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的人並不多,所以顯得很寧靜,聊聊約約傳來的輕緩的英文歌聲配合著這樣的環境,頓時讓人產生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
羅定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楊千芸,美人如玉,細細的清香從楊千芸的身體上傳來,鑽進了他的鼻子裡,再看著楊千芸喝完了咖啡之後那輕輕地伸出的粉紅小舌頭舔一下嘴有的動作,羅定的心就不由得跳了一下。
他想起了之前在淡下山的那個晚上,自己突襲楊千芸時的那一吻,只是從那以前,雖然還是常常見到楊千芸,卻是沒有機會了。
女孩都是敏感的,羅定的眼神祇是一變,楊千芸就馬上感覺到了,她瞪了羅定一眼,說:「又在想什麼骯髒的東西呢。」
「想你呢,難道你是髒東西?」羅定笑著說。
「哼!」楊千芸冷哼一聲,桌子底下的腳抬起往羅定地腳上踢了過來。
羅定反應奇快,雙腳一夾,把楊千芸的小腿夾住。
「放開!」
「不放。」
「到底放不放?」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放就不放!」羅定厚著臉皮說。
楊千芸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但是面對羅定這樣的厚臉皮,倒也不好真的喊人什麼的,再說了,楊千芸下意識地也不想這樣做。
「哼,快給我說一下這個鐘馗捉鬼圖。」
羅定聽到楊千芸沒有再提讓自己把她的腳鬆開的事情,哪裡還不馬上說:「行,沒有問題。」
迅速地組織了一下語言,羅定就開口說:「我們都知道鍾馗鬼的事情,事實上這有一個小的偉說的,而這個傳說就與唐玄宗有關。話說唐玄宗有一次從驪山回宮後身體不適,在太醫的治療之下,一個多月也好不了。有一天晚上,玄宗在高燒不退中昏昏入睡,睡夢之中看到有一個小鬼走了進來,想要偷東西,唐玄宗自然大怒,正想叫人進來的時候,一個人跑了進來,一把把之前進來的鬼的眼珠子挖出來吃了。這一下,唐玄宗就嚇出一聲冷汗後醒了,而他的病也因此好了。」
「真的有這件事情?」不得不說羅定的說故事的口才也是極好的,他這一說,馬上就把楊千芸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本來還在想掙脫羅定的雙腿「夾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感覺到與楊千芸的小腿相接觸而傳過來的那一股消魂蝕骨的溫熱,就算是沒有也要點頭說有了,「當然啊,這可是書上記載的,怎麼可能會有假呢?如果是假的,那也是書上騙了我,可不是我騙你啊。」
楊千芸哪裡又會在這個時候和他計較這個事情?連聲追問說:「那後來呢?」
「吳道子知道吧?」羅定問。
「知道,這能不知道麼?吳帶當風啊,當時和中國繪畫史上的名畫家,這事情還和吳道子有關?」楊千芸這一下更加奇怪了。
「當然,嚇醒了之後的唐玄宗把吳道子叫了過來,把自己的夢和他說了,吳道子大叫這是因為唐玄過是陰邪入體,但是卻有貴人相助,這是唐玄宗千秋萬歲的瑞兆。然後吳道子就根據唐玄宗的描述,畫成了《鍾馗捉鬼畫》,從此被頒行天下,過年的時候我們把鍾馗圖貼在門上,他也就成為了門神,因為他有驅鬼辟邪的作用。」
「就因為他長相兇惡,所以他就有這個能力?」楊千芸指了指畫上的鍾馗,好奇地問。在流傳下來的鍾馗的畫像中,鍾馗就是一副段發俱張、怒止圓睜的樣子,這樣的模樣當然就是兇惡的了。
羅定搖了搖頭,說:「當然不是這樣,他擁有這種能驅鬼辟邪的作用,主要是他所用的法器,也就是這個石碑護身符。」
說著,羅定的手在畫像上點了一下。
「石碑護身符?」
「嗯,石碑護身符其實是東密佛教傳統護身符之一,在南傳佛教之中,把它當成是守護咒語,是能保護人們趨利避害和平安健康的。這一幅畫一定是出自於大師之手,我想這位大師不是和尚就是道士,你看他在畫裡把這石碑護身符畫得如此的明顯,就知道他一定是深知在鍾馗捉鬼圖裡的作用了,一般的畫家畫鍾馗的時候,可不會這樣子畫的,如果你不信的話,那麼可以日後與別的畫比較一下就知道了。」
鍾馗捉鬼圖要形成強在的氣場,那就得把鍾馗的法器給「亮」出來,畫這一幅畫的人深知這一點,所以在畫上他用勾勒的方式把石碑護身符相當明顯地凸現了出來。
也許在一般人的眼力,也不過是覺得有一點奇怪罷了,但是在羅定這樣的行家的眼裡,這特別強調的石碑護身符就別有深意了。而羅定感應到的那一股強大的氣場的力量正是從這一石碑護身符所在的地方為中心散發出來的。
