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便到了渡口,漠塵看到正好有一艘船靠過來,心想,這歐陽宇峰安排的倒挺妥當的,連船家都找好了。不多時幾人都上了船,船翁小心的使著船往前方劃去。
這個渡口兩邊是山,漠塵來時有注意到,山邊有個石碑刻著「盤龍山」。如今看來,當真是有些來歷的,這山如同一條龍一樣臥在這裡,叫它盤龍,一點不為過。
漠塵正在欣賞這湖光山色,誰知道船家在行了一段水路之後轉角往山邊靠來,然後便停在了岸邊,歐陽宇峰與雨童一同上了岸。
「為何不走了?你們上岸做什麼?」漠塵不解,總覺得這趟行程有如一團迷霧一般,而自已就是被隔空在外面的人,什麼也看不清楚。
「當然是下船!」歐陽宇峰應了句也不等她,直接向山上走去。
漠塵腳底一騰,立刻施展輕功擋在歐陽宇峰前面,「為何要下船?這裡離逍遙城還有不少的距離,你徒步上山所謂何事?」
種種疑問讓她覺得自已好像是局外人,讓人牽著鼻子走,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喜歡。
「問這麼多做什麼?跟著走就是了。真是……」還沒有說完,肚子一陣劇痛,歐陽宇峰立刻彎下了腰,豆大的汗水馬上溢在了額頭。
「主人,你怎麼了!」雨童臉色大變,急忙扶住他。
看著漠塵悠閒的找了乾淨的石頭坐下,歐陽宇峰心知她真的給自已下毒了,也不說話艱難的坐到了地上。雨童取出一粒紅色的藥給歐陽宇峰服下,他的痛這才緩解。
「你服下的是什麼?為何能夠解毒?」雖說這毒只是一種普通的腸蠱,但是也不是平常人說解就解的。
「真是最毒婦人心,你給我下毒我沒怪你,你還不准我解毒了。說,為什麼要催動毒藥?我哪兒惹你了?」歐陽宇峰肚子剛止住痛,就對著漠塵低吼。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不走水路了。」漠塵看也懲罰過他了,便不在與他計較,雖然他比別人難纏了點,比別人更會冒犯她,但是為了以後能夠收為已用,還是對他客氣一點好。
「走水路?不是死定了?你以為元楚生不會想到嗎?他追不上馬車追不上馬,這裡靠江,他肯定知道我們走水路,到時候只要在目的地的渡口攔截我們就好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你還和人家談什麼情,說什麼愛……」歐陽宇峰知道自已被她下毒,心中有著莫名的痛,現在更是氣的口不澤言,當他意識到自已說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啪……」響亮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果然漠塵的小臉一片冰冷,「別以為你幫了我就可以隨意的羞辱我,別忘了,我若要你的命,只需動一根手指。」
雨童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決定閉嘴,當作什麼也沒看到,歐陽宇峰看著漠塵倏然轉冷的眼神,也只能暗自歎了口氣。他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氣份轉眼間僵在這裡,最後還是歐陽宇峰起身往山對面走去,漠塵與雨童無聲的跟在了後面。
到達山的對面,只見已經有人備好了三匹馬,此時漠塵的臉色才稍稍好轉,這時歐陽宇峰騎上馬聰明的說道:「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在官道,走吧!」
「駕」輕呵一聲,三人一同往逍遙城的方向奔去。剛才的不快也很快被拋到了腦後。
養心殿……
「什麼?你推斷張沐他們已經出了城?」周明山望著殿下的元楚生,眼睛瞪的要突出來了,他明明再三交待要捉回張沐,卻沒想到元楚生竟然帶給他人已不在城中的消息,怎麼能讓他不氣憤?
「正是,微臣查遍了整個城,依然沒有他們的蹤跡,但是卻查出有一輛可疑的馬車出了城,想必就是他們僑裝而成的。」元楚生低著頭,將事情的始末稟報了一遍。
「那還不去追!」周明山啪的一拍龍台,一臉的怒氣,「若是追不回張沐,你就提頭來見我!」
四周立刻響起一陣抽氣聲,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著元楚生捏了一把汗,但是元楚生依然恭敬跪地說道「臣遵旨!」
「下去吧!」周明山扶著腦袋揉了揉,他知道自已語氣重了些,但是另他憤怒的是他不相信元楚生抓不回張沐,原因只可能有一個,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想抓。
等著元楚生走出殿門,周明山便揮手屏退了四周,等到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低聲說道:「出來吧!」
冷血立刻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周明山一臉的陰狠。「你都聽到了,看來元楚生存心抗旨,吃定朕拿他沒辦法了。你立刻查探張沐的下落,查到後見機行事,若是不能生擒就將她的屍體給朕帶回來,朕就不相信,朕手中有著寶圖,會解不透其中的深意。」
「何時去辦?」
「立刻!」周明山握緊拳頭,他就不相信了,一個小小的女娃他會對付不了。
冷血瞭然的點頭,轉身從屏風後面離開,他是殺手,還是適合晚上行動,殺了張沐除了周明山的心頭大患,那麼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久違的自由又可回到他的身邊,他想念著冷氏的大山和藍藍的天,想念著自由自在的飛掠在山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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