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而是被自己講道給引來的,甚至根本不認識自己,這也讓鴻鈞切底的放心了下來,因此才會在講道的最後時刻,施施然的出現。
掃視著下面的眾人,當目光與張雪相對時,鴻鈞不由的瞳孔一縮,渾身一抖,心裡毛毛的,趕忙轉開視線,對著眾人說道:「爾等到得此處,皆是大有機緣之人,以後你等便如此坐吧,免得日後再起爭端。」
「是。」眾人皆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