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程見行雲已有耳聞,當下與焉清涵對視一眼,點頭可行。」
常沁詩亦是在旁笑道:「我哥哥說行,那自然就沒有問題,如今秦爺爺和焉姐姐也點了頭,那可就是萬無一失了。」
小姑娘對他哥哥的推崇,眾人這幾日都是知了道,聞言自是會心一笑。
秦百程更是笑道:「這常家的娃娃確實不得了,武功心計都是了得,如此少年俊彥,又幫了我宗如此大忙,等到繼位大典,老秦怎都要好生感謝一番。」
言罷哈哈大笑。
常沁詩聽秦百程如此推許自家哥哥,笑的更是歡暢。
眾人笑過,焉清涵對行雲道:「大派本就心有不齊,青城就不說了,與宗主如此深的淵源,又與各派新仇未了,其他大派們要不防著青城,才反是怪事。
除去青城,還有崆峒和飄渺天宮與我們交好,這兩派一樣會被猜忌,要不是萬劍宗實力太強,少林武也不會去尋了他們齊來,所以對這兩派,他們亦有防備之心。
頓了一頓,焉清涵再道:「這防備便是猜忌,莫要小看這猜忌之心,如不信任,便難生默契,各派聯袂而來,彼此猜忌越大,力量越小,就越對我們有利。借這猜忌之心,兩位妹妹再一出面,青城和崆峒就算萬般解釋,卻也沒人會信。」
輕笑了笑,焉清涵道:「就如宗主發信解釋,可就算其他大派明知宗主心地一向良善。明知是蕭壽臣夜襲的少林,可卻仍是要聯手來攻地道理是一樣的。」
行雲聞言點了點頭,這計的高明之處,便是不怕被對手識破,可說本就沒想要瞞過誰去。其他大派明知袁思蓉和常沁詩是擅做主張,也不會再與青城、崆峒聯手,而青城、崆峒亦是會防備著其他大派突施狠手。
「只是委屈了思蓉和沁詩,尤其是沁詩,為了我。不惜與她的爺爺和父親鬧翻。等這難關一過,我定要親去幫沁詩賠罪。」
剛想到這裡,行雲的腦中忽是一閃,猛的問道:「思蓉和沁詩來了幾日?」
焉清涵聞言。微是一笑,似是明白行雲此問的目的,常沁詩則是嘴快,在旁搶道:「怎也有十幾日吧。沁詩到沒記的太清楚。」
懷中袁思蓉一動,答道:「連同今日,整是二十天。」
看著行雲面色沉重,袁思蓉奇道:「不過雲弟問這時日做什麼?可有什麼不妥?」
行雲沉聲道:「思蓉和沁詩都是趁自家長輩無暇之機逃出來地。畢竟參與圍攻萬劍宗確是大事,就算成功,死傷也必定慘重。哪能輕怠?自要日夜相商。」
不過行雲隨即眉頭一皺道:「可就算一時能有疏忽。卻也不會長久。」
袁思蓉聞言一醒。坐直了身子道:「雲弟可是在奇怪為什麼爺爺他們沒有追來?」
常沁詩也是奇道:「雲哥哥這麼一說,沁詩也奇怪了。逃到太室山。前後總也有二十多天,怎麼沒有半分爺爺他們追來的消息?」
行雲點頭道:「這正是可疑之處,思蓉和沁詩都是自家長輩的掌上明珠,還有我那大師兄,就算沒晉到魂級,都不會無人注意,更何況如今的成就?
所以說你們逃出,青城和崆峒一二日間,因為疏忽而沒有察覺到是有可能,但這十幾日裡不聞不問,卻是怎都不會!青城和崆峒怎麼可能沒有半分地察覺?」
眉頭緊皺,行雲看了看焉清涵,卻見她好假以整的樣子,心下忽是一寬,暗道:「我是糊塗了,如果連我都想到的問題,清涵怎會不知?就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定是早已有了答案。」
想到這裡,行雲哪還費神,當下問道:「清涵可有什麼看法?」
焉清涵見行雲問來,微笑道:「清涵之前也曾有過疑惑,想那青城與就算再是後知後覺,兩位妹妹逃出地三五天後,他們也定會得知。思蓉妹妹乘的是車,怎也不會快過魂級高手的腳程,更不要說兩位妹妹的爺爺都是化形級高手了,真要有心來追,早便追地到了。」
行雲聞言,點頭道:「正是此理。」
行雲話聲剛落,焉清涵還未來得及再開口,不料常沁詩忽的心下一酸,哭道:「定是沁詩不聽話,所以爺爺和爹爹不要沁詩了!」
行雲一怔,袁思蓉忙是出言慰道:「妹妹多想了,常爺爺他們怎會不要你了?」不過她的口中雖是如此說著,但心下也是揣揣,自家爺爺一樣沒有追來,要說全不在意,卻也不可能。
小姑娘正自哭鬧間,就聽焉清涵慰道:「沁詩妹想來是誤會了。」
常沁詩聞言,抬了起頭,小臉上滿是淚花,定定地看著焉清涵,好不可憐。
焉清涵見了,苦笑道:「方纔姐姐話還沒說完,沁詩妹妹便哭了。」一臉地愛惜,將小姑娘抱在懷中慰道:「妹妹其實是想地岔了,常前輩他們不追來,並不是不要妹妹,其實他們不來追,反是說明事有可成呢。」
見常沁詩停了哭泣,焉清涵忙是解釋道:「青城和崆峒在這圍攻一事上,本就猶豫,如今兩位妹妹出走,反是迫了他們下主意,再看他們沒有追來,依姐姐看,下的決心應是來助你雲哥哥了。」
常沁詩聞言,疑道:「真是如此?」
焉清涵微笑道:「兩位妹妹出走地目的,青城和崆峒自然明瞭,也自會想到如果兩位妹妹在繼位大典上露面的後果。」
秦百程忽是哈哈大笑道:「那如今他們還是放任,到還真有可能如孫女所說。」
行雲心下一動道:「清涵和秦老的意思是說青城、崆峒是有意不追?」
焉清涵點頭道:「雖說實情難測,可由目前來看,卻只能是這原因。」
常沁詩聞言,登時破涕為笑,袁思蓉也心神大定。
行雲大喜道:「真要是如此,那萬劍宗便可以闖出一劫了!」焉清涵秀眉微皺,搖頭道:「卻也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