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鬧鐘狂響的時候,清晨的陽光也已經爬在了床邊,或許過不了一會兒就會照在我的臉上。
換了身乾淨而緊湊的衣服,在關門時深深的吸了口氣——新的一天開始了,說不定就是真正的KOF的開始,而不是商業性的競技……
來到餐廳,遠遠的兩角分別坐著日本隊和八神隊。其他幾個被淘汰的隊伍各自鑲嵌其中。
二階堂紅丸對我揮了揮手,但我還是在一瞬間決定走向麥卓,順便瞄了眼幾個正在收拾吃過的盤子的服務員——看來,King她們已經去會場了。
「合冰,你還真是起得晚,是昨晚沒睡好,還是睡得太好了?」麥卓取笑著,擦擦性感的紅唇,「我們都吃得差不多了。」
「我不過是一個過客,今天的主角是你們嘛。」我微微一笑,和一個服務員叫了兩籠包子——不爽拳崇的習慣,但已經習慣了他的習慣。
「那麼,我們先走了。」麥卓率先站起來,八神庵和Vice沒有說話,也平和地看了看我。
「八神庵……」我心裡一動,「一會兒你會怎麼和香澄……」
「與你無關。」八神庵的側臉稜角分明,眼神看著日本隊的方向。
呵呵,我就不信他會對香澄下重手!
兩籠包子在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快的事情,但也填飽了肚子。來到會場,觀眾席早已滿座。那大大的八咫鏡平台上只有司儀,神樂千鶴還是沒有出現。
雅典娜和拳崇沒有來,我得一個人代表雅典娜隊了。想著,我看了看不怎麼遠處的二階堂紅丸,他發覺了我的眼光,回以放肆的笑容。
呵呵,既然答應是教學比賽,那我就不用擔心生命安全了,能發揮多少,盡力吧!
可是,當那聲「fight!」發出之後,我竟然有些覺得不在狀態,也或許是因為明知道這屆KOF將要發生的事情而心不在焉。總之,二階堂紅丸的聲音驚了我一下:「你再不出手,我就攻過來了!」
既然現在還是商業競技,當然不能被動了。我微笑著闊了下胸,踏步而去——葵花!
居合蹴!二階堂紅丸直接與我硬碰?我不敢去嘗試,中途縮回右手,左手握拳——荒咬!
什麼?反動三段蹴!怎麼能夠這樣?明知道我是半吊子……算了,電光火石間我選擇了躲避。
可是,二階堂紅丸沒有給我機會,在我急退還沒有停步時探了過來——真空片手駒!
很久以前,我認為這是一個虛假的招式,體操動作能有什麼威力?可惜,我錯了,親身經歷著才知道為什麼有超人和人的區別……這速度,這力量,還是人麼?我怎麼努力也跟不上他的速度,終於還是被一下踢翻。
二階堂紅丸沒有向後彈跳,而是到了我面前。一個友善的笑容伴隨著一雙牢牢的手箍在我的腰上——是投技!
「我認輸!」雖然趕緊發話,仍然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我說過,我不會留情。」二階堂紅丸燦爛一笑,「也許明年的你能夠讓我用電吧?好好加油!」
下場,外加鬱悶,我撫摩著肩頭,應該有淤青了?
沒過多久,司儀便宣佈八神隊和女性格鬥家隊的比賽開始,我也暫時放開心裡的彆扭,暗暗為King打氣。
第一場是Vice面對不知火舞。裁判說出了「fight!」,不知火舞立即扭動那豐滿的身體騰空而起,難道是想用飛鼠之舞?
可惜,我的猜測無法驗證了,Vice的動作後發先至——一個跳躍,殘暴踢!
不知火舞的身手的確很不錯,在空中也能突然改變方向,有驚無險地躲過了。但是,當她落地的時候,Vice早已衝到身前——抉擇摔擊!
不知火舞被扔在空中,但她的身法掩蓋了劣勢,她竟然毫髮無損地落地,並且馬不停蹄地和Vice對沖——必殺忍蜂!
