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落凡塵的公主 正文 126 敘舊
    「沐兒」略帶哽咽的聲音傳來,卻讓漠塵睜大了雙眼,也許自已的身份已不在是秘密,也許敵人會知道自已的生訊,也許這個人就是敵人所派之人,可是如今他這一句充滿感情的呼喚,已經碰觸到漠塵的內心深處。

    「你……到底是誰?」似乎是急切的想擺脫這種感覺,也似乎是急切的想知道對方的身份,漠塵如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靜。

    黑衣人仍是沒有回話,舉起手,輕解起腦後的繩結,面具悠然滑落。重回在亮光中的雙眸如今已經可以看出有絲絲淚光在閃動。只是臉上的那道傷痕,讓漠塵看傷了眼。

    「你是……冷山門主冷無常?」漠塵怎麼也想不到會是他來夜探軍營,她想過可能是冷血,因為愛帶面具和身形武藝高強者應該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沐兒……」冷無常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仍是一聲一聲的低喃著她的名字,漠塵不知不覺竟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想擺脫這種情緒,可是沒有辦法,她總有一種莫名的心痛。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氣份,漠塵的聲音有些急切卻不敢高聲,如今帳外可都是守衛,如果讓他們發現了冷無常的行蹤,那自已的計劃有可能全盤打亂。她不想自已的心血付之東流。

    冷無常顫抖著雙手摸向腰間,那如月牙般的玉珮泛著溫潤的光澤,望著漠塵的眼神沒有眨下,只是無聲的把玉珮送至漠塵面前。

    「這……這是什麼?」不知為什麼,漠塵地心竟然狂跳不止。她的手亦是在發抖。好像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一般,這是她十年來從來沒有過地恐慌,也是十年來從來沒有過的緊張。她望著那玉珮,就一直望著。卻遲遲不敢用手去接。

    冷無常聽她這麼問,並不回答,只是搖搖頭說,「此地軍營重地,此事又非常重要。不宜詳談,你可願意隨我到外面去?」

    漠塵抬頭,看在眼中只是冷無常無比認真地表情,那幽深的雙眸,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卻不由自主的讓人去相信他。漠塵點頭,率先走出帳外,左右看了看時,周圍卻空無一人。知道應該是冷無常解決了他們,便不在多言,往自已昨日發現的隱密處走去。網.手機站apC

    「如今你可以說了吧?所為何來?」

    冷無常幽深的眸子變地不在壓抑。有著難解的激動,他走上前。單手拉起漠塵的一隻手。將玉璽交到她手上,無比心痛的說道:「此乃我皇家玉璽。玉中山水正是父王掛在自已宮的壁畫,妹妹可還記得?」

    漠塵怔住,似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這佩她不識,但是玉中的山水她識得,眼前的冷無常他……他竟自稱自已的父王為父王,那麼……他是自已地哥哥?是當年的太子?尋他千萬里,自已所派的人幾乎踏遍了整個星月地國土,卻絲毫沒有他的消息,如今,他卻突然出現在自已面前。

    「這是真地嗎?你是真地嗎?」漠塵低喃,淚水早已控制不住滴滴落下,她無法冷靜,多年的期盼終於成真,她找到了哥哥,就等於是找到了復仇地方向,這讓她如何能不激動。

    「是真的。沐兒,你還記得哥哥曾經想帶你出宮玩,爬牆摔的傷嗎?疤痕還有,你看……」冷無常捲起褲口,膝蓋上舊傷盡入漠塵的淚眼,此時她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撲到冷無常懷中,放聲痛哭。

    「皇兄……我好想你皇兄……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一直都不相信。」一遍一遍不停的重複低語,身體本來的虛弱在加上如此的激動,讓漠塵一陣暈眩,冷無常擁住她,感到她身體的虛軟,忙小心的將她扶起坐下。

    輕聲哄勸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去找你的,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我真的很對不起你,對不起父王母后。」

    漠塵聽聞,一直在搖頭,她知道這麼年來哥哥一定會過的很苦,自已曾經在姑姑的羽翼下都覺得度日如年,何況當初周明山知道他已經逃出皇宮,更會派出大量的追兵去追殺與他。抬起頭,她想好好看看哥哥,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了冷無常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

