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常天賜的眼光抱負讓焉以謝大是訝異,可話說回策要真能成功畢竟是件好事。
「那袁思蓉到也出人意表,雖說我那姐姐強她甚多,卻總不及她與宗主青梅竹馬,又有再造之德,可卻沒想到她為了宗主,竟能舍下那正妻之位,我先前到有些小人之心了。」
焉以謝正想到這裡,就聽那車裡的對話也停了下來,轉念一想,便是明白,應是袁思蓉說的累了。
事實也確是如此。袁思蓉在青城本是恢復了健康,雖不如以前活潑,卻也不至於整日倒在床上,可誰知前幾天驟聞行雲面臨天大危難,而就連青城都不想去救他,更惶論其他門派?心急之下,自然又是病倒。
抱了病軀,坐在車上接連奔馳多日,不得休息,人早便乏了,此刻能說這許多話,全是因為擔心行雲而強字支撐。如今有了些定策,雖不說必能成功,可心裡終是有些底,心下略是一鬆,便昏睡過去。
常沁詩見到,自然不再開口,輕手輕腳的出了車子,剛出了來,正看見行劍將那拉車的轅馬牽了回來,套了上車,當下奇道:「師兄,袁姐姐剛是睡下,怎麼又要趕路?」
回頭看了看那車,常沁詩不忍道:「袁姐姐好可憐,就讓她睡一會吧。」
行劍聞言搖頭道:「多謝師妹的好意,可我那小師妹早便有過交代,不論她是否睡下,只要馬力恢復,便要上路。
此去太室,時間如果長了,師祖那裡一得消息,必然會派人追趕,甚至幾位師祖都有可能親自前來!等到那時還未趕到太室,可便前功盡棄了。」
常沁詩聞言,也知袁思蓉留下的話有理。可見她那般的病弱,仍不顧性命的要去太室,去尋行雲,心下哪不動容?更是暗下決心,一定要助自己的雲哥哥和袁姐姐成功,當下便提出要同行。
行劍應了下來,常沁詩此去如能成功,可是能保下自己這師弟師妹的性命,他自然也要在意常沁詩的安危。就如今日。如果沒有自己出手,常沁詩怕就會被華山門下傷了。
「小姑娘太過莽撞,一人上路,恐會惹出許多事來。」
心下想著,行劍輕揮了揮馬鞭,馬車再是緩緩動了起來。
只不過那轅馬雖是休息過,可仍疲憊的很。被套了車上,只是拉了車在走。任行劍怎麼鞭策,也跑不起來。行劍也只得作罷,任由它信步而行,心道:「等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便立刻換了馬來繼續趕路。」
也正好常沁詩的紅雲有傷。跑不起來,到也不慮跟不上,就如此四人二馬,再次上路。
這幾人越行越遠。終是沒了影子,焉以謝和垣晴二人才由樹上躍了下來弟怎不去保護他們?他們這一行的安危可是關乎萬劍宗的生死,有焉兄弟在旁,可要安全的多。」
焉以謝聞言卻是笑道:「垣兄還未到華山,我可還沒完成任務。」gt;::了,就算我一人獨行,用不了多久也可趕回。
再說,就算有我相助,也不過多了一人之力,而那袁姑娘和常姑娘卻是能為雲師弟帶來兩派之力,相比而言,可是天上地下,焉兄弟怎能因小失大?」
焉以謝卻是搖頭道:「垣兄能在為難之刻捨了性命來助,便沒有什麼大小之分,更何況有那行劍在旁,她們應是無事,這江湖上能與魂級高手為敵的可是不多。」
頓了一頓,焉以謝再是笑道:「再說,我也不方便露面。」|;的關係,他見了袁姑娘,確實有些尷尬。」
正想了這裡,就聽焉以謝道:「他們由這路去太室,不論崆峒還是青城,真要去追他們,都要經過這裡,我們逆了而上,真要是有人追來,也會先遇上我們,到時我們也可先一步下手阻攔,為他們檔去災禍,這也是在保護他們。」u
焉以謝當下尋了到他那匹小驢子又是與垣晴上了路,仍是慢慢悠悠。
不過此時卻有人馳的疾快。
那黃俊和其他四個華山門下在行劍的手下吃了虧,打馬而回,本應做地搜尋也扔了下,連夜回了華山。
黃俊深知自己那師父的嚴厲,就是掌門也忌憚三分,也不敢隱瞞,回了華山,便將遇到常沁詩和行劍的事稟了上去。
鄭嚴聽了一驚,隨口罰了那幾人,便起身去尋曲正秋、趙不憂和羅其星等華山重要人物而去。
看著自己師父如此著緊,那黃俊雖是被罰,可心下卻也得意,他還以為師父著緊自己被外人欺了,要去尋掌門為自己討個公道,反是心滿意足的面壁去了.