「這些是什麼?似乎不是一樣東西來的吧?」楊千芸仔細地看了一會所指的那個石碑護身符後問。
「當然不止一樣,而是有四樣,一個是烏鴉血石,它是能消除奸邪小人的;第二個是影子石,能消除魔心惡鬼;第三個是蜜蠟石,能消除一切不詳;最後一個是藍絨晶,能夠消除凶煞。這四樣東西以一定的方式結成風水陣,就能產生驅鬼辟邪的強大氣場,鍾馗就是靠這個才能從眾鬼中過而片葉不沾身的。」
通常來說,石碑護身符中的石頭的組成的順序被稱之為結印,也就是這些石頭能產生作用的基礎,但在羅定看來,這其實就是風水陣的組成罷了。
「這種石頭我們平時沒有怎麼聽說過啊。」
羅定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們平時沒有怎麼聽說過,在我們風水師中,一般來說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法器,所以知道的人也就更少了。」
一般人以為鍾馗抓鬼圖能產生強大的驅鬼辟邪的作用是因為他的樣子,又或者是他賜福鎮宅聖君的封號,但是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擁有的這個石碑護身符的作用。
「不管怎麼樣說,這一幅畫雖然看起來沒有名字,也破破爛爛的,但是卻是好東西嘍。」
楊千芸突然一轉語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讓羅定一時反應不過來。點頭說:「當然是好東西,如果不是好東西,我會買下來?」
「那好吧,是好東西就行,沒收了。」
說著,楊千芸把畫捲了起來,而且還放到了自己的隨身包裡。這幅畫本來就不大,而且是宣紙的紙質,這一卷之下也就沒有多大,放進包裡剛剛好。
直到楊千芸把這一切都完成了之後,羅定才回過神來,他小聲翼翼地說:「這個……千芸,你要這東西幹什麼?你總不能把這東西送給你爺爺當禮物吧,這不合適。」
楊千芸看了羅定一眼,說:「你管得著?是好東西我拿著就是了,至於怎麼樣用,我自己來決定,如果我不明白的,到時再問你就是了。難道不行?」
「嘿,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羅定的心中不由得一陣「肉痛」,這幅畫自己花五萬買來,如果轉手的話,一百多兩百萬是沒有問題的,本來是想著放在店裡賣的,這下倒好,被楊千芸「搶」走了,這一下真的是血本無歸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再說了這一百萬怎麼樣也不會是一隻小的蚊子啊。
「知道就好!」楊千芸彷彿沒有看到羅定那「難看」的臉色,得意地說。
被硬生生地吞掉了一大筆錢的羅定頓時惡向膽邊生,他的手往下伸去,一把落在了楊千芸桌子底下的腿上,「褻玩」起來,雖然是隔著褲子,但是羅定還是感覺到了楊千芸腿上傳來的驚人的彈性和細膩如瓷的質感。
感覺到羅定的「安祿山之爪」的動作,楊千芸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小手也伸了下去,抓住羅定手,說:「放開。」
「不放,你把我的畫拿走了,我損失了大把的錢,我要你肉償。」羅定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是反手一下把楊千芸的小手抓在自己的大手之中,「玩弄」著。
「你……」
羅定的厚臉皮是無敵的,楊千芸掙扎了一下之後,最後還是放棄了,乾脆讓羅定抓住自己的手。
「隨他去吧,嗯,似乎這樣的感覺也不錯。」楊千芸心裡想。
……
羅定和楊千芸一直在咖啡店裡呆著,直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才離開,而除了剛開始的時候,羅定點了一下人便宜之後,他也沒有得寸進尺,這讓楊千芸對羅定的感覺也越發地好了。羅定的不一樣就在於讓人很舒服。這就是楊千芸對他的評價,至於羅定與其他女人的關係,楊千芸現在也管不著,也不想管。這個年頭,走著瞧唄。
羅定開著車,沒入了深寧市的車流之中,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全是車,所以行駛得很慢,但是羅定和楊千芸都沒有急,而是慢慢地走走、停停、再走走……
「這樣的感覺,挺好!」羅定的心裡轉動著這樣的念頭。
是男人,應該有事業,是要拚搏,但是也要有美相伴,在這方面,羅定無疑是極其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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