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訣 第十卷 千仞太華雖是險(四五四章)
    千仞太華雖是險(四五四章)

    行雲並不知曲正秋在他走後不久便又折了回去,他此時空洞的所在。

    兩個華山派弟子去取了飯食,然後順著山路一路而上,不過走的卻不是很快,這天黑山險,就算是華山門下,亦是走的小心翼翼,尤其是這些武功不顯的小輩。

    行雲並沒有一直跟在那二人的身後,華山一條山路,太易把守,行雲只好由另外一側,憑著自己超強的功力強行登上,只是每隔一段距離,回一次山路旁,來看看那二人的去向如何。

    不過這一看,到是讓行雲替那兩個少年捏了一把汗,這上山之路在白日裡就已是險極,此時天色早暗,更是難登,而且那兩個少年的武功並不怎麼高明。

    行雲不禁心下暗到:「那個鄭嚴對自己的弟子是不是太苛刻了?這要是萬一失足,便就無救!哪有這樣對待自己徒弟的人?」

    行雲想到這裡,再看那山路已是漸近峰頂,路上沒了華山門下看守,當下便跟了其後,要是那兩個少年有個閃失,便暗裡伸手助他們一把。

    不過好在這一路總算是有驚無險,再走不多久,那懸空洞已是到了。

    行雲當下躍了上一株巨樹上隱起了身形,這華山上巨樹頗多,行雲到不慮沒有藏身之處。

    「此處到峰頂已是不遠,上山之路幾已全無。」行雲在樹上眺望華山之險峻,不禁由衷的暗自讚歎。

    收了回目光。再看眼前,正是一面峭壁千丈。卻是不見那懸空洞地影子。

    「懸空洞,顧名思義,那洞應是在半空之中的?」

    行雲正自四下裡張望,便見那兩個華山少年尋了到一處木樁,然後取出繩索綁在上面,二人隨即順了那繩索往崖下跳去。

    行雲見了。便知道自己猜地對了,心下暗到:「看來這懸空洞與安樂谷中的千星壁有異曲同工之妙,應都是在峭壁上的洞眼了。

    只不過千星壁上的洞眼離地數十丈,而這華山離地怕得有數百成千丈了。」

    既然知道了懸空洞的所在,行雲自不再急,又是等了片刻,那兩個少年爬了上來,手中的食盒已是沒了,二人低語了兩句,隨後將繩索收了。望山下而去。

    那兩個少年所說,行雲聽了到。是那二人擔心垣晴之語,當下心到:「垣師兄看來在這華山年輕一輩中地口碑很好,有些與行劍師兄相似。」

    那兩個少年已是走的遠了,行雲卻沒有立刻下去,到不是他擔心這周圍有人看守,行雲方纔已是暗裡查過。這周圍並無他人。想這一面是峭壁千丈,另一面只有一條下山之路,路上又是防守嚴密,華山根本便不用再派人來多此一舉。

    行雲此時不動,不過是想靜一靜,此番要如何做,有什麼得失,行雲都要先計算好了,絕不能鹵莽。

    今日在大殿裡,行雲親耳聽到趙不憂佔了上風。這雖然對自己有利,可那羅其星也非是一般人。誰也不知他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將這局面扭轉過來,行雲可不想見到這個結果。

    「那我如今唯一的辦法就只有將垣師兄帶走,這樣一來,沒了垣師兄這個人證,趙不憂便不會再有麻煩,也就不會被人知曉他與蕭壽臣的關係。

    而且這也算是救了垣師兄一命,否則趙不憂如果勝了,那垣師兄的結果便可想而知。」

    行雲想來想去,就覺得將垣晴帶走是最好的辦法。

    「不論是為我,還是為了垣師兄,都是將他帶走的好,只不過在這之前,是否要先說服垣師兄。

    雖然我可以將他硬帶了走,但那只能更加深他對我的誤會。」

    趙不憂一心想置垣晴於死地,必然有什麼機密之事被垣晴聽了去,想來也和蕭壽臣有關,只要能說服垣晴,那行雲便能再知道些蕭壽臣的佈置,行雲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行雲在那巨樹上站了足有小半個時辰,將這想的清了,再看那當頭明月漸正,時間已晚,不由得心到:「怎麼說服垣師兄,那等見了他後再說,我非是口舌伶俐之人,實在說不動,也只好用強了。」

    「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垣師兄留在華山!」

    想到這裡,行雲從那樹上躍了下來,到了那木樁處,往下看了看,便見那下面約莫十來丈處,隱隱有些亮光傳來,應是那囚禁垣晴之所了。

    行雲當下也不再耽擱,往前一跨,身形便是直落了下去.

