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對我如此冷淡,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真的,什麼都願意。」雖然心裡知道歐陽宇峰對自已早已不如從前一般,可是當事實擺在面前的時候,元冰煙依然無法接受。
「你真的肯為我做任何事?」歐陽宇峰總算正視著她,眼中雖然有些懷疑,但總算有了點溫度。
「真的,真的。」元冰煙感到了歐陽宇峰的軟化,心急的握住他的手,連聲應著。
「好,這是你說的。」歐陽宇峰站起身,拿杯酒一飲而盡,然後轉過頭盯著元冰煙一字一句的說道:「告訴我漠塵在哪裡?你把她怎麼樣了?我要你立刻放了她。」
「什麼?」元冰煙傻了眼,一腔的熱情都被他這盆冷水潑的無影無蹤。「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鑒,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公主提在嘴邊,以前的歐陽大哥去哪裡了?他從來都不會這樣對我,他只會寵著我,護著我。」
「那以前的元冰煙又到哪裡去了?如今在我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有著蛇蠍心腸的狠毒婦人,她為了一已之私,不但加害自已的主子,這樣的人怎麼配擁有半點疼惜,半點憐愛?」
歐陽宇峰也不禁激動起來,看著眼前的元冰煙,臉上嬌艷的妝容早已把當初的清純蓋去,為了達到目的一顆心早已變地陰狠毒辣。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可是面前的元冰煙決對不是曾經他認識的那個妹妹,而自已,從在漠塵被逼跳崖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就再也沒有了元冰煙的位置。
「好…輕的元冰煙放開了歐陽宇峰的手,眼神除了恨就是陌生。「你口口聲聲只是你地公主,你不是就想救她嗎?如今她就被我關在地牢中,我在地牢中設盡了機關。就憑你一介文弱商人,就想救走她,你別做夢了。除非……」
「除非怎樣?」
到歐陽宇峰失去鎮定露出急切的樣子,元冰煙冷哼一聲,心中恨極,看來不使出最後一招是不行了,轉過身她對著秀兒吼道:「去把紙墨拿來。」
兒應聲而去,不多時便捧著紙墨而來,歐陽宇峰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疑惑的望著她。
「你要是想她沒事,除非是我放過她,在這皇宮大院,我元妃的別院。還是我說的算,你心中既然不在有我的位子,那我也要為自已的未來打算,但是口說無憑我不能相信你,我要你立下字句。只要你肯留在星月國。在朝中做個宰相。那我便立刻放了公主,決不為難她。」什麼?你要我效忠與星月國的皇帝?我一生閒雲野鶴,自由習慣了……」
「那你就是不同意了?」元冰煙不等歐陽宇峰把話說完。直接打斷他,「好,不同意我也不會勉強你,秀兒,代我送歐陽公子。」
「等等……」看到元冰煙急著離去,歐陽宇峰忙叫住她。「我答應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元冰煙停住腳步,轉過身一臉好笑地表情,伸手撫上歐陽宇峰的臉,眼神對上他的冷眸,冷聲問道:「是你在和我開玩笑還是本宮聽錯了?你好像沒有這個資格和我談條件吧?」
「我要先見漠塵一面,否則一切免談。」
元冰煙不應聲,時間彷彿靜止在那,過了許久,最終還是元冰煙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答應你,我覺得自已很可笑,今時今日,你對我已無半點情份,可我心心唸唸的仍是你地感覺。」
身邊的秀兒聽到元冰煙這麼說,著急的走上前道:「娘娘,你不是真的讓他們見面吧,公主受的重傷,恐怕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
「住口!本宮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你帶歐陽公子去地牢去見公主,只能看上一眼,然後帶他到前廳來見我。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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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尊命,歐陽公子請……」
歐陽宇峰聽到漠塵身受重傷,心中擔心不已,聽到秀兒要帶自已前去,對著元冰煙說了聲,「若歐陽見到公主無恙,自會尊守承諾立下字句。」
「好,本宮就在這裡候著。去吧。」元冰煙對著秀兒使了個眼色,秀兒便帶著歐陽宇峰離開了。
地牢處在元妃別院地後落,曲曲折折幾條小道後便到了後院地一間屋子中,秀兒走至前面打開門,裡面擺設就如是佛堂一般,桌上地香爐還點著香。只見秀兒來到中堂的佛像邊上,輕輕轉動佛像,就見牆壁的石板慢慢下陷,最後立在眼前地是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
