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見到如粉團般的小男孩格外注意,開口第一句便誰家的孩子?怎麼跟你一起?」
秦真還未來得及說些閒話,便說:「我正有事要拜託大哥大嫂,這孩子現在無父無母,你們可願意收他做養子?」
四人先是吃驚,而後是高興,樊天翔、李師師更是激動不已,忙說:「願意、願意,當然願意!」李師師又小心的詢問趙誼:「你……可願意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趙誼乖巧的點頭,惹的李師師疼愛的不得了,她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秦真搶先說:「既然做了你們的養子,自然跟你們的姓。」她看著趙誼說:「你以後就姓樊,記住了嗎?」
趙誼點頭說:「好,我以後就姓樊。我的名字叫做樊念鏡。」
念鏡……思念小鏡湖嗎?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想好了。
樊天翔意會錯這個名字的意思,只誇獎到:「好名字,念念不忘心中之明鏡,時刻自檢、自查,不錯不錯。」
這二人沒想到來給秦真賀新婚,還能撿個便宜兒子回去,開心的不得了,只顧著拉著趙誼、不,樊念鏡說話。
秦真坐下喝了一口茶,這才注意到旁邊默默微笑的二人,姬無雙、姬無歡。
姬無雙自從失憶後就沒有見過秦真,她此刻抱著兄長的手臂低聲問道:「大哥,這便是你的小師妹嗎?」
秦真對姬無雙笑著,甜甜的喊了一聲:「無雙姐姐好。」
姬無雙靦腆的低下頭也笑了,秦真看她這幅情態,心中感歎著,果真變的完全不一樣了。不過這樣也好,她的新生活想必也幸福多了吧。姬無歡依舊是那副冷漠地樣子,不過眼神卻比早幾年柔和了許多。
秦真問:「五師兄,你是和大師兄一起進京的嗎?」
姬無歡頷首說:「之前我帶著無雙在臨安開了家醫館,順便為大嫂排毒,接到你的喜帖,就結伴而來了。」
秦真看看其樂融融的大家。心中從未感到過如此的舒暢,大家都過上舒心的好日子了,這樣可真好!
將樊念鏡留在樊天翔身邊後,秦真當晚回到秦府,讓氣的快要崩潰地秦檜總算是喘了一口氣。
十幾年來頭一回,秦檜對女兒大聲吼道:「你走了還回來做什麼?離家出走。這是女孩兒家能做的事嗎?之前太放縱你了!」
秦真低頭未說話,之前在客棧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不過稍微體諒一下她也能理解秦檜的心情,要當皇后的女兒突然消失一個月、音訊全無,的確夠讓他著急地。
王氏拖著病體急急趕來父女爭吵的現場,勸秦檜到:「老爺,人回來了就好,不要再生氣了,看真兒這疲憊地樣子,先讓她休息一晚。有話明日再說吧。」
「夫人你怎麼出來了,風寒剛好,快回屋去吧。」
秦檜這一點很讓秦真感動,他十幾年如一日對王氏一直很好,哪怕母親常年病臥在床。他也未有任何怨言。不禁讓秦真剛剛消失的愉悅感又找回了幾分。
王氏偷偷給秦真打手勢讓她快走,於是她趕緊在母親的掩護下笑著跑回房。找著為她頂了很多黑鍋的梁紅玉。
梁紅玉一件她便驚呼到:「我的好妹妹,你總算回來了,明日皇宮就要到府裡要人了。你要是不回來可讓我怎麼辦!」
秦真算算日子,明天六月初七,離大婚還有整一個月的時間,按照規定皇后在嫁入宮中之前必須提前一個月進宮受訓,雖然她把這個事給忘了,不過她倒是很巧的趕了回來。
她消失的這一個月中,秦府對外說秦真突然疾病,正臥床養病,引得一些有著其他心思地大臣巴不得秦真病得不能大婚,這
的女兒才有機會上位。不過他們也只是空想罷了,即空著,趙構也不會要他們的女兒。
第二日宮中來人接秦真入宮接受禮儀訓練,她隨身只帶了一個其貌不揚的丫頭,宛秋。宛秋出自吹花會,是安排在秦檜身邊的幾個丫鬟之一,此時秦真入宮,身邊差個人,順帶就將她帶入宮中。
秦真早些年在宮中待過幾年,禮儀方面自不必多教,她地日子倒也清閒,相反宛秋的任務倒要重很多,天天跟著幾個嬤嬤背一些條令事項,好在她性子隱忍頭腦又不笨,倒也不怕。
趙構這些天事情雖然多,但心中歡喜非常,秦真今日來異常乖順,他原先擔心地一些事情一件也沒發生。他正高興著,就見秦真出現在了他面前。
秦真換了宮裝,俏生生的往趙構面前一站,就讓趙構的心怦怦地跳。他向迎面走來地秦真伸出手,讓她和自己一起在長椅上坐下。秦真今天來找他分明是有事的,可是支支吾吾的樣子像是有難言之隱。
趙構關心的問道:「可是有什麼事?哪個嬤嬤為難你了嗎?」
秦真趕緊搖頭,小聲的說:「昨日韋太后找我了……」
「母后?」趙構驚訝,問:「她對你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就是說……」秦真聲音越來越小,幾乎都要吞到肚子裡去,趙構趁機靠攏,逗她說:「你再說小一點,我鑽到你懷裡也聽不見了。」
秦真臉上大紅,推了趙構一把,才將韋太后說的話講了出來。
韋太后無非是告訴秦真,趙構心意在她一個人身上,後宮空虛,延續***的大任就落到她一人的身上,讓他們大婚之後,快些行動。不然等個一年半載還沒有動靜,只怕朝中的那些老夫子就不好對付了。
趙構先是楞住,而後哈哈大笑,笑的秦真恨不得鑽到桌子下面去。
「你……你不要笑啦!」
見秦真惱羞成怒的樣子,趙構摸摸鼻頭,強忍住笑,說:「母后考慮的可真多,嗯……咱們是得快點……」
秦真粉拳打到趙構胸前嗔道:「說什麼吶,這連大婚都還沒到,你做夢呢!」
趙構捉住她的手,笑著說:「好、好,我不急,都聽你的。」
「其實,我今天是來問你……如果,如果咱們婚後三五年還沒有孩子……你肯定是會納妃的吧?」
趙構挑眉反問:「你很擔心?」
秦真別過頭不看他,嘀咕著說:「我就問問……」
趙構追問:「納又怎樣、不納又怎樣?」
他說「納又怎樣」這四字時,秦真轉頭瞪著他,心想,你竟敢存了這個心!未等秦真發怒,趙構便識趣的轉嘴說:「我都說了,全聽你的,你說怎樣就怎樣!」
秦真心想,這還不錯。
但她心底仍然有些擔心,因為她隱隱記得史書上記載趙構是沒有子嗣的,難道是真的嗎?於是說:「納妃你是不要想了,你要是感勾搭其他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但是……但是萬一我們真的沒有孩子怎麼辦?」
趙構見她滿臉的愁容,點點她的鼻子,將她擁入懷中說:「咱們都這樣年輕,怎麼會沒有孩子呢?再不濟,我有那麼多兄弟,從他們膝下抱養一個也是可以的。而且,以後將江山交換給誼兒也可以。總之,我只娶你一個人。」
見趙構心中想的這樣明瞭、堅定,秦真反擁住趙構輕輕說:「你待我真好……」
趙構歡喜之情湧上心頭,恨不得現在就進行大婚,真是急煞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