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嘯天離開酒店後,一直就坐在自己的寶馬車裡抽著煙,想著剛才在酒店房間裡生的那一幕,慾火依然在心底熊熊燃燒著。
與此同時,陳曉雅帶著人在富州市區裡盤查著,就在他們緊張進行的時候,接到了市中心報警總部的電話,根據馬尾港的漁民報警,海裡漂浮著著五六具屍體。
「怎麼會這樣?到底什麼人這麼猖狂……竟然敢在我們這麼多警察的眼皮底下殺人……」陳曉雅接完電話,感覺頭都大了,這副省長被殺還不到四個小時,命案又生了,而且一次就是五六條人命,她留下一部分人繼續協助民警盤查,替自己帶著其他刑警隊的同事火趕到馬尾港,安排人立即將屍體打撈上來,並且查找第一殺人現場。
等陳曉雅趕到馬尾港案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被先趕到的馬尾派出所的民警保護了起來,那幾具屍體也已經被打撈了上來,就在陳曉雅見到死者的時候,頓時大吃一驚,此人正是葉明軍的兒子——葉濤。
渾身是傷,不需要找法醫來檢查屍體,就能看出來葉濤是被活活打死的,而且手指都已經被砍斷,下手之狠毒程度頓時在在場的警察都大為震驚,特別是葉濤下身的傷口,那一根小JJ早就血肉模糊,只有一層皮還掛在上面,其他部位都已經脫離了肉體,可見這下手者是多麼殘忍的。
「雅姐,五個死者都是被匕割破咽喉致死,和葉明軍被殺的手法一致,而另外一個卻是被活活折磨而死,胸口有一刀是致命傷,其他地方有十六處刀傷,從刀傷的血口分析,一樣使用的是匕……雅姐……看起來這案子很棘手……可以和9·28噁心殺人案並案了……」小伍先看了看現場的屍體,嘰裡咕嚕從嘴巴裡說出他對案件的分析情況。
「嗯,顯而易見是同一夥人所為,第一現場現了沒有?」陳曉雅冷冰冰地望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冷冷地問道。
「第一現場就在離這裡不遠的一條廢棄的船上,裡面有明顯的血跡,不過沒有現兇手的腳印和指紋,雅姐,看來我們的對手是一個很狡猾的人……」
「我看不止一個人,從他們下手的手法看是基本一致,我懷疑是國際殺手組織的人幹的……」陳曉雅無意間的一句話讓她瞬間僵硬在那,因為楊嘯天就是殺手,葉明軍被殺之前,他出去過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多小時他到底幹了什麼?難不成這件事和他有關?想到這裡,陳曉雅頓時大吃一驚,立刻罵自己太敏感了,楊嘯天和葉明軍無冤無仇,怎麼可能下次毒手呢?
「雅姐……雅姐……你怎麼了?」小伍現陳曉雅愣住那不說話,立刻察覺到陳曉雅的異常,連忙上前推了她一下,問道:「是不是現了什麼?」
「哦……沒有……」陳曉雅在小伍的呼喚聲中清醒了過來,搖搖頭,說道:「小伍,你說葉明軍一家為什麼會被殺?難道和葉氏集團被收購有關嗎?」
「嗯!這個很難說,我想有一定的聯繫,雅姐,四天前,葉明軍名下的所有房產、汽車、以及古董等東西都在各大小拍賣行進行拍賣,而且只要求使用現金……」
「什麼?」陳曉雅聽到小伍的話,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問道:「葉明軍老婆章艷呢?立刻找到章艷,說不定這件事和她有關……」
「是!」小伍連忙應了一聲。
陳曉雅看著小伍離開的背影,她轉過身到那個廢棄的破船上走了一圈,很快就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這是一個懂的反偵察的專業殺手,從現場看,這些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如果說這幾個人是職業殺手,那就證明有更強的人曾經出現在這裡,而且他殺人的手段完全就是受過訓練的,很快,從趕過來專家那裡得到的初步判斷信息看,這裡就是第一現場,而且生過打鬥,很多地方在金屬的撞擊下,留有很深的印記,其力度之強大顯而易見,這是一群極度危險的殺手。