沒有用!Vice僅僅是矮著身子橫邁了半步,不僅躲開了她的攻擊,也抓住了她的胳膊——印度賀禮!
一直拖了整個擂台,Vice才把不知火舞仍了出去。
「八神隊Vice獲勝!」
Vice沒有什麼話,回身做在擂台中央,微笑著看向上台的King。
「fight!」
King謹慎地後退了兩步,試探般地打出毒蛇擊;而Vice竟偏頭朝我投來曖昧的一眼!
然後,在前衝中快速避過毒蛇擊,避過King的驚異玫瑰,單手抱在King的腋下,毫不減速地繼續狂奔——難道是……天國之門的變式?
沒等我猜出個結果,King已經被拋出了場。
我趕緊繞著擂台跑去King落下的位置:「King,怎麼樣?」
「我沒事。」King正在拍身上的灰塵,「Vice沒有下重手……不過,她的速度好快。」那樣子又有些無神了。
我輕輕攬著她:「別太在意。這一年你為我操了太多心了,自己的提升不多,而且,今年的KOF,主角本來就不是我們。」
「什麼意思?」
「慢慢看吧……」我沒有說太多,畢竟有些事情還沒有真正發生。
耳邊響起觀眾席上的大呼小叫——是香澄上場了。難道僅僅一場比賽的成功就有了那麼多擁躉?
「fight!」
香橙戒備地微蹲馬步,Vice卻往一個方向看去,多半是八神庵的位置,是徵求意見嗎?我猜。
彷彿得到了答案,Vice慢慢走向香澄:「籐堂小姐,為了不讓庵為難,我只有讓你下場了。」說著,手臂一甩——抉擇摔擊!
嗯?Vice的手沒有抽出來?是香澄鎖住了她?難道是殺掌陰蹴?
果真,在Vice不相信的眼神中,香澄拖著她的手臂往身後砸下!沒等Vice爬起來站穩,降破又已襲來!哦不,是超降破!
連滾帶爬般的幾乎退到了場邊,Vice很是狼狽。而香澄的身形已跳到——超重擊!
Vice勉強擋住,卻無法擋住接下來的龍卷槍打——連貫的攻擊之後,Vice被打下了場!
「你何必呢?」Vice落地的地方離我們不遠,那一聲歎息便被聽到,不過,我沒有上前說什麼,畢竟有King靠在身上的感覺已經好得足夠,我還是安心當一個看客好了。
麥卓上場。KOF賽場上的兩個新貴的對決引發了空前的吶喊,而兩個當事人反是比較平靜。
「庵不希望和你對手。」麥卓打算勸香澄。
「那你就打敗我好了。」香澄沒有動搖,「庵哥哥說過他不會留情。」
麥卓無奈地拍拍額頭:「你當Vice真的不是你的對手?我們不希望你受傷。」
「在格鬥場上沒打就棄權,這種事情不是我會做的。而且……」香澄欲言又止,「開始吧!」
「算了,人總是有執著的年齡。」略帶傷感的話音一落,麥卓便飛身跳向香澄,沒有出招,卻迎上了香澄的白山桃。
麥卓雙腳點在香澄的拳頭上,又飛快地彈起,落在她身後,著地前便打出了死亡墜落!
可是,香澄已經前跨一步,拉開了距離,並在轉身時還以降破。兩人的氣勁幾乎抵消,但麥卓的手還是穿破了香澄的降破,可力道和速度也減弱了很多,正當她要打出第二擊時,香澄的手伸了過來——這明顯是籐堂流的鎖技!
麥卓的手縮得很快,但香澄是整個人撲了過來,終究還是抓住了,並且把麥卓拉倒在地,並壓在她身上:「認輸吧!我知道玩起命來我不是對手,但我要面對庵哥哥。」這聲音被擴音器傳遍了會場,我不禁悄悄設計起八神庵將會有的反應來。
不過,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八神庵會跳上擂台,落在她們旁邊,俯身在香澄耳邊:「你真要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