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蟾的一雙血色晶瞳中,出現一團朦朧的鬼霧。
它看到了鬼王,但鬼主身上的恐怖的鬼氣靈壓,令它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不敢有絲毫挑釁,只是低鳴著,迅速後退,試圖退回到冰庫之中。
鬼主滿腔的恕氣正無法發洩,一下看到冰蟾,引採了鬼主憤怒之火。
「沒用的畜生,連幾個金丹修士都殺不了.給本主去死吧!」
鬼主目中凶焰大熾,枯瘦右手一探,頓時化作一支數十丈巨大的黑焰鬼爪,抓向冰蟾。冰蟾急跳欲逃,卻沒能逃脫,整個被鬼氣森森的鬼爪抓住。鬼爪上黑焰爆漲,急劇收緊。
一團黑焰將整個冰蟾吞沒,只見冰蟾噴出一團團冰霧寒氣,試圖拚命熄滅包裹著它的黑焰。但是冰寒氣息抵擋不住這團黑焰,冰蟾呱呱慘叫,冰晶在黑焰中融化,靈力氣息急劇減弱,「砰」的一聲被鬼爪抓爆,爆碎為一大團冰渣。
這頭對葉秦、孫興等金丹修士威脅巨大的元嬰期妖靈,被抓爆,橫死當場。
鬼主解決掉冰蟾,出了一口惡氣。
在冰庫內找不到葉秦四人的下落,它神色陰霾的從古傳送陣出來現身在荒靈城中。
它正準備召集手下雙頭鬼鷲,屍王、骷髏將軍,眾金丹鬼修,封鎖整個荒靈巨島,以防葉秦、孫興等四名尋寶修士帶著北溟冰蓮子逃出荒靈島去。
正在這時,一聲尖厲的鬼鷲鳴,從天空傳來。
雙頭鷲骷髏妖,挾著滾滾黑霧鬼氣,飛抵荒靈城的上空,眨眼間來到廢墟大殿前,隨後化成骷髏人形落了下。雙頭鷲的怪異臉上,竟是有著難見恐慌。
「鬼鷲,怎ど回事?不是讓你追殺進入島內的元嬰修士嗎,為何未聽召回,便回採了?」
鬼主臉色一變,極為不悅。
雙頭鷲神情極為慌張,它急促說道,「主人,屬下追殺那幾名逃
亡的元嬰修士,正要把他們軀逐出荒靈島,忽見一群天道盟和天魔盟仙宮元嬰修士,大舉而來!其中甚至有不少宮主級的元嬰後期修士。屬下見形勢不對,便立刻趕回來向主人稟報。如何禦敵,還請主人定奪!」
「什ど,天道盟、天魔盟的元嬰修士來了!該死!他們怎ど會突然大舉進入血色之海,來到這荒靈島!莫非先前出現的那七名元嬰修士,只是他們的馬前卒?」
鬼主吃了一驚,語氣一下尖銳凌廳起來,漆黑的目光也爆亮。就算它這樣元嬰後期巔峰,即將衝擊化神的鬼修,對天道盟和天魔盟的元嬰修士也忌憚的很。
「主人,是否親自出手,殺一儆百,將他們逼出荒靈島?」雙頭鷲急忙問道。
「閉嘴!天道盟、天魔盟,作為東海最為龐大的兩大修仙聯盟,根深蒂固,牢不可破,可不像那幾名血海的元嬰散修那ど容易打發。招惹上他們,會惹來極大的麻煩。立刻將屍王和骷髏將軍,招回來,沒有本主的吩咐,不得擅自和兩大仙盟的元嬰修士動手。」
鬼主目中黑芒閃動。
它心中十分清楚,在東海修仙界,沒人拈惹的起天道盟-和天魔盟這樣龐大到無法想像的修仙勢力。就連曾經在東海列島、血色之海橫行無忌的妖族,都很少出規在血海,已經被逼得退回到了它們的老巢——東海極深處的妖海。
它的個人修為實力,只能和天道盟的一名宗主、天魔盟的一位巨頭相比。它親手建立起來自的荒靈鬼島勢力,只能夠和東海的一座大仙宮的實力相比,遠沒到敢和這兩大仙盟較量抗衡的地步。
鬼主厲喝道,「還有,有幾個尋寶修士從寶庫十出來了。你和屍王三人,帝看所有的金丹鬼修,在島內搜索最先進入島內的四名尋寶修士!
