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畫面葉文並不熟悉,可是那個小女孩的模樣依稀有自己師妹的影子,儼然就是一個小蘿li般寧茹雪。
「難道……這個拽的二五八萬的小子就是被我附體的那個倒霎蛋?」
越看越像,因為畫面中的那個少年已經依稀有了大人的模樣,更重要的是葉文修煉有成,相貌變化不大,看起來就如那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樣,所以與畫面中的少年極為相似,只有很小的差別。
加上這幾人練時所在的地方,恰好就是後來的蜀山派別院所在之地,也就是原書山派的山門所在!
「這老爺茶……,莫非就是我那便宜師父?」
畫面中的老人家無奈的看了眼「葉文,然後轉過身指點了一下寧茹雪幾招,隨後又自己演示了幾下。
說實話,這幾招平平無奇,根本入不得葉文的眼,只是此時看到那老人家認認真真的一招一式演示一番,然後還在,葉文,耳旁說了好半天,可見講解之詳細。
但是即便如此,少年葉文也是一副沒什麼興趣的模樣,甚至還搖頭晃腦的不知道說了什麼,竟然讓那老爺爺也是一陣無奈,只是最後少年葉文依舊將適才老人家演示的劍招又習練了一遍,只不過這少年使出來的……
「我擦,這也叫劍?」
葉文現在有一種撞牆的衝動,他雖然原本就曉得這個身體的前主人不好武道,原本的夫也是稀鬆平常,只是自己好歹也是憑借這個身體練到如今境界的,所以他不覺得這個身體的資質真的很差,甚至在內修煉上這身體還算的上頗具天資。
但是如今一見,才知道這「葉文,以前的武究竟爛到了什麼程度,按照畫面上的情況,此時那少年葉文的年紀應當與後己過去之後寧茹雪的歲數相差無幾,再想想那時候寧茹雪的武地……
「我真想撞牆……」
隨後畫面突然又變,漸漸的拉遠,從山腳的一方之地漸漸成為了俯哦整座山峰,隨後畫面一挪,葉文瞧見了那書山縣城,裡面人雖然不算多,但也稱的上熱鬧,許多人穿行其間,做著每天都在重複不斷的工作。
瞧了片刻,葉文突然有點懷念起那個世界了,相比起這個雖然他更熟悉的世界,他覺得在那裡過的反而更加輕鬆。
仔細想想,他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因為一些陰差陽錯的情況,他葉文在那個世界過的非常順利,門派經營起來之後也沒遇到什麼太麻煩的難題,加上當時江湖上的諸般特殊情況,一些前輩對自己也算是比較和氣,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在暗中幫了一把,這才叫蜀山派能夠在葉文執掌後不到十年,就成為了江湖上知名的一流大派。
可是在這裡……
「在那些老傢伙眼裡……」……我終究還是一個外人!」,
所以那些人要對付自己,也不算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畢竟蜀山派在這個世界毫無名望,他們根本就不會正眼去瞧自己的門派。
「若果不是因為我的實力還算不錯,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會搞的這麼麻煩,直接就動手來搶了!」,
葉文看了眼已經再次變作無甚稀奇的九州鼎,腦袋裡漸漸的明白了自己與這個小東西之間有了什麼聯繫。
「莫非,這個鼎是我與那個世界之間連通的關鍵?」
他最開始只是這麼想的,可是在今日之後,他腦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更加大膽,更加駭人的猜測:那個世界,實際上就是在這個九州鼎當中。
「定然如此了!否則難以解釋為何歷代王朝只能將天下分為九州,便是因為要符合這個九州鼎之規則!」,
九州鼎乃氣運之寶,若附和之自然氣運悠長,國運昌隆!若不合之,便等於逆天行事,九州鼎自然會做出回應。
也不需要做什麼大事,只要弄幾場大災,糧食絕產,老百姓活不下去之後自然就會掀起無邊戰火,一個朝代的覆滅也只在朝夕之間罷了。
同時也解釋了為何葉文明明已經達到了一個世界巔峰,不被其所容納之後破碎虛空,卻來到了一今天地元氣稀薄無比,看起來要比那個世界還要低上一個擋次的世界了。那是因為九州鼎中的世界雖然靈氣充裕,但也不過是一個寶中的小世界,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世界的等級並不高,而能夠容納九州鼎存在的這個世界可要比那鼎中世界高級許多。
另外,那傳說中的仙界在葉文眼裡面那就是更加高等的世界了!反而是那崑崙仙境之類的存在,葉文認為不過是另外一些類似鼎中世界的小世界,只不過稍微比九州鼎高級一些,天地靈氣也充沛一些。
至於為何今日所見之景象竟然是自己師妹小時候的事情,卻是葉文突然想到自己破碎虛空的時候,自己的指環出現了一些異狀,結果讓自己回到了自己穿越的十一年前,原本他以為是九州鼎的問題,現在來看會出現這般意外,是因為自己的指環。
現在
葉文手指上有兩個戒指,右手上戴著的是自只的召喚指環,左手上則是那個從穆德拉克手裡得到的貝瑟芬妮之戒,原本他還尋思來到歐洲後可以查一查與貝瑟芬妮之戒相關的訊息,現在他只能把這件事丟到一旁了。
按照時間來算的話,眼下的這個時間段與鼎中世界的時間應該是相符合的,可是要是這樣計算的話,那不是代表著即便這個鼎中真的是自己以前生活的世界的話,想要等到時間走到應該符合自己離開時的時間,起碼還要再等上十多年?
