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遙想 大航海時代4同人小說《追隨》 大航海時代4同人小說《追隨》第二章
    「怎麼樣?」在艦長室裡,提督溫和地問我,無視希恩的憤怒。

    「停戰,允許來島家進入京城,半年後我們退出那裡,代價是來島家不染指大小琉球。」我微笑著回答。

    「半年?」提督沉吟起來。

    「你這個叛徒,虧我救你回來!」如果不是提督在場,希恩絕對會對我動手。

    「大叔,首先,救我的是提督而不是你,」我淡然地看著他,「而且,如果這些事情最終對提督造成了損害,我會以死謝罪。」

    「你死了又有什麼用?華梅的聲譽肯定會被敗壞!」

    「我說的是最終,要斷定我的罪過,起碼得在半年後。」

    「……我遲早會讓你無可狡辯。」見提督始終溫和地看著我們,希恩憤然離開。

    「半年,你就這麼自信?」良久,提督終於開口。

    「是的,海洋的富庶不正是我們守護的目標麼?」我自信地微笑,「那麼,就讓大小琉球的財富成為我們稱霸東洋的本錢!」

    「稱霸?」提督顯然沒有意識到我的野心。

    「我雖然沒有出過海,但我知道南洋曾是大明的商業範圍,而現在,卻是葡萄牙和荷蘭在爭霸。」我侃侃而談,「他們為什麼萬里迢迢而來?因為財富。如果我們不統治,遲早會被別人統治,正如逆水行舟。東洋,不過是我們的立足點!」

    提督的眼中閃出光芒:「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商人的兒子。」

    「還是不願意坦誠?」

    「因為我還在被通緝。」

    「你比尤里安更會說話。」提督笑了。

    「但我是你的馬前卒。」

    「不,是傳令兵。」提督糾正。

    「在船上,有這個職位嗎?」我大笑。

    「我說有,就有。」提督正色道,「現在你就去傳令——出發,去大小琉球。」

    呵呵,果然是雷厲風行,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這半年中,我們需要的不是火炮,不是兵仞,而是隱蔽,是財富。所以,你應該下令——把所有的水兵室改為貨艙!」

    「真的做得到完全的隱蔽?」提督有些擔心。

    「那是你的能力問題,我只能建議以後都在夜晚悄悄出港。」

    「好,去下令吧,不過,春申號就不變了。」

    ……

    提督不是商人,或者說商人可以看準了時機一擲千金地拚搏,而提督,有謹慎的責任。無論我怎麼勸說,旗艦仍然是那麼全副武裝——那可得算多少貨艙啊!

    不過,我沒有時間去哀歎,畢竟整條船上的人都看我不順眼,要不是提督關照加上自己謹慎,我鐵定早被人找機會出氣了——因為和來島家停戰,港口的居民們對提督的態度從懼怕中多了敵視。雖然我不敢在大明的港口下船,但我可以在吃飯時從水手們的談論中推斷。

    時間過得匆匆,提督的才華並不需要我建議什麼,現在,整個大明的海域都算是李家的勢力——來島早已習慣了海盜事業,讓他去當商人?就算他知道賺錢,但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會投資!半年,足夠兩家拉開差距了。

    「彭彭!」有人敲門。

    「誰?」我有些警覺。

    「是我。」

    提督?

    「孤男寡女在夜裡不適合共處一室吧?莫非打算給某些人毆打我的借口?」

    「我只是叫你陪我散步。」

    「散步?」疑問中,我趕緊穿戴好。

    甲板上沒有其他的人,只有瞭望台上的乙鳳還在研究星星,我和提督靠在船邊,嗯,有點兒冷,淅州的天氣……大半個月前我們還在澳門呢!

    「半年的期限不遠了,你覺得我們真的需要退出京城嗎?」提督有些不決——那意味著喪失一個港口的信任,也許肉食者可以像妓女一樣換嫖客,但普通居民的感情卻不是可以簡單地買賣。

    「現在,杭州已經可以製造鐵甲船了,這東西雖然有違禁的嫌疑,但無論當地的巡撫還是南京留守朝廷都不過掙眼閉眼,李家的賄賂本就不輕,權傾朝野的張江陵想在全國搞一條鞭,也不能只靠隆慶帝積攢的那些白銀。趕快回去的話,我們還來得急用純粹的鐵甲船隊在京城打個伏擊,但我並不精通海戰,無法建議。」我當然知道這些矛盾,可當初始終不願意改造旗艦的人又不是我……要是現在有更多的經費去裝更多的火炮,來島家的船不過是一些靶子!

