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楚生心下一喜,太好了,她沒事!他正是為此事而來,但是縱火燒山如此大的事情皇上卻沒有告訴自已,看來那日見過漠塵之事皇上已經知道了,不讓自已知道這件事,是怕他為難嗎?可是如今卻又為何封自已為「平亂」大將軍,這不是讓自已更加難嗎?
周明山看到元楚生一臉的猶豫,心生不悅。「元愛卿,怎麼?你還對那叛匪心存依戀?」
「臣不敢!臣遵旨!」元楚生沉重的應旨,皇上的不悅,他又豈會聽不出來,就算他不徇私,現在歐陽宇峰已經站到了漠塵邊上,想要抓她,談何容易?
歐陽宇峰,漠塵!他真的不知道,何時他們竟有了交集!難怪歐陽陽宇峰初見她時會如此驚奇,也許兩人早是舊識,思及此,元楚生的心既無奈又苦澀,彷彿天邊的陰霾,沉甸甸的揮之不去,如影隨形。
漠塵同雨飛他們在回離塵山莊的路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許多的官兵,每一個路口但凡女子,不論老少全都要檢查,天已經暗了下來,關卡處士兵們點起了火把,遠遠的,漠塵看到了元楚生,也看到了旗帆上的字「元」
「看來他們已經準備挨門搜索了,李姑娘,你在這裡稍等,我過去打探一下!」雨飛對著勿自發愣的漠塵說著,也不等她回應,便向著人群中走去。
元楚生感覺到好似有束火熱的目光在看著自已,抬起頭,四周望了望,到處都是驚慌的平民,「唉!」無聲的歎息,自已怎麼還有這種奢望,不管自已心中是多麼的不願,但是事實正在抓捕她,她又怎麼會來到自已身邊。
漠塵隱藏在暗處,看著元楚生深沉的側面,還有來回不斷移的身軀,就像他踩著的不是地面,還是自已的心。
雨飛很快的回來,看到漠塵的目光他雖有不忍,但是仍舊說道:「元楚生現在被封為了平亂大將軍,將由他全全負責抓捕前朝公主!」
漠塵聽聞,彷彿遭到雷擊,半晌說不出話來,是他!真的是他!原本她心裡就想著會是他縱火燒山,可是真正的親耳聽到還是不由的一痛。
別開臉,漠塵收回了視線,就算這城中遍地是兵,也不可能會擋住她的腳步,只是這一轉身,就注定了不同的道路!
雨飛和雨墨雖為男兒,但是仍感覺到了漠塵那身清冷的悲傷,默默的將她送到府中才轉身離開。剛進府門,遠遠的便看到東方錦站在亭中,身著一襲白色的絲質長衫,面上的表情雖看不見,但是那種感覺卻是憂鬱的。
看到漠塵歸來,東方錦總算回過頭,他沒有移動身子,因為他知道漠塵會自已來,果不其然,漠塵纖細的人影很快來到自已跟前。
「外面的事情,你知道了?」雖是問句,但是漠塵的心中卻是肯定的,如他一般,若是沒事,又豈會在拂袖而去後,還在這裡等她?
「是!」東方錦點頭,「平州那裡已經安排妥當,精兵三萬,城軍四萬,公主可隨時入城!」
「很好,周明山現在已經光明正大的抓捕本宮,雙方抗衡已再所難免,你與我同為周明山的肉中剌,所以,在你沒有安全回到天域國之前,我們兩個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若是你出半點差錯,我定不饒你!」
漠塵冰冷的話語,是那樣的殘忍,那樣的無情,就如一把鈍刀,一寸寸剜割著他的心臟,他心痛的想,當初那個滿臉清淚的女娃是她嗎?還是自已的南軻一夢?
「多謝公主提醒,誠如公主所說,皇兄果真派人阻止了父皇與本王的聯絡,本王不是賤命,不會這麼容易死,至少要拖到幫助父皇清理門戶後在死,勿需公主擔心!」
「好!平州你暫且代為守著,本宮要去逍遙城一趟!」探子回報過了消息,從前的平州府尹蔣奉軒,也就是自已的舅父,只見碎玉仍有疑慮,看來自已要親自去一趟了,有他來相助,在加上從前的散落士兵,定也能組成一隊大軍。
「蔣大人說過,已厭倦殺戮與鮮血,你要有失敗的心裡準備。」
東方錦的話令漠塵緊皺著眉頭,他如何知道自已去尋一個姓蔣的人?看來他並不是面上表現的如此順從,他在警告自已他有一定的實力嗎?就算如此,那又怎樣?漠塵冷笑,「我的世界不容許有失敗!失敗就等於一個字,那就是——死!」
東方錦輕抽了口氣,失敗等於死?她在說什麼?她想殺自已的舅舅嗎?不!在他的心中,她不是這樣一個女人,他的臉有些蒼白,那是心痛的詮解,漠塵甚至也發現了一點,他的身子在顫抖。
「你怕了嗎?」嫣紅的小嘴勾起一絲冷酷的笑,「從今往後,誰擋我復仇,誰就得死!」
東方錦搖頭著,心痛到無法成言,喃喃自語,「為什麼?復仇真的這麼重要嗎?為什麼你要變成一個冷血的女人?」
「我就是一個冷血的女人,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不是嗎?」她伸手撫上他的喉嚨,就似是在手中捏著一個棋子,「承古論今,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節就是所謂的死亡與犧牲!」
東方錦凝視著這張冰冷的絕美小臉,伸手握住她的纖纖玉指,「我不是你的棋子!」
漠塵冷笑,抽出玉手轉身離去,背脊挺立而驕傲,獨留一抹淡香陪伴著仍在亭中的東方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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