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終於開始了。
雖然韓國隊的啦啦隊喊得排山倒海,但是我更注意八神。可惜他沒有第一個上場。
場上站著的蔡寶健和如月影二。當裁判叫了「fight」之後,蔡寶健一下飛到了空中。真的,別人的跳讓人感覺是跳,而他,讓人覺得是在飛。
重爪,重爪,在重爪!
蔡寶健的攻擊快得讓我幾乎看不清楚,不過對於忍者出身的如月影二來說,似乎還不夠快!蔡寶健的重爪不僅被他一一架下,末了,流影陣也反擊了出來。
「嘿嘿……」蔡寶健陰陰的尖笑,輕易躲過了反擊,又是龍卷疾風斬襲去。
如月影二還是躲過了,雖然衣服被抓出了些裂口。他正等著蔡寶健在龍卷疾風斬之後落下的瞬間!
贏了麼?我暗問。在遊戲中,這樣的破綻對於高手來說是致命的!
就在如月影二的霞影斬起手勢出來時,蔡寶健在半空中一滯——飛翔腳!
可以這樣?!我嚇了一跳,不過,心裡反而更高興了,因為我猜測如同他這樣的招式搭配,所有的招式應該都有可以銜接的可能性吧?
然而,如月影二雖然中招,卻沒有後退,拼著身體左側受到打擊不顧,一段斬鐵螳螂拳向不及防禦的蔡寶健打去!
接下來的幾秒我沒有注意電視,而是震撼於如月影二剛才的勇氣。真正的KOF並不是遊戲,中招了並不是完全的受創,遊戲中不多見的「苦肉計」在真人的格鬥中效果更加明顯!
電視中,蔡寶健已經倒地不起。「你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你的力量,你的抗打擊能力對我而言,還不算一個真正的高手。」如月影二左手軟軟的垂著,這話是小椎替我翻譯的,雖然沒有本人說出口的那種氣勢,卻仍不失為一個強者的風範。
「忍者就是忍者,為了勝利可以犧牲局部。」小椎打了個呵欠,「什麼!他還繼續第二場比賽?這就是忍者的不怕死麼?」
陳國汗已經上場了,雖然剛才輸了一局,韓國的觀眾們還是做足了啦啦隊的本分。
「這次又是一個力量型的?」如月影二滿不在乎地說。
「fight!」
陳國汗挽著鐵球舉重若輕地一個鐵球粉碎擊。
「危險了。」小椎喃喃地說,「如月影二的左手已經受傷了,想完全躲過去太難了。」
果然,如月影二的身體躲開了大半,但左手仍被鐵球擦到。
躲開了一下,第二下又來了!
如月影二再躲,又沒完全躲開,又是受傷的左手!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我開始懷疑如月影二的左手是不是已經廢了?KOF再怎麼也只是比賽呀!就這樣成了殘廢,值嗎?
突然,如月影二向前突進,堪堪避開鐵球,那幾步的速度比剛才快了很多!
「近身了!」小椎打了個響指,「陳國汗的攻擊線路太單一了。」
如月影二趁陳國汗的鐵球還沒有收回,一記重拳打去。
中招的陳國汗只是身體頓了一下,好像沒有怎麼受傷。不過,近了身的如月影二完全不像剛才那樣挨打了。
「沒猜錯的話,如月影二已經贏了。」小椎預言著。
實際上,如月影二正饒著陳國漢轉圈,不時一個氣功炮或者重拳,讓陳國汗根本無法適從。
過了不久,陳國汗在中了太多的打擊後終於轟然倒下了。而停下來的如月影二更是兩眼無神,要倒不倒的:「你的力量到位了,可惜能力仍然是不均衡的!」
「八神隊如月影二再次獲勝!」裁判宣佈著,周圍的觀眾沒有人發聲,靜靜地看著工作人員抬著陳國漢離場,以及彷彿早應倒下卻一直沒有倒下的如月影二。
當金家藩上場時,如月影二似乎仍沒有離開的意思。「難道他想一挑三?」小椎不可思議地驚叫。
忽然,如月影二回頭:「不!我還要打!」鏡頭隨著他的眼光拉去——他看著的是從休息室走過來的八神庵。
「不,你可以退場了。」八神淡淡地說,語調中是不容反抗的氣勢,「比利,你上。」說完,就又去了休息室。
如月影二沒有再說什麼,有點遺恨地下去了。
而比利,把三節棍扛在肩上,掃視著金家藩,從牙縫裡蹦出句英語:「我要完勝你。」
「雖然我敬佩你隊友的毅力,但是,這局比賽的勝利將是韓國隊的!」金家藩右拳緊握。
比利沒有答話,三節棍直直地對準了他。
「fight!」觀眾們沒有再喧鬧地加油,而是非常安靜地等待著高手的對決,雖然此刻賽場上的人還算不上是頂尖的人。
「請!」金家藩話音一落,上前一步就是半月斬。
比利輕輕一退,趁金家藩接下來的流星落離自己尚有距離,三節棍中段打時機恰到地點去。
「沒完。」比利一招擊中,強襲飛翔棍又奔去!
「還有。」比利衝到落地剛起的金家藩面前,正要發招,金家藩突然快速地後退了一個身位,更快速的前衝而去——鳳凰腳?
「早知你會這樣。」比利在打鬥中仍能說話,說明他並沒有盡全力。言語間,他雙手握住三節棍的中部——超火炎旋風棍出來了。
火焰飛舞著,與迎面而來的金家藩做了個親密接觸。不僅火,三節輥的反覆打擊也應該不好受。
「砰!」金家藩倒飛了出來,幸好還能艱難地站起來:「我……認輸。」
比利耍了個花棍:「我在賽前研究過你們的武功套路,你輸得不冤。」說完,對著鏡頭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過,我會完勝的!」
這就是高手過招?當真是瞬間的勝負呀!
KOF,我對你更有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