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她手上有毒!」元楚生大喊一聲,踩著馬身飛下急著阻止漠塵,一掌將她打下馬背,滾落在地。
「公主!」方中海等人一驚,立刻飛奔至漠塵旁邊將她扶起,漠塵本就激過一場激戰,元氣已經大傷,現在又受了元楚生一掌,肩頭的舊傷口裂開,滲出了血絲,心頭更是血氣反湧,喉嚨一甜,一股鮮血溢出嘴角。
眾官兵看到他們注意力都在漠塵身上,一湧而上,將刀劍全部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住手!」元楚生大吼一聲,當他看到漠塵口吐鮮血的時候,已經心神大亂,再看到她的肩膀和小腿都是血跡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了的往她身邊奔來,「漠塵,你怎麼樣?」
「不用你管!」漠塵一掌揮向他,對他原本存有一絲的希望也瞬間化為烏有,「今日是我技不如人,落在你的手中,我無話可說。」
「漠塵!」元楚生還想說什麼,看到漠塵別過臉,心中一陣劇痛。
「將軍,李姑娘的傷勢好像很重。」趙施走至身邊,心頭也有些不忍,她是前朝公主,他最不想傷害她,可是皇命在身,身不由已。
元楚生斂下眼神,大手一揮命令道:「帶走!」如今他說在多也沒有用,只有先給他療傷在說。
眾官兵聽到命令,立刻上前想將他們押走,就在同時,幾位在前的官兵痛呼一聲紛紛倒地。
「想要帶走她,還要問問我同不同意。」話音剛到。人已飛至邊上。冷冷的看著眾人。臉上地面具更讓人覺得心驚。
「是你?」元楚生認識他,這個人就是他在周明山身邊看到地那個面具人,為何他會出現在這裡?「你是何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冷血!受皇上之命。將其帶走!」簡單的說應了句,他並不想與元楚生為敵。
「難道你不知道,皇上已命我全全負責輯拿前朝公主嗎?」元楚生似乎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人非常不滿。
「就賃你?」冷血鄙視地一笑,「恐怕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混帳,竟敢對將軍無禮!」趙施上前一步。大吼一聲。卻被元楚生伸手一攔,讓他稍安勿燥。趙施有些不服,但是還是乖乖退下了。
「你說你是受了皇命,總要有個一官半職,為何從未見過你?」元楚生看他那個樣子就不像善類,如何能放心的讓他將漠塵帶走?
「元將軍,難道皇上有個殺手組織你都不知道嗎?」冷血嘲弄的一譏,似乎有意告訴他內幕。
殺手組織?元楚生一驚。難道傳言是真的?皇上當真養了一群殺手,到處捕殺異已,剷除不利自已的人?不,不會的。他不相信。
冷血看他臉色大變。就知這句話給他帶來地衝擊不小,他也不多說什麼。彎腰抱起漠塵就要離去,趙施一見忙喊,「攔下他。」將軍都還沒有下令,他怎麼能任人將其帶走?
眾官兵一聽令,立刻又上圍了上來,真要打起來,冷血也佔不上便宜,他本就是有傷在身,而且餘毒未清,就算是抱著漠塵都要很吃力。額頭滲起薄汗,可是在這樣的重重包圍下,想突圍是多麼困難。
漠塵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傷勢,掙扎著要下來,可是卻不小心撞痛了冷血的傷口,使其悶哼一聲,元楚生看到冷血將漠塵抱在懷中,就覺得這人十分礙眼,一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暗自猜想他可能也是受了傷,但是不能肯定只好就任著官兵將他包圍著,靜觀其變。
這個奸狐狸!冷血心中暗叫不好,時間撐的越長,自身的傷勢就越容易暴露。但是一時也無計可施,雙方再一次出現僵局。
陽光直射了下來,烤的人眼睛有些恍惚,眾人只覺得一陣黑影罩頂,接著便是陣陣慘叫聲,冷血定眼一看,卻見有很多地黑衣人,心中雖然疑惑,但是看到有機會衝出包圍圈,忙抱緊漠塵傾力一躍。
漠塵只覺身子一輕,轉回頭已經離官兵們有段距離,看到蔣奉軒還在中間忙喊道:「舅舅!」
領頭的黑衣人一愣,接著把困的幾人也同時帶出了包圍圈,幾人扯著他們飛奔,幾人在後面斷後。這突來的意外,讓元楚生地部下一陣驚慌,等稍稍回過神,人已被人救走很遠。
元楚生急忙翻身上馬,往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去,就算他真地不去抓漠塵,但是漠塵落到一夥不明人的手中,,很怕她有危險,可是當他追至一條溪水邊的時候,黑衣人完全失去了蹤跡,元楚生抬頭望去,只見面前一座大山擋住了去路。
若是沒有記錯,這應該是幽州與平州之間的冷山。冷山住著冷氏一族,冷氏與朝廷有明令,一向各不相犯,今天為何要趟這個渾水?到底是冷氏中人?還是有人冒充呢?元楚生想不通,但是也不能冒然進山搜查,只好在山腳下紮營。
半山腰,黑衣人在此停住,伸手解下黑頭巾,冷血才看清楚來人,他雖不認識此人,但是一見來人眉心的冷氏標記,心下大驚,立刻放下漠塵,轉身跪地。「冷血叩見主公,多謝主公相救。」
「你起來吧!」冷氏門主打量了下他們幾人,嚴歷的瞪了冷血一眼,「我剛好在附近,看到你發的緊急求救令,順便過來看看,以後若碰到這種事情,不必發這種信號!」
「是!」冷血愧疚的低下了頭,他也知道發出冷氏緊急求救令有一些小題大作,可是他真的不想看到漠塵受傷,而且是在她剛剛救過自已一命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