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龍反轉記 vip章節解禁處 第六卷 古墓 第七章 暗流浮動月黃昏
    八個武士一招之間便被擊退,都覺得面上無光,八人並不是普通戰陣武士,雖然他們是趙敏口中的「廢物」,其實除了精於馬上騎術、射術與戰陣之道外,還會武術。當年他們敗於高強之手,雖然未贏過高強一場,但是高強走後,趙敏還是將他們八人引為身邊侍衛,看在趙敏面子上,鹿杖客的大弟子烏旺阿普傳與了八人玄冥神掌中的入門功夫。

    只是八人內力不強,這玄冥神掌威力自然全無,但是八人合力,卻也不是等閒之葷。

    八人要在趙敏面前爭光,齊齊喊一聲,四前四後夾擊陳友諒。

    但見陳友諒舉重若輕,他左腳微蹲右腳晝圓,直溜溜一轉圈,青石地板上刺耳聲音響起,高強這才注意到,陳友諒腳下也藏著銅抓,他單腳內力灌輸,鋼抓破開石板,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明顯圓圈。

    但見陳友諒只手揮動,只腳便在圈內移動,絕不出圈,但是一手陰一手陽,縱橫閉合間,無論八人攻地多急多狠,盡數輕飄飄擋開,渾然不費力,倒是被他偶爾抓住機會,手掌揮動間,八人中就有一兩個人被摜了出去,摔了個人跟頭,半晌爬不起來。

    高強在外面冷冷觀看,內功一途,各家各派呼吸法子不同,像高強所學九陰真經,呼吸輿常人無異,只有運功到極致時才人異於平常,高強身具武當山,自然深知武當九陽功呼吸換氣。他一聽陳友諒和圓真呼吸,心內暗罵:這二人卻是學了武當九陽功,這陳友諒功力尚淺,但是圓真內力卻更見精純,想必這賊徒雖然單臂殘疾,自有辦法學太極十三式。

    再看陳友諒使太極十三式,高強嗤之以鼻,漏洞太多,斧鑿痕跡太重,姿勢徒然優雅標準。跟張三豐書上寫地一個動作也不差,手掌揮舞間不敢高半分矮半分。僅僅算摸著太極十三式門檻邊的功夫。

    儘管如此,看他應付八人。也是游刃有餘,高強看出,這八人功力並不弱,不是好對付的。

    過了片刻,八人盡數被摔倒過數次,一個個面目含羞,突然一武士喊了一句嘰裡咕嚕蒙古語。陳友諒一愣,便看著八人突然分成兩組,盡數扔了手中兵器,前後各四人,疊羅漢般一個靠著一個,一人將只掌抵於前人後背。

    前人再將只掌抵於再前面人後背,最後四人中只有一人揮動只掌擊來。

    前後各四人,分兩組。每組中一人擊掌對敵,平平向陳友諒擊來。

    陳友諒「咦」一聲,左掌前右掌後,身子扭轉,砰砰兩聲,和前後二人手掌對在一起,他眼睛一亮身子一顫,八武士靜止不動,顯然到了內力比拚地時候了。

    原來八個人輸紅了眼,要用這法子找回場子,這玄冥神掌是沒有聯體合擊的功夫,但是八人所學尚淺,把功力聚集入一人體內,那人海可以承受,若是鹿杖客把內力盡數送輿鶴筆翁身內,恐怕鶴筆翁就得先凍僵了。

    這卻是西域番僧的功夫,八人得蒙傳授,再加上玄冥神掌的入門功夫,倒是弄出一門怪異功夫來,靠此可以戰勝江湖一般高手。

    陳友諒初始身子微顫,面色慢慢轉青,原來前後八人內力加在一起實在不可小覲,那寒毒侵入體內,但是他面色慢慢轉紅,隨即便如無事般站在那裡,笑吟吟氣定神閒,臉上不見一點汗水。

    倒是他身前四人,一個個面色突然發青發紫,這卻是中了玄冥掌毒的跡象。

    其餘人等都吃驚莫名,只有圓真冷靜而立,而高強在外面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太極拳單靠以弱勝強以慢。打快以柔克剛,卻不算最頂尖的武學,想那老頑童當年也創出空明拳,主旨與其差不多相同,威力略有區別,卻應該不大。

    太極拳真正的奧妙,卻在借力打力,以力擊力,以故人力攻故人力的地方,高強習之兩年,又有張三豐幫助指點,深知其奧妙,雖然沒有練到大成,但是如陳友諒這般水準,卻也輕鬆。

    高強甚至想,不知道乾坤大挪移和太極拳哪個厲害?

