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沒有耽誤太長時間,當徐賢和黃蓉蓉到了之後,沒做停留,眾人直接就向著峨眉山飛子過去。
此次飛行時間並不長,加上幾個人功力都大有jīng進,速度也比當初快了不少,又是只有這麼點距離「幾乎是才一升空,然後就開始下落了!
此番修真者大會,峨眉派特意讓men下弟子前來接待,遇到了同道修士就會有人前來迎接,葉文飛行的時候就用心眼察覺到有別的方向飛來的修士,被峨眉弟子接進那隱秘的山men所在當中,偏偏他這一行人到了之後,竟然無人理會。
止住劍光,葉文大概的用神念一掃,發現自己周圍有不少峨眉弟子藏起身形,就那麼冷冷的看著自己,而且從其表情上來看,好像就是在看戲一樣。
「跳梁xiǎo丑!」
葉文怒極反笑,也不將這些峨眉弟子抓出來,而是猛的張開雙眼,一雙七彩琉璃瞳放出璀璨神光,只是在那虛空中一罩,峨眉派用來潛藏自家山men所在的幻陣就被破了個乾乾淨淨,甚至連周圍幾個才趕到的修士也被破了法術,lu出了身形。
一陣驚呼聲起,而且還此起彼伏,葉文重新閉上雙目,看著luan成一團的峨眉派弟子,然後對著身旁幾個人一做手勢:「咱們進去!」
不料才剛向前移動一點,一群峨眉派弟子突然冒了出來攔在了葉文等人身前,當先一人更是喝道:「何方鼠輩?竟敢來我峨眉派撒野?,,「鼠輩?」葉文一聲怒哼,這群峨眉派的xiǎo輩們只覺得耳邊好似響起了一聲炸雷,整個人都被震得暈暈乎乎,連飄在空中的身形都不再那麼穩當七搖八晃下險些掉下去。「我葉文來的光明正大,反倒不似某些人只會躲在一旁,如那膽xiǎo無比的老鼠一樣只會於暗處窺伺!」
一句話將這群峨眉派弟子盡數罵了一遍,可是這群人目前頭暈目眩,根本就無法駁斥葉文,又曉得葉文這種高手的確不是他們這種人能夠招惹的起的可笑他們先前還沒將這人當回事,準備要他吃個憋!
本來按那領頭的師兄尋思,在自家地頭上,這葉文即便再囂張也都有所收斂,加上他們也沒敢用計麼太過分的招數卻不想葉文對他們峨眉派本就沒什麼好感,正考慮要不要借個由頭直接發飆呢,這群人竟然直接就撞上了槍口。
葉文也不理會這些xiǎo丑一樣的傢伙,逕直領著眾人落到了那峨眉派的山men前,然後將弟子學生們從那劍光放出,一眾人這才施施然的往裡面走。
此時那群峨眉弟子還在運功調息葉文那一聲怒哼雖然沒有給他們造成實質xing的傷害,卻也讓他們的氣血略有翻騰,吃了一些苦頭,一時半會怕是沒功夫去找葉文算賬。
葉文自然不會將這些傢伙放在心上,只是自己一落地他就發現周圍人的目光不停的向著自己身上往來,其間夾雜著好奇、畏懼還有幾分貪婪、羨慕、嫉妒等等混luan的情緒,若非葉文如今以心眼視物能夠注意到很多平日裡忽視的細節的話,可能還真不會瞧的這麼真切。
「所謂的正道修士,原來也不見得都是xing格高潔之輩!」
原本還以為就只有峨眉派是因為發展太快,忽略了心xing上的修行,所以才會這般,如今看來倒是自己猜的錯了相比起來,以前那個世界的名men正派才無愧名men正派這四個字,起碼在為人處事上的確是堂堂正正。即便偶有一些臭魚爛蝦,也是極為少數的人,可是看這群人,表面上客客氣氣,但是轉過身就是一臉嫌惡,這樣的場景……
「也不知道是修真界的這般樣子影響了世俗,還是世俗的許多觀念影響了修真界!」
葉文也mō不到答堊案,而就在他們往裡走的時候,只見地洪禪師駕著金光從大殿當中衝了出來,一見到葉文立刻咆哮道:「好大的狗膽,竟然敢上峨眉金頂來?當真是自尋死路!」
