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明是歡喜暗裡憂(四九五章)
    明是歡喜暗裡憂(四九五章)

    城之時,秦百程也是看到那城門旁的標記,此刻見行是勸到:「宗主且放寬心,那標記只是用做聯絡,只能說明他們有事要尋宗主,並不就說是有什麼危險。」

    焉清涵亦是在旁言到:「秦老說的對,真要有了急事,以水仙妹妹的輕功,直接尋了宗主反更是方便快捷,也不會只是留下標記來等宗主。」

    頓了一頓,焉清涵繼續言到:「算算時日,那夜魔的傷也該好了,他口口聲聲要與宗主一戰,這標記到也可能與他有關。」

    行雲聞言稍是冷靜下來,也知自己關心則亂,當下勉強笑到:「秦老和焉姑娘說的在理,不過這標記出現在此,便說明行君他們有事要來尋我,急與不急,我都是要去上一趟,去過之後,一切自會明瞭。」

    秦、焉二人見行雲去意甚堅,也不做阻攔,這二人非是不讓行雲去,只是不想行雲太過焦慮,反是亂中出錯而已。

    如此,再是枯等了半個時辰,等這天全是黑了下來,行雲便與焉清涵一同展開輕功,由後面出了客棧。

    有焉清涵跟隨,行雲更是容易尋到行君等人的落腳之地,至於秦百程,則是坐鎮不動,以防有任何意外。

    以行雲和焉清涵的輕功,轉眼便是出了懷慶城。

    那標記中的小劍,劍尖指南,指南則西,行雲與焉清涵隨即朝城西而去,這一路之上的標記到是不難辨認。有了焉清涵地指引,尋起來更是快捷。直到離城六十里許,一個村子出現在二人面前,那小劍才終是不再指了任何方向,而是相交一起。

    「兩劍相交,所以少門主和水堂主應是在這附近了。」

    聽焉清涵說到這裡,行雲打量著眼前這個小村子。幾十戶人家散落田間,此刻天色也晚,炊煙不在,農家人睡的早,這小村子已是一片靜謐安詳,就連行雲焦慮地心也有些安穩下來。

    四下尋了尋,離了這小劍標記最近的只有一戶人家,三間茅草房子一字的連在一起,簡陋異常,屋裡閃爍一豆燈光。顯然有人住著,而且並沒有睡下。

    行雲當下將腳步放重了些。普通人雖仍是聽不出來,可只要那屋裡的是行君三人,以他們的武功,都可輕鬆知曉。

    二人剛是走了到近處,便見那房門已被推開,一個布衣女子走了出來。月光之下,一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雖不美極,卻是勝在乾淨自然。

