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相約放棄者小組戰,在駱雪心的計劃中,也只是為了進入劍閣能夠得到個實力稍微強些的援手罷了,並不是因為忌憚對方實力才作此選擇,所以如今要勝,這實力就自熱而然就不須再隱藏。
魔音催魂得逞的一擊把飛辰陷入了混亂當中,在場外人看來都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飛辰靠著一把絕仙劍,攻擊力強橫過飛仙,護身罡罩和天雷鍛體下防禦力也是堅固無比,在他們心中的印象中已是強得離譜了,且小組戰駱雪心退場,讓他們的印象中雲飛辰實力要比這少女強上許多才是,可如今這番反擊都做不出來,如何不讓人覺得驚詫?
不過飛辰的修為也不見得比這駱雪心低了,他以三千年道行下實力晉級飛仙,但飛仙獨有的護身罡罩卻是沒有,在這無孔不入霸道魔音下,異常狀態的防禦卻是顯得脆弱了,因此輕敵之下受這一擊也是意料之外,真是成也在這三千年,敗也是這三千年。
「嘿嘿,你這女娃兒卻也狡猾,但好在老爺在此之前結了法陣,雖然威力低了點,但將你斬殺也是足夠了!日月正於天承闕其摶,神戰於玄其陳陰陽,流煥長刃將斬度群生,劍氣無窮其勢崩於天!」見飛辰不醒,巧言也只得自己凝結起這崩天劍,只見那流光暗轉,一把不知多少里長的絕仙劍出現在她的劍掌中!
駱雪心臉上陡然變色,雖然知道這絕仙劍劍靈擁有自我意識,但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在主人被迷惑時,還能單獨施展法術,其間的詭異出了她的認知。
絕仙劍還在飛辰手中,源源不斷的法力不斷灌輸進劍中,巧言乃是擁有自主意識的劍靈,只要飛辰手中還操控著絕仙劍,她便能自由行動,那『魔音催魂』對她這種鬼魂不是鬼魂,生魂又不是生魂的級劍靈畢竟是無用,所以劍氣凝練,崩天劍竟也朝著駱雪心砸了下來!度之快,勢若崩天!
但巧言畢竟只是劍靈,在無飛辰同心同力使用崩天劍的情況下,威力和度低了不少,雖然此劍仍舊是霸道無匹,不過駱雪心卻是能躲開,只見她大袖一番,噌的一聲將魔音催魂曲收起,激飛出了幾十丈的攻擊範圍,轉換度之快,普通人肉眼根本無法捕捉,而這魔音催魂停止,漫天的雲妖也消失殆盡。
飛辰這才搖頭醒來,一看崩天劍已然施展出來卻未曾將那駱雪心擊敗,便開始怪自己輕敵貪心,竟然施展這蓄勢時間長的法術為對手所趁,想到若不是巧言能夠單獨施法解除了對方攻擊,自己恐怕就敗了,這臉上的猙獰就顯露出來:「你這小妮子手段詭異,害的小爺差點著了你的道,哼哼,便也讓你試試我的,我看你要怎麼破!」
見飛辰暴跳如雷,駱雪心反而微笑起來:「那可好,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攻擊手段顯出來。」
她說罷,芊指撫琴,那琴聲悠然低鳴,似乎淡不可聞,卻又彷彿無處不在。遙遙望去,漫天鳥獸驚啼狂吼,紛亂交錯,突然崩瀉洶湧,彷彿天幕坍塌,不顧一切地沖湧而下,狂似的朝著飛辰傾壓撲擊。
黑雲之中,那道絢麗的金光以一種妖異的韻律,跳躍閃爍,琴聲森冷,如寒山夜雨,極地悲風。
「哼,又是這一招,還真是『有吃你就天天來』,以為我還會上當麼?」飛辰獰笑罵了一句俚語,袖子一卷,便有一畫著陰陽圖形的古壺丟了出來。
「呵呵,只要有吃,便是天天來又是如何?」駱雪心卻是不理會飛辰激他,逕自又開始彈奏起這魔音催魂起來。
霎時間,不但是魔音曲,那金木水火土五色琴弦也跟著轟隆隆的飛出來,有平地焦雷,有碧刀邪火,又有洪水地裂,還有無數的雲妖黑鬼串出,可見此次的攻擊非同一般。
清玄之巔外,大陣的透明光壁現出兩人的景象和場中的各種聲音,仙霞派一干女弟子也聚攏在一起觀看比賽。
易靈熙狐疑的看著場中兩人的打鬥,還有嘴角顯露的表情話語,她拉拉林如月的袖子說道:「師傅,你看看,那駱雪心師姐和雲師叔是不是很像?」
「什麼像不像的?」林如月轉頭問道,卻不知自己徒弟說的什麼意思。
「這兩人說話的口氣呀……」易靈熙是仙霞派公認最像飛辰的小妖孽,所以平素有機會就去研究飛辰的說話語氣和表情,因對此頗為敏感的她一眼就認為兩人極為的相似。
「你這麼說,為師卻也是有此種感覺,不過這又有怎麼奇怪的?」林如月微笑,卻是再不理會。
而兩人的對話停在茹雨詩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場外,飛辰見對方卯足勁的傾瀉**,便將陽氣鎖妖壺祭起,催動法力下,那古壺攀升到頭頂,頓時就有無數的白光在壺口乍現出來,恍若能將世間一切盡數吸收進壺中一般。
陡然間,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原本在天空盤橫不散的滾滾烏雲,還有無數的雲妖焦雷,狂風、氣刀、業火等,在陽氣鎖妖壺強大的吸力下,開始崩散開來,密雨似的簌簌隕落,在空中亂作一團,但卻是掙扎不斷。
飛辰一見此情形,便輕嘯一聲,法力凝聚古壺,那陽氣鎖妖壺光芒大作下,天空中漂浮著的一切妖物和魔音催魂的曲聲被收個乾乾淨淨。
巧言拍手笑道:「哇,老爺好厲害,那為什麼不將這小妮子一起收了?咱們再和上次落霞谷一般……」
「閉……閉嘴!」飛辰老臉一紅,白了巧言一眼,示意讓她別說出來,這眾目睽睽之下,綁架司明香的罪名要是說了出來,可得出大亂子,趕忙阻止了巧言繼續說話,轉移注意力的對駱雪心笑道:「嘿嘿,我看這般你還有什麼辦法。」
他倒是不介意在這比賽之外將那駱雪心收進著鎖妖壺中,看她那身材嬌美動人,薄薄的嘴唇大小更是恰如其分,若是咬在嘴上也不曉得是何種滋味,只是還不知那黑布之下是何等模樣了,但聽她聲音如若神女清音,估摸也是不差的,這般一想,習慣性的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