「掌門師弟,師叔,你們的意思?」
鄭嚴將黃俊所講,重又述了一遍,這一次去太室,華山可是做了大準備,可不想出什麼意外。所以驟聞崆峒和青城的人同時朝河南而去,鄭嚴便是一驚。
曲正秋閉了目,在那沉思,沒有說話,趙不憂則是言道:「師兄太過緊張了,那常承言就算真的有心和萬劍宗聯手,也不會派他地寶貝閨女去太室,這豈不太過兒
而且這兩方應是偶遇,要沒有黃俊在路上與人爭鬥,那常家小姑娘早便越了過青城一行而去,這便足可證明。」
趙不憂與蕭壽臣暗裡聯手,可蕭壽臣如今卻先是失敗,他那挑撥的信一傳來,趙不憂便是明白蕭壽臣定是敗了,這信便是要魚死網破地瘋狂之舉。
不過趙不憂心下卻是高興,那行雲他一直記恨,更何況順了眾意圍攻太室,也可將他與蕭壽臣有過聯繫的證據一併消滅,沒了手尾,羅其星也就找不出自己地把柄來。
所以在圍攻萬劍宗一事上。他自然是全力促成。
也正因為如此,鄭嚴帶來的壞消息,趙不憂格外在意,崆峒和青城如果與萬劍宗暗通款曲,那這一戰的實力對比便要大改,他擔心華山派裡會有人心生退縮,就算別人沒有這個念頭,他也要事先提防!
趙不憂當下不屑道:「再說那青城,剛是封山期滿。他們本就與各派相處不恰,如今萬劍宗的罪證確鑿無疑,除非他們想與萬劍宗一道被滅,否則就算是借了他們天大地膽子,他們也不敢做什麼,且想想,只一個行字輩弟子去太室。能商議出什麼來?」
趙不憂言罷,眾人也是暗自點頭。羅其星雖與趙不憂針鋒相對,可在這事上卻是沒什麼好爭的。當下也不說話,便是默認。
曲正秋此刻睜了開眼,點頭道:「這話說地有理,崆峒常家精明。就算心裡另有打算,也不會讓一個小女兒家只身前去太室,且這一路去了,也太過張揚。不是常家手段。
至於那青城,只要沒有其他大派與他們相合,就算他們有心相助,卻也沒那膽子,否則也不會封了兩年的山。」
趙不憂見這位在華山舉足輕重地師叔也是贊同,難奈心下的笑意道:「師叔英明。」
那羅其星見曲正秋誇讚趙不憂,心下一陣不舒服,當下嗆聲道:「那師兄可是想過,就算這常沁詩和行劍不是崆峒青城有意派去,可萬一被萬劍宗扣了下來做個人質相威脅,卻又怎麼辦?」
趙不憂一怔,狠狠的瞪了羅其星一眼,可羅其星卻是滿不在乎,繼續道:「師兄身為掌門,遇事可不能處理的這麼草率,這一次我們相約去太室,可是要有半數優秀門人子弟隨行拚殺!師兄身為掌門,一個錯誤,失去的可是我眾多華山弟子的性命!」
羅其星越說越是露骨,趙不憂正要發作,卻見曲正秋道:「其星說的卻也不錯,我們也不能放任,既然這兩人還在我華山勢力之內,又是被我門下遇到,我們便要有所作為,也免地被他人事後詬病。」
趙不憂聞言,不好去駁這個師叔的話,當下想了想,皺眉道:「既然如此,那依師侄看來,不如派人將這二人拿下的好。
拿下之後,常家那邊,可以修書一封,想來常家無什麼話說,如今各派正是合作之時,他們自己管教不嚴,哪能怨了我們?至於青城。」
趙不憂冷道:「他們與萬劍宗的關係太過曖昧,我們將那行劍擒下,再把這事通報各派,他青城可敢出聲?也可借此警告青城,莫要動了歪心思!」
羅其星聞言,暗哼了一聲,卻不再言語,趙不憂的應對之法到是合情合理,他也無話反駁。
鄭嚴也是暗裡點頭。
曲正秋道:「那好,掌門便自行決定人手吧。」
趙不憂聞言,忽是對羅其星笑道:「那便麻煩師弟走上一趟了,那常家小姑娘的武功不怎樣,可那行劍的武功卻是出乎意料,黃俊地武功雖是不強,可也有些根基,一共五人卻是被那行劍隨意就刺了倒,半點還手餘地都無,這可不簡單。
要只是派個本門弟子去,怕也無濟於事,人去的多了,又會打草驚蛇,所以只好委屈師弟了,以師弟地武功腳程,自是手到擒來。」
看著趙不憂在那微笑,羅其星便知他未安好心,落一思忖,便是明瞭,心下暗恨道:「常家閨女和那行劍都由我出手擒下,崆峒青城雖是會暗怨華山,可對我更會不滿,他這一句話,便給我結了許多怨恨!」
但趙不憂畢竟是華山掌門,曲正秋也是發下話來,自己只好從命,當下由那牙縫裡擠了出個「好」字,隨即甩袖而去。
看著羅其星出了殿去,趙不憂心下暗鬆了口氣,羅其星再與自己作對,可這事上也不會辦的馬虎,想來他出手,那常沁詩和行劍自會被擒。
只要此次圍攻太室不受干擾,等將萬劍宗滅了,就算那垣晴回來指證自己,自己也不怕了。
趙不憂想到這裡,心下大是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