    想當年張無忌容易學會太極拳,倒是因為許多武學至理和乾坤大挪移相同。

    高強仔細想,還是覺得太極拳厲害一些,想那乾坤大挪移非得高深內力才可修行,動不動就走火入魔,而太極拳由淺入深永無止境,練到了極點可以撥動數倍於己甚至數十倍於己的龍虎大力,而想當年張無忌為救周芷若,運用頂級乾坤大挪移對付叛出汝陽王府欲奪九陰真經的玄冥二老,也不過那樣,要知道張無忌內力高出二老許多,便是二老聯手都不一定有他內力高深,如此表現,實在不值得稱道。

    場中此刻情形變化,後面四人在苦苦支撐,前面四人臉色泛青幾欲倒地,圓真在一邊看得明白,失去了右臂地袖子一揮舞,一股柔力擊在了四人與陳友諒手掌相交處,喊一聲:「罷了吧!」

    這一揮舞,卻是將四人與陳友諒的內力盡數接下,圓真地衣服尚未抖動半分,高強在外面暗叫一聲「好賊禿」。

    前面四人既退,陳友諒體內一股大力湧出,將後面四人一下子推開,便聽著「咯登咯登」,四人狼狽後退,頹然倒地,再看前面一人腳下青石板,兩個淡淡的腳印留了下來。

    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八人黯然退下,一聲不吭站在那裡,高強心內冷笑:愚昧,這八人都被陳友諒擊地留下輕傷,現在硬撐著,晚上回去要疼痛一夜地。

    趙敏啪啪拍掌道:「好太極十三式!好拳法,我便學它了!圓真大師。你可要好好教授我。」

    圓真合十道:「那是自然,郡主天資聰慧,這功夫自然一點就透。」

    屋內汝陽王和象高手又各自感歎一番,高強也人為感慨,自己在這裡站了半天,為什麼連趙敏的模樣都看不到?

    那邊汝陽王歎息一聲道:「唉,張三豐一代宗師,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啊。」

    趙敏拍拍手道:「你們退下吧!」

    包括趙錢孫李、周吳鄭王,還有其他幾個武士都退下,便是方東白與苦頭陀、陳友諒也往門外走。高強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悄無聲息施展壁虎功游上了牆壁。趴在瓦上動都不感動,好在他在屋簷陰影中。不易被人發現。便看著這些人退去,高強奇怪:這苦頭陀和方東白鬧了半天不是核心人物啊?陳友諒也不被信任?

    高強不知道,剛果是色目人,祖先便為蒙古立下汗馬功勞,從小是汝陽王身邊地小侍衛,後來入了金剛門學了一身本領,自然為汝陽王倚重。

    汝陽王策劃江湖人事情。在趙敏執掌之前,一直是玄冥二老和圓真聯繫,因此玄冥二老也算心腹,其餘人雖然倚為重任,但是這等機密事情卻從來不告與,便是苦頭陀和方東白也不例外。

    他在屋頂上看眾人走遠。這才又施展輕功靜靜游下來,便聽著屋內汝陽王咳嗽兩聲道:「諸位坐下吧,都是老臣子了。不用客氣。」

    不聞桌椅響動,玄冥二老和圓真都是高手,輕飄飄坐在椅子上面,而趙敏便倚靠在汝陽王身邊,高強只注意到了那只鵝黃色女鞋輿一截白雪肌膚。便聽著汝陽王說:「敏兒,你給圓真大師介紹一下宮內的形式。」

    趙敏脆聲道:「皇帝老兒還是昏慵無道,整日裡醉生夢死依偎在美人懷內,朝事幾乎不理不問,不過他那走狗花逝香卻討厭,不知道從哪裡掠來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弟子,這師徒二人卻是皇帝老兒的忠實奴才。」

    圓真道:「聽說那花逝香輕功天下無只,便是內力也是舉世罕有,有大內第一高手美譽?」

    趙敏笑道:「這卻是不假。只是八年前這太監不知道招惹到了什麼對頭,功夫被破掉了一大半,手下五弟子又死了兩個,剩下三個還帶了傷,還丟了皇帝御賜的兩把寶劍。」

    高強在外面聽著,心想什麼「帶了傷」?明明是斷了胳膊麼,肯定趙敏顧忌圓真斷了胳膊,所以避重就輕。趙敏繼續道:「因此他便不被皇帝喜愛,這皇帝也是昏庸,不知如何聽信了太子地話,又從吐暮請來了什麼達摩智大和尚,一月之內連升八級,恩寵無以復加,就連第一國師的稱號都給了這和尚,圓真大師,這第一國師該讓你做麼!」

