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心裡一直擔心著祈福銅錢的事情,所以手頭的事慌一一個份上,可以暫時停下來的時候,馬上就往石室這邊趕,雖然是對羅定解決這個問題不抱什麼希望,但是還是抱有僥倖的心。
但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當他走進石室的時候,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幅情景。
對於羅定的話,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樣回答,是的,現在祈福銅錢的事情解決了,可是,這真的能出現在信眾面前嗎?這個問題不用想也知道絕對是不可以的!因為一旦出現這種情形,那後果是相當的嚴重。
「這不是一件好事情啊。「空了雖然修行多年,但也入世多年,對於這裡面的關係可是明白得很。
空了的臉色陰沉不定了好一會,最後歎了一口氣,說:「羅施主,這件事情謝謝你了。至於這祈福銅錢能不能在法會上使用,我想我應該和主持方丈討論過之後才能決定。」
羅定點了點頭,知道空了已經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了,所以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
「對了,羅施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空了看到羅定解決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卻不知道解決問題的辦法。
羅定伸出手去,抓下一枚懸浮在半空的祈福銅錢,而另外的四枚也馬上就掉了下來,落到白熊皮上。
空了讓羅定這個動作嚇了一跳,這可是佛門重寶,萬一摔壞了,那怎麼辦?
羅定笑了一下,說:「空了大師,你放心吧,這祈福銅錢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事實上就算是你直接把它們砸到地上,那也沒有問題,因為它上面有強大舟氣場保護,這就相當於一個保護墊一般。」
空了臉一紅,祈福銅錢上有強大的氣場,這個他是知道的,但是卻是想不到氣場還有這個作用。從這個就可以看得出來羅定的法器的本事比自己要毒,不過,他又不得不服氣,因為祈福銅錢的秘密整個廣宏寺想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辦法,可是羅定呢?不到一天就找出問題來,所以說這裡面誰的本事高,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呵,羅施主說得是。」空了說。
羅定也注意到了空了的這種反應,不過這也只能是裝作沒有看到,而是把話題轉移到祈福銅錢的氣場上來,說:
「這樣的,空了大師,祈福銅錢上有氣場,這一點我們都知道。但是也許你沒有想到,這祈福銅錢上的氣場的形狀是三角形的。」
「啊!三角形的?」空了一聽,不由得愣住了。他自己就是一個法器高手,同時,由於修為精深,所以對法器上有氣場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也可以隱隱感應得到,但是如果說要像羅定這樣說出法器上的氣場的形狀的話,那就不可能了。
所以,空了才對羅定的話如此地驚訝。
「是的,好的法器,都有氣場,而且不同的法器的氣場是不一樣的。有的是圓的,有的是方的,而祈福銅錢的這個氣場則是三角形的。」
「啊?!」
空了此時真的是愣在那裡了,在法器上浸淫了這麼多年,他從也沒有想到還真的有這種事情,不知不覺之中,他就擺出了一副聽老師講課的姿態來。
法器一道,與年紀無關,達者為先,如果說之前空了覺得自己在法器方面還能勝過羅定的話,那此時當羅定說出法器的氣場有不同的形狀的話的時候,他就知道羅定的水平絕對是比自己高了,因為自己從來也沒有發現這個事情。
「是的,所以說,這五枚祈福銅錢要想使用,那就得用拼圖的方式來處理。」
空了輕輕地點頭,他明白羅定的意思,既然這些祈福銅錢的氣場都是有形狀的,那恐怕就是只要把這氣場拼成一個圖形,那就會產生剛才羅定展現出來的祈福銅錢懸空而起,然後產生波紋氣場甚至是佛音的事情了。
「羅施主,那怎麼樣才能把這祈福銅錢的氣場拼到一起?」這是現在空了最關心的問題。就算是這五枚祈福銅錢因為過於驚人而沒有辦法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但是如果自己能使用這五枚祈福銅錢,那對於自己未來在廣宏寺的地位是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的。
羅定馬上就明白了空了的計劃,空了如果能順利地接廣宏寺的方丈,對於自己來說也是大好事一件,不過,對於這一點,就沒有必要直接說出來了,彼此心知肚明就是了。
「空了大師,你可以這樣……」
半個小時之後,羅定和空了一起走出了石室。
搖了搖頭,空了很失望地說:「羅施主,我真的是沒有用啊,這都學不會。」
剛才在石室裡,羅定教空了怎麼樣拼那五枚祈福銅錢,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不如人意。不是羅定藏私,而是空了又沒有能感應氣場的本事,所以也就不可能像羅定那樣精確地拼出五邊形來,所以祈福銅錢也就不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來。
羅定一邊走一邊笑著搖了搖頭,說:「空了大師,這說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情。」
「哦,怎麼說?」空了不由得問,他越來越發現羅定的腦子轉得實在是快,很多自己東西自己根本沒有意識到,又或者是還沒有意識到,羅定就已經想到了。
「你想一下啊,如果是我之前折騰出來的那個動靜,你能擺到大庭廣眾之下?相比之下,你現在雖然不能發揮出祈福銅錢的所有作用,但是勝在動靜小,能被人們所接受,這樣就能出現在人們的面前了。」
羅定的話讓空了不由得眼前就是一亮,他馬上就明白了羅定的意思,於是說:「阿彌陀佛,我明白羅施主的意思了。」
「阿彌陀佛,不知道空了師兄明白什麼了?」
此時,突然一把聲音離兩人不遠的地方響起,很快,羅定往前一看,發現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年紀看書就和空了差不多的僧人,正看慢實快地走了過來,而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看起來卻不是僧人。
雖然是在夜色之中,但是藉著路燈,羅定還是看到了空了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神情僵硬了一下,雖然接下來就是露出了一臉的微笑,但是羅定哪裡還不明白對面走過來的這個僧人恐怕是與空了不對路。
「呵,明月師弟,這麼晚了,你還來這裡?」空了說。
「哦,我和方丈說了,找了一個人來看看,畢竟這可是一件大事情,做不到時丟臉的就是我們啊。」
明月的話裡隱含著一點得意,這連羅定都聽得出來了。
「看來這是空了在廣宏寺的競爭對手啊。」羅定不出聲,但是馬上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空了一聽,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不見了,他說:「好吧,那希望師弟你能解開這個難題吧。
說著,就再也不說話,繼續往前走去,羅定看到這樣子,也不可能在這裡停留,馬上就跟了上去,只是在走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跟在明月身邊,也一直不出聲的那個人,不過,他這一看,馬上就愣住了,因為那個人他竟然認識!
