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楊嘯天聽到韋芳斷斷續續的話,頓時大吃一驚,還有這樣的事?二話不說,抱起韋芳就朝包廂外面走去。
這裡的面積不大,沒走幾步,楊嘯天就走到了門口,見到那些混混依然不肯離去,楊嘯天冷冷地盯著那個大漢,冷聲道:「給我讓開……帶著你的手下滾出去……」
「嘿嘿……小子,口氣大了點吧?」大漢冷笑一聲,對著身後的手下揮揮手,喊道:「給我上,砍死他……」
隨著話音的落下,七八個人一擁而上,而那個大漢也抓起身邊同伴手裡的砍刀,上前就是對著楊嘯天狠狠的一刀。
這一刀,直奔著楊嘯天抱著韋芳的手臂而去,來勢又快又疾,楊嘯天忽然身影一閃,身子斜地裡一傾,避開了攻擊,而意外的事情生了,楊嘯天借助身邊沙的力量,抱著韋芳跳躍而起,一隻腳踢出,正好擊在那個大漢的臉上。
這一腳的力量楊嘯天已經用了六成的力道,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大漢的臉上頓時被擊傷,嘴角濺出了血水,身子向後仰倒在地,而此刻他手中的刀,已經飛落在地上。
楊嘯天冷笑一聲,右腳一掃,身後的七八個大漢被楊嘯天的這一招掃腿給踢翻在地,所有人立刻吼著一個接著一個向楊嘯天砍來。
楊嘯天雖然沒有刀在手,有些力不從心,而且還抱著一個人,就在楊嘯天節節後退的時候,那些保安揮動手裡警棍衝了上去,似乎實在看不下去了,將全身的氣力都聚於警棍上,這些混蛋出手如此狠毒,是一個男人都看不下去,只聽得鐺鐺鐺幾聲脆響,有幾個混混的刀在警棍的相碰下,手裡的砍刀都掉落在地,而有幾個混混被震得向後退了兩步。
「我再說一遍,不想死的……現在走還不晚……」楊嘯天的話陰冷的讓人寒,所有人在他的移動下,都紛紛向門外退去。
楊嘯天似乎對眼前的混混一點畏懼的感覺都沒有,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冷冰冰的惡魔,誰也不敢冒然進攻,楊嘯天抱著韋芳緩緩走出包廂,一直走出了酒吧門口。
正在這時,人影幌動,卻見一大堆的人馬朝酒吧這裡湧來,一個帶頭模樣的三十多歲男子帶著人走了進來,一見到趴在楊嘯天懷裡的韋芳就罵了起來:「哪個王八蛋居然敢來我藍夢酒吧鬧事?活的不耐煩了?小芳,你別怕,我會給你作主的,我一接到電話就趕回來了,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說著,那個三十多歲男子就伸出手在韋芳的身體上摸去。
「滾開……」韋芳輕輕地推了一下那個男子的大手,也從楊嘯天的身上跳了下來,不過她的手卻沒有鬆開楊嘯天胳膊,緊緊地抓著,生怕楊嘯天會丟下自己不管一樣。
「他是誰?」那個男子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韋芳身邊的楊嘯天,用手指了指楊嘯天問道:「小芳,這麼做你可對不起我……」
楊嘯天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也聽明白了一些事情,不過楊嘯天最清楚的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韋芳非常不願意見到他,於是,還沒等韋芳開口說話,他就大聲喝道:「讓你滾,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
「草……」楊嘯天的話音剛落,男子身後的一個青年頓時大罵道:「小子,你找死呢?你知道你和誰說話嗎?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正準備動手,可被那個為的男子攔住了,他臉色一變,冷笑道:「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當然也是最後一個……」
「你是第一個讓我感覺到噁心的人,當然也是最後一個……」楊嘯天冷笑道,似乎一點也沒有把這個男人放在眼裡,要知道眼前的混混可是有一百多人,換做別人,還不嚇的尿褲子,可楊嘯天依然擺著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淡淡地說道:「討厭鬼,還是關心一下你的酒吧吧,要不然裡面可就要出人命了……」