「不會這樣吧?」
搖了搖頭,先不想這個,因為眼下他還面對著一個更大的麻煩,那就是如果真的按照自己猜測的那般自己是在這個鼎中的世界生活了將近十年,自己的那些江湖同道以及同門弟子都還在這裡生活著的話,他無論如何不能把這個鼎交給別人。
他以前不是沒考慮過回到以前的世界,將眾人都接到自己身邊,只是以前對此毫無頭緒,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他怎麼可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別人?
何況他與當今修真界那群傢伙根本就沒有半點交情可言,對他來說那些人通通都是外人,若他們前來強奪,那身份還會變成敵人。
「對待敵人,就只有拳頭!」,
葉文將九州鼎收起,他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可以稍微操縱這個鼎了,原本這個小鼎到他手裡的時候不過是手指大小,這才方便他能夠隨身攜帶,今天不知道為何變作了蘋果般大,此時稍微一試,發現自己已經能夠稍微控制這個小鼎,勁氣運起之後只是一個念頭過去,九州鼎重新變作不起眼的小東西,被葉文貼身放了起來。
做好這一切,葉文閉上眼,將神念散了出去,只是略微一探,立刻就發現就在與自己相同的這個酒店當中,就有不下三股強橫的力量存在。
其中也包括那個先時窺探過自己的那個人,而且葉文這神念探查之源自意念搜魂符篆,對於探查一道頗有其獨特之處,只是一瞬間,不但查探出了有數個強敵窺伺在旁,而且他還發現這三個人的能量各有持色。
其中一道猶如出鞘長劍,鋒銳的叫人不敢直視,葉文估摸著這人定然是一名劍修,雖然不知道是何門何派,不過峨眉派和青城派的可能最大。
另外一人的氣息中正平和之外,還叫人覺得此人定然正派無比——一這也不算什麼,就如你看到一個人的時候,有的人在一眼看去的時候會給你這種感覺一個道理。
最後那個人也就是窺探過自己的那人,葉文會認出來是因為他認出了這人的氣息,中正平和,又隱約有陰陽之分,但是陰陽之間不分彼此,融在一處。
葉文印象中有一種井最符合這般情況,那就是武當派的太極!
雖然不曉得這個世界的武當派是否也是精修太極,但是眼下來看,這人是武當派的可能比較大。
「武當、青城也或者峨眉,另外那個八成是華山派!」,他想起當初曾聽聞,華山派的特點就是溫養一口氣,這口氣會根據人的不同而有不同的特性,此番遇到的這人一身正氣,葉文暗自懷疑這人溫養出的乃是浩然正氣。
「若這門夫真的是看修行者自身心性而定,那麼這一身正氣之人八成不會對我行那卑鄙之事,唯一麻煩的就是不知道那個劍修是峨眉派的還是青城派的!」,
若是峨眉派的還好說,葉文與那峨眉派沒什麼衝突,就算打起來可能也會留下幾分餘地一——這群人多少都自詡名門正道,葉文又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的大魔頭,他們此番也只是為了奪九州鼎,並不見得想要害了其性命。
否則哪裡還需要謀劃哼這麼多,此時看準葉文所在,一眾人殺將上來也就走了!葉文雖然覺得自己實力不差,但是這麼多高手一起出手的話,他也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把握。
「倒是可以先試探一番……」,
葉文心下計議一定,走到了那一直沒有關上的窗戶旁邊一他住在二十層,本不應該開窗戶,只是先前不知火舞偷偷潛了進來,葉文一直和不知火舞在扯皮,後來那女子走了以後葉文也沒太理會這茬,此時倒是方便了一些。
一腳踏上窗台,葉文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隨後運起先天紫氣,週身氤氳蒸騰下,一身真氣完全爆發了出來,這般行為在對能量異常敏感的修真者眼中,就好似黑夜裡點起了一個巨大火堆,顯眼的不得了。
他一移動到窗台邊上,那三個人也不約而同的走到窗戶旁,只是往外一瞧,就能隱約的瞧見天空中似乎映上了一抹不顯眼的紫色。
「這葉文是要做什麼?」
一人穿著一套很平常的長衫,手中還拿著一本竹卷,想來是在看什麼古卷,此時卻被葉文打擾,站在窗戶旁一腦袋問號。
可是還沒等他想出個子丑寅卯來,就見到一條紫色光華從眼前不遠的半空劃過。隨後留下一道非常美麗的紫色長尾,千那半空!中一轉一折,衝霄而起!
