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個情況,林夕把神念也隨真氣來到帕尼奧的泥丸宮,在神念的細細探查之下,終於找到了識海萎縮的根源。原來,帕尼奧的精神力並不是被噬神散吞噬掉了,而是被封印在了泥丸宮,現在能供帕尼奧使用的精神力也不過和普通人差不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要解開這個封印,帕尼奧立刻就會變回大魔法師,而解開這種封印對林夕來說,並不是很困難的事。
找到了噬神散的作用原理後林夕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臉上帶上了淡淡的笑意。凱奇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噬神散在林夕眼裡也不過如此,心裡卻沒有太多的驚訝。這十幾年來他已經漸漸的把林夕放到了光明神的高度,自然不會認為小小的噬神散能難倒林夕。至於光明神,凱奇已經不知道那是誰了,十五年前奧斯國遭到郎貝斯帝國武力顛覆的時候,大主教是第一個逃出去的,那時起他就對光明教廷和光明神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我猜,這應該是郎貝斯帝國的著名傭兵團——耀日傭兵團的團長,帕尼奧魔導師。”帕尼奧雖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凱奇已經憑借他的話語判斷出了他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因為副團長巴裡莫-基爾為了得到傭兵團,因為他剛剛提到巴裡莫正在清理團內和他交好的人。”
林夕點了點頭說:“應該就是這樣,如果巴裡莫是因為其他原因動手,那他要不不會立刻逃跑,至少不會對團內其他人下手,更不會只挑選和帕尼奧關系好的。”
看著失神的帕尼奧,林夕笑著說道:“其實你不用這麼傷心,這噬神散也不是不可解的毒藥,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壞。”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噬神散還有解除的辦法?我還有可能恢復到魔導師的實力?”帕尼奧聽到了林夕說的話,可他問話的語氣裡卻是充滿了不相信,因此他這句話說的極為緩慢,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似乎是想讓林夕聽個清楚。
不過還沒等林夕回答帕尼奧就又搶著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的魔力已經消失了,那是我幾十年一點點冥想積聚起來的。如果我剛剛喝下那杯摻有噬神散的酒,或許你能使我避免魔力消失的厄運,但是現在魔力已經消失,即使解除了噬神散的作用,那些魔力也不會回來的!”
林夕輕輕的笑了一聲:“你說的沒錯,如果魔力是消失了的話,那確實很難恢復。不過有一點你沒搞清楚,你的魔力——准確地說是精神力並沒有消失,而是被封印了起來。只要能解開封印,你立刻便會重新成為原來的魔導師。”
至於精神力和魔力,都是衡量魔法師能力的重要指標。魔力就是人體經脈內儲存的魔法元素總量,而這些魔法元素之所以能被儲存於經脈中,就是因為精神力使它們聚集在一起。而體內能儲存的魔法元素的多少,也是和精神力的多少成正比的,因此一般情況下人們所指的“魔力”即是說精神力、又是說體內的魔法元素的總量。不過嚴格來說,這兩者並不完全是同一回事。比如一個魔法師,在他施展了大量魔法後體內魔法元素會被大量消耗,但是他的精神力或者會有點疲憊但是卻不會減少,這時候說他“魔力減少”就是指體內魔法元素減少。但是如果還是這個魔法師,在他施展了超過自身能力的魔法時,精神力會因使用過度而受到損傷,這時精神力就會永久性的減少,從而導致體內聚集的魔法元素減少,這也稱作“魔力減少”,但是本質上卻和魔力消耗完全兩碼事。
此時的帕尼奧就是因為精神力被封印導致了體內魔法元素減少。而被封印的精神力又感覺不到,就好像是精神力被噬神散吞噬掉了,再加上科斯特雷爾的前車之鑒和教廷的宣傳,這才讓帕尼奧誤認為是自己的精神力永久的消失了。不得不說,“噬神散”這個名字就有誤導人得出錯誤結果的作用。
“什麼?用藥物來封印精神力?”帕尼奧有些意外:“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這種方法?”
“要是你聽說過那噬神散就沒有現在這麼大名聲了!”凱奇剛才聽林夕一說也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機,不由得為教廷的這種心機感到不恥。
帕尼奧想了想自己喝下那噬神散後的情況,似乎是突然間自己的精神力就消失了,然後體內的魔力才開始慢慢流失。如果精神力是被吞噬,那至少會有個過程,不會那麼突然。而且他也想到了科斯特雷爾,在身中噬神散後也是和教廷大干一場才被消滅,和自己靠著體內正在逐漸消失的魔力逃出來多麼的相似,心裡也對林夕的說法信了七分,漸漸地便又生出了復仇的希望。
“那你可有什麼辦法解開我的封印嗎?”既然對方能看出噬神散的秘密,或許便有解決的辦法,帕尼奧此時心中想道。
“這個對我來說只是件小事,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解開這個封印。”林夕慢悠悠的說道,當他看到帕尼奧即將張開的嘴時突然加大音量道:“不過,要解開你身上的封印卻是讓我很為難。”
“這……這……既然只是件小事,又有什麼為難的?”帕尼奧一時有些轉不過來這個彎。
林夕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有幾個問題可以問下你嗎?”
帕尼奧不知道他要問什麼,但是有求於人他也只好說:“可以,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