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自己就醒了,卻發現自己標準地躺在床上,還四四方方地蓋著被子——昨天我可是倒頭就睡的。難道……是King?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為此感動了。
勉強起了床,批上雅典娜準備的新衣服,略微望了望窗外的清晨——這衣服真合身,料子也頂好,雅典娜呀……
哎!我這是離不開雅典娜還是已經在漸漸淡忘她了?不清楚,但是衣服傳來的實在的舒適感讓我裹著一層溫暖。只是,當我打開門,走到酒吧前台看到King時,這種溫暖一下子就沒影了。
「早呀!King!」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向她揮了揮手。
「早,既然起床了,就快打掃酒吧吧,一會兒尤莉就要起床了,小心不能完成任務喲~!」King的神情與作日有些不同,可惜我看不出具體的意思。
「我盡量。」雖然我的手還是一用力就痛,但是,腿上的疲勞已經大大減輕——King的按摩還真有效呀!
可惜,我又失敗了,尤莉打著呵欠走出來時,我僅僅剛把酒吧的桌椅擦完。「尤莉呀,起得真早……」我大概笑得非常勉強。
「沒你們早呀!」尤莉邊往門口走邊整理著鬢髮,「走了,晨訓了!合冰你又沒完成工作,小心將來給King姐姐打一輩子工喲!」
或許言者無心,我卻下意識地看了看正在忙碌的King,難道她早有預謀?不會吧?那時在她眼裡我還不過是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普通人呀!
甩甩頭,我無奈地放好抹布,小跑著跟著尤莉出去了。
「尤莉呀,我們今天做什麼?」到了籃球場,我小心地問,考慮著是不是該適當降低點訓練量?
「嗯……韌帶壓了再說!」尤莉先自個兒開始了,而我,只好又出工不出力了。
「合冰!你還想不想參加KOF?」尤莉生氣了,看她的表情,後果似乎……有點兒嚴重,「過來!我來給你壓!」
「啊?」我在出汗了麼?怎麼感覺這麼冷?
「站好!別像昨天那樣哇哇亂叫!」尤莉拉起我的胳膊就開始——「尤……莉,你這個怎麼像……分筋錯骨……手呀!」我現在是冷汗熱汗一起出了。
「分筋錯骨?」尤莉問歸問,手上卻沒停,「要真是分筋錯骨,你還說得出話嗎?給我老實點忍著!」
「可……」我真的說不出話了,「……啊!」
「叫了你不要亂叫的!」尤莉的臉快要由雲轉陰。
「我錯了……錯了還不……」
「不行!」尤莉像擺弄粽子般上下其手,「我今天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極限流!」
「……」我只能流淚以示悲憤——怎麼我哭不出來?媽的!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想流都流不出來!極限流,給我記住了!就算我不和King有什麼結果,我也要拆散她和那個什麼阪崎……哦不!尤莉……你這是在摧殘,是濫用暴力,是……
……
「好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偷懶!」尤莉擦擦額上的汗,終於把我擺弄完,「給我起來,我用虎煌拳打你,你還是像昨天那樣躲,不過,只能在中圈裡活動……合冰,叫你起來!」
「你轟死我吧!現在要是我能動……也是你把我打飛的……」我沒有氣餒,只是彷彿失去了知覺。
「你……好,不動是吧?」尤莉一咬牙,「我今天就鍛煉鍛煉你的抗打擊能力!」
「哦……」我已經來不及也沒心思去害怕了。
耳邊開始持續著「彭彭」的聲音,根據隨之而來的另外的痛楚,我猜那是因為虎煌拳在我身上的撞擊,可惜,這種創傷對我的疼痛來說只是一種量的積累。
……
「醒醒……合冰,醒醒!」似乎有個溫柔的女聲在呼喚我,這是……這溫柔是……雅典娜?我突然間眼角開始濕潤,右手憑空有了絲力量,緩緩抬起,眼皮也在努力中有了鬆動的跡象:「雅典……」不對,雅典娜現在應該還在日本,怎麼會……難道……我在做夢?
哦不!我的雙眼已經有了一絲縫隙,這個正俯在我身上的是……King!而且,她的臉色剛好在一瞬間由晴轉陰……
「雅典?雅典娜?」King幽幽地問。
「我……」
見我實在說不出話,King憐惜而極不開心地把我扶在自己肩上:「先回家吧!尤莉也真是……你怎麼就不把自己的傷給她看看?現在好了,雖然尤莉還算有分寸,沒把你真的弄傷,但是你……今晚上的訓練怎麼辦呀?還有……」我看不見King的臉,卻感覺得到她的體溫,「合冰,你很喜歡雅典娜嗎?」
我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別的原因。
King似乎沒有打算現在就讓我回答,一步步往酒吧走著,想著心事:「僅僅是尤莉就能弄成這樣,也不知道他在極限流道場會成什麼樣子……」King的聲音有些不安,但沒有危險的味道。
他?他是誰?我有些好奇,難道是阪崎獠?不會吧?我莫名其妙到有了點酸酸的感覺——媽的,男人,真是無可救藥的賤呀!
不過,我又有些迷茫——為什麼我在剛才會第一時間想到雅典娜?為什麼會把雅典娜的感覺和King混淆?
為什麼……
雅典娜,習慣沒有你的生活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