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對手就只剩下曲正秋和蔡培峰,行雲哪還會顧忌?
就見行雲防才是落地,便隨即反過身來再下重手!
人在半空,天命威壓直迫下來,懾人心魄!鐵劍隨即化形,一式天河倒捲,奔騰呼嘯而至!
不論如何,易辛子是被曲正秋和蔡培峰親手刺中,這二人雖與易辛子沒什麼交往,可易辛子在武當中的地位卓然,就似自己在華山點蒼一般,如今被自己刺個通透,生死不知,雖說自己不是故意,而是被行雲引了來,但日後與武當之間終是要麻煩的。
就算沒有結下仇恨,可也是欠了人家一性命,而且是如此重要的性命。
更何況這一戰日後傳將出去,曲正秋和蔡培峰的名聲亦是大損,到了他二人如今的地步,於名聲更是看重,也正因為如此,便是強若曲正秋和蔡培峰,亦是被攪的心緒不寧。
就在此刻,行雲那龐大威壓忽是自天而降!
曲正秋和蔡培峰這二人登時一震!直到那天河倒捲壓頂,二人才是醒悟過來,也虧了這二人非是常人能比,行雲這一縱一躍,不過瞬息之間,鐵劍又是極快,又有天命威壓的震懾,可即使如此,這曲正秋和蔡培峰還是察覺醒悟過來,雙雙舉劍去架!
而此刻的他們要去接行雲這一記重擊,卻是難的很,行雲借那天命的龐大威壓,一式天河倒捲當真似天河奔湧鋪天蓋地!就連那蔡培峰身上的熊熊火焰,亦被這龐大威壓壓的滅了!
反觀曲正秋和蔡培峰,雖說他們最後也沒能避免易辛子被洞穿的結局,可這二人最後所出的那一劍時,卻都是不約而同的盡了全力去收回劍勢,所以這轉瞬間又怎麼可能再生新力來招架?
再加上一時倉促,心虛不寧以及行雲那絕世威壓所帶來的震撼!曲正秋和蔡培峰十成的功力,連四成都難發揮!
如果行雲這一劍劈中。那曲正秋和蔡培峰二人少說也要受上不輕地內傷,又少了易辛子在旁相助,他二人之後哪還可能是行雲的對手?
眼看便要功成!行雲卻聽得無陽子大喊道:「雲兒小心!」
隨無陽子的喊聲傳來,一道灰影忽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下!雖說距那曲正秋和蔡培峰還有一丈,可仍是讓行雲一驚!
來人竟是那本應與無光子無陽子戰在一處的古拙道人!
對這古拙道人,行雲一直警惕萬分,且不說他似是對天命很是熟悉,就看他能輕鬆擋住無光子和無陽子的聯手。武功高低便可見一斑!
這古拙道人是在場中唯一能單打獨鬥,抵住行雲之人!
「他實力絕不在我之下!」
這念頭不過在腦中一閃,行雲便來不及再想其他,就見那古拙道人的精鋼劍劍罡暴漲,劍尖朝上,直指行雲!
不過那古拙道人卻非是去刺行雲。而是精鋼劍一劃,斜斜的在空中劃了一個***。
平平無奇,可行雲那天河倒捲地狂猛勢子卻登時一窒,隨後竟是一斜,錯過曲正秋和才培峰,直擊了在旁!
在旁人眼中,這似是那古拙道人想要行那圍魏救趙的之勢,劍刺行雲,可卻未能擊中。不過卻是成功的令行雲分心,鐵劍攜絕大威勢擊錯了地方,那曲正秋和蔡培峰就此躲過一劫。
不過行雲卻不這麼想!
他這一擊天河倒捲。可說是勢在必得!攜天命無匹威壓,當真是如虎添翼!這一劍就是對行雲來說都是易發難收。怎可能擊偏那麼許多?
事實卻是行雲這一擊,竟是被那古拙道人憑空劃出的斜引了去!當時行雲就覺得那古拙道人劃出的圈中似是有莫大吸力,就似長鯨吸水一般,雖不能將自己的劍勢吸過去,但去足夠吸住。然後將其帶往一旁!
不錯。行雲這一劍便是被那古拙道人引了過去,才轟地偏了!
