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是King連夜給我們定的,為了不引人注目,她沒有送我們到機場,只是早早地開了店門,叮囑了我和尤莉好一陣,由於有尤莉在,King沒有對我做出什麼親密的動作,不過,我總覺得她的眼神在往我身上飄。
「好好照顧尤莉,還有……你一個人不要落下自己的訓練。」King趁尤莉先轉身走了,在我耳邊小聲地說。
「放心。」我沒有多說,或者說我已經多說了——以前我是不會為這種有難度的事情做承諾的,但是看著King的眼睛,我有了絲衝動。
一路上,尤莉戴著她的耳機,聽著新聞。而我,坐在靠窗的位子,看著外面的雲片兒,甚至有點打盹兒。
「合冰!」尤莉搖著我,「雅典娜的單曲衝上第一名了!」
無所謂地答應著——以那樣的歌曲,那樣的歌喉,不成功才怪呢!不過,聽著她提到雅典娜,我的心裡的動靜似乎沒有半年前那麼大了——也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
「什麼『哦』?」尤莉不幹了,「人家雅典娜姐姐難道唱得不好?你怎麼就這反應?」
「難道要載歌載舞?」我反問,裝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這叫信任,你不懂的。」
「……狡辯!」尤莉顯然信了,卻不肯承認,撇撇嘴,閉上眼睛繼續聽著雅典娜的歌了。
我看了看尤莉光潔而沉醉的臉,從衣袋裡翻出King給的地址——其實本來也沒什麼,就是一個普通的日本武術道場,關鍵是這道場的名字——籐堂。
籐堂香澄?我的第一反應是那古裝的小姑娘。不過,真的是麼?和極限流叫板,現在的籐堂香澄能行麼?不過想想她至少參加了KOF96,勉強信吧!我開始考慮見到她時該說什麼了,呵呵!
飛機降落了,沒有人來接我們,既沒有極限流,也不見雅典娜——我和尤莉這次是秘密到來,秘密喲!但是真的能瞞嗎?能瞞多久?未知數……
籐堂道場很算好找,不過,找到之後我們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附近的賓館開了兩間房,然後吃了點壽司,小睡了一會兒,調調時差。等我們準備好去拜訪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尤莉,我們見了人家一定要有禮貌。」我提醒著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這些還用你教?」尤莉有點兒生氣。
「但是,畢竟King說這個道場和你們極限流不對味嘛!」我解釋著,心裡卻暗暗地憧憬著,因為我對極限流的「仇恨」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呵呵,我也和極限流不對味呀!」尤莉眨眨眼,「誰叫他們不認真對待我?」
「……好吧,我相信你。」我指著眼前,「那我們進去?」
莉點點頭,兩隻小拳頭憋著勁兒相擊了幾下。
看著她這樣的幹勁,我不禁歎了口氣——踢館行動估計是在所難免的……
「請問,這個道場的主人在嗎?」我搶先向門口的小姐問道——這女孩看上去有點兒矜持,也許是個做兼職的學生。
「是的!」幸好女孩會英文,「香澄小姐正在指導學員,如果你們找她有事情,請稍微等一會兒。」
我正準備再問點什麼,卻看到尤莉徑直走了進去。
「等等……」我跟著跑去,「別這麼急嘛!」
「哈!」「哈!」……
尤莉把門拉開,眾多的操練聲鑽了出來,讓我很是適應了一會兒,尤莉倒是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
籐堂香澄很好認,因為那古香古色而不失漂亮的衣著和小巧玲瓏的身型在這裡別無分號——她剛好不輕不重地把一個高大的男人摔在地上:「你的步法還是不夠沉穩。」
「謝謝指導!」男人爬起來,恭謙地鞠著躬。
看來,古武術也要與時俱進,整個道場都操著口英文,只是……聽起來頗有些彆扭。
「籐堂小姐!」沒等我會過神,尤莉雙腳一嗑,一個箭步就衝上了練習場,剩下一雙小鞋在剛站著的位置飛著,「聽說你們這裡和極限流很不對付,是嗎?」
「我們和極限流主要是理念不同……」籐堂香澄愣了一下,解釋著。
「那就好!我也很討厭極限流!」尤莉大叫著,「我們可以切磋一下嗎?要是咱們的能力足夠,一起去極限流踢場怎麼樣?」
我快要有假裝不認識她,悄悄離開的衝動了,不過,King和雅典娜都叫我好好照顧她,還是補救吧……想著,我也走過去:「這個……籐堂小姐,我為我朋友的冒失先道歉!」說著,我用力地把尤莉拉在身後,「我們這次來是為了拜訪一下你的,不過,我的朋友很想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
「不客氣,」籐堂香澄點點頭,「看你們的姿態,應該也是真正的格鬥家的境界吧?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小姐應該是KOF的參賽選手吧?所以,我也對這樣的切磋感興趣。」
「還是不好吧?」我擔心著尤莉那機關鎗般的虎煌拳會給道場造成什麼樣的破壞,「畢竟是第一次見面,我看還是下次吧?」看到籐堂香澄不置可否,我一咬牙,「要不,今天讓我和你練習一下?」
「你?」籐堂香澄似乎吃了一驚,「你雖然有點兒格鬥家的氣勢,但還遠遠不夠,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
感覺到身旁的尤莉又想說話,我忙和她咬耳朵:「尤莉,難道你不想看看我半年來努力的成果嗎?所以,今天就讓我來吧!」見她猶豫著點了點頭,我又對籐堂香澄說,「放心,就當是我向你請教好了,畢竟我還是很刻苦地練習了的。」
「……好吧。」籐堂香澄終於答應了,「不過,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的聲音應該是自信滿滿的,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心裡有多擔心——籐堂流的招式很容易致傷的!而且,看樣子她也認出了尤莉的身份,要是她把我們當成極限流倆踢館的……她對極限流的態度可不像口氣上那樣學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