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夜魔為臂助(四九八章)
夜魔起身,行雲也停了下講解。
行君四人本是聽的入神,可行雲與夜魔一戰卻是更為迫切,當下也只好暗歎做罷,不過這幾人已是大有所獲,這江湖之中,就是魂級高手都少見的很,更何況通天高手的親身感悟?
這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秘中之秘。
就在四人正自回味之中,行雲理了理衣衫,上前對夜魔到:「這一戰之前,我有一話要先說。」
夜魔聞言冷到:「可以。」
夜魔的冷漠,行雲也不以意,當下微笑到:「這一戰不論你的目的為何,我只想告訴你,你是勝不了我的。」
行雲的言語之間滿是信心,不過夜魔全不為之所動,仍是面若止水,冷到:「你要說的莫非就是這些?」
行雲搖頭到:「自然還有。」
頓了一頓,行雲直視夜魔的眼睛,鄭重言到:「此戰之後,若你信守承諾,為我師弟護法,我自不會虧待於你,我以萬劍宗宗主之名給你立下承諾,日後我給你在萬劍宗的地位禮遇與蕭壽臣給你的相比,只高不低,更不用在暗處生活。」
夜魔聞言,神色仍是不動,行雲要來拉攏於他,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行雲方纔所許下的承諾雖然很是不俗,可夜魔這化形級的武功,真要想受供奉,哪家名門不是倒履相迎?
所以夜魔的面上仍是一止如水。
行雲說到這裡,見夜魔仍不為之所動。突然面色一沉,話鋒轉寒到:「這些條件。你不看在眼裡也沒什麼,不過你若是膽敢有違,對我師弟不利,我隨時可以殺了你!莫要以為我沒這實力!」
行雲言畢,在場眾人便覺得平地裡起了一陣狂風也似!
竟是行雲地威壓大放!
行雲少有的用如此聲勢去迫一個人,更何況對手還是一個化形級地高手!
不過行雲對夜魔著實不放心。這事關行君的生死,行雲不得不使出全部手段去壓制他警告他,怎都要讓夜魔有所顧忌。
雖說威壓對化形級的高手來說,威力幾可不計,但行雲如今身處高位已久,武功又是超絕,更有對行君安危負責的決心,這有形無形的威勢合在一處,也不能以常理來斷。
當下便見夜魔被這威壓一逼,竟是一揚手。神劍出鞘!
霧氣蒸騰之下,行雲四周登時黑暗一片。
夜魔被行雲這一陣威壓逼迫。雖是心有所動,可卻沒有那麼明顯,但此時他正是要與行雲比鬥,本就是要心境平順,無喜無憂,行雲這一壓迫。雖是一絲的波動,可影響卻是頗大!
高手過招,一絲毫都疏忽不得,為了不被擾亂心境,夜魔只好提前出手!
可這一出手,更是顯地被行雲所壓,一來一去,還未開戰,行雲便是稍勝半分!
「夜魔身為殺手,最看重的便是心境。宗主此時的所為,卻正是擊其破綻之處!
不論真假。夜魔都是兩次在宗主手下失利,所以宗主對他心境的影響也是最大,此番言語和威壓同至,自然比別人更是有效,夜魔也更難抵擋!」
焉清涵看著眼前一片瀰漫的黑霧,心下贊到:「也不知這是借勢之法,還是破人之法,亦或二者皆有!」
對行雲能否獲勝,焉清涵並不擔心,她是親眼見過行雲破去伏魔大陣,雖然那時有秦百程等一干高手相助,可行雲卻是絕對的領袖。
再者,當時所破的可是名震天下的伏魔大陣,夜魔再是厲害,也只是一個殺手,殺手與人堂堂對陣,本就處於劣勢,又那能與伏魔大陣相提並論?
與焉清涵一般輕鬆的還有行君,行君對自己師兄的信心也是十足,自幼相處,行君最是清楚行雲地性格,如果沒有十足把握,行雲是不會將話說的如此之滿。
正如行君所想,行雲此時確實信心十足,無視這四周地黑暗,心到:「今日之戰,我不僅要勝,而且還是勝的利落,勝的讓那夜魔心服口服!徹底讓他被我壓制住,再無他心才可。
得這夜魔之助便等於為師弟謀得一道保命符,所以我怎也要全力以赴才是!」
一念及此,行雲動了。
便見行雲鐵劍化形,一記千里奔雷,直朝夜魔的所在刺了過去!毫無半分猶豫,一往直前而去!
鐵劍其快似電,卻偏又無半分的聲息,靜的可怕!
在那觀海樓一戰,行雲便已知道,自己地快劍對於聽聲辨位之人可說是天敵,劍到,聲卻未到!
無聲,又要如何去聽聲辨位?
砰!
這聲巨響,正是證明行雲這一劍擊到了實處!
只不過夜魔也是了得,如此一劍竟然還是被他擋了下來,夜魔也當真不愧是第一殺手,這一劍快到了顛毫,他仍能平了感覺接下!
不過這一劍不只是快,更是勢大力沉,一劍便將夜魔震了起來!
「不對!那夜魔雖然是宗主這一劍震退,可怎也不會被震的這麼遠!」
水仙見夜魔竟是被行雲這一劍震了出那黑霧,心下不僅沒有歡欣,反是覺得不妥,腦中一閃,便是明白了其中關鍵。
「這夜魔的黑氣可以離體操控!」
其他三人此時也是看了出來,因為夜魔被行雲震了出來,可那黑色霧氣卻並沒有跟著飛退,仍是籠罩在行雲的四周,一絲不易覺察的黑氣,由夜魔的神劍連了出去,如果不是眾人心下已知,還真難做察覺。
除了水仙,行君
姐弟並不清楚夜魔的化形還有如此妙用,當下都是一默契的沒有出言提醒,一來他們相信行雲地武功。二來如果出聲警告,那就算行雲勝了,也是勝之不武,全沒了意義。
身在場中的行雲也是知道夜魔可以操縱這黑霧離體而行,所以這一劍刺中之後,並未停頓。後續無數劍立刻便是跟了上來!
