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先天功
抬眼望去，已進深秋，枯黃的樹葉飄飄蕩蕩的落滿了整個院子，雖然天天都會有人來打掃，但卻總比不得那樹葉落下的頻繁。
“又近冬天了啊”
其實葉文更喜歡秋天，從以前就是。穿越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前身的一點影響，對秋日的觀感有所下降，但依舊不妨礙他坐在這裡端杯熱茶欣賞枯葉飄落之姿。
“師父，學生還不能開始習字嗎？”
柳慕言這些日子飽受摧殘，但卻因此將那本來虛弱的一塌糊塗的身子給調養了個七七八八，加上學得的基礎內功也漸漸有了一定進展，眼下卻不再是那種扎上一刻馬步就搖搖欲墜的樣子了。
更加上手上毛筆的一端吊著一塊拳頭大石塊，那筆桿依舊穩穩的拿在手上，與地面平行，就這手勁，不知道比當初強了多少。
葉文瞧了幾眼，道了句：“明日開始便隨我練字你這手勁也算是小有所成了那太祖長拳學的如何了？”
柳慕言聞言終於可以開始正式學習書法，當下喜不自勝，這話也不自覺的多了些，葉文問一句，他立刻就是七八句跟了出來。
“岳師兄說那太祖長拳並不難學，只是需要下些苦功，學生學會了後又和其它的人請教了一番，如今使出來也似模似樣了只是與人動手卻依舊不行，學生連那被稱為本派弟子中最笨的郭阿牛都打不過……”
葉文也不以為意，只是道：“你學武只為強身健體，又不與人爭斗，打不打的過也無所謂，那長拳雖然粗淺，但是用來活絡筋骨卻也足夠了，你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學些劍法掌法之類的。”
柳慕言自襯沒什麼興趣，而且自己連郭阿牛三拳兩腳都接不下來，想必也沒什麼學武的天分。畢竟那郭阿牛之駑鈍現在已經在蜀山派裡出了名，以前人少加上他是最晚入門還沒什麼，這倆月收了許多弟子，可郭阿牛依舊還在練習那套用來入門的太祖長拳，這難免叫人瞧不起了。
即便是後入門的這些弟子，資質好點的也將那太祖長拳練習了個熟悉通透，各自開始考慮是學刀還是學劍，也或者是繼續鑽研拳掌功夫。
大多數弟子都選了長劍，少數的選擇了刀法，拳腳功夫倒不是沒人想學，只是如今蜀山派並沒有給外門安排什麼拳腳功夫，葉文手裡雖然有幾套掌法，但卻不適合傳給外門弟子。那套綿掌他倒是想拿出來，可眼下卻沒什麼功夫，這事情就耽誤了下來。
其實，前段時間他已經將幾招綿掌傳給了幾名想要學習拳腳的外門弟子，只是這些得傳綿掌的人都是最早的一批外門弟子，這些人眼下並不在山上，那些想學拳腳功夫的一時半會找不到人教，便紛紛選了兵器。
這一下可忙壞了於鐵匠，他本來還慢悠悠的想要給掌門打造一柄好劍來作為入門禮，哪想到還沒開工，就先接了一單大工程——先給本派所有弟子配上兵器。
蜀山派原本使用的那批武器，早就被於鐵匠回爐了，所以山上只剩下寥寥幾把長劍大刀，可即便這些，也被那些下山弟子帶走了不少，蜀山派現在竟然沒有幾把武器，便連弟子練功也是簡單的弄把木劍來練。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所以於鐵匠招集了自己的學徒，日夜不停的忙工，堪堪才讓蜀山派上上下下都有了各自的兵器。
同時考慮到這是自家產品，每把武器上都刻了蜀山二字，同時也在某些不明顯的地方刻下了個於字，以示出自己手。
葉文倒不在乎這個，只是拿到了新的長劍還是很開心的，尤其是用繞指柔劍試驗了一番長劍韌度後，讓他非常滿意。以後起碼不用用一次繞指柔劍就報廢一把長劍了。
