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酣睡的岳維漢被一陣嘹亮的馬嘶聲驚醒,急披衣起床出門察看時。b111.net只見刺刀營營副劉奉生已經牽著兩匹高頭大馬喜孜孜地走了進來,岳維漢的兩個警衛員唐大山和楚中天,這會已經湊上前去,正牽著那兩匹駿馬在嘖嘖讚歎。
不等岳維漢發問,那邊參謀長劉毅也被驚動了。
劉毅皺了皺眉頭,道:「劉營副,你不在火車站帶兵打仗,跑這幹嗎來了?。
劉奉生卻啪地立正,向岳維漢和劉毅敬禮道:「旅座。參座,我給你們搞來了兩步東洋馬,沒事的時候可以代代步,嘿嘿。」
「這馬是給我和旅座的?。劉毅聞言頓兩眼一亮,雖說戰區長官部給寶山旅配了兩輛吉普車。還有繳獲的四輛日軍裝甲車,可用到這會。這六輛汽車早已經因為缺油而趴窩了,因此如果出門的時候能有東洋馬代步,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岳維漢卻似乎猜到了什麼,道:「劉奉生,你襲擊了鬼子的野炮司令部?。
「嘿嘿,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了旅座您。小劉奉生撓了撓頭,憨笑道,「昨兒晚上。李營長讓我帶連去端掉小鬼子的野炮陣地,完成任務後,我又順便襲擊了鬼子的野炮司令部,從馬廄裡偷了一千多匹東洋馬。」
「好傢伙!」劉毅聞言頓時大喜道,「一家餓七繳獲了一千多匹東洋馬!?」
「不多,就一千多匹劉奉生嘴上謙虛,臉上的表情卻極為得意,道,「而且還都是馱馬,雖說有那麼幾百匹品質不錯,可要想馴養成軍馬。還得費不少精力,而且還得是幹過騎兵的老兵才行,不知道咱們寶山旅能有多少這樣的老騎兵?」
「得了,你就別他娘的拐彎抹角了劉毅聞言不禁荒爾,道,「想幹騎兵營營長你就直說嘛。何必整這些虛的?旅座說過的話還能不作數?。
說罷,劉毅又扭頭向岳維漢道:「旅座,您說呢?」
岳維漢欣然點頭道:「行了,把繳獲的馬匹全部交給參謀長,一匹都不許藏私,剩下的事你就別管了,至於組建騎兵營的事,等打完了徐州保衛戰之後再說,現在你還是帶上部隊趕緊回火車站去,先當好你的刺刀營營副再說」。
「是!」劉奉生啪地立正,旋即轉身揚長而去。
「這個劉奉生。」目送劉奉生遠去,參謀長劉毅微笑著道。「還真記著這茬呢
「我也記著呢岳維漢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騎兵在現代戰爭中的作用已經大不如前,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騎兵仍將發揮不可估量的作用,尤其是在我軍缺乏裝甲突擊力量之前,戰場突擊還是得靠騎兵呀」。
劉毅點頭道:「回頭我就派人去補充團摸底,幹過騎兵的統統登記造冊。」
「三大主力團也不能落下!」岳維漢補充道,「幹過騎兵的不僅要登記造冊,還要立即上調旅部小哪怕是戰鬥骨幹或者基層軍官,也必須無條件上調旅部,各團必須堅決服從,不得以任何理由扣人不放!」
「是!」劉毅啪地挺身立正。
徐州近郊,日軍第傷聯隊本部。
日軍第舊師團師團長末松茂治中將鐵青著臉從裝甲汽車上走了下來,早就已經等候多時的第鑽聯隊聯隊長山田常太大佐以及副聯隊長止。本久保中佐趕緊上前兩步,施即同時收腳立正,猛然低頭道:「將軍閣下!」
末松茂治中將甩手就給了山田大佐一耳光,厲聲啡斥道:「廢物」。
山田大佐的腦袋猛然一偏。旋即用力回正,又猛然低頭:「哈依!」
末松茂治中將餘怒未消下,又狠狠扇了山田大佐兩記耳光,道:「一個最精銳的野戰步兵聯隊,又有戰車分隊及野炮聯隊協同作戰,拿不下徐州火車站不說,居然還讓支那軍趁虛襲擊了炮兵陣地。以致野炮聯隊損失慘重,山田君,對此你有何解釋?」
山田大佐的臉肌劇烈地抽搐了兩下,旋即猛然低頭道:「將軍閣下,我願意以武士的方式來洗刷自身的恥辱」。
「八嘎。我要的不是這個!」末松中將怒道,「我想知道事實的真相」。
「哈依!」山田大佐猛然低頭,語氣沉重地道,「將軍閣下,經過十數小時之激戰,現在已經可以斷定,方面軍總部的判斷與事實嚴重不符。支那軍在徐州絕非毫無準備,他們早就已經構築好了完備的永固工事群」。
「永固工事群?」末松中將頓時微微色變。中國軍隊在徐州戰場由攻轉守再到大撤退,前後不過幾天時間,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在徐州構築起永固工事群,根本就沒有可能。所以這只能有兩種可能,要麼山田大以旭謊,要麼中國軍隊早在幾個月前就巳經在準備徐州標衛刊。
作為帝國武士,山田大佐顯然不可能撒謊,因此這只能是第二種可能!