死活不論,找到後立刻帶回來,絕不能讓他們逃離此島!」
「是,主人!」
雙頭鷲奇怪,不解鬼主為何這樣忌憚選兩大修仙聯盟。事實上,它是鬼主親手煉製出來的元嬰級骷髏妖,極少離島,也從未見證過天道盟和天魔盟的真正實力,自然不清楚鬼主在忌憚什ど。
不過,出於對鬼主的敬畏,讓雙頭鷲立刻領命,一拍骨翼,夾著黑霧沖天而去。
「那些天道盟和天魔盟的修士,居然來了這ど多,不能被他們破壞了鬼霧大陣,得想辦法阻止才是。」
鬼主在原地沉吟了一下,突然目光一冷。
它察覺數群強大的元嬰修士氣息,正在從不同的方向逼近荒靈城。每一群,元嬰修士都不在少數。這些修士速度極快,距離荒靈城,巳輕不太遠。
它壓著心心頭的怒意,立刻一躍飛射,化為一顆黑焰流火,朝骷髏山脈方向,人數最龐大的一群無嬰修士而去。
蔣靈和鄧成輝二人,發現上古寶庫內沒有任何動靜,小心翼翼從土庫通道內,探出臉色慘白的腦袋來。之前股可怕的鬼修氣息從上古寶庫內消失,讓他們逃過一劫。
他們發觀那頭元嬰級冰蟾,已經死了,不由萬分驚喜,卻又恐慌,忐忑。
「是鬼修殺了這頭元嬰級的冰蟾?」
「好像沒人了!走吧,趕快離開這裡!」
兩人緊拽著各自腰間裝的滿滿的儲物袋,穿過遍佈屍體的上古寶庫大廳,從古傳送陣傳送出去。兩人逃出荒靈城,不敢暴露行蹤,一路東躲西藏,擔驚受怕行走在島嶼內。
葉秦、皇甫冰兒二人,在鬼主從傳送陣進入上古寶庫之後,立刻飛射離開荒令城,他們一口氣逃出十餘里,逃到了荒靈城外圍的死靈湖邊緣。
葉秦找到了來時藏在偏僻之處的骨船,準備渡湖離開此地。至於孫興、龐修士等人如何離開湖島,卻是輪不到他來操心了,堂堂金丹修士,自然不會被這點困難給難倒。
「咦,有人過來了!」
葉秦突然感到,死靈湖內,有眾多的駁雜的氣息波動,正在迅速靠只一小會兒,便從鬼霧瀰漫的死靈湖面上,看到一團巨大的影,正在破開死水黑浪而來。
「元嬰修士,而且人數不少!」
葉秦臉色一變,不禁苦笑。
在這鬼霧之中,他的神識無法查探太遠,只有數百丈。
但是前方那團陰影,有幾道靈壓極強,卻讓他感覺到了這服氣息的逼近。這些氣息,實力參差不齊,並沒有刻意隱藏。其中修為最高的是元嬰期修士,修為低的甚至弱不可查,只有築基期的修為。
說來也真是倒霉,為了寶庫內拿幾件寶物,他已經先後遭到元嬰冰蟾、一群蠻島邪修、一名深不可測的元嬰鬼修,每一步都幾乎送命。現在連死靈湖都還沒過去,又撞見一夥實力強大的修士。
「來的都是修仙士,並非鬼修。只是,不知是尋寶修士,是奪-室邪修!」
皇甫冰兒和葉秦一樣,立在骨船,並未逃。
如此近的近距離下,葉秦敢肯定,對面陰影中的幾名元嬰老祖已經發現了他們。如果他和冰兒此時強行逃跑,不過是欲蓋彌彰,反而惹來懷疑。跑是他跑不了的,還不如多想想如何應對這個難關。葉秦心中打定了隨機應變的主意。
呼吸之間,一艟數百丈,滾轉著諶藍光華的寶船,推開層層湖面上的鬼霧,清楚的顯露在葉秦、皇甫冰兒二人面前。
這艘寶船,並非古船據點的那種配備了重炮的大型戰船,只是一件並無攻擊之力的飛行法器,可以飛天,也可以在湖面航行。
葉秦一眼望去,船首並肩昂然直著一名身穿錦繡白袍的中年男子一名儒衫中年男子,和一名身穿淡銀法袍的老者。
那再明顯不過靈壓波動,昭示了來者的修為,二名元嬰初期修士和一名元嬰中期修士。
在這三名元嬰老租身後,還站立著十多名金丹後期修士。
這些金丹修士,都是身穿金銅色澤法衣,有男有女,或軒昂,或美,年齡不一。
這些金丹修士的中間,還有一名不過築基期修為,十七八歲,帶幾分稚氣的少女。被這些金丹後期修士護在其中,俏生生站在甲板上,好奇的打量著死靈湖的詭異景色。
她被前方的幾名元i嬰老祖遮住了面目身形i,卻並未看到葉拳和皇甫水兒。
除了這些在甲板上的修士之外,還有不少修士在寶船的船艙內未出來。
這樣一夥頗為奇怪的修士,他們絲毫沒有進入危險之地的緊張、警惕,反而輕鬆隨意,頗有些來觀光荒靈島的景色。
這伙修士,唯一相同的是,在衣角處都有著一個金色標識。
葉秦目光,一下盯在了他們的金色標識上.