兵器的問題終於得到了解決，功夫的問題也漸漸上了正軌，徐賢的純陽無極功堪堪修到了接近大成階段，好似卡住了一般，一時半會的估計跨不過這道門檻，而寧茹雪的小無相功依舊進境緩慢，雖然已經顯出了威力，但要真的達到所謂的大成境界，估計不練個十幾二十年怕是沒戲。
葉文這段時間閒了下來，終於決定將整套綿掌拿出來教導外門，眼下他的功夫頗雜，同時他深受不滯於外物這麼一句理論的熏陶，所以無論劍法、刀法還是拳掌功夫，他都是隨手就使，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拿著對應的兵器。
某種程度上來說，葉文倒是有一點向隨手使來便是一招的境界發展，但這卻不是他自身境界提升，卻是他本身就知道這麼個理論，加上原本就很活躍的思維才做到的。
他自覺這很正常，卻不知道寧茹雪和徐賢與他切磋起來，對他隨手就能將刀劍招法變成拳腳功夫的能力極是贊歎，竟在不自覺間狠狠的出了個風頭。
但他認為自己這樣依舊不夠，所以這倆月來依舊准時召喚秘籍，一次得到了一本絕劍劍法，隨手練了練又傳給了周芷若，剛好湊齊了滅劍兩套劍法。
隨後一次，他倒是得到了一個好東西，這本秘籍出現在他手裡的時候，讓他驚愕了好一陣。
“少澤劍？”
將書翻了開來，第一頁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段開篇：六脈神劍之少澤劍法。看清了之後，確定這的確是那套少澤劍，葉文直接就罵了一句：“不帶這麼整人的好好的一套神功硬生生給我拆開了？”
可惜無論他如何叫罵，那戒指兀自紋絲不動，根本就鳥都不鳥葉文，只有那本少澤劍法秘籍在葉文手裡抖動個不停。
“嘖我就不信了，憑一本少澤劍法我就悟不出來其他幾路劍法？”
有了氣劍指做底子，葉文對於收斂真氣，凝聚成柱進而施放出去的法訣已經有了初步了解，其手臂經脈已經堪比一陽指修煉有成的天龍寺高僧。
所以他想習練這一路少澤劍法，自然是沒有什麼困難，只是真氣運轉之時還有頗多精妙之處，最後在指尖處形成劍氣施放出去，這一部分其繁雜程度卻遠超氣劍指。
葉文早就在研究氣劍指如何以真氣形成劍氣的法門，只是時日尚短進境有限，如今得了這本少澤劍，倒是恰好給他提供了一個合適的參考對象。
“只要有了這如何凝聚劍氣的法子，我自然是想使幾路使幾路，除了得不到另外五路的對應劍招，那劍氣我是可以隨便放了”
可惜事實並不若葉文想的那麼簡單，雖然他從少澤劍劍譜中知道了如何在體內將真氣轉化為劍氣，甚至如何保持劍氣形態放出去都已經了然，可要想狂丟劍氣直接將對手以劍氣淹死，那對內力的需求簡直讓人感到無語。
哪怕是以葉文眼下的功力，運使這一套少澤劍也無法長久，怕是其中劍招使不了一遍自己的真氣就難以為繼了。
“變態啊……難怪一脈一脈的出”
這劍氣功夫，不但施放出去耗費內力，哪怕是在體內運轉變成劍氣那一部分，也是極為耗費真氣，若是真氣不足，便連這劍氣都凝不出來，更遑論放出體外以此殺敵，而且六脈神劍可是凝成劍氣在指上，然後運使劍招的，也就是說有橫削等招數，那便要求這劍氣凝在指上聚而不散，這對內力的需求更是恐怖。
所以葉文在得到少澤劍法之後，一邊研究那轉化劍氣的法門，一邊積蓄內力，然後慢慢的習練。反正不說旁的，只要自己這少澤劍練成，打斗之時突然出指一點，那劍氣驟然而出，總比氣劍指那氣柱來的殺傷力大。
這樣一來，他也算是多了一門殺手鑭，只是則少澤劍要求的是左手小指，他總覺得別扭，便尋思著以別的手指運使，所幸劍氣轉化之法已經了然，雖然需要摸索那行氣法訣，可並不是很麻煩，因為氣劍指就有行氣於指的法門，只要兩下結合，弄出新的路數也不困難。
