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默點點頭,冷著臉說:“不必客套,你辛苦了。”希爾挽著他的手笑得十分矜持。
維克洛心中有氣:老子有心拉攏你,你還當自己成了老大?一抬頭,望見泰瑞希爾笑容燦爛,“哦,撒加夫人……”遠遠看見還不覺得如何,來到面前,只見這位副院長夫人艷光莫可逼視,令人呼吸為之一窒,情不自禁抓起她的手就要行一個吻手禮,說道:“夫人,您的美貌讓我惘然若失!”
沈之默大怒,泰瑞希爾的玉手是隨便讓別人臭嘴觸碰的麼?當下不容考慮,佯裝突然失足,“哎呀”大叫一聲向維克洛跌去,將手肘藏於懷內,暗使內力,朝他太陽穴狠狠撞下。
這一招陰險毒辣,維克洛為泰瑞希爾心神俱醉之時根本難以躲避,諾大的身軀被撞出老遠,幸好地毯柔軟沒摔傷,但眼花耳鳴半晌爬不起來。
泰瑞希爾驚愕不已,她眼神銳利,看出端倪,心道:“撒加不喜歡別人對我行吻手禮,為什麼呢?這好像是很普通的禮節啊。”
沈之默假之又假地爬起,笑道:“哎呀呀,維克洛大人,我一路乘坐馬車前來,腿腳發軟,站立不穩,不小心沖撞了您,還請多多見諒。您被摔傷吧,唉,我可真是萬分抱歉……”
旁邊的衛兵連忙扶他起來,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好在沈之默留了九分力氣,不然這個時候已經腦殼碎裂了。表面上的事,他當然不能埋怨撒加,只好歎道:“副院長先生遠道而來十分辛苦,還是先去休息吧。等明天工作日再向親王遞交委任文書正式就職。對了,親王不來接你是有原因的。他正在和另外幾位大人籌備歡迎宴會歡迎您的加入。”
別墅夠大,房間很多,維克洛把他們安排在三樓,六名禁衛軍護衛擠兩間房,奧布裡等四名隨從擠兩間房,伊瑟拉住一間狹小的傭人房,留下沈之默和泰瑞希爾同住一間主臥。
泰瑞希爾是尊貴的精靈月神恩典大祭司出身,從來就不習慣與別人一同居住,可是感覺到沈之默那股熟悉親切地氣息。內心竟出乎意料的沒起什麼抗拒之意,只是默默點頭。
沈之默想到有一個名義上的夫人,對自己大有好處,索性不加辯解,打算等晚上再和泰瑞希爾協商解決兩人的住宿問題。
奧布裡幾個人湊在一起打賭說今晚上老大和精靈姐姐是否能成其好事,大家都認為老大神奇無比,應該能成,賭注偏向一邊倒。
小鎮沒什麼娛樂項目,豐盛的晚餐過後是漫長寂寞的夜晚。夜風呼嘯。提著油燈和火把的巡邏隊不時在樓下的道路經過。維克洛再沒興趣來招惹他們,只是交代僕人小心對待貴客便先自下了三樓。
寬敞的套房內沒開空調,空氣涼爽宜人,秋風吹過山楂樹翻起一片小小地波浪。沈之默在陽台上看夜景,遠處漆黑一團,泰瑞希爾站在他身後說:“維克洛是內務部人事司司長海曼的熟人,所以求他照顧你。外交代表團成員六人,每個人都有後台,親王剛愎自用,脾氣粗暴。你來了只能混混資歷,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
“是嗎?”沈之默笑道:“我正要干一番大事,回去後也好圖個發展前途,黑暗葵花會沒有官面上的支撐始終不行,你跟我說說那些成員都什麼來歷。”
“親王托塞德林是女皇的堂兄,當今攝政王的侄子。在帝國政局中,他占有很重的分量,是皇位的第四順位繼承人。攝政王委派他主持和談工作,期望他的強硬性格能給帝國帶來最大利益。不過我認為托塞德林沒有什麼談判技巧,不然也不會拖延好幾年了。”泰瑞希爾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柔和悅耳:“六名成員,加你就是七人,其中一位是外交部地談判專家,一位是外交部駐克蒙德酋長之城的領事,他們對雷霆酋長國的業務非常熟悉,可是親王幾乎從不采納他們的意見。還有商務大臣。主理兩國的通商事務談判;內務部社會司司長;遠征軍統帥;光明大教堂主教,每一個人都有其獨特的身份。”
沈之默很滿意泰瑞希爾學識的淵博:“那麼獸人酋長國方面又是什麼構成?”