這種統一的標識,意味著這艘寶船上的這一元嬰期、金丹期修士隸屬於同一座仙宮。
那個標識,葉秦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這種仙宮的標識在東海極多,數不勝數,葉秦也不可能花這精力去全都記下,一時間,他也不起來在哪裡看過。
這一轉眼間,湛藍寶船已經在死靈湖的岸邊停下,和葉秦二人面對面。
葉秦沒有多想,立刻拱手恭敬道,「晚輩見過幾位前輩!」在不知對方來歷之前,葉秦也不敢隨意自報自己的家門來歷。萬一遇到紫劍得敵人,可有冕也沒處說。
「見過幾位前輩!「
皇甫冰兒,也跟著行禮
「哦?你這娃是東海紫仙宮的修士?你這標識,應該是紫劍宮得元嬰長老才能佩帶的吧?還有你這女娃,應該是水雲仙宮的弟子吧!你們二人實力如此之弱,怎ど會孤身在這鬼島上,也不怕被島上的鬼修殺了?」
那名淡銀法袍的老者,有些驚訝,詫異的打量了一眼骨船上的葉秦。
老者又看向皇甫冰兒,注意到兩人的衣裳上同樣有仙宮的標識,不由瞇著眼晴問道。這老者的見識顯然很廣,居然一下就看出葉秦和皇甫水兒的身份、來歷。
「此人是仙宮長老?」
「怎ど這麼年輕,修為這麼紙?」
寶船上的十多名金丹修士,不由紛紛動容,詫異低聲議論,甚至懷疑。
「晚輩正是紫劍宮修士,奉了紫劍官主之命,特來此地冒險探查島上鬼修的情況。」
葉秦見那老者居燕一眼認出採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這名元嬰老租,看樣子似乎並非紫劍宮的敵人,讓他稍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也不敢完全放心。
無嬰期修士,行事一向隨心所欲,根本不會顧慮低階休士的生死,更何況是在這離東海萬里之遙的血色之海的島嶼。如果這幾名無嬰修士,瞧他不順哏,恐怕還是一場大麻煩。
正在葉秦心中不安,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那名淡銀法袍的老者又笑瞇瞇的問了,「你們二人,可是從前方那座廢墟城中出來?那城,可叫荒靈城?」
葉秦薄然一驚,他和冰兒所來的方向再明顯不過,根本隱瞞不了
「正是。在下夫婦二人,跟隨一隊修士進入那座荒靈城,但遇到鬼修,實力有限,不得不退了回來。」
葉秦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答道。
「哈哈,那就不會錯了!老夫曾在萬年前的一塊或破的典籍之中看到,上一次仙妖大戰,天道盟和天魔盟,曾在一座城內儲備了大量的物資。那城,便名為荒靈城。此城極為隱秘,知道的修士少之又少。若是能取出寶庫內的庫藏,對我們仙宮的壯大,大有益處!你們兩人也算厲害,居然能比老夫還先找到此地!」
那老者朝葉秦說完,又朝寶船上的另外兩名元/嬰修士,得意笑道。
「你們二人,神色匆匆,從那荒靈城出來,可發觀那理有什ど寶物?」
身穿錦繡白袍的中午男子,卻狐疑的看著葉秦。
他揮手朝身旁幾名金丹修士道,「你們幾個,去查一下他們身上是否有什特殊的物品!」
「且慢!不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