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風一言。張凡不由得就想了那個叫搖光的女修士,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此行之中。
至於星辰修士前去做什麼,星辰殿有何目的之類的,陳風自然不可能說,張凡也沒有知道的興趣。
「好!」
「張某就與星辰修士同行,請陳主事安排一二。」
張凡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應了下來,拿出十塊中品靈石遞上。
星辰修士又如何,他雖然謹慎小心為上,但也不怕事,更何況乃是以分身前去,並不懼他們會現其身份,星辰殿的船隻必然不會是凡品,更讓他滿意。
十塊中品靈石,這就相當於千餘的下品靈石了,無論他們星辰殿的船只有多高檔,這也足夠費用了。
陳風哈哈一笑。將靈石收了下來,道:「三日之後。星辰島外,就有星辰殿的星辰梭等候,道友到時持此令牌前去即可。」
說著,陳風遞上一塊小的玉牌,紫色的玉質。其上隱現星辰嚨,輝,顯然是星辰殿放的東西。
這點也不足為怪。星苑這樣屈一指的大商行。若說是跟星辰殿毫無關係,那才叫不正常呢!
張凡洒然一笑。隨手接過,又問了兩句有關大荒島的細節,就告辭離去了。
三日的時間,轉瞬即過。
旭日東昇,金輝遍灑,偌大的海面上,波光粼粼,恍若被鍍上了一層璀璨的黃金。
在微微起伏的金色海面上,一艘深藍色的梭型大船浮動著,船身上,隱現星辰之光,好像每時每刻,都有星辰起落,說不出的神秘殉爛。
這星辰梭,顯然更勝霧隱島的海龍舟一籌,僅僅停在海面上紋絲不動,就給人以一種穿梭星空之感,其度必然驚人。
在這艘星辰梭上。一個瘦高的中年人正憑欄遠眺。眉宇之間,似有焦急之色,如在等候著什麼。
隨即,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天際處呼嘯破空之聲隱隱傳來,愈演愈烈,飛近前。
少頃,紅光一閃。兩個身影出現在星辰梭上。
兩人一為黑衣高大修士,渾身凌雲鋒銳之氣,讓人一見難忘;另一人略矮些,一身普通裝扮,頭上則帶著一頂漆黑的斗笠,不僅將容顏遮住。便是氣息也不露分毫。
出門在外,去的又是大荒島這樣的險地,不想讓人知道身份再正常不過了,那個瘦高修士也沒有多看他一眼,逕直走到了黑衣修士面前,行禮道:「可是張前輩大駕?晚輩星苑外門執事陳越。特奉陳主事之命在此恭候。」
「正是本座。」
張凡依舊是以劍修分身的身份出現,略一點頭,手上稍稍動作了一下,一枚紫玉令牌。便落入了這瘦高修士的手中。
陳越只是大略看了一下,便將令牌收起,直接引領著張凡與小龍入了艙中。
少頃,也許是人到齊了,偌大的星辰梭震動了一下,無形的氣浪彷彿絕頂高手放出氣勢,洶湧而出在周圍的海面上帶出了層層波濤,緩緩地沉了下去。
這星辰梭與海龍舟不同,竟是不在海面上行駛,而是直接沒入了水流較為平緩的大海深處。旋即星光爆,清輝照徹方圓數千丈的海底,恍若一盞明燈,破浪而去。
若在海面上望去。恰可見得一道紫電,入海穿行。猶如一條紫色的蛟龍。在大海中倏忽而過,帶起道道星輝滿盈的激流。滯在身後,蜿蜒綿長,漸漸消失在天際。
大海無邊廣大。不知其起止也,而靈脈靈地,又零散分佈,灑在無量大海之上,就猶如水滴入海,難見蹤影。
自古以來,海上穿行便是一個令人頭痛不已的問題,若是僅僅憑借自身神通飛行,度暫且不提,單單那動則數月上年的飛行距離,就讓人無法忍受,這還不提一路上幾乎必然會遇到的各種麻煩。
海龍舟、星辰梭一類的大型遠洋法器,就應運而生了。且各具機巧,如海龍舟之乘風破浪,星辰梭之海底穿行,皆備妙處。
張凡乘坐過的這類法器,又以星辰梭的度,更勝海龍舟數倍,海中穿行,如入無物,不過一月上下的功夫,便漸近大荒島海域,海中多有礁石,需多加趨避,才緩緩降下了度。
出之後的一個月零三天,一片平靜的海域,一座奇形怪島之前,大海之上,陡起波瀾。
恍若一條星光璀璨的海龍浮出水面,無盡的海水吞吐,星辰梭結束了一個月的海底穿行,重新出現在了陽光之下。」