“雷霆酋長國方面參與談判的主導性人物分別是雷霆氏族薩滿祭司諾查丹瑪斯、巫醫法拉希姆、霜狼軍督軍克洛瑪古斯。因為獸人信仰圖騰,他們的薩滿祭司就像我們精靈月亮女祭司的地位一樣受人尊崇,經過幾百年地發展,薩滿祭司已經形成特權階層,掌握獸人國家的經濟、政治、工商業命脈,而這個諾查丹瑪斯是獸人先祖神廟裡的靈魂薩滿祭司,身份很高。巫醫在獸人裡的地位也和薩滿差不多,都是貴族。而督軍則相當於塞尼亞帝國的將軍。”
沈之默恭維道:“說得真詳細,你就像活著的百科全書。幾乎什麼都知道。”
泰瑞希爾地眼睛轉到他臉上,換了個很突兀的話題:“撒加,你要我假裝是你妻子嗎?”
沈之默面不改色心不跳:“當然,你知道,這讓我的行動更方便,不是嗎?我親愛的夫人?”
泰瑞希爾把臉偏向一邊,黑夜中看不出是什麼神色,過了好久才說:“好的,我會盡力配合你。”
沈之默瞥見她細致的玉頸泛起一片雞皮疙瘩,暗想:“平時波瀾不驚的精靈竟然好像在緊張?她緊張什麼?大家都這麼熟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隱隱不能明白女性心思,說:“今天晚上,我睡隔壁,如果維克洛有什麼動靜,盡快通知我。”維克洛安排的套房有一間主臥室和一個房間,很是周到。
泰瑞希爾反手抓住他寬厚的手掌說:“既然假裝夫妻,那我們就扮得像一點吧,同睡一張床沒什麼地。”語氣平淡,好像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既然連女方都這麼說了.
不清泰瑞希爾什麼心思,故意很淡然地說:“好了,既然那麼晚了,我們就早點睡吧,老神棍,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江湖成名以後,向他沈之默自薦枕席的所謂俠女不在少數。可莫不都是三角四耳,豬頭狗臉,長相慘不忍睹,一向對男女之事沒多大念頭,眼下這貌比西施地女精靈竟主動要求,心中那點壓制已久的生理欲望終於有蔓延的趨勢。
“不要叫我神棍,精靈的預言術一向准確,聖光宗教所那些神甫無法與我們比較。”泰瑞希爾微微有些惱怒。
“是麼?那你預測我會有幾個老婆?”
沈之默只是開玩笑,泰瑞希爾卻當他在和自己認真討論問題。當下拿出血月之心放在左手掌心,吟唱了幾個晦澀難懂的單詞。血月之心發出血紅的強烈光芒,連天花頂上地水晶吊燈也變得黯淡無光,整個房間內延伸出一片詭異的血霧。
過了十多分鍾,老神棍額頭滲出細細密密地汗珠,血月之心晶體內出現幾個模糊地影子,又逐漸消失,霧氣被吸收回去,泰瑞希爾長長噓了一口氣,眼神古怪地看著他說:“你的未來不是很清晰。因為惡魔詛咒強大力量的阻隔,我只能看到一點點內容……”
“嗯?真給你推算出來?說說看到什麼內容了?我後宮佳麗三千呢還是妻妾無數?”
“你有二至六位妻子,雖然這不符合我們精靈一夫一妻制的觀念。我只能看到其中兩位,一位身份尊貴,擁有滔天的權勢……”
沈之默壓根就不相信,哈哈笑道:“神棍算命總是喜歡誇大其詞。哄騙雇主的錢財,看來你沾染上了他們的毛病,還有一位是什麼人物也說出來吧,是某國公主還是女神?”
