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第一使徒,多麼帶感的稱呼,多麼威武的稱呼,光是從這幾個字中就可以看到當時的人們對歲月流歌是如何的敬畏。
在三千狂信者,眾目睽睽之下殺害屆的聖皇,最後居然還活著跑掉了,怪不得聖殿要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已經不需要我在強調了。
現在這位「歲月流歌」又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其震撼人心的姿態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改變。
依舊如此的……狂妄。
不過人家確實有這樣的資本,在三千個狂信者的眼皮子低下殺害了聖皇,而且還不是偷襲,是硬生生的憑借自己的實力大進去的,這事不管放在哪個地方,都丟人丟到了極點。
怪不得狂信者那三個隊長聽到歲月流歌的名字,都嚇的後退。
原來人家以前就和他們的前幾屆打過交道啊,最重要的是狂信者部隊輸了,人家贏了。
敗將之軍完全不放在眼裡啊。
「歲月流歌,歲月流歌……」三個隊長死死的盯著稚嫩的男孩子,眼裡的怒火如果能殺人,稚嫩是小男孩早已經千瘡百孔,死的不能再死。
「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你,這可真是太好了!」
第一隊長毫不在意自己枯老的右手,微微彎下腰,身的聖力彷彿劇烈燃燒起來,瞬間暴漲了好幾倍。
「生命獻祭嗎?」歲月流歌不屑的輕哼一聲,「三百年的時光,你們還是這一套,絲毫沒有變過啊。」
他深處右手,指著第一隊長說道:「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在我歲月流歌面前,千萬不要使用這樣的能力嗎?」
「去死!」
第一隊長完全聽不進去,咆哮著衝向歲月流歌,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所過之處,地面彷彿被流星劃過,一片狼藉。
「動手!」剩下的兩個隊長默契的同時大喝一聲,一左一右配合第一隊長,形成一個三角形,把歲月流歌死死的圍在裡面。
「納命來!」第一隊長高呼,聖力猶如爆發而出的火山,轟隆隆一陣巨響,整個人如同燃燒的火球,散發出生命最後一抹耀眼的光彩,以絕對無法屈服的姿態,連通整個身體都化作最後一擊。
「生命獻祭,神魂皆隕。」
面對如此驚天動地,連山河都為之傾倒,崩碎的絕裂一擊,男孩嘴角彎起一絲輕蔑的微笑,緩緩的深處嘴角的右手,輕聲說出了八個字。
「歲月流歌,時光難返!」
灰色的氣息以男孩為中心,轟然爆發出去,形成的圓球不斷擴大,眨眼間就把第一隊長包圍了進來,恐怖的異變在一瞬間發生。
那彷彿燃燒起來的身體在剎那間沖巔峰,但也只不過是一剎那,就開始走下坡路,第一隊長每邁出一步,就好像過了十年,整個人開始成長,從中年慢慢變老,幾步就好像走完了一個人生,身的力量也不不停的消退。
等他衝到男孩的面前,已經白髮蒼蒼,風燭殘年,變成了一個沒有絲毫力量的老人。
當他再次邁出一步,生命之火瞬間熄滅,一個輪迴過去,身的肌肉掉落,骨頭也開始腐朽,風化,大風一吹,白骨化成一堆粉末,隨風消逝。
過程看似複雜,但卻是在眨眼間發生的,就算是出手攔截,也堪堪晚了一步,狂信者部隊第一隊的隊長……隕落。
剩餘的兩個隊長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身體不可抑止的顫抖起來。
我知道,這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狂信者的思考回路和普通人類完全不一樣,他們並不害怕死亡,甚至認為只有死亡才可以回歸神的懷抱。
所以,他們對於死亡並不排斥,之所以沒有自殺,是因為還要留著有用之身,消除人類的大敵,魔物,使徒,以及更加強大的存在。
哪怕是面對超出使徒的偽半神,他們也可以無所畏懼的發動攻擊,更不要說第一使徒了。
我甚至懷疑他們剛才之所以後退一步,並不是在害怕,而是下意識的震驚罷了。
兩個隊長一言不發,死死的盯著男孩,身的聖力波動越發恐怖,好像即將爆發出來的海嘯一樣,兇猛的令人窒息。
「為什麼不攻過來,如果是以前的狂信者,現在應該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男孩嘲諷的笑了起來,滿臉的諷刺。
我歎息一聲,對羅嵐說道:「讓進攻巔峰使徒的所有人撤離,包括幾個狂信者部隊的隊長,這是命令,不准任何人違抗。」
滴滴滴……
原本想要沖去和男孩大戰三百回合的兩個隊長在接到命令後,狠狠的歎了口氣,緩緩撤離。
「想走,也要問過我才可以啊!」
「他們想走,就憑你還攔不下來!」我不客氣的對男孩進行了定位攻擊,因為距離太遠,一瞬間的消耗居然高達二十倍左右。
鋪天蓋地的劍雨襲擊了男孩,逼迫著他不斷後退。
但也僅此而已,遠距離的攻擊太過於消耗聖力,對方又是一個強大的無以復加的使徒,如果不是本體親自出戰,還真奈何不了對方,擊退已經是極限了。
「是誰,是誰敢偷襲我!」
男孩似乎很憤怒,朝著天空大聲的咆哮起來,殺意驚人。
「不管你是誰,你死定了,我會殺了你,絕對會殺了你!」
我對此自然不屑一顧,好像曾經也有人對我說過這樣的話,絕對要殺了我什麼的,但我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沒有一點問題。
吃的好,睡的好,工作的也好。
只不過是敗家犬的悲鳴罷了,不需要太過於在意。
現在我要做的就是集中全部的精力,把除去男孩之外的使徒一個個全部解決,然後找到男孩,親自出手把他打成肉醬,再也不能復活。
星空第一使徒?