    「宗主來了。」

    便見那女子朝行雲輕施一禮,行雲見這布衣女子口稱自己宗主,再聞那聲音,當下一悟,問到:「可是水姑娘?」

    行雲並未見過水仙的真實面目,如今見了她這一身布衣素面。到真有幾分小家碧玉之感,當下心到:「這也是了。她既然隱居在這裡,總不能蒙了面在這小村子裡出入。」

    想到這裡,行雲也便釋然,水仙終日裡蒙了面,就連在萬劍宗內也是如此,想來見過她地人自然是少極,到不必去刻意去易容。

    見行雲問了,水仙輕笑到:「正是屬下,水仙見過宗主。」

    水仙言語間很是輕鬆,行雲心知自己的師弟確如秦、焉二人所言,並沒有什麼危險,這一直提了的心才是放下。

    「只要師弟無事便好。」

    行雲正想了到這裡,就見那屋裡又是走出一個中年人,面色微黃,似是身在病中,不過行雲一眼便認出這人就是行君。

    行雲與行君自幼便在一起,不論對方的容貌如何變換,只憑心下那感覺,一切易容就都沒了作用。

    「師弟的武功似又有長進。」行雲見到行君無事,心下自是歡喜起來。

    行君也未多說什麼,師兄弟二人只是看到彼此眼神中的關懷便已是足夠,不用再多說什麼言語。

    隨即四人入了屋內。

    茅屋之內還有兩人,一個面有菜色的少女,此時正在為行雲斟茶,裡間炕上,一個中年漢子正自打坐,面貌平平無奇,對行雲的到來沒有一點反應。

    那面有菜色的少女見了行雲進來,將茶水放好,隨即站了一側,不過卻是把眼在行雲和焉清涵的身上來回看著。

    行雲見那少女身負魂級武功,登時明瞭他地身份,只是心下奇到:「怎麼焉以謝要扮做少女?」

    就見焉以謝雖是易了容貌,滿面的菜色,將那絕世容顏遮去,可仍不難看,且身姿行動,都與普通女子無異,只看地行雲暗自稱奇。

    至於那裡屋的中年人,也不難猜測,行君身旁就只水仙和焉以謝二人相護,那中年人的武功如此之高,就只能是夜魔了。

    與行君一起坐下,一時間兩兄弟都未開口,屋裡瞬時靜了下來,就連那油燈的辟啪之聲都聽的真切起來。

    行雲和行君這對師兄弟如今的身份都是大變,雖然情誼未有半分更改,可卻是再找不回往日地那份自在了。

    行雲目光一抬,正是看到站在行君身後的水仙,便見她自從進了屋後,就將關心的目光全落了在行君身

    雲看在眼裡,暗到:「水姑娘似是對師弟大有情意,是,她為師弟做了這許多,如無情意在,哪會背了蕭壽臣去?要知那時勢強的可是蕭壽臣。」

    看著水仙那關心的模樣,行雲心下一動,立時便是想到自己身後的焉清涵,瞬間便是明白了焉以謝方才目光裡的含義。

    暗歎了口氣,行雲暗搖了搖頭,打破了這沉默,當先開口到:「師弟這些日來,可是對那劍魂有什麼體悟?」

    行君聞言,神情有些複雜道:「虧了那日師兄為我重修經脈。如今論起進步的速度,確實要比以往快上不少。不過體悟卻談不上。」

    行雲聞言到不奇怪,行君身體裡地通天劍魂與自己剎那一般,都是蟄伏起來,能讓通天劍魂蟄伏可非易事,就如剎那和天命,兩個通天劍魂相鬥。才落的這個結果,所以要喚醒他們,自然也不是簡單地事。

    行雲本是隨口問問行君的武功,可這一想起剎那和天命,心下卻是猛地緊了起來,暗到:「我怎麼就忘記了那通天劍魂對師弟可能的危害?」

    想到這裡,行雲竟是一時冷汗直流。

    如今聽行君說他並沒有什麼突破,行雲反是安了下心,隨即言到:「師弟沒什麼體悟到不是什麼壞事。」

    行君聞言一怔,便聽行雲繼續言到:「通天劍魂可非同凡響。他們自有靈智,如今我們都是不知那劍魂究竟是正是邪。一旦他有什麼不軌之圖,醒來之後立行奪舍,師弟一人可難做抵擋,那時可就悔之晚矣。」

    行雲被天命奪過捨,自然記憶猶新,雖然當時修補行君的經脈時。暗裡感覺那通天劍魂似與剎那有些關係,可那卻不能證明什麼。」

    說到這裡,行雲甚至不由自主的看了看行君,生怕此時地行君已非是行君,不過好在二人自幼一起長大,如果行君有什麼不妥,行雲自然看的出來。

    「還好如今師弟只是比以往更沉默外,到沒什麼其他的變化。」行雲心下暗到:「只是這份沉默到也令人擔心,這份沉默令我都感覺到了壓抑。

    想師弟被他的親生父親如此對待,難受也是常情。只不過他的性格本就內向,再如此長久的壓抑下去。終會對他的身體有大影響,我可要想個方法去勸解勸解才是。」

    行雲正是想到這裡,就聽水仙在旁急到:「奪舍?宗主所言的奪舍,可是指那劍魂佔人靈智?」

    行雲聞言,只得先將如何勸解行君放了一旁,如今最重要的是保證行君的安全,見水仙如此急切,當下點頭到:「不錯,這聽起來雖是有些匪夷所思,可卻是實情,我是親身經歷過地。」

    行雲並沒有再細說下去,剎那的事,行雲曾是答應過保密,就連行君亦是不知。

    行雲雖然沒有細說,可他既然說地如此肯定,也不由得眾人不信了,水仙聞言更是焦慮起來,當下問到:「那可有什麼方法避免?」

    行雲想了想,說道:「方法是有,那便是師弟身旁要有一高手隨身相護,好在必要時刻,以外力阻止,不過那高手的武功的要求可就不一般了,最少也要有化形級的武功,就比如那華山的曲正秋,或者少林的至善,這樣才能抵住劍魂奪舍。」(注1)

    水仙聞言立刻問到:「不知水仙可能做到?」

    行雲搖頭到:「水姑娘如果只論輕功可說就是通天高手前來,也難討得好去,只不過阻止通天奪舍,比拚地卻是內力。

    水姑娘雖是化形級的高手,可依行雲看來,應不是以內力見長,阻止通天劍魂奪舍,就太過勉強了,到時不過多陪上一條性命,卻還與事無補。」

    說到這裡,行雲暗到:「只可惜我不能長隨師弟左右,這幾月正是應對蕭壽臣的緊要關頭,我實在是分身不得,其他有能力者,如秦老也是不能分身。」

    再看行君,聽了行雲之言後更是一言不發,不過行雲看的出,行君的眼神裡滿是不甘!

    「自己身體裡有通天級的劍魂,卻要不能大用,反是要時刻提防!這可真叫人為難了,師弟為這劍魂吃盡苦頭,到頭來,卻還可能被這劍魂奪舍,為何老天對他如此不公?」

    想到這裡,行雲的心下一緊,暗下決心到:「師弟的生死事大,我就是想方設法,也要保他不被那劍魂所害!」

    行雲想到這裡,正是抬頭,便見水仙面上似是決絕,就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不由得心下一動,正要說話,猛然間,那裡屋的夜魔突然開口到:「若論內力,我到是可以在旁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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