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瑪古斯心想糟蹋二字,果然用得精妙傳神,突然湧法抑制的沖動,那從內心底噴發的欲望是如此強烈,芭芭蘿拉*莎拉娜*多瓦莫格哀婉動人的眼神在腦海中晃來晃去,再也忍耐不住,低聲道:“撒加先生,我缺少一名女僕,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買給我,無論多高價錢都可以。”
“啊!”沈之默佯裝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不不,督軍大人,你不是開玩笑吧?原諒我絕不會把手下的女奴交給你蹂躪,我還是找個合適的買主把她賣了的好。”
克洛瑪古斯極為誠懇地說:“撒加先生,我發誓我絕不會虧待她,動她半根毫毛,她很漂亮……放心,我不是巫醫,我對待美女的心情和所有正常人都一樣。”
“是嗎?”沈之默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可以把那個女奴給你用幾天,等和談結束後,如果你不想要的話就還給我,覺得還不錯的話就當我送給你了。”
“那怎麼行?我們還是立個契約吧,讓芭芭蘿拉*莎拉娜*多瓦莫格永遠歸屬於我。”克洛瑪古斯急急說道。雖然獸人注重言諾,一筆上萬銀元的買賣往往口頭就能訂立永久性的協議,而且不會有人不遵守約定,但他知道人類更注重的是紙面上寫得清清楚楚的契約,萬一撒加反悔,拿什麼證據來約束他?
“不不,別激動,我是怕那個女奴不懂規矩,惹督軍大人生氣,這樣好了,和談結束後我們再訂立買賣契約。”
法拉希姆看到沈之默笑得十分開心。已經明白他是用美色誘惑的方法分化獸人談判代表團,而且,已經成功了。而自己,因為《巫藥聖典》的引誘,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出賣雷霆酋長國在暗色沼澤的利益,不能自拔。
克洛瑪古斯與沈之默握手:“希望您能提出一個合理的價錢。”
沈之默心道:“那你就用賠款來換吧,二十五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達成這個協議後,大家都無心說更多的廢話,於是告辭走人。
第二天沈之默就派人把那女半獸人送了過去。女半獸人本已淪落到賣身為妓地地步。現在沈之默突然說有個感情細膩的獸人督軍要收她為老婆,自然是比原來的境況好得多,便答應演這場戲。
又過了兩天,泰瑞希爾的貓頭鷹傳回羅丹在基爾羅格要塞的信息。十名精銳士兵組成的恐怖團伙扮成民夫分頭潛入要塞,白天隱藏身份,晚上出來四處放火,制造流血事件,三四個人一組,埋伏在午夜幽靜的街道。見到落單的獸人士兵就上去砍殘,見到漂亮的住宅房子就放一把火燒掉,東頭一起,西頭一起,聲勢鬧得極為浩大。好像同時有成百上千在從事顛覆活動一般,他們身手敏捷,經驗老到。獸人駐軍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他們制造的恐怖事件起到推波助瀾地效果,當地一些內心潛在犯罪欲望的人也行動起來,大街上搶劫、強奸的事件每天都會發生十起八起,目前的基爾羅格要塞裡人心惶惶,由統帥宣布進入戰備狀態,開始實施宵禁,守軍們要是沒集齊十多個同伴,誰都不敢單獨出門。
沈之默用很不習慣的鵝毛筆回信道:“保持隱蔽性,三天後務必返回鬼霧鎮,不能洩露任何行蹤。”
泰瑞希爾坐在對面靜靜地看著他的臉。說:“你體內的惡魔詛咒又有加重的痕跡,它是否令你的心變得更加暴戾?奪取聖殿鑽石地工作必須要加強了。”
放飛貓頭鷹後,沈之默仰首望著浩瀚星空說:“是的。我常常克制不住內心的沖動,每一個人我都想要他服從我的命令。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我會考慮剝奪他的生命做為懲罰,不過……這是多年來一貫地性格,與詛咒無關。攝政王答應我談判成功後就封我為子爵,我會以這為起點,逐漸接近宗教所神職人員,取得他們的信任,那樣的話拿鑽石也會很容易。所以我在這個鬼地方千方百計保證和談,不是自己太過無聊,一切都是利益地驅使。”
“也許你是對的。”泰瑞希爾歎著氣,換了個很突兀的話題:“你看我今天漂亮嗎?”