卻是葉文適才一到,就有人偷偷的跑回來告訴了地洪禪師,皆因峨眉派中人都曉得這地洪禪師當日與葉文一場大戰,一直以沒殺的葉文被自己師弟報仇為恥,整個峨眉派上下就以地洪禪師對葉文怨念最大,不只一次的在各種場合宣稱:「若叫我見到那傢伙,定然取其xing命!」
而峨眉派中也有不少弟子對打了峨眉派幾個耳光的葉文抱有極大的敵意,其中以地洪禪師men下一脈最為嚴重,適才帶頭想要給葉文一點顏se瞧瞧的就是地洪禪師的弟子,只是他沒想到葉文竟然這麼霸道,一見他們不帶其入內,直接用法術破了峨眉派藏匿山men的幻術。
至於葉文適才用的究竟是什麼法術,在場諸多修士竟然無一人識得,大部分人只是見到葉文眼中放出一道神光,峨眉派的山men就暴lu了出來,這種樣子看起來有點像是傳說中的神眼。
可即便是當今修真界無人能夠練成的異術,只這麼一瞧之下就能破了一大men派的護山幻術,也著實讓人驚歎,而正是因為葉文一來就lu了這麼一手,所以即便有許多人也對葉文抱有敵意瞄著那九州鼎。卻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找這位的麻煩。
不過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便葉文有斬殺任屠澤的戰績在那擺著,還是嚇不退一些人的,這群人眼下只是在等待機會罷了,如今看到地洪禪師要出手,無不是面lu喜se。
卻不曉得自己表情變化被葉文盡數瞧在眼中,不過葉文也不害怕,只是暗道一聲:「今次之後,你們若敢動手,儘管來便是,保你們個個有來無回!」
至於面前的地洪禪師,雖然裘元龍說願意出手對付這傢伙,不過目前的問題是這貨自己來找自己,這種情況下也由不得葉文選擇所以一翻手,靛滄海的藍se水勁直接在手上形成,然後揮拳直接照著撲來的地洪禪師攻去。
這一手用的正是靛滄海中的滔天勢拳頭一揮,海lang般的氣勁形成一道清天巨lang直接砸向地洪禪師,而這駭人一擊叫地洪禪師大驚,立刻用手中缽盂一照迫使這如海lang般的氣勁定了片刻,這才趁勢躲了過去。
地洪禪師暗中擦了下冷汗,隨即這怒火就噌噌的冒了上來,暗罵一句:「竟然還敢出手?今日定然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卻是地洪禪師在這幾百年裡橫行慣了,此時是半點道理都不準備講只覺得自己出手收拾葉文是給你葉文面子,你若敢還手那是你不識好歹。
換句話說就是我罵你你還得笑著把臉送上來給我chōu,你要敢罵回來就是你的不對!什麼?哪裡不對?你管的著麼?反正就是你的不對!
峨眉派這幾百年裡一直都是如此,此時他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此番不但將腦後金輪給祭出,甚至一出手就用起了八部莽水神龍術法。
這偌大的峨眉派大殿之前無數同道修士矚目之下,地洪禪師直接liao袖子就要開打了!
葉文也不多話,直接一揮手叫眾人退到一旁,然後渾天寶鑒勁氣盡數施展了開來,只見其左手一伸然後似乎要與那近乎錯身而過的時候,整條手臂突然如鞭子一樣猛的一震,這一抖動恰好擊在了那金se光輪的側面而那光輪上所蘊含的勁力更是被葉文運起的暗混沌勁氣給消絆於無形當中。
渾天寶鑒的第六層暗混沌最擅長化解各種勁氣,更何況葉文還有永恆不滅體在身,搭配使用威力更強,尋常攻擊幾乎再難給他造成傷害。
只是葉文練武日久,許多習慣已經養成,能夠躲閃的時候還是會躲…——畢竟誰也不喜歡挨打不是?
