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出了青丹藏書閣,心中沉重,緩步前往獸殿,准禽返回青泉山。/首.發然後這段時間,集中精力去收集煉製築基丹所需要的靈草。
他剛才粗略的看了一下配方,煉製築基丹所需要的靈草。
煉製一粒,竟然居然需要高達近百種靈藥材。
現在還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湊齊這些靈草藥,自己現在的煉丹術能不能將這築基丹煉出來。不過,事情總是要一步一步來,先把能找到的靈草都找到手,再準備下一步煉丹。
年份越長靈藥材,通常品階越高,只有築基期的師叔師伯的私人藥園田圃裡,才可能有。另外,青丹門的藥園子裡也有不少,種著大量的靈藥材——青丹門這樣的大藥園,數量並不多,都是在青丹山脈靈氣最為濃郁之地。
「白靈果,需要三百年份的。黃靈參,需要七百年份。七葉蓮子,需要三百年份。這配方上的近百種靈藥材,都幾乎是這樣高的要求。除了大修仙門派,還真沒有誰能夠湊的齊這樣的一份。
就算各國的那些大修仙家族也一樣,他們或許有些財力,但是缺少大規模種植靈草的天靈寶地。而且就算湊齊了那麼幾副煉丹材料,也僅僅是只煉製數粒而已,而且還有煉製失敗的風險。築基丹是高級靈丹。高級靈丹的失敗率之高,是修仙界所公認的事情。」
就算是青丹門可以在本門的七大主峰大規模的種植這些藥材,到了見縫插針的地步,也依舊受制於天靈寶地不夠大。動用本門煉丹術最為高明的煉丹宗師,每三年也才能煉製出那麼三百粒,這已經是極限產量,不可能更多了。
「去綜務領雜役任務,替眾師叔師伯照看私人藥園子,然後順手挖出,在紫府內多栽種幾株。」
葉秦搖了搖頭,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
倒不是他怕這些師叔師伯。而是這個辦法太麻煩了一點。費時費力。
他想到更簡單地方法——直接購買靈藥種子。
這些動輒三四百年以上藥力地靈藥材極少修士會拿出來賣。但是獲得它們地種子卻容易多了。它們地種子可不需要這麼久才能得到。
青丹山脈有七座主峰。每座都有小集市。很多弟子都會賣種子。仔細找一找。應該能湊到其中地大部分。
葉秦想到這裡。身形一頓。乾脆轉身直接往青丹峰地小集市而去。先把青丹山地小集市逛一遍再說。來到青丹山地一座煉氣期弟子最喜歡聚集地樓閣。
他突然愕然。只見寬敝地一層樓閣內。傳來喧嘩吵嚷聲。眾多地青衫弟子鬆散地圍成一個大圈。或者興奮。或者冷漠地關注著大廳中央地幾個人。
一樓大廳中間,有七八名藍衫弟子,分成了兩撥人馬,正圍著一張桌子在大聲吵鬧著什麼。
「這位師妹釀製的這壇百花釀,我要了。」一個年青地小子,一張臉瘦猴似的,嬉皮笑臉,朝正中間一桌,一名姿色普通的女弟子說道。
那名女弟子地桌前擺放著一壇尚未開封的靈酒—這酒自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恢復法力的靈酒,否則也不會引起這麼多弟子地關注了。
「哼,憑什麼你說要就要,這壇靈酒是我先看中的!」對面,一名眉目清秀的年輕藍衣弟子,氣憤的喊道。
「不憑什麼,就憑老子法術比你強!怎麼,不服氣?不服氣,咱們來打一場,我趙乾坤已經連續三年把你這小白臉干趴下,今年不介意再把你打趴下一次!上回比鬥,要不是我爹攔著,我非把你打的半年下不了床。」
那瘦猴似的年青小子,得意地叫道。
那眉目清秀的年輕弟子頓時滿臉漲紅,氣地渾身發抖。他旁邊一名倨傲的年青人,卻按住了他地肩膀,冷笑道:「趙乾坤,欺負鄒鈺算什麼本事,敢不敢跟我較量一下!」
那瘦猴青年,見這倨傲的年青出頭,立刻眉頭一皺,「哼,姓蕭地,你本事是有幾分,不過別忘了,你爹現在可是在我爹手下幹事。小心我叫你吃不了兜著。」
倨傲的年青弟子冷聲道:「那又怎麼樣,這壇靈酒,我們要定了!你要是不服,咱們就來一場鬥法。四對三,看看究竟誰能把這靈酒拿走!」
他們這邊,除了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倨傲的年青,還有一對中年夫婦,都是煉氣期九層的修士。
而另外一邊,僅僅是三名藍衣弟子,但是煉氣期九層,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那瘦猴青年狐疑起來,平時他要是出手爭搶,鄒鈺和這姓蕭的都不會跟他爭。今天這是怎麼了,吃了火藥似的,非要跟他搶不可。莫非這壇靈酒裡面有什麼名堂?他這一生疑,更不願意把靈酒讓出去了。
葉秦進來大廳,朝大廳中央那兩撥人看去,眉頭不由的一挑。那四個藍衣弟子,他不久前還在青泉峰見過,聽他們說起一個什麼危險的任務,沒想到才半天不到,在這青丹峰又遇見。
讓他有些疑惑的是,他們大老遠跑來這青丹山購買靈酒做什麼?
