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是草薙葵把我叫醒的:「起來,跟我出去。」
「痛!」早起雖然是好習慣,但揪住別人鼻子叫人起床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有事情要辦,現在不跟我出去,你怎麼出草薙城?」草薙葵沒好氣地說,「想讓全草薙城都知道我帶男人回家呀?」
敢情你昨天大搖大擺地帶我進來就沒問題了……想歸想,我還是順從地爬了起來。
臨出門時,我回頭看了看床上的草薙陽,她依舊是那麼蒼白地躺著。
「卡雖然是免費給你的,但是你不要花錢花得太離譜,不然一天之中突然出現大的消費額,我也得給家族一個清單。」清晨出門時倒是很注意掩藏,草薙葵一邊叮囑著,一邊帶我從非正常路線往草薙城外走,簡直和香澄那天晚上有異曲同工之妙。
「知道了……對了,一般多少算是『大的消費額』?」和她分手前我忍不住問。
「嗯……上次被叫去解釋是因為我買了家餐廳……」草薙葵回憶起來。
「得,我多少明白了。」這就是……就是傳說中的小年不知大年啊……看來,我又可以奢侈一把了!
不過,當真一個人揣著可以視為「巨款」的東西走在街上時,我反而沒有花錢的慾望——說不清楚,也許是沒必要像中了彩票的爆發戶,也許是心裡會過意不去,也許,我根本沒有花錢的習慣,上次「坑」上麥卓姐時也事實上沒有花多少錢。
徑直往三天王家裡去吧,如果他們去搞什麼演出了就麻煩了……想著,我加快了腳步。
事實上當我上了那樓敲響門時,裡面正隱約傳出聲音。
「合冰?這麼早就來了?」開門的七枷社有些詫異。
「當然了,我也流著瘋狂之血,也得緊緊圍繞著以天王為核心的領導集團嘛!」見他臉色似乎不對,我努力輕鬆氛圍。
「你……還是出去吧,或者這幾天去籐堂道場?如果……沒有錢,我借你些?」他幾乎明顯在要攆我。
「究竟發生了什麼?瀟灑的天王一夜之間扭扭捏捏了?」我很好奇,非常好奇……
「你……真想知道?」他猶豫著,「倒不是不能讓你知道,但是……估計你也幫不上忙……」
……我乾脆直接進了屋——就他現在這狀態,多磨嘴皮子也不過是消耗口水……哦不!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出現如此香艷的一幕!
Chris正被謝爾美緊緊摟在懷裡,那小腦袋正和那波濤洶湧……不是吧……
「Chris,不要衝動,稍安毋躁啊!」正在我幾乎短路的時候,謝爾美懇求著說。
「給我放開,竟然藐視我,我一定要給他點兒顏色看!」Chris吼叫著,雖然還是童音,但口吻是絕對的火暴。
「七枷社,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了吧?」回頭看看一臉無奈的七枷社,我再次發問。
「昨天八神庵抓住Chris的時候把他弄了點兒傷口,再把他自己的八神之血抹了點兒在那傷口上,結果引發了覺醒。」七枷社說得很小聲,但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終究還是被憤怒中的Chris注意到了:「你,你也敢回來?」
「我?我怎麼了?」Chris的話讓我莫名其妙。
「就是你小子把那傢伙引來的,也好,就先教訓你當開胃菜!」說著他奮力一振,掙脫了謝爾美的懷抱,直接就是屠鏡之炎半飛半跳地襲來!
「喂……」我才說一個字,那蒼炎便臨近眼前了……退路……就我的速度,退路可以說被封死了……罷了,輕傷當贏……電光火石間,我決定踏前一步,趁著他那燃燒著的右手還沒有砸下來的瞬間空隙,我溜到他的正下方,轉身,抓住他右手手肘,順勢讓他摔在地上……「你們快來幫忙啊!」
可是,七枷社並沒有出手:「挺厲害的嘛,一招就制住了Chris……」謝爾美也是洋洋微笑,絲毫沒有注意到我的氣急敗壞。
「拜託!你們再不出手,我就成燒烤了!」忍著那灼燒的痛楚,我絲毫不敢放鬆掙扎中的Chris,那意味著比灼燒恐怖得多的襲擊!
「小子!給我放手!不然小心我把你燒成磷火!」Chris的話絕對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的!
「別,我就是怕你欺負我……」我的手背幾乎已經變了顏色,那……邱少雲同志啊……我直到今天才如此感同身受地佩服你!
「Chris,這個的確不關他的事,」謝爾美終於開口勸了……還是女人有愛心啊!「找八神庵算帳的事情我們重長計議,你先答應不找合冰麻煩好嗎?」
「……」Chris沉默了一會兒,在謝爾美又要開口時突然渾身一振,閃出一身火苗,隨之而生的氣浪把我掀在空中,而他本人更是恰倒好處地起身舉手——暗黑大蛇薙!