得到這些結果後,陳曉雅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楊嘯天,從現場所有的一切判斷,也只有楊嘯天可以推斷出這是什麼樣的人所為,說不定他可以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陳曉雅不動神色,示意刑警隊的人繼續勘察現場,而她則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楊嘯天的電話。
此刻的楊嘯天還坐在酒店停車場的寶馬車裡,接到陳曉雅電話的時候,他的心頓時一顫,以為是陳曉雅現什麼。
「嘯天……你在哪?」陳曉雅用一種十分焦急的語氣問道:「我有急事找你!」
「哦?」楊嘯天一愣,淡淡地笑著說道:「寶貝,什麼事這麼著急?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有點事情想問你!」陳曉雅沒等楊嘯天說完,就直接打斷道:「是關於今天的一個案子的,你知不知道哪個殺手組織善用匕殺人的?」
楊嘯天聽到陳曉雅的話,心想:這可就多了,如果說那個殺手組織是用刀最厲害的,那死神絕對當之無愧,楊嘯天笑著說道:「這個有很多啊,怎麼了?誰被殺了?你這麼著急……」
「葉明軍!富海省副省長……」陳曉雅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裡吐了出來,生怕楊嘯天聽不清楚一般。
「草……副省長都被殺了,那我們這些小市民可就危險了!曉雅,現什麼線索沒有?」楊嘯天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語氣說道。
「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幾乎所有的死者都是死在鋒利的匕之下,致命部位是咽喉,嘯天,以你對殺手的瞭解,你覺得這是什麼樣的人幹的?」
「嗯!」楊嘯天輕吟了一聲,說道:「這個很難估計,如果讓我猜的話,有可能是血蝴蝶殺手組的人,因為血蝴蝶的殺手喜歡用匕割斷咽喉部位讓敵人在短時間內斃命,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不過沒有證據很難查到是不是他們幹的……你也知道,殺手在行動的時候非常小心的,不容有失誤,所以殺手殺人是在有把握幹掉敵人的時候才會出手的……」
「哦?」陳曉雅聽到楊嘯天的話,心中頓時一陣興奮,這最起碼有了一點進展,知道那個殺手組織慣用這樣的殺人絕技,所以陳曉雅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生怕有人聽到她的話,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害我在這邊乾著急……哼……」
「冤枉啊……曉雅……我比竇娥還冤啊……」楊嘯天故意用一種非常委屈的聲音說道:「你都沒有問我,我怎麼對你說啊……不過曉雅,我勸你不要調查下去了,你們查不到的……」
「為什麼?難道你就對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麼有信心?哼……我就不信我陳曉雅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那我給你一點提示吧,如果真的是血蝴蝶的人幹的,那在富州就隱藏著菲亞國家的人,你以這些人為主要的調查目標,把這些人揪出來,這樣就能找到另外的那些殺手了,當然,這僅僅是一部分,殺手和同伴之間是不會在一起的,只會在出任務的時候會在一起行動,在我看來,這些殺手很有可能分成好幾部分,一部分住在酒店之類的地方,這些人不會輕易動手,還有一部分人則住在不容易讓警方察覺到的地方,以方便隨時行動,如果你能找到其中一個殺手,就會抓到一部分人了,不過你不要妄想從他們的嘴裡套出什麼話,在殺手的眼裡,是沒有背叛這個字眼的,他們只知道殺人,你可以查查一些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比如廢棄的工廠、倉庫、馬上要拆遷的樓房這種地方,或許他們就藏在那。」
「嗯,謝謝你嘯天!改天我做好吃的給你吃!就這樣吧,我掛了!」陳曉雅聽到樣小天的話,頓時就感覺自己頭痛得厲害,怎麼聽他這樣一說,感覺殺手是無所不能的呢?要是真有那麼厲害的話,殺手想殺誰就殺誰,那要警察幹什麼?