對這百花酒,葉秦略知一二。「百花釀」,採集百種靈花,釀製三十年才能釀出來。要採摘這百種靈花並不容易,畢竟靈花可不會隨意開。就算開了花,一般也用來結種子,而不會用於釀酒。
青丹門的弟子,大多都是學煉丹術。很少弟子會選擇去學釀酒術,釀酒對修為的提升並沒有什麼益處。這樣一壇百花釀,顯得彌足珍貴。
大廳周圍一些圍觀的青衫弟子中,有人低聲驚詫議論,「這鄒鈺可是鄭副門主的入室弟子,那個瘦個子是什麼人,敢跟鄒鈺爭搶那壇靈酒?」
旁邊一人立刻冷哼道:「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鄭副門主的入室弟子多著呢,少說也有好十幾個,鄒鈺算老幾啊。現在跟他對峙的,可是的青丹門三長老的親兒子趙乾坤,地位可不比這鄒鈺絲毫差多少。」
「這些藍衣弟子,各個都是背景深厚,不是長老的兒子,就是副門主的弟子,平時鼻子朝天,誰都瞧不起誰。哪像咱們這些青衫弟子,修仙家族出身,在這裡臉都抬不起來。」
說話的這位兄台,酸溜溜的說道。估計他是某個國家普通修仙家族出來修士,平時雖然也傲氣的很。但是跟青丹門這些高層子弟比起來,根本沒辦法比,只能幹羨慕的份。
這裡來自各個峰的弟子不少,大部分都在看熱鬧,甚至起哄,惟恐不亂。
而那些散修出身的修士,根本沒資格參加這種爭鬥,只能偶爾冷嘲一兩句。「他們爭他們的,咱們看熱鬧!」
「打就打,誰怕誰啊!」
「轟!」
一顆大火球,和一道風刃相撞,火焰爆炸開來。
在附近看熱鬧的眾青衫弟子,紛紛給自己加上護身罩,驚慌躲閃。他們可沒想到,這兩撥的藍衣弟子說打就打,根本不顧及這裡是樓閣,附近還有很多弟子。
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七名藍衣弟子已經捉對打了起來,各自拿出靈器,一邊釋放法術,一邊用靈器對打。火球,風刃,水箭亂飛。
煉氣期九層的高階修士出手,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兇猛。
葉秦也匆忙掐決給自己打上護身罩,跟著眾青衫弟子,飛身往樓外退去。回頭再看的時候,他有些目瞪口呆,這些藍衣弟子也太囂張了,幾乎把一層的桌椅地板給打的一塌糊塗,就差把整棟樓閣給拆掉。雖然只是普通木材建造的樓閣,也沒必要這樣糟蹋吧。
葉秦暗皺起每天,他們這一鬧,他想在這裡購買靈草種子的打算給攪黃了,看來只有去其它峰看一看了。
那七名藍衣弟子,飛身躍出樓閣,來到外面的平地,奮力拚殺。很快,瘦猴青年那邊就撐不住,被接連幾刀給猛劈在護體罩上,連連跌退。他們畢竟少了一人,吃了很大的虧。
「姓鄒的,你們別欺人太甚,四個打三個算什麼本事,有種單打獨鬥!」
瘦猴氣的哇哇大叫。
正在他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遠處,數道凌厲的劍芒突然破空而至。一名英俊挺拔,頗有幾分威嚴的青年弟子,當先從一柄飛劍上落了下來。跟隨在他後面,還有二三名同樣御劍而來的藍衣男女弟子。
葉秦驚訝,這幾名煉氣期弟子用的竟然是法器,而不是常見的靈器!法器都是結丹期師叔祖煉製出來的,青丹門內除了築基期修士之外,煉氣期弟子中有法器的極其罕見。
眾青衫弟子不由的驚呼,「大師兄來了!」「吳掌門的兒子,這一架恐怕打不起來了。這青丹門高層子弟之中,誰能比得上掌門之子!」
那威嚴的青年弟子,見到如此混亂的打鬥場面,頓時怒喝道:「住手,成什麼體統!」
他的話,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用。
瘦猴這邊的三人,還有鄒鈺、蕭天,那對中年夫婦等人,聽到這名青年弟子的怒喝聲,都慌忙收了靈器,停止打鬥,拱手施禮。
「見過大師兄!」
「大師兄,你可要為小弟主持公道啊!」
那瘦猴見到這名御劍而來的青年,頓時大喜,急忙告狀,「小弟看中了一壇靈酒,想要買下來。可他們幾個卻偏偏橫插一竿子,要搶我的靈酒。」
鄒鈺差點氣的鼻子都歪了,「大師兄,他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我先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