既然夜魔地位置已知,行雲哪會讓他輕易的走了?
「就算能離開這黑霧又如何?我這劍一出,看地清楚與接不接的下來卻是兩回事!」
行雲心下暗到:「他還是低估了剎那前輩的化形之威和我的聯劍術!今日便要他試上一試!」
行雲心念電閃,腳下更是一刻不停,鐵劍劍變密雨如針,斷橋亦是出鞘相助,登時便見那漫天劍罡如電閃出!直透了層層黑霧而出!便若千百劍齊發!直取夜魔!
行雲這一劍劍快地就算在場之人全是高手,亦大感目不暇接,更令人難受的是,那一聲聲的異嘯疊起。卻因為鐵劍太快,而全跟不上節奏。劍出無聲,劍收卻響,更顯的那一劍劍的紛亂,讓人全無迎接的頭緒!
行君幾人在旁見了,心下同是喝了聲彩,暗到:「好一個以攻為守。就算目不能視又如何?如此猛烈的進攻,只要方位認了出來,根本便沒有准與不准之分!
快到了極處,甚至招式都不再重要!」
眾人正是想到這裡,便只見行雲那一道道劍罡透出,紛紛電閃而去,到真是有幾分華山派太華千仞劍法的神髓!一樣的鋒利,一樣的快極!
夜魔此時也是感受到了難處,行雲這劍來地極快極密,要說全都躲開。那不可能,可要去抵擋。自己便就成了與行雲短兵相接,那時自己就沒了敵明我暗的優勢,真去比劍,夜魔也不會妄自尊大,畢竟他與行雲交過手。
就在眾人都覺得夜魔只能硬接之時,卻見那黑霧竟猛地一散!
行雲聯劍,本是攻的正猛,這眼前卻突然一明,手下自是微微一頓。
行雲的劍快,就算有破綻,也沒人來得及去破,可行雲這一緩之下,隨即而至的卻是夜魔的利劍!
這一明一暗之間,饒是行雲也難不受影響,微一怔間,那劍已臨體!
夜魔心下突然一喜,暗到:「就算你的武功再是強了,這明暗之間,出其不意地變化,是人便要緩上一緩,而這一緩,便是我的制勝之機!」
行君、水仙、還有焉家姐弟此時見行雲竟似突被逆轉,心下登時一緊!.
「方纔的聲響便是出自這裡,這裡定是經歷了一場大戰,只不知是些什麼人。」
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夜色之下,就見一大一小兩道人影落了在懷慶城西的那個村子裡,此時正是站在行君曾經住過的那間茅屋外,一地的碎屑狼籍,顯示這方才一戰的威力。
聽那稚嫩的言語,這二人顯然是被行君和夜魔一戰的聲音吸引了而來地。
這二人站定,容色閃現,如果行雲此時在側,定是會認的出來,那小孩子正是朱玉,而她身旁地長輩則是那夜在少林迫走蕭壽臣的錦袍人。
那錦袍人看著行君和夜魔一戰的痕跡,笑到:「那玉兒可還看出什麼其他的?」
朱玉聞言,歪著頭,想了想到:「看這戰過的痕跡,雙方最少也應是魂級高手,此地是河南地界,更是臨近嵩山,附近的魂級高手便只有少林和萬劍宗這兩個大派擁有。
所以這場面戰鬥與他們兩派有關,只是這兩派剛是從邊家往回趕,各走的是不同的路回山,這懷慶一路只有萬劍宗在走,所以這場爭鬥應是萬劍宗所為,只不知他們為何深夜在此比鬥了。「
錦袍人聞言大是高興到:「玉兒果然是奇才,不愧是我朱家子孫,日後的成就定不下於我!」
那朱玉被錦袍人誇讚,小臉微紅,忽然笑了起來,言到:「那我有件事想求老祖宗應允,不知老祖宗您能不能答應玉兒的這個小小要求?」
行雲並未在此,否則聽到朱玉此言,定會一驚,這朱玉口中的那世上第一的老祖宗竟然便是這錦袍人。
不過想這錦袍人的所做所為,也絕對是這江湖數一數二的強人了。
那錦袍人此時聞言笑到:「這就奇了,玉兒可有什麼要求,我沒答應過的?」
那朱玉也不去管錦袍人語中的戲謔,當下拍手笑到:「那就好,那老祖宗要答應玉兒,見到那行雲後,最多捉了他便是,不過可別傷了他啊。」
錦袍人聞言,未置可否,只是笑到:「玉兒還未長大,這胳膊肘便已經往外拐了。」
朱玉小臉一紅,不禁嗔到:「玉兒只是覺得那個行雲不似外面的人般的狡詐,被您捉了,玉兒到正好有個玩伴,家裡實在是太悶了,您又不讓我出來玩。」
見朱玉不依的表情,錦袍人再是笑到:「玉兒且放心,我如今尋他,只是為了幫他,哪會去害他?再者,我真要捉他,早便下手了,如今他已深陷這江湖之中,將他硬拉出來,對他弊大於利,我自不會去做。」
這二人言罷,隨即騰起身形,朝嵩山馳去,而行雲與夜魔之戰正是到了緊處,對這錦袍人要來尋找自己卻是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