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羅定敲了一回之後現沒有人應聲,又敲了一次,但是還是沒有人應聲。
「不會是沒有人在家吧。」
站在羅定身後的楊千芸小聲地嘀咕著說。
「不知道,我再敲敲。」
既然來到了,羅定不想空手而歸,而且他剛才一到的時候就現在草屋的一側的一棵樹上鎖著一輛自行車,看樣子主人應該在家才對。
「啪啪啪!」羅定再次用大一點的力氣敲了起來。
可是讓他很失望的是,還是沒有人應聲。
「看來真的是沒有人在家。」
羅定只得失望地轉過身來,搖了搖頭,就想離開。
「誰。」
就在羅定等人轉身想離開的時候,屋子裡卻傳來一把有若洪鐘一般的聲音。
孫國權一聽,馬上大喜,說:「沒錯,就是這個人。」
這樣的一把聲音很有「辨識」度,聽過一次想忘記都難,所以孫國權一聽到這把聲音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幾年前來找的那個人了。
「吱!」草屋的門被打開,一個身高近兩米的紫臉大漢大步走了出來,羅定已經算是高大了,但是在這個人的面前就顯得小了一號,孫國權和楊千芸等人就更加不用說了。
「你們是什麼人?」大漢看著羅定等人,嗡聲嗡氣地問。
「呵,你是劉鐵柱吧?」孫國權以前來過一次,打聽過這個人的一些情況,這個時候由他出面是最好不過的了。
「沒錯,我是劉鐵柱,你是不是來找過我?」劉鐵柱有一點疑惑地看著孫國權,他覺得孫國權有一點臉熟,但是羅定等人就一點也沒有印象了。
孫國權笑著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幾年前來找過你。」
「哦,那你現在又來幹什麼?」看是出來劉鐵柱是一個很直來直去的人,說話一點也不繞彎子,在現在這樣的社會還能看到這樣的人機會也不大了,不過對於與這樣的人打交道,羅定反而覺得不錯,大家有一句說一句就是了。
於是羅定笑著說:「劉師傅,其實是我來找你的。」
劉鐵柱把目光移到羅定的身上,上下看了一會,突然說:「你是什麼人?我是說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風水師。」
羅定對於這一點根本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我聽說劉師傅你會鑄門?」「沒錯,家傳的手藝,不過,你鑄門幹什麼?直接去買不就行了?」劉鐵柱的聲音裡有一點不滿,不過卻不是針對羅定的。
現在的技術越來越高,做出來的各式的門也越來越漂亮,劉鐵柱家傳下來的鑄門——不管是鐵門又或者是木門又或者是別的門——的技術在這些現代高科技的衝擊上受到了巨大的影響,試問還有什麼人願意來找自己做那來來去去就是幾個圖案的傳統的大門?所以,傳到了劉鐵柱這一輩,祖上風光早就已經不在了,村子雖然小,但是別人也都已經勤勞致富——蓋起了瓦房,而除了鑄門之外根本不會別的事情的劉鐵柱就依然住在草屋裡,現在都四十多了,連媳婦都娶不上呢。
對於劉鐵柱的語氣,羅定是不以為許,他笑著說:「如果買的門能滿足我的要求,我還會來找你嗎?」劉鐵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會羅定,然後才說:「進來吧。」
說了這老半天,劉鐵柱才彷彿想起什麼一般,把羅定等人讓進屋裡。
走進木門,羅定馬上就看到了一個小院子,院子的一角就是一個打鐵爐,看來就是劉鐵柱吃飯的傢伙了,而在院子的後面還有幾間草屋,雖然也收拾得不錯,但是看樣子也都是有些年頭了。
「坐吧。」
劉鐵柱指了指一棵樹下的幾個凳子說。
「咦,這是什麼凳子。」
楊千芸現凳子離羅定有一點遠,本來想挪一下的,只是用手一拎,現那一隻黑漆漆的凳子卻是紋絲不動,相反自己手卻讓擱得有一點生痛。
「那是鐵的。」
劉鐵柱說。
羅定等人一聽,愣住了,雖然說劉鐵柱是一個以打鐵為生的人,但是把自家的凳子也弄成鐵的,這也有一點誇張了。
想到這裡,羅定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不過這一摸,他臉上更加驚訝了。
凳子是鐵的沒有錯,但是就算是如此也不會讓羅定如此地驚訝,他真正驚訝的是他竟然從凳子上感應到了微弱的氣場!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一般的法器都沒有氣場,而劉鐵柱這裡的凳子都有氣場?驚訝過後,羅定看向劉鐵柱的眼神也就不一樣起來,對於自己這一行也就更加地期待起來了,他知道也許劉鐵柱並不是有意才把這凳子打造成氣場來的,但是有一個問題是確定無疑的,那就是劉鐵柱一定擁有很好的手藝,而自己的這一扇大門的風水陣有劉鐵柱相助,定然能揮出更大的作用。
「劉師傅,很簡單,我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為我鑄一扇大門,價錢好說。」
羅定看著劉鐵柱說,他已經決定了,這回就算是付出再大的大代價,也得從劉鐵柱這裡弄到一扇大門。
