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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兩人,一聽說要先交他的本門心法口訣,武鐵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你只不過是正道門圈養的一隻虎精!安敢如此坐地起價!我塵緣山的心法法術乃是黃石仙山白瞳道人遺下的道統,黃石仙山三百年前怎麼說都是正道門派,你當是你們這些個妖精能想學便學去的麼!」
彭!虎精身邊的那肥頭大腦袋的傢伙便是不樂意了,一拍桌子就怒道:「你這落魄道人還有相談條件的麼!要不是賈道長將俺二哥和俺請來,俺白蜥這會便吃了你!」
「呵呵,武鐵兄,紅虎白蜥兩兄弟,稍安勿躁,且說武鐵兄,你們塵緣派吧,道門中人如今在周邊城鎮可都有家屬不是,你那兩個兒子可是在左近都有家室的了,就是讓你們一兩個人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紅虎兄弟又不是說要你道門所有大法,比如那泥流萬鈞術天震地裂術九天石雨陣這三樣大法卻是不敢求的,我敢保證,只要武鐵兄將這心法交與紅虎兩兄弟,他兩兄弟必然能將仙霞派之人盡數除之,保護你塵緣派安危,當然,包括殺了斷你臂膀的雲飛辰。」賈寒熙拿著他那把扇子站了出來,微笑著說道。
他渾然一副和事佬的樣子,氣得武鐵牙齒也咬得咯咯響,這真人稱呼掉價成兄弟他如何不知道,不正因為被賈寒熙哄騙下去滅仙霞派的門才遭逢此大難麼?如今竟然找來這兩隻妖精跟自己坐地起價,他怎能不怒,而這賈寒熙看起來長得正道,但卻是陰毒之輩,竟然在他想要打包東西跑路時,就上門給他包了餃子,白癡也知道他是一直守在這裡,前狼後虎的把他逼入了絕境,不交出心法法訣估計是難逃過此劫了。
那虎精見對方不吭氣,又咬著牙,心下已是規怒,打鐵趁熱,要不是對方把口訣心法藏得嚴實,他早就動手了,只見他道:「想甚麼這麼多!把東
西交與俺們兩兄弟,待殺了那叫雲飛辰的人,你再給那些個法術便成,到時候你自去海外開山立派也不關俺們的事情。」
雖然這虎精是正道門中圈養的妖兵,不過學的也只是些粗淺法術,仗著一身虎力神通才凝結了妖丹,倘若有了這黃石仙山的道術,它便能比之同等級的妖兵要厲害上不知幾倍,是以才這麼狂熱,他把自己還在洞府中獨自發展的兄弟白蜥和其手下都請了來,為的就是這麼一遭。
而那白蜥精一聽自家那拜入了正道門二哥這次來有此番好事,自然高興,它是近來才凝聚了妖丹的白色三尾蜥蜴,對於自家哥哥都能進入正道門還羨慕得不得了,礙於自己當時實力低微人家看不上,此次妖丹初成,在紅虎的一陣遊說下,當下屁顛屁顛的就來了。
「罷了,罷了,便是如此吧。」武鐵一看人家都逼上了門,妖魔鬼怪的守著自家的地盤,這要是凶性一起,東西不要了,將自己塵緣山屠戮個乾淨那當如何?揮手丟出了一塊心法玉決,心下已是吐血。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這才是識得大體的人嘛,俺們兄弟二人定當全力以赴,在此幫你們守護塵緣山,不讓任何一人在此行不軌之事。」那紅虎臉上獰笑,眼睛已經瞇成了一條縫。
賈寒熙和孫鋅林一看事情已成,便祭起飛劍而去,他們自然有他們的後招,想的可不是什麼功法秘訣,而是絕仙劍!