「這曉雅也真是的……也不多說幾句好聽的就掛了……」楊嘯天看了看手裡已經斷線的手機,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唉……我還是回去睡覺吧……剩下的事情都是你們警方的事情了,對於我這個普通市民來說,我現在期待的明天的太陽,而不是在這裡幫你們破案……」
說完,楊嘯天頓了一下,差點忘記還在酒店裡的韋芳,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想到這裡,楊嘯天下了車,回到了酒店。
而陳曉雅掛了電話後,疾步走回到了破船上,對同事命令道:「立刻通知局長,盤查富州所有的廢棄廠房、倉庫、以及準備拆遷或者已經拆遷的破房子,我懷疑兇手就藏在那……」
「雅姐,現在都半夜了,要不咱們明天再查吧?」一個警察愣了一下,感覺這警察不是人幹的,這大半夜的,去查這種破地方,能查出什麼線索來?於是有點不情願地說道:「我看我們就把這裡的情況匯報給局長就得了吧……」
「少廢話,馬上去辦!」陳曉雅瞪了一下眼睛,怒道:「讓總部整理出這些地方的地址,我們分頭盤查……越快越好。」
「是!」那個警察應一聲,轉身離開了。
「唉……」陳曉雅看著離開的同時,微微歎了一口氣,她現在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似乎一切所作所為都在被楊嘯天牽引著走,自己似乎成了楊嘯天的棋子一般,不過話說回來了,他是一個殺手,當然比自己這個警察瞭解情況了,陳曉雅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危險,剛才眉頭緊鎖的模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晚上十一點,本來應該是夜生活最火爆的時間,卻因為今天的殺人安靜讓富州市大大小小的酒吧、娛樂場所提前關門,誰也不知道到底生什麼事情,但看見大批的警察出現在街道、酒店、車站、機場、娛樂場所等地方,那些沒有看新聞的男女們只得收起本想放縱的心情,乖乖地回家了,這無疑是告訴他們生了大事。
這是富州這從解放以來,最大的一次行動了,而對這些事情漠不關心的人只有楊嘯天,好像今天生的事情和他沒有一點關係一般,回到酒店的房間,讓楊嘯天大吃一驚。
只見韋芳醉倒在沙旁邊的地上,整個頭部靠在冰冷的茶几上,楊嘯天急忙上前扶起已經沉睡的韋芳,抱著她的身體走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輕輕地蓋好被子,看著韋芳這一副醉容,搖搖頭,喃喃自語道:「那這丫頭,有必要這樣嗎?不會喝酒還喝這麼多……唉……」
楊嘯天拿起韋芳還沒有喝完的紅酒,對著嘴巴一飲而盡,就在楊嘯天準備將手裡的酒杯放在茶几上的時候,卻聽到韋芳的嘴裡模模糊糊地嘀咕著:「楊大哥……我愛你……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楊嘯天聽到韋芳的話,心頭一顫,他知道又傷害了一個女孩,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禍害無知少女。
在確保韋芳已經睡了的情況下,楊嘯天開車離開了酒店,回到了家裡。
第二天,楊嘯天懶洋洋地走進浴室,昨晚折騰了半夜,由於習慣早起,一大清早起床總感覺睡眠不足的樣子。
「唉……這樣就感覺累了……看來我是老了……想當初我兩天兩夜都不覺得累!」楊嘯天看著鏡子裡的憔悴模樣,嘀咕了一句,然後開始洗漱起來。
楊嘯天昨晚回來的時候根本沒去看房間裡到底有沒有人,昨天苗蓉蓉說不過來了,李芷兒又打電話說要陪母親,所以楊嘯天昨晚回來以後簡單地洗了一個澡就睡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小米的房間裡還睡著一個人。
就在楊嘯天洗漱的時候,苗蓉蓉穿著睡衣走出了房間,輕手輕腳走到楊嘯天的身後,她抿著小嘴,就在楊嘯天仰著脖子把水在喉嚨使勁攪動的時候,苗蓉蓉突然對著楊嘯天的耳邊大吼了一聲:「啊……」
「啊……」楊嘯天一時間沒注意,竟然把嘴裡裡的刷牙水給吞進肚子裡去了,但水已經被他吞下去了,哪裡能吐得出來,十分不滿地轉過頭,望著苗蓉蓉那一副嬉笑的模樣,故意裝出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說道:「好啊!現在居然敢一聲不吭就在我背後搞突然襲擊了……嘿嘿!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