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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這時,冷血忽然胸口一陣氣血反騰,「撲」的一聲,竟噴出一口鮮血,一陣暈眩傳來,冷血忙用劍支撐著身體,單手往胸上角一按,封住了穴道阻止毒氣的蔓延。不敢置信的回頭向著漠塵望去。
「你……你何時下的毒?」
漠塵沒有回答她的話,何時下的毒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們兩個人都是來要自已命的,誰殺她都是一樣,一樣的為了名利,一樣的都是周明山的走狗,一樣的全是自已的仇人。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奪命瘋狂大笑,「下毒?下的好,下的好。看來老天都幫我,冷血,平日裡我也許打不過你,但是今日你死定了。」
奪命話音未落,持劍的手便向著冷血攻來,冷血就地一滾,抓起一把塵土拂過,奪命躲閃不及竟然泥土沾的滿頭滿臉都是,當下氣極,立刻又攻了上來。
「還不快走!」冷血對著愣愣看著他們的漠塵大吼一聲,持劍擋住奪命的招式,但是中了毒的他,哪裡有這個力氣,竟被奪命直直剌穿了肩頭。
肩上的劇痛傳來,冷血胸口不由又是一陣反騰,「撲」的一聲又吐一口鮮血。
奪命看到冷血的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滴,在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不由的陰笑起來,猛的抽回劍,立刻傳來冷血的一聲悶哼。
「受死吧!」奪命面目猙獰,瘋狂的大笑。但是劍落下來,卻沒有預期的慘叫,定眼一看,不知何時漠塵已將冷血拉到一旁躲過了這一劍,還塞了粒藥丸在他嘴裡。
奪命面色一凜,「臭娘們,你找……」「撲!」吐了一口鮮血。
奪面伸手一抹嘴巴,看著這一手的鮮血面如土灰,「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說了幾聲,猛然倒地。
冷血傻眼的望著倒地的奪命,半天才找回自已的聲音,「你為什麼要救我?我是來殺你的人。」
「因為最後的那一刻你讓我走,算是我報答你的。」漠塵努力站起身,拔出腿上的飛刀,撕了衣服的一角,包紮著傷口。
冷血漠然的看著她,直到眼角不經意的掃過飛鏢,立刻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漠塵忙握緊銀環,「你還是要殺我嗎?」
「不!不是,鏢上有劇毒!」冷血顫抖著聲音,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漠塵低頭一看,只見抽出來的飛鏢,面上的鮮血已經變的烏黑。不由冷冷一笑。「毒?是我最不怕的東西。」
冷血有些愕然,如此黑血看來,應該是劇毒,怎麼她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恍然間,忽然明瞭,「你已經解了毒了?」
漠塵望了望他,微微露出了一絲微笑,只不過笑容中有些淒涼,「毒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用解,因為我的血,就是世上最毒的毒藥。」
冷血再一次傻眼,「你剛才招招拚命,就是想讓自已見血,從而讓我身中劇毒是嗎?可是為什麼你沒有受傷,我怎麼也中毒了?」
「毒在我的手心,近距離的接觸會使你的劍上也沾了毒藥,你就是呼入了帶著毒的空氣中毒的,而這個人也是一樣。」漠塵指著奪命,一臉的淡漠。
冷血暗自心驚,自已本以為武功高她許多就一定可以勝她,聽她這麼一說,自已沒有死在她的手上,已經是萬幸了。
漠塵不在理會他,拖著受傷的腿往回走去,冷血望著她的背影,出聲提醒,「皇上沒有抓到你,一定不會罷休,元楚生已經在各城的關卡布了兵馬,你要小心。」
漠塵的腿步一頓,冷然的聲音傳來,「多謝提醒。」
「這丫頭去哪兒了呢。」
無名山的石碑旁,蔣奉軒不安的來回走動,當漠塵剛離開的時候,他就發現其實他們帶了水袋根本沒必要去找水。
「肯定是碰到什麼危險了。」年紀稍輕一點的石浩沉不住氣,站在大石上向著四周眺望。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說四周看看,公主也不會跟著離開。」方中海一臉的自責。
蔣奉軒揮了揮手,「唉,都別說了,不怪你們,這丫頭,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怕我們擔心獨自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仔細迴響,當真覺得事有蹊蹺,漠塵離開之前,好似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但是當真要說是什麼事,也沒人說的上來。
就在大家各自揣測的時候,漠塵走了回來。「舅舅,我回來了。」
「哎呀,你總算回來了。」蔣奉軒一看漠塵,忙走上前來。當他看到漠塵帶血的小腿時,心底一驚,忙道:「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
眾人也是大驚,急忙圍了過來。
「我沒事的!不小心中了獵人的陷阱了。」漠塵對著大家露出安撫的一笑,巧妙的圓了個謊。這點傷其實對她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比起試毒的痛苦,這只是小到不用提的小事。
「還說沒事,你怎麼能如此大意,你要記得,現在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每一個人的,你若是有事,拿什麼去說不讓大家失望,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大家又如何復國復家?」
蔣奉軒冷著臉教訓著漠塵,似乎對漠塵之前的大意,頗為生氣。其實也難怪,如若沒有她這個公主的身份,沒有她這個皇室的血統,就算別人要復國,也是師出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