泰瑞希爾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與之前干淨冷淡的形象毫不符合:“這個……算了,我不知道,你自己猜吧,就當我在說謊。”
沈之默以為她編不圓謊言,倒不忍心逼迫。說:“那你再算算外交代表團明天有什麼新的進展。”
泰瑞希爾說:“預言術極其耗費精神力,我幫你預言之後,需要向月神祈禱一個滿月後才能重新使用,不過局勢明朗,可以很容易推想出來,明天會有一些奇妙地進展,一切的變數都在你身上。”
“為什麼?”
“我想得先跟你說一下預言術的作用原理。遠古文明研究出了一種稱之為‘蝴蝶法則’的規則。將事物代入蝴蝶法則中,判定出與事物相關聯系的一切,按照蝴蝶法則推演下去。就可以得到事物在幾周後,甚至幾年幾十年後的狀態。用於判定和推演的力量越大。判定的范圍就越大,推演出的未來也越長,按照蝴蝶法則的介紹所說,連生活習性,性格特征,未知力量影響修正等都會帶入,只要目標事物不包括施法者自己,因為清楚未來而有意識地違背自己地正常行為,推演結果和真實的未來縱然有細微差別,但大范圍來看是不會錯的。”泰瑞希爾侃侃而談,毫不停頓,繼續說道:“你性格強勢,必不甘心居於人下,來到外交和談代表團也是要做一番大事的,親王那些人哪能阻擋你的腳步?”
沈之默只聽得懂最後一句,點頭道:“不錯,我的當務之急便是要把外交團地主導大權抓進自己手裡。倘若談判不成灰溜溜地返回伊利達城,那算什麼英雄好漢?”
泰瑞希爾笑了笑:“是,我認為先從維克洛司長身上入手比較好,他是典型的牆頭草性格,哪邊風大就倒向哪邊,你只需要稍微下點功夫,就能讓他完全倒過來。”
沈之默心想:“人生在世有這麼個賢內助倒也不錯了。”說:“不談那種無聊事情,我們早點睡覺。”
他並不在意,當著泰瑞希爾的面脫掉衣服褲子,只剩下一條猥瑣的內褲,一屁股坐在床上。泰瑞希爾裝做渾不在意,偷眼觀察他的肌肉線條和遍布全身的傷疤。兩人表面若無其事,其實內心都十分尷尬。沈之默一輩子孤傲,終究拉不下臉皮做出采花賊的壞事。
泰瑞希爾拉著他的手一同躺下,兩人一個是寂滅功集大成者,一個是月神恩典女祭司,幾天幾夜不睡覺都不會覺得疲累,於是在床上相對干瞪眼睛。還是精靈打破僵局:“我跟你說一下維克洛的弱點吧。”
吊燈熄滅,在臨近早上的時候兩人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沈之默起床,看見泰瑞希爾還在睡覺,側身而臥,曲線美妙,高聳地胸脯平穩地一起一伏,韻律動人,唯一可惜的就是什麼都沒脫。他暗罵自己:“操,你又不是華山派掌門岳師兄,裝什麼正人君子,有便宜不占枉費做人。”
一抬手就在那波濤洶湧的胸脯捏了一把,居然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又想:“難怪世界上那麼多淫賊,色之迷人,果然不是隨便說說。”索性翻開泰瑞希爾的衣襟把手探了進去。這次可與上次在永恆時光之塔裡面漫不經心的隨手一摸大有不同,刺激由掌心蔓延,像電花似的辟裡啪啦一直流竄到周身要穴。
他頭一次做猥褻婦女的壞事,如臨大敵,運起寂滅功將周遭事物的一切動靜全都收進耳內,只見泰瑞希爾睫毛悄悄顫動了一下,險些嚇得魂不附體,以最快動作縮手,腳下“梯雲縱”輕功瞬息發動,一眨眼間倒蹦出三米之外,撫著心口暗叫:“真夠***刺激!”早從泰瑞希爾地心律、血液循環、脈搏異常感覺她已經醒轉,但既然繼續裝睡,自己也不好意思點破,就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深吸一口氣,已經好像沒事人似的叫來伊瑟拉替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