    懸空洞中,一盞油燈如豆,正是行雲方才看到地那點亮光,垣晴坐了在洞裡眉頭深鎖,身前的食盒裡地飯菜到是不錯,

    沒有苛待了他,可他此時一點的胃口都沒有。

    望著眼前三指粗細的精鐵柵欄,垣晴暗到:「師父他竟然和萬劍宗做那密謀,我若不說出來,自然保的住師父的性命,可華山又會如何?這江湖又有多少人會死去?但我要是說出,那師父的性命便立刻不保。」.igt;::只覺得眼前一閃,那人已是走了到柵欄之前。

    「垣師兄。」

    行雲並沒有蒙面,他已是下了決心,無論說動與否,都要將這垣晴帶走,根本不做什麼掩飾。

    行雲由那山上尋了燈光而下,正是落在懸空洞前的一點凸出之上,便見這洞口一丈來闊,迎面一道精鐵柵欄攔了去路,裡面則是寬敞許多,而那垣晴,此時正抬頭望著自己。

    「原來是萬劍宗的宗主來了,垣晴哪敢當得這師兄的稱呼,還望宗主不要折殺了在下。」::|

    行雲聽了也不以為意,他知道垣晴這不過是對自己有了誤解而已。

    行雲只是微微一笑,鐵劍輕彈出鞘,只一閃間,那三指粗細的精鐵柵欄竟是如泥而斷,連半點的聲息都未留下。gt;::莫非此來是專門炫耀不成?」

    行雲聞言搖了搖頭,進了去,盤膝坐在垣晴的對面言到:「垣師兄莫再出言譏諷,行雲說過,垣師兄定是誤會了。」|

    行雲並非是口舌伶俐之人,此時垣晴一言不發,他到也找不出什麼好說的。

    便在此時,一陣山風襲來,洞裡的油燈忽閃,直映地垣晴顏面更是憔悴,行雲想到他與自己初見時的樣子,與現在相比,雖不是判若兩人,可也差了許多。

    正想到與垣晴地初遇,行雲突然心念一閃,言到:「我見過德皇前輩了。」

    行雲這話說的似乎沒頭沒尾,可垣晴聞言卻是一怔,那一直不變的面色終是動了。

    行雲看在眼裡,心到:「這果然是個辦法,我第一次見到垣師兄的時候,垣師兄便對德皇前輩最是推崇,既然我與他說不通,那便只好由旁處下手了。」「萬劍宗的宗主,也未必能見的到他老人家。」

    行雲聞言不禁搖頭苦笑,自己說的話,垣晴到都不信了,當下只好言到:「行雲並非是用言語來誑垣師兄。

    德皇前輩,行雲見過兩次,一次是太原你我分手,我被明非先生邀了去劍竹島,第二次則是在青城之圍後,這二次,垣師兄不會全無耳聞吧?」

    行雲的這兩次登島,江湖上確實你是全無風聲,那第一次,行雲和明非先生還有慧劍被武當一路尾隨到登州,看到的人並不少,而第二次更是有飄渺天宮主人宣佈萬劍宗做為明證,垣晴方才不過是氣話而已。

    見行雲仍是那副誠懇模樣,垣晴也不禁有些個猶豫,想起與行雲兩次聯手共戰馬家兄弟,垣晴的神色終是緩和了些,當下言到:「就算你見了德皇前輩,那又如何?你不要想來說服我,師父於我有養育之恩,我是不會害他的。」

    行雲見垣晴的神色已緩,當下也不在意他對趙不憂的態度,只是微笑到:「那行雲便先不提其他,我們只說德皇前輩,當初我第一次遇到德皇前輩的時候,他老人家給我講了些江湖道理,行雲聽了,本不太信,可在這江湖越久,越是覺得引人深思。;.:.聽。」

    行雲說完,見垣晴的神情又有鬆動,便知自己的話是說的對了,不禁心下暗到:「如果我此時能將垣師兄說動,那是最好的結果,可要比強帶他離開華山好上許多。」

    想到這裡,行雲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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