    「你是怪我過於謹慎?」提督偏頭問我。

    「我知道你的苦衷,哦不,應該說這正是你的優點。」我無奈地笑,為那狗屁的國策的餘威。

    提督不置可否:「你也開始拍馬屁了?或者說你和尤里安一樣喜歡哄女人?」

    「我沒有尤里安那樣的習慣,他有西方人的血統,而我,絕對比他保守。」我對某人討女人歡喜的能力自愧不如,據說某人加入李家都是因為某個女人的緣故,嗯,據說是為了美華……那個大美人,不知還有無當年的清新……可惜遇到了浪子。

    「你似乎對西方人有偏見。」提督提醒我。

    「大明的文化畢竟和其他地方不同。」我沒有否認。

    「可是,你的野心遲早會導致你面對那些西方人,而且,我們的船上就有一些。」

    「我不是提督,不需要刻意融洽這些關係,我只是你的馬前卒。」

    「是傳令兵。」

    「好吧,你是提督,你總是對的。」我投降了,「不過,我答應過希恩大叔,如果你真的退出了京城,說不定他要我兌現諾言。」

    「你終於怕死了?」提督戲謔地笑。

    「死得那麼冤枉,就算不怕,至少不甘。」

    「那就是建議我決戰了?」提督正色詢問。

    「不是決戰,是偷襲。」我正色地糾正,「仇恨不能左右商人的嗅覺,卻是家國民族的力量,為了華夏,偷襲有理!」

    ……

    「鄭森……請允許我道歉。」某老人有些扭捏,卻還是鼓足勇氣在所有人面前說道。

    「有必要嗎?希恩大叔。」我趕忙扶住他快下跪的姿態,「我的命是賠償不了提督的聲譽的,所以,以死謝罪什麼的不過是個玩笑。」

    「可是當初我的確那樣打算過的。」希恩解釋著沒有放棄「隆重」道歉的打算。

    「我知道,但是我也沒有打算執行過——除非是提督要求。」

    「那……好吧,不過,」希恩突然轉向提督,「請讓我去取來島的人頭給鄭先生道歉。」

    幸好你想通了,就你這老當益壯的力氣,我可攔不了多久了。我甩甩髮酸的雙手:「人頭?不需要你取,自然有人送來。不然,我們何必千里迢迢跑來圍困大阪?」

    是的,大阪。那個夜晚裡,我和提督商議的偷襲並非去接收京城的來島艦隊——他們又不是傻子,肯定會戒備非常。事實上,我們奔襲的是大阪!

    不出所料,來島並沒有經營的手段,大阪的防禦可以說是懶散,或者說,借海盜一些膽子也不可能把他們口中的「町」或者「巖」武裝得賽過近在咫尺的石山本願寺。總之,李家艦隊的突然出現幾乎是無傷搞定了那些發蒙的矮子,而且,我們也沒有打算這樣就敲掉來島的老巢——僅僅是讓他瘋狂回援。在打下大阪的第二天我們便往長崎埋伏了——來島的手下幸不辱命,火速把事情告訴了就快到達京城的來島。很快,暴跳的來島在長崎港外遇到了我們,然後,慘烈的海戰開始了。說慘烈,主要是因為提督不讓他們肉搏,也不讓他們進港,緩慢的鐵甲船根本攻擊不到我們,直到一個月後大部分水手活活餓死。

    當無奈而倉皇逃往大阪的來島休整得差不多時,京城已經被李家獨佔,朝鮮國本土的商人沒有參與的實力,他們的朝廷也從來仰大明之鼻息,而大明的廟堂上,至少暫時還沒有想為難我們的人——張江陵的一言堂也有他的好處。

    於是乎,長崎的松浦隆信也不得不屈服,畢竟,臥榻之側的龍造寺已經讓他焦頭爛額,李家的軍力也絕對不是他能抗衡的,雖然,呈現在他面前的不過是提督的一封信。

    至於李家的龐大艦隊,則已經警戒在大阪港外。

    第二次海戰仍然沒有懸念,擁有比較多火炮的艦隊不可能傻傻地去肉搏,來島為數不多的鐵甲船隊大部分沉海。

    之後,提督向統治大阪的本願寺顯如寫信要求送來來島的人頭,而在等待中,我們不忘時常向大阪開炮,而希恩也終於明白了我的計劃,負荊請罪。

    「提督,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接下來的發展?」安撫了希恩的情緒,我回頭問提督。