「價錢好說?1oo萬一扇你也要?」劉鐵柱覺得羅定絕對是忽悠自己的,他自己都記不清上一次有人來找自己鑄門是什麼時候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都要改行了,但是自己除了一身力氣和打鐵的手藝之外,還能幹什麼?「沒問題,1oo萬我要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起碼得用你這凳子這個等級的鐵和手藝來打,還有,我要在這鐵門上鑲五塊板,你要留出空位來。」
羅定毫不猶豫的話讓劉鐵柱瞪大了如銅鈴一般的雙眼,老半天才小聲說:「你的要求不是問題,可是你真的願意付1oo萬?」「沒錯,只要你接下這個活,我就可以先付你2o萬的訂金。」
羅定也看出劉鐵柱的生活過得真的不怎麼樣,要不也不可能還住在草屋裡。
「你要鑲的是什麼東西?」「就是這五塊模具。」
羅定打開自己帶來的包,把裡面的五路財神板拿出來,對劉鐵柱說。
劉鐵柱看到這五塊模具,大手一伸,把模具都抓在自己的面前,然後仔細地瞇著眼睛看了起來。
越看越是心驚,劉鐵柱並不是風水師,但是好幾代傳來下的手藝中卻有一些關於風水方面的知識,五路財神像也會用在大門上,所以他一眼就認得出來羅定的這五塊模具是什麼,而且他還從中隱隱感覺到一些東西,似乎就是自己的父親給自己說過的氣場。
「鐵柱,有人來了?」就在劉鐵柱愣的時候,一把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羅定等人抬頭一看,現一個頭已經花白的老頭正從院子後的一間草屋中走出來,看到羅定等人之後也就慢慢地走了過來。
劉鐵柱一看,馬上就跑了過去,扶著老人說:「爸,你怎麼起來了?你腿不好,就多休息。」
「沒事,休息不休息也沒什麼區別,都這一把年紀了。」
看到劉鐵柱扶著老人走了過來,羅定站了起來,笑著說:「老人家,您好,我來找劉師傅鑄扇門。」
劉東根雖然一輩子也就在這附近的幾個村子打轉,但是這麼多年不是白活的,天上所謂人老精、鬼老靈,他一眼就看得出來羅定等人都是有錢人。
在劉鐵柱的扶持之下劉東根走到了羅定等人的面前,他笑呵呵地說:「都坐吧,不用客氣,我們這裡條件比較簡陋,沒有什麼好招待的,還請多多包涵。」
眾人重新坐下來之後,劉東根剛想說什麼,但當視線從擱在桌面的那五塊五路財神板上掃過的時候,雙眼頓時直,久久不能離開。
一時之間,整個院子裡安靜下來,除了不時傳來的幾聲雞叫之外,就沒有任何的聲音,在這種以情形之下最難受的就是楊千芸了。
「這五路財神板不是昨天買的麼?可是怎麼羅定想把它鑲到門上去?」楊千芸不是傻子,她明白羅定之所以要把這五路財神板鑲到門上付出,就說明這五塊模具是好東西,可是既然這樣羅定為什麼昨天又不承認這是好東西呢?「哼,敢騙我,一會看我怎麼樣收拾你。」
楊千芸心裡恨恨地說,如果不是現在的場合不適合,楊千芸恐怕都已經要「出手」教訓羅定了。
不過,相比之下楊千芸更好奇的是這五塊模具的神奇到底在什麼地方。
劉東根的眼力自然比自己的兒子劉鐵柱要強上太多,這五塊模具在他的眼力似乎在迅地變化著一般,不由得用力地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以確定自己不是看花了眼。
過了好一會,劉東根才用顫抖的雙手捧起其中的一塊,老眼之中儘是激動的神色。
眾人哪裡還會看不出來劉東根的異常?劉鐵柱馬上就說:「爸,這是怎麼回事?這五路財神……」劉東根似乎沒有聽到劉鐵柱的話一點,過了好一會,直到他慢慢地平靜下來之後,他才看了看羅定說:「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樣稱呼?」「我叫羅定,是一個風水師。」
歎了一口氣,劉東根說:「這就難怪了,看來羅師傅是一個高手啊。」
羅定一聽,就知道自己遇到也是一個高手,不過,如果劉東根也是風水師,為什麼開了一個打鐵鋪?「您老也是風水師?」劉東根搖了搖頭,說:「不是,不過是有一點祖傳的手藝,而這五路財神也是我們鑄門的時候用得上的,所以才看得出來這幾塊模具的不凡來,換成別的東西,我就看不出來了。」
說到這裡,劉東根突然臉色一整,雙眼看著羅定說:「羅師傅,這五路財神要想起作用,就得依五行方位來配,這門我們能鑄,可是這五路財神之間距離我們可定不了。」
「沒有問題,這個我來吧,這門鑄得差不多的時候,你們就給我打電話,我再來配合你們把這個位置確定下來。」
羅定一聽劉東根這樣說就知道對方絕對是高手,像這種要把五路財神鑲到門的事情,如果方位和彼此之間的距離只要有一點的差別,那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劉東根知道自己幹不了這種事情,就只能老實說出來。
「那就沒有問題了。」
劉東根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緊接著就猶豫著說,「羅師傅,我們能不能看一下這五路財神板按五行方位組合起來後的情況?」雖然說認出這五路財神板是好東西,但是畢竟沒有親眼看過,劉東根的心裡真的是充滿了好奇,以至於提出了這樣的一個不太合理的要求。
「可以,這沒有什麼的。」