武鐵欲哭無淚,他縱橫左近幾十年,此刻竟然被人逼迫成這般,還失了塵緣山這等靈山美地,也算是混到頭了。
他三個妻妾,兩個兒子,兒子早已在塵緣山成家,性格頗為溫良,並不適合主持這塵緣山,只有兩個自小培養的弟子還有些野心,能傳得他衣缽,本來兩個兒子他是想放入清玄門,希望能做個正道中人,奈何他們兩資質都是平常,屢次入門無望後,便只能任由他們成家立業,此次他也是聽了賈寒熙破例入門的誘惑,才鑄此大錯,但眼下他也只能準備與家人道別,能送走一個算一個了。
塵緣山的偏廳中,三個妻妾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而兩個兒子也是愁眉不展,其大兒子三十多歲,小兒子二十五,兩人均生的面如冠玉,頗有氣質,而兩人妻子都是大家閨秀,不說如何,也是有些姿色的,而大兒子更是連女兒都有了,喚名武心妍,十歲的年紀,長得卻出類拔萃,一身的靈氣逼人,很得武鐵喜愛。
武鐵雖然幾十歲的人了,但因為道行極高,年紀卻像只比自己兩個兒子老上十來歲。
武心妍見爺爺到來,便跑了過去,膩聲道:「爺爺,心妍好怕,怎麼來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原來的各位叔叔伯伯哪裡去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心妍乖,是爺爺不好,貪心鑄成大錯,如今仇家上門,你這便跟你父親叔叔尋機會去也,再不要回塵緣山來,這本道法和心訣你現在便將它記住,時間緊迫,無需多問了。」武鐵自然是知道出山困難,但也是抱著一絲的希望,至少讓自己一個兒子出得塵緣山不是,而這孫女年幼,諸事都不該加到其身,就是自己死去也要脫出得塵緣山。
那小女孩武心妍也是乖巧,不再去問,拿著一本道術那那裡強記硬背,也虧得她資質超凡,竟然是一目十行,兩隻大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靈動非常。
武鐵與妻妾兒子交代完諸番事宜,便道:「便如此罷,金兒銀兒與我負責拖延,你倆帶上心妍,無論誰能逃出,皆往者南懷山方向而去。」
眾人都答應後,便自去準備,而只剩下武鐵與孫女武心妍獨處,武鐵道:「心妍,你年紀輕,卻資質不凡,將來成就定在爺爺之上,也是爺爺一時愚蠢,總想著成為名門正派,使得你一生美好前程皆毀於此事,你可怪爺爺?」
將書本最後一頁合上,武心妍閉上眼睛,半響睜開才答道:「心妍不怪,爺爺也是為了父親和心妍以後的生活著想。」
那武鐵沒有回答,用剩下的左手連引出一段段劍訣,畫出了真元法陣後,手指瞬間抵住了心妍的額頭,輕喝一聲,便把自身神通傳入。
這是一種道門的神元轉移大法,能將部分法力傳入對方身體中,雖然十之只得其一,極其虧本,但武鐵知道其殘臂生還,還不如死去,便也顧不得許多,一生所繫便是在此孫女身上。
神元轉移大法要在法力充沛時才可施展,強行用神通幫助得益者疏通週身竅穴後,再助其凝結竅穴中法力,非是凝成元嬰的高人這般渾厚法力而不可施展,但這種神通對己身修為損耗也是殘酷無比,給予對方多少法力,自己所耗費真元便是其十倍,武鐵這一次施展,只讓武心妍痛不欲生,幾乎數次昏闕過去,但她卻是強制忍耐,很是倔強,正因為她看到爺爺武鐵面目也是痛苦扭曲,才是如此堅強罷
塵緣山山門,寬七丈,有四條極大的立柱矗立在外頭,上邊沒有牌匾,而立柱之旁,有一塊三丈高的巨石立著,刻有塵緣山三字,氣勢不可謂不雄,塵緣派建派不長,以前是有牌匾的,但武鐵入得門中後,覺得氣勢頗為羸弱,便將其拆下,將塵緣山頂的那塊巨石搬運至此,並刻上大字,數十年間,才壯大如此,是塵緣山的象徵。
飛辰一襲的仙霞門傲雪白衣,手中持著絕仙劍站在山門前,看了眼那塊巨石,心中的那股血氣登時就湧了下來,冷笑一聲,劍尖揮過,那塊刻著塵緣山的巨石轟然倒塌,意味著塵緣山今日便要滅與其手中。
巨石從左到右被劃分成了兩段,上半部分轟隆隆的聲音下慢慢滑落
聲音把周圍的弟子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驚愕的看著被一刀兩斷的塵緣山象徵。
而絕仙劍的劍靈則飄忽其後,眼中透出一種嗜殺的猩紅。
「老爺,快快結陣,不然一會可都要被你嚇跑了,再不殺點人補齊這兩天的戾氣,巧言定然會再次沉沉睡去,到時候誰陪你聊天,誰幫你殺人?」巧言環手在背後摟住飛辰,咬著耳朵輕輕說道,那股勾人心魄的誘惑聲音,讓飛辰都覺得雞皮疙瘩猛起。
「你這瘋女人,最近怎麼都是這副樣子,真是夠奇怪的,結什麼陣?該怎麼做?是否就是夔牛洞穴中讓人無法御劍飛行的那個法陣?」飛辰掃了一眼前面那幾十號聚攏過來的塵緣山道士和一幫的妖兵後問道,對於之前他和幸雙雪控制不住飛劍而掉下夔蛇洞穴的那個戾氣法陣,他記憶深刻,想學是肯定的,且每一把絕世的劍器均會有自己的劍陣勢場,比如玄都紫府劍便是有其歸屬的小鬼道士群出的劍陣,而絕仙劍自然也是有的。
「嘿嘿,不錯,便是此絕仙劍陣,此陣一起,天下劍器盡皆震懾,修為在老爺之下者,均無法再御劍飛行,除非將老爺殺死,否則陣中之人必無處可逃。」巧言穿過飛辰的身體,轉到了他前面,眼中那股狠厲連飛辰也是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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