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下的手?」
行君聲音冷的透人心肺,就算行雲聽了,心下都是暗打了個寒戰,水仙更是面色一變。
行君如此關心自己,水仙的心裡本應是甜蜜,可此時行君眼神中滿是殺意,任誰都看的出來,一想到自己這傷是蕭壽臣一劍所為,如果說給行君聽,那結果如何?
蕭壽臣怎也是行君的生父,行君如果因為此時對蕭壽臣動手,這會不會成為以後二人之間的芥蒂?再說此時的蕭壽臣關係重大,也殺不得。
行君開口來問,但是水仙卻沒有回答,不過行君何等聰明?水仙不回答的原因,他轉瞬便是明白過來。
想水仙的輕功何等了得?在場中人既有理由又有能力傷她的,除了蕭壽臣還能有誰?除了蕭壽臣,還能有誰能讓水仙受此重傷之後,在自己的面前難以開口?
行君的臉色更是暗了,便見他冷哼了一聲,隨即起身,便要朝蕭壽臣奔去,眼中滿是怒火!
水仙見了大急,可他不敢來攔行君,忙是望向行雲。
行雲雖不知行君此去要對他父親如何,可行雲不想冒險,他擔心行君會一怒之下殺了蕭壽臣。
行君對蕭壽臣的仇恨不只是水仙受傷這麼簡單,所以他要真去下殺手,到也不是不可能。
雖然行雲也恨蕭壽臣,但卻明白此時不是殺他的時候,行雲剛在眾人面前承諾不處置蕭壽臣,以安朝劍門下之心。一旦蕭壽臣被行君殺了,那萬劍宗想不內亂都是不成。而自己更是有口難辨。
想到這裡,再看到水仙急切的眼神,行雲當下攔道:「且慢!」
看著行君滿面怒容,行雲搖頭道:「師弟且先聽我一言。」指了指仍然委頓在地地蕭壽臣,行雲道:「他已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師弟想怎樣。也不急在這一時。如今地當務之急是先治療水姑娘的腳傷,可不能因此耽誤了。」
行君雖是憤怒,可面對行雲卻仍忍耐道:「但是再如何治療,她以後只能了!這都是因為他!」
水仙聞言面色一黯,她知道行君這話並不是嫌棄自己,可這一,引以為傲的輕功便要大打折扣。
不過行雲到似不怎麼在意,聞言反是一笑道:「這點,師弟到不用擔心,師弟還不知道。丹神師父已有了下落,有他老人家的妙手在。這傷到不見得不能治癒。」
雖然行雲對朱笑川的瞭解很少,不過對他的所言,到是信了九成,一旦這江湖安定下來,天山劍派和自己地丹神師父便能回來,到時只要丹神出手。想來總有辦法的。
果然,行雲這一開口,不只是行君停了腳步,變是水仙也望向自己,眼中異彩連連。她方才雖是安慰行君,可內心怎會不在意?也不想落個殘疾,這一身傲世輕功廢去,任誰都難承受。
行君則緊張道:「師兄說的可是當真?」
行君本以為水仙無論如何也不能治好腳傷,這才無比憤怒,此時忽聽行雲說能找到早便失蹤了的丹神。哪不出乎他的意料?又怎不緊張?
行雲少見自己師弟如今日般的真情流露,笑了笑道:「自然是真的。這其中原由,待諸事穩妥下來,我自會與師弟說。」
頓了一頓,行雲看著水仙再道:「便是連水姑娘的那偷天之傷,想也能一併治去。」
水仙雖憑偷天一法而成化形級的高手,可也因此大損壽元,這行君也是知道,當初夜魔只因反口一句水仙終生無望通天,便若的他舉劍相向。而且只憑這事,便可看出行君對水仙有多在意。
所以聽行雲如此一說,行君地心下更是歡喜,銳氣隨即一洩,不再像方才般的衝動。
只是水仙聽聞行雲如此說,反不是那麼欣喜,搖頭道:「偷天一法,屬下雖不甚解,不過屬下卻知這個法子本就是逆天而行,所以才會折損壽元,性命與武功只能得其一,正所謂一得一失。
所以就算丹神老前輩能配出丹藥來,救回我餘下地性命,可這身武功就難保留了。
宗主此時正是用人之際,水仙可不想因為些許私利,而影響了萬劍宗的百年大計。」
看到行君本是微笑的面色漸是沉了,行雲忙是插口道:「自己的性命怎可說是私利?再說是否性命武功只能保全其一,等尋到丹神他老人家時,一問便清楚了,總好過在此胡亂猜測。」
說到這裡,行雲也不想再在這上糾纏,當下道:「此時最緊要的是先將腳筋傷處治好,免的耽誤了時間,真落下殘疾。」
行雲將話說到這裡,水仙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謝過,與行君臨行之前,卻是忽然省起一事,忙道:「屬下一時疏忽,卻有大事未報!
方才與冉炎戰在一處,可不想少林竟是上山,那冉炎少林被驚走,如今行蹤不明。
此人所知頗多,任其流落江湖,怕是一大隱患!」
行雲聞言眉頭一皺,心知不知是水仙疏忽,自己也因顧著蕭壽臣,而將那冉炎忘在腦後,當下沉吟道:「那冉炎武功甚好,要去追他,所派之人一要在武功上比他強,二還要精通追蹤之術,不知道玄機堂能否差到他地下落?」
武功到好解決,大不了人多便是,可如果連冉炎的下落都查不到,那去再多的人也是枉然。
水仙聞言搖頭道:「玄機堂不知被蕭壽臣安插了多少眼線,如今絕不可用,不過依屬下看來,卻有一人最為適合去追那冉炎。」
行雲順了水仙的目光看去,正是看到被自己安排守在蕭壽臣身旁的夜魔。
「天下第一殺手,不正是擅長追蹤暗殺之人麼?」
行雲心下也是暗自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