隨後只見一翻手,雙手間好似捏出一團水球,然後做了一個標準的投擲動作,將那水球給丟了出來「直取地洪禪師面men。
「班mennong斧!」
本來地洪禪師見到葉文用水勁與自己jiāo手的時候就有一種被挑釁的感覺,後來自己祭出金se光輪之後,葉文似乎用了另外一種勁氣,心中還道這傢伙多少還曉得厲害。
卻不料隨後就見葉文丟出一個水球,地洪禪師只感覺葉文是指著自己的老臉在哈哈大笑,心下惱怒下更是打定主意要讓葉文曉得自己的水勁厲害。
「區區一道蔡水神雷,真道本禪師會怕麼?」
原來葉文這個水球不過舉頭大xiǎo,著起來就如用葵水之力凝聚而成的葵水神雷差不多,只要一碰就會猛的爆出蒂水雷勁。
這本是很常見實用的法術,尋常修士也不敢xiǎo看其威力,可是地洪禪師不同,人家可是將這一手玩出了進化般招數的高手,只見其右手一揮,八部莽水神龍中的一條水龍張開好大的龍口,直接將那水球給吞到了肚中。
地洪禪師只當這區區一道蔡水神雷定會被自己的水龍吞噬,就連爆發都來不及就被自己的水龍煉化。
卻不料自己那條水龍吞了那水球之後突然一動也不動了,隨後整個龍身一陣扭曲,好似非常痛苦一樣,碩大的龍身在這寬廣之地上翻騰來去,鬧出好大動靜,轟隆隆之聲更是不停,得虧這地方夠大,而且水龍就在那廣堊場之上,周圍也沒什麼東西,沒有被其毀掉什麼建築。
葉文哼了一聲,也不等地洪禪師回過神,立刻就衝了上去,左手靛滄海,右手玫霞dang,這兩道完全相對立的勁氣此時同時施展開來,所發出的威勢叫人根本不敢硬接。
何況地洪禪師本就是一靠法寶法術爭鋒的修士,更不敢去硬碰葉文這一記衝擊,慌忙指揮自己腳下的水龍向旁躲閃,同時腳下水龍猛的一擺龍身,直接用自己巨大的龍尾掃向葉文。
眾人看到這般威勢,自問若是換自己在那裡,肯定要盡快後退,免得被這龍尾掃中,因為只看其威勢就知道這龍尾足有萬斤之力,以他們的身體還真抗不住這麼一擊。
可是葉文與他們不同,見到龍尾掃來手上勁氣不散,反而微微一轉,逕直與那龍尾來了個硬碰硬這一掌用的乃是降龍十八掌中的震驚百里!
這一掌號稱降龍十八掌中威力最大的一招,此時再配合上渾天寶鑒中的勁氣,這威力自然又升了一大檔次,眾人甚至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一聲巨響就好似在自己耳邊響起,轟隆隆聲之後四溢的勁氣將很多離得較近的人身形踉蹌,費了一番力氣才堪堪站穩。
等到他們抬起頭再去看,只見那原本被地洪禪師踏在腳下的水龍此時已經邊的只剩下一半,就是地洪禪師踩著的上半截龍身下半截水龍此時竟然被葉文這一掌打成了碎片,無數湛藍se的水氣飄散在空中,然後慢慢的消散於無形。
葉文一掌奏功,立刻一翻手,緊跟著又是一掌撲向被驚的不知道如何應對的地洪禪師。得虧那水龍和金se光輪自行救主,一張開碩大龍口咬向葉文金輪則從側面直斬葉文腰際,bī得葉文揮掌自救,這才讓地洪禪師有時間縱身躍到另一條水龍上。
不過此時的他再也不復適才狂傲姿態,因為葉文僅憑一雙rou掌就硬生生破了自己的法術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驚人了一些!