這男子見到此景稍微一愣,隨即微微一笑,暗道一聲:「有趣!」,便也將窗戶打開,然後一步跨出,整個人竟然踏在虛空之中,抬頭看了看那道紫色光華遠去之處後,轉過頭看了眼另一個從窗戶中跨出的老道士。
這老道士一腳跨出,雖然也是踏在半空,但是腳下卻出現一個太極圖,那陰陽魚旋轉不停,好似一個托盤一樣將老道士托在了上面,而那老道士也是一轉頭與那穿著長衫的中年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看了看那沒有動靜的另一個房間,便微微一笑,互相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後緊隨那道紫色光華騰空而去。
葉文自駕起劍光騰空而起之後,就凌空懸在了那雲層之上,閉著眼以神念觀察著酒店上空所發生的一切。
他自問冉自己的修為,這神念探查定然瞞不過那幾個人,只是那幾人卻好似渾不在意一般,也沒做出任何比較激烈的應對,只是從窗戶中出來,施展出手段後跟了上來——一看來這兩人在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後也想和自己面對面的談一談。
至於那個不做任何回應的,葉文尋思這人可能是峨眉派的,他們眼下不好直接與自己照面,因為他們在暗中還在鼓動青城派與自己為難,若這時候和自己達成了什麼協議,接下來的事情他們不好做,還不如乾脆避而不見的好。
而葉文認為他們不是青城派,但是因為若是青城派的人,自己這般孤身而出那正符合他們的利蓋,加上身旁還有武當以及華山的高手,青城派的人若是不趁機將自己圍殺掉,那就太白癡了。
胡亂尋思的這當,葉文已經將自己的神念收回,而幾乎是前後腳一般,自己的神念堪堪收回,那兩人已經到了葉文的面前。
直到此時葉文才算看到潛伏在自己身旁的這兩位高手是個什麼樣子…——都很平平無奇,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一身道袍雖然顯得有點陳舊了,但是卻很乾淨整潔,同時也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
想起武當派祖師張三豐號稱邋遢道士,葉文還以為武當派這些老一輩人可能都會受到一些影響,不過眼前這位卻讓葉文曉得自己猜錯了。
另外一人則是一身長衫,手中竟然還捧著一冊竹卷,想來是適才正在讀書,結果被自己這麼一鬧,連書都沒放下就直接追了上來。
不過華山派這人的模樣卻讓他有點意外,不免開口問了一句:「聽聞華山派乃是傳承了全真道統,冉下……」
那人也沒想到自己還沒報上姓名,這葉文就知道了自己的師承門派,心下不免對這葉文高看了一些,微笑答道:「本派雖然傳承了全真道統,但是卻不強求門下弟子一定修道!何況全真道講究釋儒道三教合一,本派中也有不少人將其中部分精要單獨取出來修行之人……」
全真教創立之時,選取了不少儒家和佛家精要,雖然依舊以道家思想為主,不過培養出一個看起來比較接近儒家的弟子倒也沒什麼稀罕,只是因為與佛家思想差別有點大,所以華山派是以道家弟子為主,儒家弟子為輔,並不見修行佛家思想的弟子。
葉文本以為華山派繼承了全真教道統後,定然是以道家思想傳承門派,沒想到這千百年下來,華山派歷經多年演變已經成了這般比較持殊的模樣。
不過想想那峨眉派中不但有道家思想、還有許多和尚在派中,就覺得華山派這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了。
倆人談了這幾句的時候,葉文注意到那老道士一直在不停的打量自己,同時眉頭時而皺起,似乎覺得什麼不對勁,時而又鬆了開,好像什麼難題被他想的通透了一般。
他正奇怪著這老道士這時候還想什麼呢,就聽那老道士開口問道:「聽聞葉掌門之師門乃是武修一脈,老道倒是有幾處不解,還望葉掌門指點!」,
「客氣,不知是什友事情?」
那老道士想了想,似乎在斟酌應當如何開口,最後突然覺得這事情似乎不好說明白,突然沖葉**了個手勢,卻是他武當派拳的起手勢,乃是與同道中人切磋時所用,算做見禮。
若是一般修士怕還不明白這招數的含義,可是葉文乃是習武之人,如何不懂?何況不僅武當派,各門各派都有類似的招數,用作同道切磋或者同門之間較量武藝時所用。
這道士一亮出這個架勢,葉文就習慣性的回了一下,這一來只見兩個人虛立在那雲朵之上,那老道士雙腳分開,腳下太極圖劃分陰陽,卻是一腳陰、一腳陽,依舊將老道士托著。
而葉文雙腿道士沒什麼依憑,只是微微一側身,左手稍微探出,隱隱可瞧出是一個請的架勢。
老道士一見,心道一聲:「難道真是武修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