    趙敏最後一句又似抱怨又似打抱不平,還帶了三份挑撥利誘,圓真淡淡一笑:「出家人四人皆空,不以此為意。」

    高強恨不得將中指伸在這賊禿面前比一下,他圓真也能算出家人?簡直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趙敏繼續道:「現在大內侍衛,一半由花逝香統領,還有一半由這吐蕃和尚負責,哼,皇帝老兒活該,太子推薦的人也敢用?卻不知道何時被這太子篡奪了皇位呢。」

    高強聽了心中一凜,太子莫非有意大寶?只是這趙敏稱呼「皇帝老兒」,顯然語意不敬,莫非也看不起這皇帝,難道汝陽王也有反意?

    一想到這位王爺手握天下重兵,高強覺得很瞭解他現在心『態:蒙古王朝搖搖欲墜,皇帝昏庸無道,汝陽王執掌天下兵馬,胸中頗有謀略,若是他自己身登大寶,想必又是一番作為,說不定就要把元朝這破船修不好,即便不濟,以他知人善用的本領,說不準這元朝怒海孤舟,又能往前苟延殘喘幾十年。

    高強一想到這裡,頓時覺得大大不妙,又覺得可以大有作為,看來這朝廷內部也分為三派勢力,一派是保皇黨,想必是以花逝香這類人為首。一派是太子黨,看來是那位吐蕃和尚是其重要黨羽,還有一派便是執掌天下兵馬地汝陽王派,卻也是實力最雄厚一派。

    只是皇帝佔據正統大名,便是太子也比這王爺名正言順地多,高強心裡面竊喜:管你們狗咬狗,你們窩裡鬥越激烈越好,只是這皇位最好既不要落在太子手中,也不要落在汝陽王手中。

    記得太子頗為英名,這汝陽王更是個老狐狸。撲滅農民起義那是老手,想必治國也有一套。若是這兩位當上了皇帝,高強一想到自己七老八十了把成了黃臉婆婆地楊雪怡娶出來。一時心裡面大感不妙。

    便聽著汝陽王道:「這太子人雖然年輕,但是精明幹練,最為尚武崇文,這次他從吐蕃請來地和尚,明顯是要分那花逝香手中禁衛人權,這宮廷內外都有禁衛管理安全。這皇帝也是無能,花逝香對他忠心耿耿。他竟然捋權力分給了吐蕃和尚一半,日後他這條老命可不安全呢。「

    鹿杖客道:「王爺放心,再過兩年,圓真大師籌備完全,我們先滅明教,後毀少林。再平武當,然後扶植傀儡上台接管丐幫,江湖四人派盡入我手。其餘派別不成大患,統統將他們一網打盡後,攜大勝之餘威,滅掉起義軍,那時候王爺手下奇人異士匯聚一堂,嘿嘿……」

    高強聽著他意猶未盡的意思,恍然大悟,原來那六人派圍剿光明頂,卻是早早便開始謀算了,這汝陽王地算盤打地倒是不錯,可惜後來被他寶貝女兒搞得一塌糊塗。怪不得玄冥二老也肯聽從指揮,莫非想從龍護駕,做那擁護之功臣?嗯,到時候也確實威風呢。

    汝陽王歎氣一聲道:「這皇帝老兒,有時候昏庸,有時候卻明白啊。這等人事不能不通報之,我前些日子輿之密謀,哪裡知道這皇帝語出驚人,竟然到時候要達摩智、花逝香也參與這行動,再算上我汝陽王府一派勢力。

    皇帝名言,若是誰在這裹面立功最多,便封誰執掌大內安全,並且讓其統領江湖勢力。「

    圓真吃驚道:「皇帝有這見解?不過,江湖人士桀騖不馴,這名號也不過是一個虛位罷了。」

    汝陽王搖頭道:「我倒是不擔心什麼武林盟主之類的虛名,只是這執掌大內,這卻是一緊要地方,卻不能讓輿別人。」

    剛果悶聲悶氣道:「王爺,我不懂那麼多道理,但是咱們汝陽王府高手如雲,每年皇宮比試,狗皇帝手下不過花逝香數人堪當大任,其他人都不濟於事。便是那達摩智,聽說也就一個徒弟,太子江湖勢力太弱,難道能和我們比麼?「

    汝陽王笑道:「話這麼說沒錯,也得謹慎。」

    鹿杖客道:「那花逝香最近卻不安穩呢,有線報說他要對武當下手呢。」

    屋內眾人一下子提起了興趣,便是屋外高強耳朵也豎地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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