    「統一東亞之後的打算?」詹姆雖然對中國的文化不是很瞭解,卻對我半年來的計劃挺佩服——卻也正是他,讓我在口吻上區別東西方的習慣。

    東洋,這是主人對自家池塘的稱呼;東亞,過客對主人整個家園的統稱。這個理解一度讓提督哭笑不得地發怔,但我深信。

    「環遊世界怎麼樣?」尤里安試探地問。

    「你是想環遊世界各地的酒吧女吧?」易安對這種輕浮有些不爽,聽說他當年常被當做女人調戲。

    「還有小孩子在場呢,不要說些奇怪的話。」行久出言打斷。

    「我才不是小孩子。」乙鳳比劃著就要衝向行久。

    「好了,別鬧了。」雖然工作上的要求同樣嚴格,但提督多少還是比較照顧乙鳳,或者說大家都略微寵她,「尤里安猜對了一半,我們是要環行世界,但絕不是旅遊,而是像列強一樣為本國開拓,哪怕大明並沒有真正明白海洋的重要。」

    「開拓?」理查嚇了一跳。

    「是的,當年整個印度洋都有我大明的痕跡,而現在,連南洋,也就是你們西方人說的東南亞,卻已經是葡萄牙和荷蘭在相互爭奪。我要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提督指向大阪的方向,「而來島的墓碑上,就是我們第一個足跡!」

    「聽上去挺刺耳,對我們西方人來說。」理查聳聳肩。

    「反正我已經被政府通緝了,國家?見鬼去吧,我是提督的人。」詹姆的觀念或許不被我們接受,但沒有人懷疑他的忠誠。

    「見識全世界的武藝正是我的夢想。」行久說得含蓄。

    「哪裡能夠修煉,我就跟提督去哪裡。」乙鳳的確可愛。

    「我的祖國連正規的海軍都還沒有呢。」易安幽默地說。

    「別看我的頭髮,我的血統更多的是大明。」尤里安又喃喃而語,「全世界的美女,我來了。」

    「真的?」提督明顯很感動,「那……就讓我們攜手奮鬥吧!」

    呵呵,這樣的氣氛很好,卻不是我適合的,想著,我漸漸後退,打算到船邊眺望,卻碰到了某人:「希恩大叔?」

    「你不和他們一起嗎?」希恩打趣地問。

    「我?不過是個傳令兵。」我搖頭笑笑,「相反,作為監護人的你,為什麼也出現在這燈火闌珊處?」

    「華梅長大了,我不可能老護在她身邊,她需要獨自的闖蕩。」

    「或者說,你的年紀不值得她長期依靠?」

    「我還硬朗著呢!」希恩的脾氣還是暴躁,剛才還對我負荊請罪呢!「不過,現在,我只需要在她危險的時候保護就是了。」

    「那你得保護好,她讓我的夢想看到了希望,可不能有閃失。」我「語重心長」地說,「提督說來島是我們踏過的第一個墓碑,其實,她錯了。大小琉球的居民才是,半年來的掠奪雖然不至於讓他們水深火熱,可他們的一朝一夕已經打上我們李家的烙印,如果一旦我們將大小琉球拋棄,這個舉國為了拿砂糖換他們眼中的大錢而幾乎拋棄了糧食種植的彈丸小國,絕對會萬劫不復。」

    「有這麼嚴重嗎?」希恩不信。

    「現在的確不至於,但那本就是我的佈局,也獲得了提督的默認。」開拓之人本就不需要對外的善良,「既然朱……洪武帝列了些個不征之國,便由我們這些江湖之遠的後生來彌補變遷出來的漏洞吧……」

    希恩大概聽不明白,也可能是因為軍人出身的人,不想談論這樣犯忌諱的話題,略微思索後,他問出了另一個不解:「對了,為什麼不讓我去殺來島?」

    「我們能殺的,不過是一個來島,而大阪殺的,卻是倭寇的風潮!大阪真正屈服後,我們只需要牢牢控制住長崎,倭寇的問題就只能是小規模了,而且,據我觀察,如今壓制勉強統治大阪的石山本願寺,對李家的將來統治日本的海域說不定有比意想更多的好處。而我們,到時候也終於可以重出南洋……哦不,東南亞……要和整個世界打交道,先得習慣世界的習慣。」我無奈地歎氣。

    「幹嘛歎氣?」

    「因為,我們錯過了讓大明的習慣成為世界的習慣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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