「你們就將她關在這裡?」歐陽宇峰一想到漠塵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中,心中就一陣絞痛。
秀兒不理會歐陽宇峰的質問,白了他一眼道:「歐陽公子,娘娘已經是顧念公子的舊情,才會如此禮遇與公主,要不然,她的腦袋早就搬家了,又豈會是只關在地牢中如此簡單。」
好一個顧念舊情,歐陽宇峰一甩衣袖就想往地牢中走去。卻被秀兒攔住。
「歐陽公子,這地牢中處處都是機關,你可要跟著奴婢走,要不然奴婢可不能保證公子的安全。」
「你……」歐陽宇峰氣結,卻也無可奈何,為了早一點看到漠塵,他只好跟在秀兒的後面,一路上,秀兒這裡碰一下,那裡碰一下,前前後後不斷的開啟裡面的石門,最後終於來到她們所說地地牢。
牢中有一個女子。手和腳都被用重重的鐵鏈索著,身上的衣服污漬點點,衣服上面更是斑斑血跡。頭髮凌亂而在這嚴冬之際,卻衣著單薄的躺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上。
「漠塵……」歐陽宇峰失控的跑到牢門前,心中一陣一陣的疼痛讓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能勉強壓抑。「把門打開,我要進去。」
秀兒對著身邊守牢的人揮了一下手,獄卒走上前打開了牢門。
「喂,她死了嗎?」秀兒看到地上人地樣子。似乎很吃驚。「我上次來看她好像還沒有那麼嚴重,是不是你們又暗動了私刑。」
「小人不敢。」看守的獄卒急忙澄清。「這幾天她不吃不喝的,我們也沒有辦法。」
「漠塵……」歐陽宇峰嘶啞著嗓子輕喚,地上的人兒卻毫無知覺,他小心的扶起她,撫開她臉上的亂髮,只見原本絕美的小臉,此時已是淤青一片,只能依稀看出昔日的容顏。
「漠塵。你醒醒,我是歐陽,我來看你了。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苦。是我不好。是我沒用不能保護你。」一句一句,歐陽宇峰激動的訴說著。他緊緊地擁住她,就像是擁住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此時此刻,他不敢想像她曾經受過怎樣的苦難和折磨。
懷中的人兒似乎動了一下。歐陽宇峰忙放開她。小心地將她抱起來放在邊上乾燥的地方。這時只見懷中的人兒已經慢慢轉醒。蒼白的嘴唇張了幾張也沒能吐出一個字,她看到歐陽宇峰抱著她,掙扎著想要躲開。就如同看到惡鬼一樣,急切的想把自已藏起來,但是因為心急在加上用力過多身子單薄,剛剛轉醒地她又再次陷入昏迷。
「漠塵……」歐陽宇峰看到她昏厥過去,心碎地一片一片,最令他心痛地是她看自已的眼神,如此的害怕又是如此地陌生,彷彿他是什麼惡魔一般,顯然她的神智已經不清了,她不認的他了,歐陽宇峰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仇恨,眼中因為強忍著熱淚而變的血紅。「你們到底怎麼折磨她的?你們還是人嗎?還是人嗎?」
歐陽宇峰抓住秀兒脖子,大手用力的搖晃著她,像是發洩心中的怒火,又想是想把她捏碎一般。
「咳……咳……歐……陽公……子……,你放手……」秀兒大驚失色,不停的掙扎,邊上的獄卒也衝過來幫忙,幾個人用力的將歐陽宇峰拉開,歐陽宇峰畢竟不會武功,力氣上比不過幾個人,最後還是被押了過去。「秀兒姑娘,你怎麼樣?」拉開了歐陽宇峰,他們幾個人忙跑到秀兒邊上關心的問道,這個娘娘身邊的紅人,怎麼能不找個機會巴結一下。
「我沒事。」秀兒對他們搖搖頭,想到歐陽宇峰的舉動,心中仍然心有餘悸,她怯怯望著歐陽宇峰,吞了吞口水說道:「歐陽公子,你若是心疼,一會奴婢將公主帶到後院的廂房靜養,在給找個大夫看看,如今歐陽公子就快是宰相了,你有了這官位,想保護公主也是很輕鬆的事情,你說對嗎?」
一番話說的歐陽宇峰清醒了一些,自已心高氣傲,從來沒有想過自已也會受人擺佈的一天,今天他終於知道了漠塵在自已心中的地位,已經遠遠超出了他自已原本認定的。
他站起身,小心的將昏厥在地上的漠塵抱起來,秀兒看他這個樣子,連忙過來阻止,「歐陽公子,沒有娘娘的命令,你不能將公主帶出去,要不然奴婢沒辦法向……」
歐陽宇峰冷眼望了一下秀兒,嚇的她立刻禁聲,不由自主的慢慢移開身子,讓歐陽宇峰抱著漠塵離開。
前廳中,元冰煙正在小口的啜著茶,表面上她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樣子,其實只有她自已明白。此刻她是多麼的緊張和不安,她在賭,她在和上天賭,她在和命運賭,聰明如歐陽宇峰一般的人物,她沒有完全的把握欺瞞的過他,如今她只是賭公主在他心中的地位。
「通……」的一聲,歐陽宇峰一腿踢開擺在門邊的花壇。徑直的抱著漠塵來到元冰煙面前。秀兒緊張的跟在後面,看到元冰煙急忙上前說道:「娘娘,奴婢該死,奴婢攔不住歐陽公子。」
「好了,下去吧。」元冰煙轉過頭對視著歐陽宇峰想殺人的目光,面帶微笑的問道:「歐陽大哥,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