日子便這麼一天天過去，葉文糾結於‘創造’出一門新的劍氣功夫，同時時不時去外門那裡教導綿掌。
周定繼學全了回風落雁劍後，又和葉了幾手綿掌，這下戰力更強，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外門第一人，而徐平這段時間因為經常外出，功夫倒是有點落下了。
至於李森，這小子比徐平還要忙，練功的時間都被壓搾到了很少的一點，葉文尋思這好歹也是內門弟子，以後需要給他找幾個幫手，否則長此以往，那功夫始終上不去，這著實是丟蜀山派的臉面。
只不過眼下卻沒合適的人選，本來周定是個好幫手，卻因為外門又招了這麼多弟子，一時半會的騰不出手，雖然葉文和寧茹雪又開始親自教導外門弟子武功，可是每日管理的事情也夠這位外門執事忙活了。
“還是人手不夠就指望這群外門弟子裡能出個人才”
只是去看了幾次，雖然不少人顯得很是出眾，但是其資質也算不上絕好，最多是在這群平凡的人當中顯得有些鶴立雞群，叫葉文來挑的話，他還是覺得這些人差了點。也許這一批弟子，最後的成就也就是外門裡的一些管事，想進內門，那就只能靠他們不停的為蜀山派服務並且立下功勞才有可能了。
同時他順便關注了那個郭阿牛兩眼，這小子果然如傳言的那般，一套太祖長拳雖然打的規規矩矩，卻少了幾分靈動的感覺。可越是這樣，葉文越覺得那太祖長拳似乎本就應當是這樣，過於追求變化反而不是這套拳法的精要。
“莫非這位還真是一個奇才？”
這事情也不好倉促下結論，葉文也就囑咐周定一句：“多關照下那個郭阿牛”便不再提了。反正他計劃過段時間讓蜀山派這些外門弟子來次大比，也好瞧瞧弟子們的水平。那郭阿牛是奇才還是蠢材，到時便知畢竟只有實戰才是檢驗一個習武者的最佳場所，哪怕大比上並不是生死相搏。
回去後，又開始鼓搗著那套劍氣的功夫，葉文現下越發覺得只依靠戒指有些不靠譜，他總不能過於依賴這個東西，總不能以後自己需要突破的時候就等著戒指來刷武功吧？還是自己努力一些更保險。
可是就在他這般想，然後思考著是不是繼續研究那套劍氣功夫的時候，無心之時竟然真的召喚出來一本好內功。
“我去，你怎麼這時候出來了？”
手捧著這本《先天功》，葉文真是淚流滿面，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套內功竟然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這本號稱當時天下第一高手的終極絕學，一輩子都蒙著一層神秘的面紗，眾多粉絲對這套神功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甚至連這套功夫究竟是個什麼特點都百般猜測而沒個准。
眼下葉文得了這本秘籍，立刻忍著激動的心情將書冊翻開，先是大略了看了一翻，對這神功有了一些詳細的了解。至於那具體的修煉部分，反倒是被他略過不看，只是大概一瞄便罷。
先天功叫這麼個名字，自然是有其原因，看罷了介紹，葉文終於明白先天功強悍在什麼地方，也變態在什麼地方了。
這套神功，首先一個要命的地方就是超高比他的紫霞神功不知道高了多少個級別。紫霞神功只是要求內功有所根基後才可習練，而先天功更變態，要求習練者必須有一口精純先天真氣才能得練，就這一個門檻，就將天下百分之九十九的習武者給堵在了門外。
先天之氣號稱人類呼吸之前的那些氣息，也就是胎兒時代才可能存在的氣息。一旦呼吸了天地空氣，那一口先天之氣不是散了就是沾染了外氣化為後天之氣。