唐門權,那個在華天大廈替高華天布下「千流不息聚財池」的風水師,也是深寧市最有名的風水師之一,羅定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唐門權,不過,現在這個時候羅定可不方便和他出聲打招呼,而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就繼續跟著空了往前走去。
唐門權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羅定,他同樣也愣了一下,明月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當然知道,而且明月與空了之間競爭廣宏寺的主持方丈的事情他也清楚,所以既然空了已經把羅定請來了,那自然也是與明月找自己的目的是一樣的。
如果說沒有碰到羅定,那唐門權確實願意幫明月一把,至少那五枚祈福銅錢他也很感興趣,但是現在既然看到羅定在這裡,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羅定在鬼鋪上、還有在看穿自已的布下的千流不息聚財池上表現出來的眼力讓唐門權深深佩服的同時甚至是有一點害怕。他下意識地就覺得羅定既然看過了那五枚祈福銅錢,那恐怕是已經找出怎麼樣使用的辦法了,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如果羅定找不出來,自已又能找得出來?說老實話,唐門權沒有這個信心。
最現實的問題是,如果自己去了,找到怎麼樣使用這五枚祈福銅錢的方法那還好說,如果自已找不出來,而羅定已經找出來,那傳出去,自己的名聲可就大為受損,這樣對於自己來說那可是真正的得不償失,自己成名已久,已經沒有必要來冒這個險了。
想到這裡,唐門權馬上就作出了決定,他停下腳步,笑著對明月說:「明月大師,對不起了。」
明月一愣,說:「怎麼了?唐師傅?」
「呵,剛才跟在空了身邊的那個人,叫羅定,是一個風水師,而不巧我認識他,與他的關係也很好,所以,明月大師你的事情我恐怕不方便插手了。」
唐門權與羅定一點也不熟,但是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了,直接把這個拿來當借口了。
「這個,我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見…」
明月一聽,不由得大急道。現在自己與空子爭廣宏寺的方丈已經到了白熱化,而且事實的情況是空了比自己更佔優勢,如果自己能解開祈福的秘密,那對於自己現在落後的局面說不定就能扭轉乾坤,但是現在唐門權竟然說自己不幹了,他怎麼能不急?
唐門權堅定地搖了搖頭,說:「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明月大師,這樣不合行規。」
看到唐門權擺出了這一條,明月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畢竟唐門權說得也沒有錯,他和那個羅定都風水師,而且認識,在這一件事情如果鬥起來那就真的是與行規不太合了。
「明月大師,我還有一點事情,那改天我們再約個時間,我請大師吃飯。「既然已經拒絕了明月的事情,唐門權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呆下去了,他馬上就告辭離開了。
望著快步離去的唐門權,明月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他知道自己在與空了的競爭之中又落了下風,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羅定的人。
離開明月之後,唐門權快步往回走,走了幾分鐘,發現前面有兩個人正在慢慢地走著,他連忙叫道上:「羅師傅?」
這兩個人正是羅定與空了,聽到後面傳來聲音,羅定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看,發現竟然是唐門權,於是馬上就笑著說:「唐師傅,剛才看到你有明月大師身邊,不太方便和你打招呼。」
唐門權走到羅定和空了的面前,笑著說:「這個我明白的,不過現在也沒有什麼問題了,我已經拒絕明月大師了。」
羅定一愣,不過也很快就想到了唐門權這樣優勢原因,於是拱了拱手,說:「謝謝唐師傅了,別的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改天請唐師傅你吃飯。」
「沒問題,一定去。」
唐門權也沒有客氣,他也想著能有機會和羅定再拉近一點關係,雖然說同行是冤家,但是對於一個本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甚至是比自己要好上不少的人,那就算是不服氣也沒有辦法。
一旁的空了一聽,不由得又多看了羅定一眼,唐門權他也認識,知道唐門權也是深寧市風水界的高手,但是現在聽到唐門權這樣和羅定說話,他馬上就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唐門權對於羅定很是佩服,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是不可能會主動選擇拒絕明月的畢竟之前已經答應了明月了,現在在見到羅定已經被自已請來了就拒絕了,那就只能是感覺到了羅定的壓力了。
「看來這個羅定的本事已經得到了認可、在深寧市的風水界已經有了說話的地位了。樹的影,人的名,看來這個唐門權是被羅定給嚇退了。」
空了心裡想。衡量一個人的本事的大小,只要看他在同行之中的地位怎麼樣就知道了,而從唐門權的這個反應之中,空了意識到自己之前還是看輕了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