這一戰過後,我倒要看一看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接下來我一邊觀察著男孩動靜,一邊指揮著戰鬥,每當十二個搭建臨時領域的人工作累了,我就給他們一滴生命之水,讓他們滿狀態復活,再次拚命的工作。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個下午,臨近黃昏時,使徒大部分已經被全滅,剩餘的幾個使徒終於匯合在一起,包括男孩歲月流歌在內,現在的使徒也不過只有區區七個罷了。
我看到男孩的臉現在鐵青的要命,一路他行走過來,沒有碰到一個敵人,也沒有碰到一個同類,現在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夥伴,卻發現夥伴大部分都死掉了,只剩下眼前這麼幾個蝦兵蟹將。
「聖翡翠領域!!!」即使他再笨,也找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這麼快就修復聖翡翠領域,真是出乎意料啊。」
「大人,我們要不要現在就撤退。」一個使徒心驚膽顫的問道,「在這麼打下去,大家都要被殺光啊,我們撤退。」
「愚蠢!」男孩冷酷的笑了起來,「你以為現在就可以撤退嗎?敵人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並且展開聖翡翠領域,為的就是把我們一網打盡,除了拚死一搏之外,我們再也沒有其他的退路!」
「沒錯,確實如此!」
我居高臨下的望著這些使徒,剛剛他們匯合在一起,我就解除臨時領域,一路飛了過來,光明之翼在背後展開,十二之羽翼每次扇動,空氣都如同波紋一樣向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星空第一使徒?歲月流歌。」
「破曉命運的光芒,燕小北!」
「你認識我?」我有些驚訝。
「啊,因為最近的你太出名了,沒有把你留在基地,讓你返回聖殿,是我這輩子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我不可能忘記你。」
他細聲細氣的說著,一雙灰色的眼瞳緊緊的盯著我,「這一次,我一定會彌補自己的錯誤,糾正自己的過錯。」
「正好,我也想糾正一下自己的心態,每次看到你,我就有一種發自心底的不爽,也許殺了你,我的心情就痛快多了!」
我森然的微笑起來,殺氣宛如一把把鋒利的利刃,朝著男孩激射出去。
歲月可以腐蝕大樹,石頭,生命,花草,鋼鐵……卻不能腐蝕空間,也無法毀滅殺氣,所以我一出手,就是殺氣形成的刀劍利刃。
「去死!」
「那應該是你!」男孩踩著順溜的腳步,身體彷彿翩翩飛舞的蝴蝶,一次次躲過了我的攻擊。
我張手召出一條聖炎形成的火龍,周圍的空氣的溫度頓時節節攀升,幾個眨眼睛就宛如火山一樣炙熱,吸進肺部裡的空氣都要把身體點燃,火龍仰天咆哮一聲,俯身衝著男孩張開血盆大口,咬了過去。
「腐朽!歲月庭院!」男孩輕喝一聲,他的腳下頓時浮現出一個凋謝的庭院虛影,火龍在衝進庭院的瞬間,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緊接著,庭院虛影急速擴大,瞬間就逼近我的面前,光明之翼舒展,十二隻翅膀在背後一震,我瞬間退後數百米,同時殺氣噴薄,宛如一根根細針,鋪天蓋地的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