王重陽能夠習練，可能是天生異秉，體內存有一絲先天真氣未散這才能夠入門習練。當然，也不是必須先天異秉者才能練，若武者修煉到一定層次，打通內循環，從而將後天之氣再化為先天，那麼也可以修煉此門神功。最後一個標准就是保持童子之身，將體內的精純陽氣轉化為先天真氣。
“難怪王重陽沒將這門神功傳給自己那群始終跨不過去那道坎的徒弟，和武功沒大成又破了童身的周伯通反而教給了一燈原來是這樣啊”
若說第一個要求，葉文明顯達不到，他穿越來時體內可不存在什麼先天之氣。至於第二個，得虧他紫霞大成，體內的真氣也算先天之氣，倒是勉強符合了此功要求。
另外，先天功強悍在於此功並不以打通任督二脈為最高成就，而是以打通周身所有玄關，達到先天之境為此功大成的標准。
從這一點來看，先天功不但要求變態，威力也的確強的恐怖，難怪原著裡周伯通會說若師兄還活著，打敗另外四個高手不必再用上次那麼多時間。這就是因為先天功練到後來，強的根本就是超脫那個時期的武學范疇了。
不過也可以從此得出結論，就是王重陽到死也沒將先天功推到大成之境，這門功夫修煉起來之麻煩，也可見一斑。
對這門神功有了大概了解，葉文重新翻回前面，看了看入門的部分。發現這門神功的入門部分倒是與紫霞神功最後沖擊大成的部分有些許共通之處。
“這差距忒大了吧？”
察覺到這一點，葉文不禁為紫霞神功感到悲哀，雖然這門功法號稱神功也無不可，畢竟也是能夠打通天地玄關的功夫，可是和這個連天下第一高手都沒完全練成的功夫一比，明顯就差了一個境界。
只是，這樣一來，卻對葉文大有裨益，他正愁沒有合適的功法來讓自己繼續進步，這就得到了先天功，只要自己將這先天功修煉大成，那麼也可以跨進這個世界的一流高手行列了，雖然只是摸到了門檻，但有一本詳細的教科書總比自己瞎琢磨來的強。
思及此，立刻功行全身，照著這先天功入門部分一一習練了起來。
這先天功，首先就是要習練者調動起自身體內那一部分精純之氣，然後慢慢轉化為先天真氣，隨後再以此先天真氣為根基慢慢修煉——至於其它的那些滿是雜質的後天內氣，或者散掉了事，或者是慢慢的去蕪存菁轉化掉。
葉文剛剛將內力消耗了個干淨，體內只剩那一點最精純的真氣，此時修煉起先天功來，倒是省了那些麻煩事，等待得他這最後一絲精純的真氣如數轉化為先天真氣後，葉文開始按照秘籍所述，一邊溫養這點先天真氣，一邊以此為根基恢復起一身內力。
此時房中無人，否則便會見到，葉文初時行功時，周身還環繞著淡淡紫氣，可隨著功法漸漸運使，一身紫氣漸漸變淡，片刻後似是化作陣陣白煙，同時面上隱現白光，這乃是先天功達到了入門小成境界的征兆。
秘籍上對這些盡數描述的很是詳盡，只是沒提會有白雲環繞一節，想來是此世界與這秘籍出處不同所致。
葉文也不在意這些末節，只是繼續功行全身。他紫霞大成，天地玄關已開，這先天功入門到小成的部分雖然難住許多人，卻難不住他，只功行半夜，已經將這先期部分盡數練成，日後只需要依法習練，然後將周身玄關一一沖開，這門神功便算大成了。
葉文想到此處，心下開心，只是這一分神，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先天功所形成的白煙竟然漸漸又染上了淡紫的顏色，再轉了幾轉，面上白光退去，卻是臉上再無異狀，同時周身環繞的白氣復又成了紫氣。
“這是怎麼回事？”
p.s：耽誤了下，發晚了話說，六月第一天，希望開個好頭，各位來點保底月票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