以前他也不是沒見過武修不過那些武修的實力他並不大看的上眼。後來與葉文jiāo手之時,感覺葉文的厲害也大半在那紫se的飛劍之上,所謂的武修最擅近戰自己是半點也沒見識到所以只當葉文這武修與自己也沒什麼不同,只是靠著飛劍法術與人爭鬥罷了。
卻不荊今日的葉文根本不使飛劍,也不使什麼術法,適才那一個所謂的葵水神雷,這時候他也能夠通過那條水龍感覺的到,那根本就是最凝實的真氣氣團,自己將其當做術法使水龍吞下是犯了個大錯,此時那水龍已經被那道勁氣從內部給搗毀的差不多了,若不盡快自行將其散去,那期間猛含的恐怖蔡水雷勁爆發起來,可是不分你我直接全都轟了。
本來若是地洪禪師與葉文拉開足夠距離,然後憑借自身法術以及幾樣法寶,斷然不至於被bī得這麼狼狽,可是他一開始就怒火攻心,竟然上趕著衝了過來,而且他用的這幾men法術,也是拉開距離後才能顯出威力。
先不說是在自家院子裡不敢全力發動術法,加上自己離的太近,很多威力大的招數他也不敢luan丟,何況周圍還有許多賓客,若是不xiǎo心誤傷到了哪個,對峨眉派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這邊顧慮多多,葉文卻沒有這許多顧慮,一掌將那金se光輪拍到一旁,然後順勢用右指一點,一道紫宵龍氣劍劍氣脫手而出,只見得一道紫se劍氣閃過,那金輪上傳出叮的一聲脆響之後,竟然被打的爆退好遠,游溜溜的撞在了院牆之上。
轟隆隆一下直接將那院牆給轟塌了一大塊,掀起好大煙塵!
可是這還不算完,只見其身形好似沒動過,整個人卻突然消失不見。眾人正納悶著,猛的見到葉文竟然出現在了重新彈回來的金se光輪前,同時右手向前一伸,隨後順勢一攬,緊跟著身子一轉,左手猛的向下一拍,那金輪轟隆一聲砸落在了地上,緊隨其後就是一隻腳踩在了上面。
這一腳上含著渾厚暗混沌勁氣,眾人凝神去瞧,卻好似看不清楚那腳的形狀,可見那勁氣之渾厚,而這一腳直接踏在那金輪之上後,暗混沌勁氣立刻向裡滲透,站的tǐng遠的地洪禪師本還沒當回事,卻不料心神猛的一震,驚怒jiāo加下大喝了一聲:「豎子敢爾?」
也管不得什麼誤傷他人這一點,剩餘的幾條水龍猛的騰身飛起,然後直撲葉文而去。
「嘿,終於知道著急了?」
葉文好似沒看到那些水龍一樣,只是自顧自的運起暗混沌勁氣不停的往那金輪當中灌輸,不停的與寄存其中的一縷神念做著鬥爭。
而腳下那金輪上的金se光芒也是忽強忽弱,弱的時候微不可聞,lu出了刻滿許多經文的金輪本體,強的時候卻好似正牛的太陽一樣,叫人難以直視這點對於葉文來說卻沒有半點問題,他雙眼都閉著呢!
等到那幾條水龍到了面前,葉文只是昂並站在原地,隨後閃著些許亮光的右手手指往那水龍前面一點,並且十分欠chōu的說了句:「班mennong斧!」
眾人初聽到這一句話時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只當這葉文是被這恐怖的術法給嚇傻了,開始胡言luan語了起來,卻不料下一秒鐘,這一片世界好似停頓了一樣,整個廣堊場上似乎再也見不到其它物事,葉文身前的那一片天地中哪還見的到什麼水龍,眾人眼中就只有一件東西。
劍氣!
無邊無際的紫se劍氣,猶如一張大網一樣將那一方天地給籠罩其中,那縱橫來去的紫se劍光,不停回dang著的破空之聲叫所有人都渾身一冷,那許多還對葉文的九州鼎抱有念想的人齊齊流下一身冷汗。
而這恐怖的景象轉瞬就消失不見,好似眾人所看到的都不過是幻象。可是那已經徹底消失不見的水龍,卻讓眾人明白,那一切並非是自己看到了舟覺。
地洪禪師額頭上冷汗更甚:「過……起……,這是什麼招數?」
許多來見世面的年輕修士:「……」
周蕾則抱著心口,雙眼滿是星星:「哇!是閃電光速拳啊!難道掌men實際上是一名聖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