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常家三代來的很是齊整,常景軒、常承言、常天賜均是到場。
行雲望去,正見這三人也是望了過來,那常景軒和常承言神色不動,看不出什麼端倪,倒是那常天賜微微一笑,行雲心下一動,暗道:「看常家表現,卻並非就全沒希望。」不過崆峒沒有表態,行雲也只能是想想,卻是做不得準。
畢竟不論如何,崆峒沒有出言反對,如此一來七派意見一致,怕是一戰將至。
行雲正自戒備間,忽是見那至善老僧上前一步,朝行雲道:「那夜襲我少林的蕭壽臣在哪裡?」
行雲一怔,本以為這七派就要來攻,卻不想那少林竟然對蕭壽臣如此念念不忘。可那蕭壽臣已死,自己也是傳書給了他們,至善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氣瘋了?
行雲本想解釋一番,可面對少林如此咄咄逼人,行雲的心下卻是半點好氣也無,哪還去浪費唇舌?當下毫不客氣道:「蕭壽臣在哪裡與你何干?」
至善聞言,本是因武功有了進境而沖和不少的脾氣登時爆了起來,恨聲道:「我少林本院被那畜生一把火燒了乾淨,藏經閣的千年心血付之一炬!又被他傷了許多人,就連我那與世無爭的師弟也慘糟毒手!他在哪裡怎會與我無關?」
至善說到最後,竟是用上內力,便如獅吼!這乾瘦老僧雖無什麼高僧風範,可這怒目圓睜,卻是威猛的很。
少林門下亦是滿目赤紅,那夜混亂,他們全都親身經歷,少林死的雖不多,可卻都是高手。與這些少林門下的關係,不是師父叔伯便是師祖,又怎不心痛悲苦?
行雲聞言,卻是眉頭一皺。見至善難捺激動,不禁諷道:「少林再是習武,也應是個禮佛之所,雖然在下對佛法知之甚少,可卻也知那輪迴報應。當年你們是如何燒了萬劍宗,殺了萬劍宗千多門人?」
指了指身後。行雲冷道:「那斷壁殘垣卻還完好,不容你抵賴!既然你們此前種下了因,那蕭壽臣所做的便是果!漫說他當真死了,就算他沒死,我也不會將他交給你!你們當初敢滅萬劍宗,難道便沒想過報應麼?虧了你們還稱佛門之地!」
行雲本不想說的這麼僵,可那至善竟是一幅受害的樣子,好似萬劍宗萬般的不是!行雲心下便是有氣!
那至善被行雲問了個啞口無言,臉色鐵青。正要發作,卻聽身旁忽是有人言道:「那蕭壽臣做地確是不對!」
至善本是氣極,可一時卻難找出什麼話來駁斥,忽聞有人出聲,轉頭看去,發現並不是哪派高人或者掌門,而是常承言之子,常天賜。
常天賜在這時搭話,大出人意料。要說他的武功雖然很是不凡,可這輩分卻差的太遠。如今大派,可說除了飄渺天宮全都到齊,他一個二十餘歲的年輕人,哪有插口地資格?
常承言當下便是低喝道:「住口!」
常承言的話聲方落,卻聽那至善道:「無妨!今日七派上山,共討公敵,自是人人有份,他有話。便要他說完。」
常承言微一皺眉,卻見至善已是搶先對常天賜道:「你有什麼話,便就直講,老衲為你做主!」
常天賜聞言,恭身一禮。朗聲道:「那小子便是放肆了。」
頓了一頓。常天賜朝行雲笑道:「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就算二百年前有過一戰。可那時親身經歷的人早已不在人世。少林雖有門人兩千餘,可哪一個參與當年一戰?」
轉頭看了看,見無人應聲,常天賜侃侃而談道:「既然都沒有參與,那蕭壽臣卻是報的那門仇?因果報應不假,可種下因果的卻非是被蕭壽臣所殺之人,這仇自然是報的不對,所以我說,那蕭壽臣是錯了。」
至善在旁越聽越是喜歡,當下連聲道:「不錯!」隨即對常景軒道:「你卻是教出了個好孫子!」
常景軒聞言,微微一笑,卻未多言,而那武當等派則是附和,雖說已經到了太室,就準備戰,可要真能佔了理字,那這些大派還是不願意放棄地。
常天賜這一番言語說的少林心喜,卻是聽的秦百程大怒,他雖然厭惡蕭壽臣,可卻更不想聽到二百年前的仇恨被人說成如此!當下便要開口駁斥,可卻不料被行雲一把拉了住。
秦百程一怔,就見行雲搖了搖頭,行雲拉住秦百程,心下暗是生疑,他方才見常天賜站出來為至善辯解,也是不滿,心道就算崆峒與少林武當走在一起,卻也不用如此表現,畢竟與那武當華山等派比起來,崆峒與萬劍宗遠未到如此針鋒相對的地步。
可轉念再想,行雲卻又覺得蹊蹺,正因為崆峒沒理由這麼急著出頭,而且那常天賜還是為他妹妹來太室出了力的,如此想來,常天賜這番做作,可就大有文章了。
行雲一把拉住秦百程,就是想再看上一看,看常天賜究竟要做什麼。
此時的至善得了常天賜這番言語,轉首對行雲道:「方纔那番言語,你可聽得?你還有什麼話說?」
行雲眼睛盯著常天賜,對至善的質問,只是冷笑道:「在下早便說了,那蕭壽臣漫說是死了,就是沒死也不會交與你。」
頓了一頓,行雲再是哂道:「更何況那蕭壽臣已是死了一月有餘,屍身想來早是腐了,不知你少林要去何用?」至善聞言,卻道是行雲口風軟了,上前一步道:「如何處理蕭壽臣卻不要你管!那蕭壽臣對我少林犯下如此大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怎也不能由你一口說得!「說到這裡,至善冷道:「不過你不給也無妨,便待一會平了你這峻極峰,就不信尋不出那畜生來!」
至善罵的淋漓,別說是秦百程,就連行雲都再難忍受,對那蕭壽臣行雲雖恨,可此刻至善罵地卻不只是蕭壽臣一人,而是整個萬劍宗!」平了峻極峰!「這要死多少萬劍宗的子弟?
行雲冷笑了笑,琢顏和玉虛兩股內罡猛的在體內轉了一周,現如今看來,已要不可收拾,那行雲便要仗著天命的威壓,以及快劍的出奇不意,能多放倒幾個高手也好!
就在這時,那常天賜忽是再道:「晚輩的話,還未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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