不過雖然說著輕鬆,但是真的擺起這五路財神來的時候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他拿起其中除了趙公明之外的四件模具,一邊小心翼翼地感就上面的氣場,一邊把它們放到桌面上,正好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排列在一起,而把這一切都弄完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最近,羅定才輕手輕腳地把中路財神趙公明的鑄像放了下去。
「這還不是太準確的,不過你們應該能感受得到由這五路財神的模具組成的風水陣的威力了。」
羅定笑著說。
現在不過是給大家顯示一下這五路財神模具的威力,他沒有必要這麼講究,因為要真正地把這五種財神調整好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真……原來是真的……」羅定的手剛一離開,劉東根的雙眼就馬上瞪得老大,那因為牙齒掉得差不多而扁下去的嘴也開始迅地開合起來,不過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大部分倒是聽不清在說什麼。
楊千芸、孫國權和周守,甚至包括劉鐵柱在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清楚生了什麼事情。
現場再次安靜下來,直到一隻小公雞仰頭挺胸地帶著幾個小母雞走了過來,也許在這隻小公雞看來這裡就是自己的地盤,所以雖然有很多人坐在這裡,但它還是毫無顧忌地走了過來。
突然,劉東根手往小公雞那裡一伸,在小公雞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把它抓在手中。
「咯咯咯!」小公雞扑打著翅膀想掙脫劉東根的手,只是它又怎麼可能掙脫得了?劉東根把小公雞舉到自己的眼前,吹了一口氣,把小公雞的腿上的毛吹開,然後從那裡撥了一根小小的絨毛後才把小公雞扔到一邊。
經此一劫的小公雞哪裡還敢在附近轉悠?馬上就跑遠了。
看了看楊千芸等人,劉東根歎了一口氣,說:「你們是不是不清楚生了什麼事情?」「是的,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楊千芸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出什麼明堂來。
「來,你們好好地看著。」
說著,劉東根把手裡的那一根絨毛輕輕地往那五路財神模具組成的風水陣的上空放了下去。
細小的絨毛如同風中的落英一般慢慢地往下落去,所有人的視線在這一剎那之間都死死地盯著這細小的絨毛,所有人都想知道下一刻會生什麼事情。
當然,有一個人是例外的,這個人就是羅定,因為他就在劉東根鬆開手裡的絨毛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會生什麼事情。
細小的絨毛慢慢地落下,然後在離五塊模具還有不到十厘米的時候卻彷彿是「撞」上什麼一般,然後就是往上一跳,然後就是一串忽上忽下的跳動,過了幾秒鐘之後,絨毛就安靜下來,輕輕地浮在空中,一動不動,彷彿是有一道無形的力量托住了這一片絨毛一般。
「這……」孫國權先睜開了雙眼,甚至用手在自己的大腿處捏了一下,直到自己痛得想叫出來才知道自己看到的並不是假象,自己也不是眼花了,這是確確實實生在自己眼前的事情。
楊千芸蹲了下去,湊天絨毛的跟前,伸出一根手指,在模具與絨毛之間來回地晃了一下,以確定這之間沒有任何東西。
「這是怎麼生的?」楊千芸縮回自己的手指,很顯然對這種事情無法理解。
「我來解釋一下吧。」
劉東根說,「在這五塊模具組成的風水陣的上空,形成了一個氣場,正是空上氣場的存在,產生了一道無形的力量,這股力量是看不見的,也摸不著,但卻確確實實存在的。
正是因為這樣,當我把絨毛放下付出的時候,這絨毛到了一定的距離之後就停在那裡,這是因為它被氣場產生的力量托住了。」
「真的是這樣?」楊千芸仰起頭來看了羅定,她想從羅定的嘴裡聽到真正的答案。
「沒錯,正是如此。
這五路財神板如果能正確的組合起來,就能形成一個風水陣,產生強大的氣場的力量,正是這股力量把絨毛給托住了,它才停在半空之中的。」
羅定肯定地說。
也許別人還要通過絨毛的飄浮才能現這種氣場的存在,但是對於擁有異能的羅定來說,他早就感應到了這股強大的氣場的存在。
「所以,你就打算把它鑲在門上,借此布成風水陣,用在鬼鋪的大門上?」楊千芸問。
「是的,沒錯。
等劉師傅把門鑄好之後,我就會利用這五塊五路財神板來布成真正的風水陣,那個你們才會真正感覺到這個風水陣的氣場的威力,你們現在看到這個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羅定的話讓大家驚訝不已,在他們看來能把一片絨毛托起來的氣場已經是強大無比,但似乎羅定根本不把這個放在眼裡,這也讓楊千芸等人都不由得更加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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