有聲音嗎?沒有嗎?也許,這是一個問題……反正,這是我還有意識時的最後一個問題……
……
當我醒來時,謝爾美正趴在我旁邊,在她身後的是七枷社,我……應該是躺在某張床上。
「醒了?」七枷社剛開口問,Chris的聲音便從我視線範圍外傳來,很是不屑:「當然醒了,我下手的力道什麼時候偏差過?」
「你擋沒有偏差過,就是經常打些可以避免的架。」謝爾美略有埋怨,「合冰,感覺怎麼樣?」
「還……還好。」我試著擺弄身體,「我……真的中的是暗黑大蛇薙?我昏迷了多久?」要是又是個十天半個月……草薙葵會怎麼想我?攜款而逃?
「的確是暗嘿大蛇薙……的一成。你只不過昏了一個下午。」Chris終於走到床頭,盯著我,「我還不至於遷怒一下就幹掉自己的族人。不過,有些事情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什麼事情……」我有些茫然,卻從他的口氣中感到一種寒冷。
「合冰,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謝爾美歎了口氣,軟軟地問,卻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地味道。
「瞞?」我一愣,「我瞞你們的事情多了,總不可能把隱私全都暴光吧?不知道你們指的是什麼?」這樣的回答……算是避實就虛好了,反正我的秘密足夠多。
「那好,你先說說你這個是什麼?」謝爾美二指之間夾著一張信用卡在我面前飄蕩——那是草薙葵給我的!
「這個……」一瞬間,我掙扎著坐起來,舉起被單——這不是我的衣服!難道……我順著那信用卡漸漸看向謝爾美的臉……
「別臉紅什麼的。」七枷社發話了,「你的衣服被燒燬了,我給你換的,沒人稀罕你的裸體。還是解釋這信用卡吧,能夠在暗黑大蛇薙中不損壞……你沒有說謊的餘地。」
……說謊?你倒給我個謊言的框架!我的腦子似乎混亂著……怎麼度過這道坎,又怎麼回去和草薙葵交代……
「你倒是給我說。」Chris催促起來,「我的蒼炎可沒有降低智商的功效。」
「我……」算了……在聰明人面前最好的謊言便是一部分真話加一部分掩藏——管這話是誰說的,具有指導意義就行了,「這信用卡是草薙葵的,也就是說,它屬於草薙家。」
「草薙……」七枷社接過話頭,「你還真是去打入草薙家內部了?或者說,你一開始便是草薙家的臥底?」
臥底?一聽這詞,我的冷汗似乎開了閘門——從某些影片的經驗來說,臥底的敗露等於不得好死……「臥底?給誰臥底?給草薙葵嗎?她還未成年呢!而且,我也沒有打算什麼打入草薙家內部。之所以能夠和草薙葵搭上關係,那是因為香澄,她們是從小的好朋友。那兩個女孩子也許自己不明白,但你們應該知道草薙家和籐堂家的歷史關係吧?需要我來說嗎?」
「香澄?」Chris念著這名字,臉色明顯鬆動,「但是這信用卡的上限可不是普通朋友的交情能夠度量的。」
「那麼,你說,我敢拿這卡去揮霍到一個連草薙家的人也不能忍受的程度嗎?」我反問,「又膽子花,還要有命用啊!」
「哼!看你不爽。」Chris斜眼瞄瞄我,出了這房間,「趕快解決。」
「那麼……你現在和草薙葵是什麼關係?」七枷社思考著問。
「關係……做客而已,最近我都要在草薙城裡打秋風了。今天回來主要是說明一下。」我斟酌著用詞,「昨天你叫我自己解決住宿問題,我差點兒就走投無路,最後死馬當活馬醫……睡覺倒沒問題了,但草薙葵邀請我在她那裡多住幾天,我不好拒絕。」
「阿社,你說,合冰帥嗎?」謝爾美突然問。
「帥,但是在草薙城裡不過爾爾。」七枷社明顯理解她的意思,「那麼,草薙家的女孩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重點培養?愛屋及烏?心血來潮?」謝爾美連猜幾次,卻都立刻被自己否決,「合冰,還是你自己說吧。」
「是很好……」好啊……好到我都得感激涕凌了……救命恩人啊……但這些我能說麼?「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女孩的心思我猜不了也沒有打算猜,格鬥家少女的想法更是如此。」
「……好吧,你不說,我們也不為難你。」七枷社倒像是認定我言不由衷,「不過,你去草薙城時,得調查一下草薙京的事情。」
「草薙京?還是說,無式?」我猜測他的目標。
「如果你真能知道關於無式的消息當然更好。」謝爾美插言道,把信用卡遞給我,「好了,你的身體應該恢復得可以走路了,起來吧,這是Chris的床。」
「嗯……」真的,我發現眼前這兩人的默契好得不是一般!
「合冰,快要吃晚飯了,你在這裡還是有什麼安排?」走到門口,整理著床單的謝爾美偏頭問我。
「……不了,免得Chris看我不順眼。而且,我還得去一趟籐堂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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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才知道這書被;的人強推了……殘念……加上受了某人的賄,面子上不好拒絕,於是……估計在起點更新不了多快了,漸漸地會把陣地轉移到;了,請大家理解。反正賺不了錢的書,沒有合同,無所謂,就算起點真要找麻煩,我TJ掉再給書換個馬甲就是了。雖然〈KOF的幻想〉感覺聽上去沒有〈KOF的遙想〉那麼有意境,但是……也差不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