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睡得很好,因為我根本沒怎麼想——照雅典娜的說法,順其自然,遲早有個結果的,而我也很是相信她的意見。
清晨的陽光拍打醒了我,哦,昨晚忘了拉窗簾。不過,這樣也好,可以在起床的第一時間透過這落地窗看著外面為了生計奔波的世界,還真是車水馬龍呀!不知不覺竟有了點兒優越感……但是,這又經歷了多少付出呢?
早餐中,雅典娜特意地給我打氣:「合冰,今天你要盡全力,雖然上一場發生了不幸的事情,但是,據我觀察,那也不是你自己的本意,而且,餓狼隊的三個人都是真正的格鬥家,你如果能夠不輸得很慘就是一個進步!當然,我還是有一點點相信你能贏的。」
「謝謝……」我埋頭喝著濃濃的稀飯,「對了,雅典娜,你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我畢竟沒有個參考標準。」我是知道雅典娜不弱,也知道在KOF世界中格鬥家的實力不能和遊戲的設定等同,但我真正看到的不過是她被八神庵繳械的一幕,那場比賽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這個嘛……」雅典娜有些矜持,但更像是不懷好意,「在KOF94里,我只出場了一次,被冠軍輕鬆打敗;而KOF95你也看到了,我和八神先生的實力不是可以相比的;至於KOF96,我會給那些因為我以前表現而輕視我的人一個教訓的,呵呵!」
「不是為了給我打氣才誇口吧?」我也不懷好意地問。
「那你可以考慮先試試?非戰鬥減員雖不是好事,」雅典娜狡黠起來,「但為了我的心情舒暢,能夠在比賽中好好發揮,犧牲某人也是值得的。」
「我錯了!」那話怎麼說的?你可以招惹任何人,但是決不能是醫生,因為那是一個能讓你在痛苦中死而復生的職業,恰巧,雅典娜比絕大多數的神醫更有被稱為妙手回春的資格。
「那就好——快吃!」
這次我們早到了一些,日本隊的比賽還沒有結束。場上的人又是二階堂紅丸,正摟著某人——紅丸投?遠看,他的對手顫抖的幅度還不小!看來某人的電壓……
雅典娜看到了休息間門口站著觀戰的大門五郎,打算去打招呼,被我攔住了:「算了,我們還是別去了。多半草薙京也在,經過上次在籐堂家的事情,我們多半也和他說不了什麼好話。」
「但是……」
「等我們的比賽完了再說?或者,KOF結束?解釋誤會總是有時間的嘛!」
「嗨!這不是麻宮小姐嘛?」一個洪亮的聲音穿透了所有雜音。尋聲而望,是Terry!還有安迪和東丈——他們來得也挺早的。
「餓狼先生?你們也早到呀!」雅典娜堆著笑容,而Terry似乎對自己的外號很喜歡:「當然,你們是值得尊敬的對手嘛!這位就是合冰先生了?」說著,他對我伸出了手,「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很不幸。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對新手們寬容一點兒,畢竟沒有人一出生就是格鬥家的。」
「……」我……汗顏!你這話還真說得有水平,我就是個新手走來的,現在還沒有褪完某些奶味兒,有些事情更是記憶猶新……「反正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那種事情我是爭取不做的,退一步說,經過昨天八神庵的表現,估計今後想參賽的人也會好好掂量自己的。」不過,我似乎也是沒有自我掂量的一員吧……
「哎!兄弟,我理解你!」東丈過來拍拍我,「我打泰拳也是這樣,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不能出拳太重了,不然會出人命……」
「真的是無敵?」我不信,「好像King也是學泰拳出身的吧?」
「那個男人婆……」一提到King,東丈就嘀嘀咕咕起來,「一個女人學什麼泰拳……」
「怕是你還不是她的對手吧?」我大笑。
「你……那你叫她來,我和她單挑!」東丈嚷道。
「真的?」雅典娜插話進來,「東丈先生,說話可得看人呀,合冰恰好是King的男朋友。」
「啊!」東丈瞪大了眼睛,仔細地打量著我,半天冒出一句,「兄弟,我服你!」
「什麼意思?」我不解。
「那個男人婆你都能夠搞定,都願意搞定,我怎麼不能仰慕你的能力與勇氣呢?」東丈誇張地說。
我……算了,忍忍先:「雅典娜,一會兒賽場上我們不要對此人留手,最好能打他個什麼失去人生意義的傷。」
「好了好了,」安迪也出來打圓場,「日本隊的比賽打完了,一會兒就是我們了。」說著,他湊在我耳邊,「合冰,和你打聽個事情。」
「什麼?」我茫然,怎麼餓狼隊的人是這個樣子?
「就是……」安迪左右看看,「聽小舞說,你和King好像很親密吧?連那樣的女人你都沒問題,那麼,相信你在情場上也算高手了——可不可以給我傳授點技術?你也許不知道,小舞一直在纏著我,而最近,我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所以……」
……難道和King真心相愛也是錯麼?我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首先,King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在我看來,她不比不知火小姐差;其次,我是真心愛她的,沒有用什麼手段!還有,有不知火小姐那樣的尤物圍繞,你還不耐煩了?」我咬牙切齒地對著他的耳朵。
說完,我一手拉雅典娜,一手拉小椎:「走!咱們不要理某兩個煩人的傢伙!」
「呵呵!那就賽場上交流了!」Terry朝我們揮揮手。
「合冰,似乎他們對你的印象有些古怪喲!」雅典娜淺笑著。
「……無視他們!」我不解氣,「一會兒下手重點兒!」
「呵呵!那就超常發揮吧!」雅典娜大笑。
「喂!麻宮小姐!我來了!」是誰?我們回頭——二階堂紅丸!他還帶著個女人!
「什麼事情?」雅典娜有點兒迷惑。
「這個,我和京他們說了,來觀戰的。你們不介意我在你們的休息間吧?」二階堂紅丸打著商量。
「那你怎麼帶個女人來?」小椎沒好氣地問,「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學漢語的女大學生?」
「這個嘛……呵呵!」二階堂紅丸訕笑著,「她想找個最好的位置觀看比賽嘛!剛才看了我的表演還沒有過癮。」
「……那你不要在休息間裡面搞出什麼說不清楚的事情。」小椎很是不信任他的人品,「現在出了什麼事兒,要算在我們頭上的!」
「當然,當然!我們只是正常的約會而已!」二階堂紅丸一副神職人員的表情。
「好了,別鬧了。二階堂先生,你自己隨意,反正我們也不打算用這休息間。」雅典娜揮手終止了他們的談判,「我們的比賽馬上開始了,我去了!」
「嗯!」我和小椎異口同聲地答應著。
台上,雅典娜冷靜地看著對手……是東丈。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呢?我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