    「皇兄,你的臉……還疼嗎?」漠塵只覺得自已已心痛到無法成言,看到這條傷,她可以想像當初皇兄逃亡的模樣。

    「不疼,這條傷疤是當初逃離皇宮時,在城門口怕被亂黨發現,才故作是與人群歐然後被劃傷面目所致,也多虧如此,我才能逃離京城。」

    漠塵此時不知還能在說些什麼,只有伸出手輕撫上冷無常臉上的傷疤,好似想借助這樣減少他的痛苦。

    冷無常抬手緊握住漠塵的雙手,安慰她道:「皇妹不必難過,若非如此,怎麼會有今天我們兄妹的相聚,是上天不肯亡我張氏星月。」

    接著又把自已這十年來在冷山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漠塵心中感慨,雖然上天讓她國破家亡,但是她依然感謝上天在今天能讓她們兄妹團聚。但是自已卻……

    「皇兄,我真是沒用,我從大漠來到星月,本想著為父王母后報仇雪仇,復我張氏千秋基業,可是卻因為我的經驗不足和軍資等等各方面,最終不得不節節敗退,如今更是敗走大漠,自已也只能潛伏在軍敵軍營尋找機會……」

    「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比我勇敢,十年來,我一直找機會出山,也一直想找尋你的下落,我曾經打聽過你的下落,本以為你也逃出了宮外,可是後來又傳聞你已經被亂黨逼死在宮中,所以這麼多年,我才讓你一個人流落在外,要是早知道你還活著,我肯定很早就會找到你,如果我很早找到你,你也就不用吃這麼多苦了,都是為兄不好。」

    「皇兄……」漠塵不想讓他陷入自責中不能自拔,急忙打斷他的話,「過去的事情都不要在提了,我們所承受的苦難,都將會從周明山的身上一點一點的討回來。只是,如今我們軍資緊缺,恐怕要退回大漠在做打算。」

    冷無常緊皺著眉頭,冷山中一直都是自供自足,但是鮮少有什麼多餘的財富,如果安定的生活,自是足夠,如若是想行軍打仗,恐怕不行。真的要對付起周明山,招兵買馬在所難免。到時候定會需要大批的資金,漠塵想的不錯。

    資金?冷無常身子一頓,突然想到,自已在逃離皇宮的時候,左將軍護他出宮後曾經接過密旨,說是皇后已把一份藏寶圖交給沐兒,若他日兄妹重逢,必可光復大業,復國有望。

    「沐兒,在你逃走的時候,母后可曾交給你一副寶圖「寶圖?當時我被帶離中宮,匆忙之間母后未曾交給我什麼圖。」漠塵一時不知他所指的是何種圖,想到自已逃離皇宮的時候,只有七歲,很多事情她都記不太清楚了,獨是皇后慘死的一幕,永遠留在了她的腦中。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圖,具說是我們張氏星月的先祖遺留下來的東西,這張圖藏匿著寶藏的地點,原本跟隨我的太監總管曾經和我說過,玉璽便是開啟寶藏的鑰匙,也許這只是一個傳聞罷了。」

    「藏寶圖?」漠塵總算明白了冷無常所指的圖到底是什麼,站起身,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皇兄,你所說的圖也許真的在我身上,在我離宮之前,母后有在我的背上紋下一幅圖,後來香菊也曾告訴我,這是我們先祖傳下來的,具說就是藏寶圖。」

    「什麼?」冷無常心驚不已,吃驚之後就是滿滿的心痛,他伸手撫開漠塵額頭的髮絲,「當時會不會很痛?」

    漠塵知道哥哥是憐惜她,而且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很多東西放在現在來說,都變的絲毫沒有意義,所以她搖了搖頭,「當時我昏了過去,沒有感到怎麼痛。事後發生了許多事,也就不覺得痛了。」

    「傻丫頭,這麼年你受苦了,你跟在姑姑身邊所受的苦,我都知道了,沒有保護好你,我真的很慚愧,但是你放心,復國大計在眼前,等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皇兄就好好的保護你,不會讓你在受任何一點傷害,好麼?」

    「皇兄……」漠塵只覺眼睛一熱,淚水又訊速的集聚在眼中,她不想哭的,但是如今和從前不一樣,她有著喜悅,因為她碰見了親人。

    冷無常幫漠塵拉了拉衣服,然後拉起她的手想走,漠塵忙道:「皇兄,你要帶我去哪裡?天快亮了。」

    「我要帶你回冷山,你放心,外面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這些事情以後由我來幫,你只要好好的生活,天天開開心心的就可以了。」

    「皇兄。」漠塵接過他的話,「沐兒不能這樣,沐兒混入軍營就是為了找出一個更好的方法擊敗周明山,現在我已經有了點眉目了,怎麼可就言放棄?不如皇兄先回冷山,你可以和香菊聯繫,我準備用毒將軍營控制住,到時候皇兄可帶兵攻城。等佔了這紫陵關,沐兒就陪著皇兄去找我們先祖留下的寶藏,招兵買馬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皇兄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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