「是的,永固工事群,由鋼筋水泥構築而成的工事群」。山田大佐微躬著身,語氣顯得越發的沉重,道,「野炮聯隊的野炮群根本就無法威脅到支那軍的工事,既便使用燃燒彈以及化學彈,也是收效甚微,因為支那軍早就已經有了防備。」
末松中將又道:「那麼野炮聯隊的炮兵陣地遭鼻又是怎麼回事?。
山田大佐答道:「將軍閣下,駐守徐州火車站的支那營裡有一個裝備了自動火力的精銳連隊,突擊火力十分強大,正是這個精銳連隊突襲了野炮聯隊的炮兵陣地,此時我偽聯隊所屬的三個步兵大隊已經在車站正面全部展開,因此未能及時救援。」
「自動火力?」末松中將頓時蹙緊了眉頭,道,「第所聯隊傷亡如何?。
山田大佐道:「由於野炮聯隊遭襲,龜田大隊被迫回援,野田大隊以及上小野大隊也被迫中止了攻勢,因此傷亡都不大,不過將軍閣下。在重炮旅團沒有到來之前,倉促投入重兵展開強攻的話,巨大的人員傷亡將無可避免
末松中將默然,旋即扭頭向身邊的師團參謀長礬田三郎大佐道:「礬田君,立即電告方面軍司令部,請求野戰重炮第3旅團加緊北上。」
徐州火車站,刺其營營部。
李玉龍正圍著劉奉生打轉,邊轉邊道:「我說你小子怎麼一去就是半天不回,敢情是搞副業去了,快老實交待,馬匹呢?」
「全讓旅座打劫了。」劉奉生苦著臉道。「一匹也沒給咱留下
「你小子蒙誰呢?」李玉龍冷笑道,「什麼叫全讓旅座打劫了?旅座真是偏心眼,分明是留著馬匹要組建騎兵營,龜兒子滴,這千來匹東洋馬明明是咱刺刀營的戰昨品。憑啥就得上繳旅部,憑啥就得給你小子組建騎兵營啊?。
劉奉生道:「你這話跟我說沒用,有本事跟旅座說去。」
「你以為我不敢啊?」李玉龍哼聲道,「回頭我就跟他說道說道去
說罷,李玉龍唯恐劉奉生還要擠兌他,就趕緊轉移話題道:「哎,說來也怪了,小鬼子咋就沒動靜了?。
劉奉生撇了撇嘴。頗有些不屑地道:「小鬼子也不是鐵打的精鋼,這沒了炮兵,戰車又過不了反坦克壕,再來強攻那就是送死了」。
「說的倒也是,看來這兩天鬼子都不會有啥動靜了說罷,李玉龍又不無遺憾地歎息道,「唉,我還想著能在這裡跟小鬼子好好過兩招呢,沒想到小鬼子還真就稀鬆平常,這才三兩下就軟趴了,真沒勁」
安徽宿州以北三十里,符裡集。
黎明時分,龐虎的特戰小隊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趕到了符裡集附近,在緊挨津浦鐵路旁邊的一大片野棗林裡潛伏了下來。
在發現日軍前鋒部隊抵達徐州外圍的第一時間,寶山旅直屬特戰大隊的四個小隊就全部被岳維漢給派了出去,分別沿著隴海線向東、向西以及沿著津浦線向北、向南偵察,龐虎小隊所負責的就是津浦鐵路南段的偵察。
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及時可靠的情報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岳維漢的思路很清晰,日軍要想快速機動就絕對離不開鐵路線!
因此,四個特戰小隊只要監視住隴海線的東西兩段以及津浦鐵路的南北兩段,日軍各重兵集團以及重炮旅團的調動就盡在岳維漢的掌握之中,掌握了日軍的動向,寶山旅就能及時做出調整,避免因為猝不及防而吃大虧。
龐虎小隊剛剛做好偽裝,鐵路線上就轟隆轟隆地駛來了一節裝甲列車。
裝甲列車每前進一段距離,車廂兩側的射擊孔裡就會伸出黑洞洞的機槍向著兩側曠野打上一梭子彈,其中有一梭子彈甚至是貼著龐虎的腦袋掠過,龐虎沒事,可後面草叢中正在覓食的一隻野兔卻被打了個,正著。
裝甲列車開過不到十分鐘,鐵路線上又隆隆駛來了一趟老長老長的列車,一眼望去甚至根本看不到盡頭,更讓龐虎以及特戰小隊的士兵們感到心驚肉跳的是,拆掉車體只剩下底板的列車上,赫然裝載著一門又一門的大口徑火炮!
龐虎目測了一下這些大炮的口徑,最小的都有,最大的甚至有次
龐虎頓時一陣心頭狂跳,沒說的,這肯定就是小鬼子的某個野戰重炮旅團了,必須立刻將這情報上報旅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