沈之默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精靈今天居然穿了一條露出肩膀的長裙,而且腰部還開有小口,水嫩肌膚畢露無疑,腦後扎了根慵懶的馬尾辮,柔順的發絲隨夜風輕輕飄蕩,說不出的嫵媚——比女半獸人好看多了!赤著雙腳踏在地板上,粉紅的足弓,小腳趾鮮嫩可人,一股誘惑的意味隨著精靈的話語突然蔓延開來。
“你以前從來沒穿過裙子,這樣也好,有女人味。”沈之默說道。他本來想說:“哦!你地奶子好大,不介意讓我摸一下吧?”之類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又變成古板、平淡了,當下暗罵當年那個教他孔孟之道的老夫子。
泰瑞希爾說:“撒加,你前幾天為什麼摸我胸部?”眼神無辜,清澈,似乎沒感到那是多麼不禮貌地一件事。
沈之默的丑事被當場揭穿,羞愧得差點想縱身跳下三樓,臉上卻是再嚴肅不過地神情,正色道:“嗯,問得好,這是個問題,我們要好好研究,就像人類和獸人的和談,有爭議,我們就必須擱置爭議。為什麼遲遲得不到進展呢?這是因為雙方都有需求,而且因為國內的壓力而不能退讓。好吧,這件事對女性來說確實有些無聊,我上個廁所,你不用等我了。”
“別走!”泰瑞希爾拉住他的手:“為什麼要摸我胸部?”
“這個……”沈之默無可避讓,只好重新坐回原位,認真地盯著精靈的眼睛:“泰瑞希爾,你是不是沒感覺你的封印有松動的痕跡嗎?我經過冥思苦想,決定運用自己的能量幫助你。根據我多年的研究和長期地實踐,發現人體胸部有兩個能量的交匯點。如果堅持長期按摩,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騙人!”泰瑞希爾鼓著眼睛,像個大發嬌嗔的小女孩,可。
“好吧,我承認,那天起床我發現你胸口有灰塵,想幫你擦干淨,僅此而已,沒別的意思。”
泰瑞希爾見問不出什麼,說:“那……你覺得好摸嗎?”
沈之默肺部幾千萬根毛細血管險些通通爆裂。吞下口水,目光落在她足可令人迷失一切的乳溝上說:“手感不錯,軟和,光滑,富有彈性。”
“那你這幾天怎麼都不摸了?”
“劈啪!”,沈之默內心仿佛炸雷滾過,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她,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天!聖光在上。她似乎在邀請我摸她?“泰瑞希爾,你要知道,這幾天我事務繁多,實在抽不出什麼時間。不過看你這麼強烈要求,我只好勉為其難。以後每天都幫你摸三五個鍾頭,哦,太短了。我建議進行全身按摩八小時以上為宜,事實上除了胸口處還有另外幾個能量交匯點。”
泰瑞希爾的美麗臉龐漸漸嫣紅起來,顯得無比嬌俏,尤其是那副低眉順眼的小媳婦姿態,實在很符合沈之默的審美觀。
“撒加,我覺得代表團地幾個人你都應該好好籠絡起來,回伊利達城後他們都會是你的幫手。”不愧月神女祭司,轉換話題毫不費力。
沈之默拿出眾人簽名按手印的攻守同盟協議:“別擔心,我已經把他們控制住了。”
“這不是好辦法,只是一紙約定而已。事實成為證據的可能性並不大,一旦有人願意冒險出賣你們,他向攝政王或女皇告發。自述當時情勢迫不得已,攝政王又不是傻瓜。應該能分辨得清。”泰瑞希爾輕輕說道:“我覺得,等和談結束後,你當著他們的面把協議撕掉,這樣反而更好,既收買他們的心,而群毆親王的罪責仍是事實,誰也否認不掉,只要他們沒有互相串聯,那麼任誰背叛,其他人都會群起而攻之。你再略加手段,就能把他們牢牢抓在手中。”
