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夜魔的聲音在外響起,行心下一動,暗道:「他回
冉炎失蹤,可說是行雲的一塊心病,夜魔去了兩日還沒有音信,這更讓行雲掛念,此刻夜魔歸來,就成是將他捉了住,最少也應有些消息,總好過胡亂猜測。
想到這裡,轉頭去看蕭壽臣,就見他也是面露關心之色,行雲心道:「難不成他不承認失敗,後手當真是要落在這冉炎身上麼?」
來不及多想,行雲當下高聲道:「讓他進來!」
不片刻,就見夜魔手中提了一人,閃到廳裡,行雲仔細看去,見那人正是冉炎!只不過此時卻是昏迷在地,顯然是被夜魔點了穴道。
「屬下已將冉炎捉來,不過沒想到此人竟也擅長隱避之術,卻是費了二日時間。」
夜魔面上不喜不憂,只是在那裡稟報。
其實就算那冉炎不擅長隱避,能在不知其去向的條件下,只二日尋了到一個魂級高手,並且捉住,夜魔已是做的非常好了。
行雲正要稱讚兩句,卻聽身旁蕭壽臣歎道:「冉炎豈是擅長隱避之術?他可是精通此道,只是往日裡我將這隱瞞下去,無人得知罷了。」
頓了一頓,蕭壽臣再還是歎道:「可即便如此,卻也逃不過兩日追蹤,暗堂秘法,果然不同尋常。」
行雲聞言一怔,心道:「蕭壽臣竟然不知夜魔的真本領?這怎麼可能?夜魔以前不也聽他命令麼?怎會有此一說?」
不過行雲隨即暗道:「是了,這追蹤之法。不比武功擺在明處,不實際比較一番。便得不出結果。」
行雲正想到這裡,就聽蕭壽臣忽是言道:「不知宗主可否讓他醒來?我有些話要來問他。」
行雲眉頭一皺,與秦百程對視一眼,均是看出了對方眼底地疑惑,這蕭壽臣安排的後手難道真是這冉炎?可他為什麼要在自己面前詢問?
蕭壽臣似是看出行雲所想,當下竟是坦然笑道:「宗主猜地不錯。壽臣說了並未失敗,便是著落在這冉炎的身上。
方才宗主旁敲側擊,壽臣不是不知,宗主既然想知道壽臣還有什麼後手,此時到有個辦法,只要讓這冉炎醒來,壽臣便不再隱瞞,和盤托出給宗主知曉。」
蕭壽臣將話挑的明瞭,到讓行雲大感為難,不禁心道:「這蕭壽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哪有真將安排告訴我的道理?還是說他有恃無恐。真就有自信一定能勝?他此時要我弄醒冉炎,想來是要確認冉炎是不是將事情辦的妥當了。我究竟是要如何去做?」
想到這裡,行雲不禁暗歎道:「要是剎那前輩能夠醒來,或者清涵能在我身旁便好了。」
當然這都不現實,剎那此時太過虛弱,而焉清涵正護送車隊而來,因為那車隊速度地影響。怎也還要十天半月,卻是遠水難解近渴。
一時躊躇,抬頭看了看蕭壽臣,此刻蕭壽臣和冉炎都在自己手中,行雲怎也想不出蕭壽臣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總不能就這麼猶豫不決,行雲暗下決心道:「也罷,畏首畏尾,終難成大事,這宗主府內有秦老和夜魔在。外又有神劍門下看守,再無其餘人等。難道還阻不了兩個穴道被封的人?」
主意一定,行雲當下對夜魔點了點頭,沉聲道:「將他弄醒。」
夜魔也不多言,俯身解了冉炎的穴道。
冉炎穴道一解,立時便是醒了過來,環目四顧一番,隨即看到了蕭壽臣,面上忽是一喜,嘶聲道:「屬下幸不辱命!」
行雲和秦百程的神色當即一變!
蕭壽臣果然還有安排,卻不是來誆自己!
蕭壽臣聞聞言,則是點了點頭,微笑道:「可是辛苦你了。」
那冉炎見蕭壽臣已是聽道,忽是一笑:「本當如此,屬下先去一步!」
隨即竟是耳鼻流血!掙扎兩下,再沒了聲息。
「服毒自盡?」
夜魔搶上一步,扳了開冉炎的嘴,皺眉道:「是牙藏毒囊,嚼破而死。」
夜魔並沒有將冉炎的武功解開,為的就是怕其自斷經脈,可誰也想不到冉炎竟然牙藏毒囊。此時夜魔的面色很不好看,他雖是將人捉了來,不過聽其所言,竟已完成了任務,而且還在自己面前服毒藥自盡!
夜魔正要有所表示,行雲卻是搶先一步道:「你不用放在心上,這不怨你,是我們都未想到,冉炎非是死士,誰會想他竟是牙藏毒囊?」
要知這牙藏毒囊都非是長久之計,唾液日夜侵蝕便是一大麻煩,更何況睡覺中一不留意,咬破一點,便就會死,所以就算是死士,也只有在執行任務時,才藏上一顆。
任誰都難想到冉炎如此身份,會有這種東西,所以行雲疑道:「難道前日蕭壽臣竟已提早做了準備?」
想到這裡,行雲更是迷惑,蕭壽臣怎會提前給冉炎毒囊?這冉炎如今似是完成了任務,那為何還要自盡?如果蕭壽臣安排了後手,那他為何要死?
行雲剛是想到這裡,忽是一驚,朝秦百程望去,秦百程會意,登時轉身將蕭壽臣下巴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