「呃……」那個男子聽到楊嘯天的話,忽然記起自己今天是來做什麼的,冷哼一聲,說道:「小子,我們的賬以後慢慢跟你算……」
說完,對著身邊的手下一揮手,喊了一聲:「走……」飛快衝進了酒吧。
楊嘯天看著這些人的背影,輕輕地搖搖頭,喃喃自語道:「富州看來要比我想像的要亂……」正想著,就聽到警車的汽笛聲呼呼響起,跟著就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猛衝進酒吧。
而楊嘯天和韋芳就像沒他們什麼事一樣,從警察的身邊走過,目睹到這樣的狀況,楊嘯天笑了,心想:看你們還不死?嘿嘿……
過了一會兒,就又有富州市各大電視、報紙、網絡的媒體記聞訊趕到了,不停的在拍攝訪問著,藍夢酒吧也就成了今晚最熱門的新聞了。
楊嘯天陪著韋芳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開了一個房間,韋芳先是洗了一個澡,然後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盤告訴了楊嘯天聽。
原來,韋芳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她是被養父母養大的,韋芳十六歲的時候養母因病去世了,三個月前,養父因為被查出癌症住院了,本來家境就不好,看病花光了所有的錢,能賣的都賣了,可韋芳的哥哥韋榮缺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不管不顧,在外面吃喝嫖賭,還時不時回來向韋芳要錢。
一天晚上,韋榮把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一個清海市的公子哥,這個人叫雲飛,是白雲集團的少東家,整天只知道哪家的女孩漂亮,哪個學校的學生妹多,所以一見到韋芳,他就想把韋芳弄上床,當天晚上,雲飛就把韋芳押上車,準備帶到富州的別墅裡玩樂,車子開到半路,韋芳借口說自己要下去方便,跑進了樹林,一直躲到了第二天,黑燈瞎火中,韋芳跑著跑著就摔了一跤,第二天卻遇上了楊嘯天,被他救了,送進了醫院。
韋芳是一個倔強的女孩,並且想用自己的處子之身換取3o萬華夏幣,給躺在醫院裡的養父治病,韋芳已經連續在這家藍夢酒吧裡等了三個晚上,一直在尋找著一個能給她三十萬華夏幣的男人,為了醫院裡生命垂危的養父,韋芳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所以現在必須要做出犧牲,當然是越快越好,已經顧不上女孩的清白了,能就養父一命,賣出她那珍藏了二十二年的寶貴貞抄又有何妨呢?
韋芳在很小的時候,父親出了車禍,母親就帶著家裡所有的錢,跟著一個小白臉跑了,留下了一個僅有三歲的韋芳,後來遇到了養父一家好心收留了她,這些年是他們一家把她拉扯大,可是老天不公,養母去世後,養父精神就一直不振,前段時間突然病倒在工地裡,還在學校上課的她聽到這個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趕到醫院,等她趕到醫院後,醫生卻告訴她,她父親已經是癌症晚期了,急需住院治療,韋芳二話不說,就停學在家裡照顧病重的養父。
可是好人不長命啊,沒過多久,所有的錢都花光了,能賣的也都賣了,馬上要做的一個手術需要二十多萬,讓她極早做準備,韋芳聽到這個消息後,瞬間感覺到天崩地裂,二十多萬啊!這不是兩萬多、兩千多,就算是兩萬多塊,韋芳也拿不出來。
二十多萬對於許多家庭也許算不上什麼,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個天文數字,如果不能湊足這個數字,那韋芳就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養父死去,這無疑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韋榮的事情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把自己的清白之身賣了,換取二十多萬的醫療費,她站在病房外看著躺在病房裡為自己*心十多年的養父,韋芳哭了,不得不做出取捨,一直念叨著:「我要想辦法弄錢……一定要弄到錢……給爸爸治病……我不能看著爸爸就這樣離開我……」