沈之默笑道:“是是,我怎麼沒想到,這兩天實在太忙了。老神棍,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神棍,要我怎麼感謝你呢?我有一招能融合能量的法術,要不一起練吧?”頭腦沖動之下,就想給精靈傳授陰陽和合大法。
“不用了。”泰瑞希爾心想:“你要是真地會能量融合,前段日子問你的時候就該說了,偏要這個時候來騙人。”
“不要羅嗦,我來檢查一下你的體質。”沈之默笑著拉開泰瑞希爾的領口,只見裡面一團白花花的事物。
這時門口“咿呀“一聲,伊瑟拉伸個頭進來說:“撒加,獸人那個幾十年沒洗過澡地督軍找你。”見兩人親密地對坐,動作猥瑣,不由暗叫聖光保佑,說:“我什麼都沒看見!”聲音嬌嫩,十分可愛。
沈之默面不改色地說:“是克洛瑪古斯嗎?讓他進來,你去拿酒,我要好好招待老朋友。”
近日來連續兩次磋商,見不到親王托塞德林的影子,倒是那個自稱奧術學院學生的撒加占據著代表團主導地位,維克洛、阿普頓那些人對他唯唯否否,獸人不傻,猜出對方發生重大變故,撒加強勢奪權。而後與外交部領事有一點點交情地薩滿祭司也通過派過去的聯絡兵確認了此事。
維克洛等人對沈之默與獸人方面交往過密的事實采取了默認態度,這使得鬼霧鎮人獸雙方的對立情緒得到極大緩解。克洛瑪古斯進入人類占領區,甚至不用經過特別的程序申報只需說明來意而獲得放行。
“哦,尊敬的督軍大人,你能來真是太好了,請坐請坐,這位是在下的妻子泰瑞希爾。”沈之默看到克洛瑪古斯居然一身干淨,噴著淡雅的香水,換上有人類風格的燈籠袖紳士套衫,脖子上纏著領結,下巴的胡須也刮得青悠悠地,與之前的形象相比極為突兀,小小吃了一驚。
泰瑞希爾聽他的介紹,似乎很高興,行了個標准地淑女禮節。
“是這樣的……”克洛瑪古斯看起來不是很自在:“登門拜訪,實在冒昧得很,我們是不是應該早點把契約訂下來?”他地聲音低沉冷靜,不太像是墮入愛河的孤寡老男人,眼中還有獸人統領一貫的驕傲色彩。
沈之默親熱地叫著督軍的名字:“別著急,親愛的克洛瑪古斯,你知道這是個復雜而有挑戰性的難題,我們需要長時間的交流與合作,以及深層次的探討。當然,有困難要解決,沒有困難制造困難也要解決,我們不能把眼光停留在事情的表面,要深入實質挖掘,用魔法的理論進行辯證,你先坐,不要拘謹嘛,我們一起討論,爭取早日拿出最佳方案。”
獸人國家上層鉤心斗角的不良風氣還沒有傳到軍隊,這位督軍性格還算憨直,被他幾句話就繞暈了,疑惑道:“簽個買賣契約也要那麼復雜?”待見了伊瑟拉上來倒酒,又想:“這孩子長得好看,可是太瘦弱了。”
沈之默朝泰瑞希爾揮揮手:“親愛的,我和督軍大人有要事商量,你先回避一下。”轉臉說:“一個人的生命是上天恩賜的,她除了自己,從不屬於任何人,而我們輕易就要剝奪她的自由,干涉她的命運,這有違聖光眾生平等的教義,於情、於理、於心,都非常嚴重,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位善良的姑娘受到如此苦難的折磨。芭芭蘿拉從小父母雙亡,孤苦伶仃,因為獸人大軍的入侵,家鄉被鐵蹄踏破,一個人在伊利達城流浪,經常兩三個月沒吃過一口面包,你說可憐嗎?我好心收留了她,眼下卻要把她轉讓給別人,你說我痛苦嗎?我對得起我的良心嗎?我能辜負聖光的教誨和恩賜嗎?難道問題還不復雜嗎?”
克洛瑪古斯瞠目結舌,久久說不出一句話,准備充門面的煙斗啪嗒一聲掉到地上,暗忖:“你要有那麼好心,酒會上還用得著為一個水晶酒瓶要砍她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