先是由行雲設計。借曲正秋天和蔡培峰之手除去易辛子,再趁曲正秋天和蔡培峰心緒不寧,促不及防之機,猛下狠手。隨後奇峰再起,那古拙老人竟如預料到一般,甩開無光子和無陽子,閃至近前出手,在那間不容髮之際,引偏行雲的天河倒捲,救下刺倒自己師弟的曲正秋天和蔡培峰!
這一番兔起鶻落,直看的在場眾人眼花繚亂!
直到這時,巨響傳來,眾人只覺得地上一震,再是土塵漫天!
行雲雖是一人,但是這一擊卻是實在實在的直擊在了地上,那激起的土塵,比之方纔,亦毫不遜色!
行雲新力已盡,只得借那反震之力,凌空一個轉身,落到地上,隨即收了天命的威壓。
此刻沒有目標,這龐大的威壓不僅沒有了用處,反會將敵人吸引過來,早這目不能視的地方,如此懾人心魄地強大威壓便似是一盞指路明燈,太過扎眼。
更何況沒有了目標,如此全力催動天命,空是消耗體力,全無益處。
收了這威壓的同時,行雲再將內罡注入斷橋,雙劍浮在身側防備。
那曲正秋和蔡培峰的位置,行雲清楚地很,不只是因為早就知道他二人在哪,而且方才行雲一劍就劈在他們身側,那攜著陣陣尖嘯的土石就似是一枚枚唐門地暗器,那二人不得不揮劍撥擋開去,自然將他們暴露。
不過行雲卻沒有妄動,因為此時此刻,那曲正秋和蔡培峰已不重要,自己的對手是那古拙道人!雖然我方才鐵劍的天河倒捲所用不過只是琢顏的全力,玉虛的那一半都用了在催動天命前輩地威壓上面,可即便如此,那一劍也是令人忌憚!
劍法之中,引字訣並非罕見,武當地太極劍雖是名滿天下,可也不過是借力打力,怎可能連我的劍都沒有接觸,只是憑空劃了一個***,便能將我地劍勢引到一旁去?」
行雲方才對敵,就只覺得那一劍的裡忽生吸力,與此相比,行雲到是想起一種武功,與此大是相仿。
那便是隔空攝物!
可行雲也只是聽說,卻從未見人施展過,無法認定那古拙道人便是用的這一門功夫。
「更何況就算那隔空攝物是真,也不過是些小技巧,卻又怎可能攝的去我那劍上的千鈞之力?」
行雲自己也是不信。
而且令行雲大為戒備的是,之前行雲曾憑借土石打在人身上的聲音來判斷位置,可如今行雲怎也聽不出土石擊在古拙道人身上的聲音!
行雲落地之前,那古拙老人並沒有動,這激射的土石四下裡都是,他又是怎麼能無聲無息的擋住?
當然,那古拙道人雖強,行雲卻並不覺得自己就不是他的對手,且不說那古拙道人自承沒有對行雲的絕對勝算,就是方才自己的那一擊被引的偏了,也不過是自己一半的功力,如果自己全力出手,行雲並不認為那古拙道人還能故技重施。
不過心中顧忌終是有的,尤其是不熟悉對手的武功究竟是什麼,這很是危險。
而且更令行雲在意的是,這古拙道人能這麼快的趕到,便說明他早在自己給易辛子設下圈套之時,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這份洞察,才是真正的可怕之處!
心有顧忌,行雲自不會貿然出手,雙劍懸在身前,靜下心來,全力感覺著自己周圍的異動,只要稍有不妥,聯劍術立刻出手,絕不留情!
一息,二息。
時間慢慢過去,曲正秋和蔡培峰沒有進攻,畢竟這二人少了易辛子,又曾親身體會過行雲的快劍在這目不能視的土塵中的威力,怎會妄動?
那古拙道人也是沒有動,最少行雲沒有察覺到。
終於在秋風吹拂之下,眼前逐漸明朗,那人確實仍在原地。不過行雲卻是看到那古拙道人的臉色不很好看,似是受了內傷。
行雲一怔,心道:「引去我那一劍,竟需要消耗如此多的內力?」
剛想到這裡,就聽不遠處那玄元真人高聲道:「師伯!師叔是生是死?」
玄元真人對陣無明子,並無什麼優勢,脫身不得,只得去問那古拙道人。
古拙道人聞言,看了看行雲,隨即上前一步,俯下身去。行雲也想知道易辛子的生死,所以也沒有出手,只是安靜的看著。
不片刻,就見那古拙道人的面色一緊,隨即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