於是當天晚上就找到了學校裡的一個女同學,她曾經在酒吧裡做過,所以對這樣的事情非常熟悉,韋芳的同學然後就介紹韋芳到了藍夢酒吧,把自己賣給一個能給她三十萬的男人。
藍夢酒吧的老闆見到韋芳的時候,也看上了她,每個男人都一樣,對美女都有興趣,可一個處子就三十萬,未免代價太高了,所以藍夢酒吧的老闆蘇克就找到了韋芳,讓她做情人,一個月給她兩萬塊。
韋芳當場就拒絕了,一個月2萬,何年馬月才能湊足二十多萬手術費啊,沒有辦法,她現在要和時間賽跑,只有在做最後的努力了,可她沒想到雲飛的手下這麼快就殺到了酒吧,然後生了今晚的血腥事件。
而在酒吧門口遇到的那個男人就是藍夢酒吧的老闆——蘇克。
在酒杯的連續三天裡,韋芳見到過許多的男人,沒有幾個男人願意花三十萬買那韋芳一夜,如果今晚沒有人願意買,那給韋芳的時間就不多了,後天就要交錢了,韋芳的心裡非常著急!
楊嘯天聽到韋芳的述說,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苦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弱女子,楊嘯天從身上掏出一支煙,猛吸了幾口,吐著煙霧,拿出電話走出了房間,撥通了龍風的手機:「天龍,你馬上準備3o萬現金,送到香格里拉大酒店15o8房間來……」
「呃……」龍風聽到楊嘯天的話,頓時愣住了,心想:頭要這麼多現金做什麼?難道有人敲詐?於是緊張地問道:「頭,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誰這麼大膽,我現在就過去滅了他……」
「草……你少他媽囉嗦,馬上辦,我在這裡等你……」楊嘯天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楊嘯天回到了房間,然後側頭望著坐在沙上哭泣的韋芳,輕撫著韋芳的肩膀,柔聲說道:「小芳,別擔心,錢我有,已經讓人送過來了,你放心!你的父親會沒事的……」
「啊……」韋芳聽到楊嘯天的話,頓時一驚,有些吃驚地望著眼前的楊嘯天,從他的著裝看,並不像一個有錢人,他真的願意花3o萬買我嗎?韋芳心裡不停地嘀咕著,很快在驚喜中清醒了過來,然後吞吞吐吐地問道:「楊大哥……你……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願意花第一次……」
「呃……」楊嘯天聽到韋芳的話,頓時大吃一驚,心想:都怪我剛才沒說清楚,讓她誤會了,於是楊嘯天立刻解釋道:「小芳,錢這個東西呢有很多東西買不到的!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但是不需要你用身體來和我交換,傻丫頭,好好珍惜自己,別拿自己的清白和幸福開玩笑……」
「楊大哥……這……」韋芳聞言,頓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只能在夢境中見到的事情居然生在了她的身邊,一個男人什麼都不需要,而願意給自己三十萬,我是在做夢嗎?韋芳不停地質問著自己……
「別這啊……那的了……一會錢就送過來,你放心,這錢我不會讓你還的!」楊嘯天伸出手,在韋芳的頭上輕輕地摸了一下,然後笑著坐在了沙上,拿起一瓶放在茶几上的紅酒,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韋芳,一杯端著自己的手上,笑著說道:「明天你把錢交到醫院,這邊先安排手術,我也幫你聯繫國外治療癌症的專家,我相信好人可以長命百歲的……」
「嗯嗯嗯……」韋芳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兩片小嘴唇顫抖著一張一合,似乎在為主人述說此時的心情,楊嘯天給她的不僅僅是感動,而還有一種親人般的感覺,韋芳哇地一聲,將酒杯丟在地上,撲進了楊嘯天的懷裡,哭泣道:「楊大哥……謝謝你……你是好人……老天會保佑你的……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