大浪的轟鳴聲中。星辰梭穩穩當當地停住了,前面不遠處,便是一座呈遍體黝黑森然。讓人一見寒毛卓豎的小島。繃心詩不慢幾帶著小龍與陳越起,踏出了星辰梭燦攬刁圳了這座島之上。
四顧了一下。張凡眉頭便是一皺,這裡顯然不可能是大荒島。
此島地勢奇險。遍佈嚼響怪石,皆漆黑如墨。其上隱隱覆蓋著層層恍若粘液一般的光澤,站在島嶼上,陣陣腥氣傳來,耳中還隱約可聞聲聲「嘶嘶嘶嘶」的聲音。猶如站立在蛇窟中一般。偏偏目之所及,又見不到蛇類的蹤影。
小龍的耳力也不錯,也聽到了這種滲人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便往張凡的身邊靠了靠。
「陳越。這是怎麼回事?」
張凡拍了拍小龍的肩膀,略做安撫,回不悅地說道。
前輩息怒,且聽晚輩道來。」
陳越連忙行了一個禮道,臉上卻無驚慌之色。歉然道:「前輩有所不知,我星辰島的船隻,是不得在大荒島上停靠的,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什麼。自然就不必說了,這大荒烏乃是妖獸的天下,若是惹得化形妖獸不悅。給他來個興風作浪,怕是整座船上之人。除卻一二絕頂高手。怕都是要葬身海底餵魚嘍。
也是這個道理。張凡略微緩和了一下臉色,問道:「那此處又是什麼所在,離大荒島多遠?」
「不遠。以前輩的神通,充其量不過小半個時辰路程罷了。」
說著,陳越一指東方,張凡極日望去,隱約能見得在水天交接處,二個渾厚的黑線貫穿,看上去儼然是一塊大6的模樣。
這麼大的島嶼,自然是大荒島無疑了,若不是早知道它的底細,怕是真以為是一塊大6呢!
「到是不遠!」
張凡點了點頭,也就不再深究此事了。
「前輩。此處小島之主,也不是無名之輩,且與我星辰島的關係不錯,乃是星辰殿的外門長老。」
「哦!」
聽了陳越的話。張凡神色一動,這才明白為何星辰梭可以在此停靠。
「此島名蛇盤島,又名金蛇島,歷代島主皆是擔任我星辰殿的外門長老一職。細數下來,不下十代人了。」
「島主金蛇婆婆,乃是結丹宗師中罕見的高手,尤其是手上一對異種金蛇,是歷代島主傳承下來的寶物,不入妖獸之品階。」
陳越提及那對金蛇之時,話語之中頗有羨慕之色,同時眼中閃過一抹懼色。好像對其忌憚不已的樣子。
「不入品階?!」
張凡略有動容,不入品階自然不是說的不入流,若是無法以正常的妖獸品階來論定它的實力。
如紫欲蛟魔王口中是的幻姬,就是不入品階的妖獸,嚴格說來,所有的神獸血脈。也不可以品階來衡量其實力,不過聽陳越的口氣,似乎還不是那麼簡單。
「陳越。這對金蛇有何特異之處?」
「前輩有所不知。這蛇盤島,自上古之時起,就是靈蛇盤踞之所在,故此得名。而這無可計量的靈蛇之中,又誕生了一堆異種的金蛇,不知其源頭。竟似有無窮之壽命,身體堅硬更勝尋常七階妖獸,幾乎是不死的存在,口中毒液無雙無對,中者直接湮滅神魂,無藥可救,當真是厲害無比。便是元嬰真人,也懼它三分。」
陳越提及這對金蛇時,那種羨慕,幾乎溢於言表。
這點也不難理解,按他所說,蛇盤島主金蛇婆婆,歷代傳承的這對金蛇,堪稱是**的異寶了,以其毒液之強,怕是只有化神修士能不懼了。
不過毒液再強。也要能沾身才有作用,張凡不過略一留心,便不再管他,反而輕踏了一下地面問道:「這其下可是另有乾坤?」
「前輩所料不差,這蛇盤島下,有數以億萬計的相通連洞窟,據說直入海底無量深處。便是歷代蛇盤島主,也未曾完全探明,其中更有無數的靈蛇。」
「他們蛇盤島上的修士一直堅信,其中必然會再誕生一對金蛇異種,甚至是更勝其一籌,也未可知。」
看陳越的模樣。似乎恨不得自己也深入其間。好生探索一番。若是僥倖得到這樣一對金蛇,那真是一朝鯉魚化龍,直上九霄了。
對此。張凡不過一笑置之,即便是真有那樣的金蛇存在,也不是普通修士能降伏的,天下異寶。豈是易得,隨即放下此事,轉而問道:「陳越。這附近除了大荒島上的妖獸外,可還有其他的什麼勢力?」
「有的。前輩請看!」
陳越上前一步,指著天邊道:「那裡,便是最近數十年裡崛起的新勢力冰火島。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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